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处长和他的女人们-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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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家里的那些情况,挺让人难堪的。就在这个时候郑通来了,二话没说就把我的住院费交上了。我当时有什么心情?赶快投怀送抱的味儿都有,他是那样关心我,甚至超过了我的父母。父母给了我生命,却也给了我创伤。而郑通给了我温暖,给了我人间真情。更令人感动的是,以后我住院的十几天里,他寸步不离我的左右,跑前跑后,端吃端喝,甚至端屎端尿,有时我懒得起来,他就将被子垫到我背后,端起饭碗用调羹一勺一勺地喂我,当时我就想,就是真正的丈夫又怎么样?有这样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在身边,我还想什么呢?心想这辈子也就是他了。住院的最后那天晚上,我的病基本上好了,我旁边病床上的那个病号也出院了,屋内就剩我们两个人。他默默地坐在床头,拉着我的手,给我讲故事。不知怎么我俩的目光就相遇了,我的浑身就像电击了一样,我想他也是,从他那热辣辣的眼光里能看出来。这样我们对看了有一分钟,我就忍不住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搂住我,双手不停地爱抚我,使我的身子软得像面条一样。我当时就哭了,就像那天我在你怀里哭了一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接着不知怎么地他就脱掉了我的衣服,自己也脱掉了。我当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我无力阻拦,也不想阻拦。不怕你笑话,当时他吻遍了我的全身,我真是感觉什么味都有。我也是二十岁的人了,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更何况是自己心爱的人!我当时觉得下身像火烧了一下,接着就觉得有东西进到了我的身体内,事后他从我身子下面抽出了一张花手帕,上面粘满了我的处女血。原来他在我的身子底下偷偷地放了一块手帕!但是手帕太薄了,我的体血渗到了手绢下面的床单上。
后来我出院后就干脆住到了他那里,过起了类似于夫妻的生活。商店那边在我住院的时候又招了新人,不要我了。我也没争辩,因为我有郑通作后盾。他说不要我再找工作了,就在家里,他把我养起来。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多月时间,大概那是一个星期天的早上吧,我俩都没起床,在被窝里说话,这时门被突然揣开了,这个房子的就一道木门,非常不结实。进来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短头发妇女,气势汹汹地将我从床上拉起来,照脸给了我两个耳光。我一看那阵势,肯定是他老婆找上门来了。我当时没有还手,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哭着逃出了那间小屋,当时郑通还呆呆地坐在床上。
我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丽丽问个明白,问他为什么骗我。当时是上午十一点,我想丽丽肯定还在睡觉,因为我了解她,她们每天都是凌晨四五点钟下班,然后回家睡到中午十二点起床。我气冲冲敲开了她的门,她果然还躺在被窝里,我一把将她拉起来质问她为什么骗我?我们都是同学,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她揉着睡眼问我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我说他是一个已婚男人,你为什么还把我介绍给他?丽丽说她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有点钱,经常到娱乐场所,让自己给他介绍个清纯一点的姑娘而已。丽丽还说我,谁让你那么认真呢?我气愤地说,你给我介绍男朋友,我能不认真吗?丽丽说,我不说介绍男朋友你能见吗?至于有老婆没老婆她也不知道,况且有老婆和没老婆有什么关系呢?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没有老婆的呢?她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的镜子下面抽出了一打钱递给我说,这不,都是你挣的,一分不少,一千元,见一次三百,另加一百元介绍费。自从住院后我就不管了,因为你们已经好上了。当时我气得脸色发青,一把将一千元钱打落,那些钱飘落了一地,有的还钻进了床下。丽丽说,我也是一片好心,想着你生活困难,想帮帮你,我想着你和他玩玩就行了,谁知道你那么傻,和他当真了!现在城市里的男人有真心的没有?真心早让狗吃完了。丽丽当时说了好多宽慰我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当时只有一个声音在耳畔不停地响,丽丽把我卖了!
我在租住的小屋内睡了三天,不吃不喝。郑通来过三次,丽丽来了两次。郑通第一次来就给我跪下了,说他真是很喜欢我,才骗我的,他愿意以我满意的方式抚平我的创伤。我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我全身心地爱他,他竟然是个有妇之夫,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我的心就像是谁用尖刀划开了一道口子,剧烈地疼痛着,流淌着鲜血。他安慰我,给我买了好多我爱吃的东西,还从饭店里买来馄饨,就像在医院时那样一勺一勺地喂我。想一想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想想他不顾一切地为我垫付了几千元的医疗费,想想和他在水上荡舟,想想一个多月来和他在一起的温馨日子,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我不知怎么地就原谅了他。
丽丽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在郑通的老婆抓住我的那天下午。她也不住地给我道歉,并一再说事情发展到这样她也没料到。她劝我面对现实,赶快想办法找出路。说着说着她就说到了在山东的遭遇,说大白天自己让人扒光了衣服在一张光席上被一个三十多岁的傻男人强奸,夺走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一边还有几个男女摁着自己的胳膊腿,那是什么味啊!生不如死啊!说我把贞操献给了自己的爱人,起码当时是自己的爱人,比她幸运得多了。说着说着丽丽就哭了,她控制不住自己越哭越猛,最后竟然嚎啕起来。我忍不住也哭了,我们两个竟然抱在了一起,真是一对苦难的姐妹啊!
又过了三天,我主动找到丽丽,说我想在她们那个歌房陪人唱歌,希望她能帮忙。丽丽说不用帮忙,直接去就成,只要给老板交台费就行了。我们俩一起用那一千块钱买了个手机,做小姐没有手机不行,又买了几件时髦的衣服。就这样她把我领到她们那里,见了领班,报了名字,他发给我一个小牌,就是你见到的那个189号牌,向胸前一别,就算是上岗了,原来当三陪是这么容易,不用考试,不用花钱送礼。刚开始几天,我很不习惯,到现在我也不是很习惯,还有些放不开,不过总比十几天前好多了。但是我刚开始有个原则,不干那事,直到你们来那一天的前一天,丽丽劝我说,如果不干那事,挣不住钱,说女人就是那么回事,第一次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一次和一百次没什么两样。我想她说的有道理,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退都没法退,于是我就说试试看吧。结果就碰到了你。你当时真让我感动,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男人,当时我就对你有了好感。所以就给留了电话。希望能再见到你。
3
皎月终于讲完了她的故事。任凭粗略算了一下,她在讲述过程中吸了他六根烟,哭了五次,其中大哭两次。任凭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在月光下凄婉动人的样子,忍不住站起来张开了双臂,将皎月揽在自己的胸前,皎月自然地将双臂揽在任凭的腰间,脸颊贴在了任凭的胸口上,似乎是在听任凭的心跳。任凭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秀美的长发劝慰说:“现在不是都过去了吗?要好好地生活。我觉得你经这场事反而让你成熟了,能更好地应付今后生活中的波折。”
皎月说:“我现在也想了这么多天了,男女相见都是一种缘分,人家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一生能遇见几个异性呢?志趣相投两情相悦的更少。所以我现在觉得我不后悔了。况且以后在交男朋友方面更想得开一些。”
任凭低着头问:“你现在又有男朋友了吗?”
“有啊。”皎月扬着脸调皮地说。
“他是谁?”任凭紧张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烟花女子戏弄了自己。
“反正这个人你认识,猜猜看。”皎月更神秘了。
“就是你说的那个郑通,你还忘不了他。”任凭猜道。
“不是。我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皎月摇摇头。
“那是你们老家的男朋友。”任凭开始胡乱猜起来。
“在给你一次机会,这次猜不出就要罚你了。我再次提醒你一下,这个人你认识。”皎月还是不说出谜底。
任凭急得抓耳挠腮,想了一圈也没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可能就是笨,正月十五单位搞猜灯谜比赛,他总是落后。
“猜不出,你说出来吧,我不会生气。”任凭觉得无论皎月有几个男朋友,自己都没资格生气。
“先罚了再告诉你。”皎月说。
“那怎么罚呢?我给你唱个歌吧。”任凭随口说。
“谁稀罕你唱歌?还没唱够你就回家唱去。你得把我从这个亭子上背到山下去,况且中间不能歇一下。”任凭撒娇地说。
“你这个鬼丫头!真会捉弄人。”任凭用食指指尖点着皎月的头说,皎月狡黠地一笑。
任凭放开怀中的皎月,背过身去蹲在皎月面前,皎月搂着他的脖子伏在了他的背上。任凭一使劲就将皎月背了起来,皎月并不重,但是至少也有八九十斤,刚开始任凭觉得很吃力,何况是下山。但是皎月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身上,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特别是皎月的两只富有弹性的大乳房压在自己的背上,更是给任凭带来一种鼓舞,加上皎月的秀发从他的耳畔流泻下来,拂弄着他的双颊,逗得他心里痒痒的,皎月脸上的香气氤氲激发出了任凭身上的雄性激素,他竟然像背一个棉花包似地轻轻松松。但是一时之勇还是挡不住体力的衰竭,快到山根的时候任凭走不动了,他要皎月下来,皎月却踢腾着双腿不下,他只好站着歇了一下再继续走,终于到达了山根的一片松林旁。任凭放下背上的重负后喘气,皎月却喜得又蹦又跳,像一只脱了疆的小羊。任凭急切地问道:“这下该告诉我谁了吧?”
“好吧,现在我就告诉你。请往那看——”皎月指着任凭。
任凭这下才知道自己受了捉弄,他忍不住去抓皎月,边抓边说:“看我好好收拾你。”
皎月见任凭“来者不善”,就在松林里来回躲闪着。最后任凭还是把她捉住了。任凭从背后搂住皎月,嘴贴到她的耳边说:“一报还一报,你得让我吻一下。”
“不让。”皎月说着假装挣脱,但是没有逃掉。任凭双唇嘬住了皎月的左耳朵垂儿,他听说女人的耳朵垂儿是性敏感区。皎月果然“痒,痒!”地叫起来,任凭趁势把嘴向前延伸,够着了皎月的唇角了,皎月却扭过头来,任凭迅速换了角度,嘴唇正面和皎月的嘴唇相对,任凭却忽然停住了,皎月也用双眼深情地望着她。任凭身上一股电流流过,他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就贴到了皎月的嘴唇上。他感到她的嘴唇和舌尖凉凉的,他知道她动情了,动情的女人舌尖和嘴唇是凉的。他们先是互相吮吸着,然后舌头就缠绕在了一起,任凭的吻热烈、深入,大声喘着粗气,皎月则迎合着,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他们的唇有时呈平行状,有时又呈十字状。两种方式相互交替着,谁也没和谁商量。
天上的月亮睁大眼睛看着这对野鸳鸯,不知这位公公作何感想,也许它见怪不怪,因为在同一个月亮下正有成千上万对这样的偷吃禁果者,或者在美洲,在欧洲,非洲,或者是在亚洲各国……也许它正嘲笑嘲笑这种行为的人,因为正像美国作家哈特费尔德说的,对于茫茫的宇宙而言,我们的世界不过是麻雀的脑髓而已。那么我们这些麻雀脑髓上的一个小小的细胞又算得了什么?我们这些细胞的活动岂不像一只只蚂蚁对于地球?两只小小的蚂蚁在树根下相互碰一下触角,表达一下爱意又算得了什么?也许月亮公公还嘲笑人类的愚蠢。动不动就是观念,就是道德,就是篱笆,把人禁锢在一个小小的圈子里,就像一只被卫生球画地为牢的蚂蚁一样不敢越雷池一步。人类太悲哀了,月亮公公说。
公园里静静地,就像远离都市的乡村。偶尔有一对恋人相拥走过,就像是菏锄晚归的农夫一样从容和悠闲。
任凭已记不清他和皎月相吻了多长时间,因为他们都已经沉迷。反正任凭感到他吸食的唾液——也不知是她的还是他自己的,已经达到了解渴的程度。还有,任凭感到他吻前和吻后的月影明显地移动了很多。他们四唇离开的时候,双方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相看两不厌”,大约有几分钟以后,又再次相吻。任凭分明感觉到她的皮肤有一种醉人的醇香,就像陈年老酒。她胸前的那块隐蔽在衣服里面的球状海绵体,那对曾经让任凭惊得合不拢嘴的、睁着一只眼睛的万般可爱的乳房,始终被挤压在任凭的胸肌上,使他觉得他的胸怀被整个世界充满。他的脐下那根能拯救人类的尘柄始终勃起着,隔着重重阻碍仍在孜孜探求着它的归宿。似乎那种动作就是它的使命。
又过了很久很久,因为月影又挪移了,他们终于离开了山脚,来到那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