谁许谁末日晴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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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月亮’。”他终于开口接道,“ 传说月宫公主思慕人间,便来到洱海边与这里的一个渔民成了亲。为帮助渔民多打些鱼,她把自己的宝镜放在海中,把鱼群照得清清楚楚。渔民从此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公主的宝镜在海中变成了金月亮,世世代代放射着光芒。”
“你知道的还真多。”我站起身来,走到他对面,背过手歪着头倾身问道:“辛慎明,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
他淡淡笑开来,调侃道:“比如那是个蛋糕。”说着还用手比划出我在苍山上堆的雪堆。
我叹了口气,对他的牢牢不放简直无奈之极,视线又有些迷离:“其实我一直想做一个蛋糕师或者面点师什么的。”
“哦?”他饶有兴致地看我。
“我一直想做出属于我自己的蛋糕,并亲手把它送给我爱的人吃。”我说这话的时候,有意地对上辛慎明的眼。
“那蛋糕是不是应该有个名字呢?”他并没有移开目光。
“明媚。”我笑,想着他会说他想吃。
他顿了顿,说:“是个好名字。”然后在我一脸期待的表情下一个人走到前面。
忽然就失去了前行的力气,脚步顿在当下,看着前面的辛慎明好像一步步走出了我的世界般,心里是说不清的痛。
“亲爱的堇姐姐,来电话啦!”手机响起,辛慎明侧侧身看过来,我拿出电话眼前一亮——桦!
“喂?”我迫不及待的接起。
“堇,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桦的声音如洱海般冰冷,又隐隐带着叹息,“我去米兰了。”
“桦……”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还好吧?”
“恩。”他淡淡地应,似乎觉得,连多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回来好吗?”我祈求着,“为什么去米兰,你一个人,我实在不放心。”
“你让我回去看你和你的情人么?”他苦笑。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堇,”白秋桦的声音幽幽深深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我从没有如此伟大。”沉默几秒,他挂上电话。
“嘟嘟”的忙音像一颗颗巨石般,砸入心海,漾出去圈圈叠叠的涟漪,到达痛的彼岸,又带回岸边的沙石,反反复复的磨在柔弱的心脏上。
“回去吧。”辛慎明站在远处喊。我抬起沉重的脚步跟上他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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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我们踏上了返程的飞机,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美丽的大理。
飞机上,空姐推着餐车过来。
辛慎明要了一杯纯净水,我点了椰汁。就在空姐递过椰汁的时候,辛慎明把它握在手里,笑盈盈的问我:“答对问题就给你。”
我莫名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喜欢喝椰汁吗?喜欢的话,”他的脸上扬起不符身份的坏坏的笑,“就过来吻我的左脸。”我一脸无语。
“不喜欢的话,”他贴过来,笑容升级为邪恶,“就过来亲吻我的右脸。”
我也拉开笑,抱着他吻上他的唇。
出乎意料的,他敛去了笑意,将椰汁放在我的小桌板上,语气轻柔:“堇,你想听一个故事吗?”
“那要看是什么故事啦!”我呷了一口椰汁。
“关于我妻子的故事。”
椰汁滞在喉咙。我僵硬地点点头。
“她叫孟玥雅。”辛慎明在提到这三个字时,那眼里深邃的爱几乎要溢出来,“和你一样,她是个乐师,也是我的青梅竹马。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我也问过她,你居然和她做出了一样的选择。”椰汁滑入食道,带着涩意。
辛慎明自顾自的说:“我十八岁那年因为赌气离家出走,她不顾家人反对,义无反顾地跟我一起浪迹。受尽了委屈却一直不离不弃地守护着我,就像天使一样。”辛慎明顿了顿,眼里是忆苦思甜的神情,“当时年少轻狂,在她二十岁那年,她怀孕了。为了对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也为了娶她给她高水平的生活,我选择回家接手那时还只是个雏形的辛氏。”
“也就是说,你们有孩子了?”我插了句话。
“对,是个很出色的小公主。”他在提起女儿时神情是我未曾见过的喜爱,“她长的很像她妈妈。每次看见她就会想起守护在我身边的她。”
“那她现在在哪?”我虽心痛却也好奇。
辛慎明沉默了,良久道出:“她选择成为一个天使,守护着我和女儿——绯雅。”
“呃,是……”
“难产。”他打断我的猜测,“所以我才希望她也可以得到仙翁的朝珠。”
我突然想起了在上关花他无厘头的话语,也想起了他初见我时的那句“是你回来了么?”一切的一切,全都明白了。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戏子,成为了他脑海中那个天使的代替。一瞬间,失去了全身的温度。
“堇?”他看出了我的异样。“不舒服吗”
“有点晕机。”我喃着,别过头去,咬紧嘴唇,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
痛,在几百米的高空中撕破天际,散下一路的泪水在空的伤口上。
下了飞机,我整理好情绪,跟在他后面。
“跟我回家吧。”他转过来看我。
“对啊,回家。”我面无表情。
“我说的是回辛宅。不是那个公寓。”他解释。我惊讶的看他,不明白他的用意。
“回辛宅做什么?”
“住。”他挤出一个字后,用手拂去额前凌乱的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跟随他,回到本家。
站在偌大的别墅前,蓦地想起白家的宅邸。曾经的曾经我也住在这样豪华的房子里,和爸妈、和桦过着幸福的日子。
“桦……”我小声喃着,难过的叹气。
“少爷您回来啦!”管家是一个微胖的女人,带着和善的面孔看向我,礼貌的问:“这位是……?”
“少夫人。”辛慎明简单的说了一句,拉着我进门。
“你再说一遍,她是谁?”一个极富威严的老者的声音响起,我循声望去,一对年迈的夫妻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爸、妈。”辛慎明礼貌的打着招呼。我也鞠躬行礼,不失礼节的问候:“伯父伯母好,我是白秋堇。”
“谁是你的伯父伯母?”辛慎明的妈妈板着脸,怒斥着。
我尴尬地看着辛慎明,脸上火辣辣的。
“我说,她是少夫人。”辛慎明在父母前的气势不比往常,却也带着坚定。
“明儿,你是不是被这女人迷昏了头,忘记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辛妈妈怒气冲天,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未婚妻?”辛慎明望着母亲的怒火,眯起眼睛。
“恩。”辛爸爸接过话,“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认为时下最合适的辛氏总裁夫人,莫过于妍儿了。”
“噔!噔!噔!”旋转楼梯上传来一阵高跟鞋触地的声音。
“白秋堇,我们好久不见了。”下来的人儿,笑靥如花。
“弥妍?!”我倒吸一口寒气。
50
50、50 诀别 。。。
“不错,是我。”她笑着,走到我面前,牵起辛慎明的手,转向辛慎明的父母,“爸、妈,慎明就是爱玩么,现在回家了,一切就都过去吧。”
“妍儿,你总是这样善解人意。”辛妈妈起身走到她面前,笑意难掩的揉揉她的发。
我站在那里。凸显得多余。
辛慎明眯起眼睛盯住弥妍。“未婚妻,这是你开的玩笑么?”我听见辛慎明不确定的询问。
“怎么可能!”弥妍说着从辛妈妈那儿抽身,挽上辛慎明。“爸妈都觉得我们很合适,而且我们也是情投意合,这样看来结婚也是顺理成章嘛。”
我的头在一瞬间胀大,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那盘录像带应该是最好的证据,如今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又怎么会在这里翻云覆雨?
“你还在这干什么?别脏了我家的地板。”辛妈妈甩来一记白眼。
“试问辛太太对我为何态度如此恶劣,如果堇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我并不记得有什么得罪过您的地方,如果有的话,也请辛太太不吝指点。”我强压着羞辱与怒火,维持冷静。
“得罪?!”辛太太的表情很是厌恶的说:“一个酒吧女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得罪’?入我辛宅已是对你最好赏赐了!”
字字句句刺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弥妍的眼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哼!”辛慎明甩开弥妍的手,正欲反驳,辛妈妈又开口道:“明儿!你有没有想过绯雅的感受,她才十五岁,你就要她接受自己的后母是一个酒吧女?”
辛慎明,在那一刻,迟疑了。
我对上辛慎明的眼,口吻不软不硬:“我只听你的选择。”
他的眼里是明晃晃的难过,却始终沉默。
“辛慎明,”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我只要你一句话,我走,还是她走。”我的眼光寒若冰刀,直指弥妍。
“堇……”他转眼看我,是明晃晃的不舍。
说出来吧,辛慎明。爱或不爱,我今天想听到你的回答。我站在那里,丢弃了所有的尊严,像个乞儿般,等着他的施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给我点时间好么?”他最终开口,竟是这样的说辞。
我突然笑了起来。绝望的笑声盘旋在辛氏华丽的大宅里,是那么的不协调。
转身离开。
就在下一秒,他冲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顿下离去的脚步。背对着他,仍带着最后的一点点希望祈求的问:“你希望我留下?”
他确依旧不语。
心如死灰。
我甩开他的手。大步的离开。
“堇……”我听见他低声的呼唤。但我并没有回头,感觉身后像有一扇大门慢慢的关上了,从此隔开了我和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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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走到了蓝调,似乎,现在的我多多少少能理解那些舞池中的灵魂了。夜夜醉只是为不流泪,夜夜舞却只为不痛苦,如此麻痹着伤痛,对于绝望的人而言未尝不是一味良药。
推开门,走进了陌生又熟悉的蓝调。
康小灿在看到我的一刻,表情春夏秋冬的变换了好久,最后定格在欣慰上。不知为何,麻木了一路的我在见到她的那一瞬再也没法忍受,抱着她,旁若无人的痛哭流涕。
她拥着我,抚上我的发,像姐姐一样的柔声道:“想哭就哭吧,哭完就好了。”
我趴在她怀里,哭声一浪高过一浪,撕心裂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哭累了的我就趴在她怀里睡着了。
待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雅间中。身边坐着康小灿,桌子上是一瓶瓶开好盖子的酒。
“醒啦?”她问,然后递过一瓶酒。
我接过来,一口气喝掉。苦涩的液体滑过食道,可是对比起心上的痛,这些,全然无知。
“对不起。”康小灿说。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又拿过一瓶酒。
“那张卡片,”她顿了下,喝了一口酒,道:“是弥妍逼着我给你的,若我不照办,她扬言就拆了蓝调。”
我愣住,耳边响起那时康小灿的声音:“我不希望你去。”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了是么?”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强烈的酒味充溢着身体。
“暗示过你很多次了,但是感情这种事……往往最难把握。”她的眼里是散不去的暗淡。
我徒然想起那次我请假她严肃的口吻:“白秋堇,你要快点好起来。”还有每次出现辛慎明时她捉摸不透的眼神,现在想来,这些原来竟都是给我的暗示。我自嘲地笑,笑到泪流满面。
“想听听灿姐和这个蓝调的故事么?”康小灿又拉开笑容,“咯咯”的笑起来。
我不语。康小灿自己打开了话匣子。
“蓝调是一种酒的名字。当然了,这个酒还没有问世。”她的眼中闪烁着怀念的表情,“我曾经和一位酒吧的调酒师恋爱了。他一直梦想着去参加国际调酒大赛,把自己研究的酒搬到国际的舞台上。但是因为那时的他只是一个穷小子,而我也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儿。但是我甘愿为了他的梦想去赚钱,最后痛下决心,去做妓女。”
我顿住喝酒的动作。
康小灿好像在讲着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笑着吃掉了一颗葡萄。而后继续说着:“这期间我认识很多老板,大人物,渐渐的遇上了国内调酒师大赛主办方的一个大股东。之后将我的恋人带到他家去为他表演调酒,深得他全家的喜欢。他答应承担他参赛的全部费用。我很开心,不,应该说是狂喜。终于不用再趴在那些男人的身下做着不情愿的事情,只为了那几个臭钱。”
回忆至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容还在脸上,但是却是涩涩的苦笑,“他终于成功了,在国内的大赛上以自创的手法夺冠。但就在去参加国际大赛的前一天晚上,他跟我说,他要结婚了。新娘是……那个大股东的千金。还叫我消失得远一点,不要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