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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墨冰图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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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劝阻道:“回头是岸啊!”

曦劲说,是啊,等你熟练以后再骑吧。

童画白了曦劲一眼,问:“您的意思是让我把车看得熟练了再骑?”她又深情地看着我说:“看我‘像少年啦飞驰’吧!”

我哀求:“姐姐,放下单车,立地成佛吧!”

童画一只脚已经踩在脚踏板上,另一条腿跨过车座。

“天地万物皆生命啊,你这样‘飞驰’会弄伤你自己的;即使侥幸不受伤,也容易撞到无辜的行人路人行路人;即使蒙主的怜悯,行人路人行路人今天都躲到你撞不到的地方,你撞到路边的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啊!不是我不让你‘飞驰’,当然,我更不会煽动你‘飞驰’,而是……”我急中生智说了这么一通。

童画犹豫了片刻还是跳下车,她说:“姐姐,我错了,真的,我错了。”

“认识到‘飞驰’的危害了?”

“认识到我太晚练习‘飞驰’了,不然刚才你念经时我早‘飞’走了。下车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啊——我就不明白了,这大白天阳光明媚的,干吗非得给自己弄个‘电灯泡’碍事啊?”

童画的末一句话像一缸红色染料浇在我脸上。我说:“你除了体形抄袭电灯泡外,没一处和电灯泡有关。”

“诶,我有说我是‘电灯泡’了吗?”她问。

我无语,思量着要不要咬舌自尽。

她转向曦劲:“帅哥,你有什么话就大胆地对我说吧,至于左暖那个电灯泡,就忽略不计吧。”

曦劲笑而不答,跟刚才听我们俩叫板一个状态。

“左暖,你有没发现我和他很搭——我成一个球,他穿成一个球——帅哥,你有必要穿成这样吗?怕我非礼你啊?”

“呵呵,没办法,上个月月底生病,前几天才完全康复。”曦劲说。

“这样的话,你打算去哪儿混大学啊?别告诉我就你这亚热带动物也企图去首都混四年哦。”童画说。

“不去北京了,应该会去上海吧。”曦劲说。

童画给我使眼色,我没敢回应。因为,余光中,曦劲也在看我。

四点半多,我和曦劲像俩护花使者护送童画到家门口。童画临别托付:“那左暖就拜托你照看了哦。”

“时间还早,现在就回家吗?”曦劲问我。

我说,随便咯,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他说,那再走走吧。

我们向来处去,路过某个巷口时他说:“那天,我和孟景遥还有她的一个好朋友散步,路过这里时那个朋友借故走了,我就鼓起勇气跟她表白了。”

我双手捧着发红发烫的脸颊,扑闪着眼说:“好浪漫哦!”

“恩。你走得累吗?我载你吧。”

我执意步行。

“以前孟景遥也不愿意坐我的车。”他说。

“哦,这样啊,她可能跟我一样怕别人看到吧——物是人非了,你现在一定很难过吧?”

“已经不难过了,真的。”他看着我。

“三毛说,时间冲淡一切痛苦,而生活必定创造新的喜悦。”

他沉思。

天色渐渐昏暗,我们在幽静的河畔驻足,观望对岸闪烁的霓虹灯和一池五彩缤纷的河水。那边是我们的生活,我们原以为只有灰尘和噪音的生活原来可以这样华美。

曦劲说要唱歌给我听。“很久以前,我原本想对孟景遥唱这首歌,可是她似乎不太期待,我就没唱了。这是一首老歌——《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

“……好想牵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有什么困难我都陪着你……”

普通的歌词,平凡的曲调,没有令我流泪的凄凉,也不是我所迷恋的唯美。但我目光迷离地迷恋着……

安静的房间。我在日记本上沙沙地记着流水帐——没有感言,只有对新近发生事件起提示性作用的只言片语的日记。如果两个人走了很多路说了很多话唱了很多歌,你还会在日记里用500字描写一个眼神吗?有些时候抒情是空虚的,而叙述是充实的。

十一点,曦劲给我拨了电话。他问我下午开心吗。我说开心啊。

“对不起,今天说了太多关于孟景遥的事了。”他说。

“没关系啊,我很乐意听你们的故事呢。”

“恩……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暗暗激动。我说:“好啊,只要不是数学问题。”

沉默。

“你为什么会关心我和孟景遥的故事呢?”他酝酿后问我。

“其实不是关心你们啦,而是关心你啊,呵呵。”我在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时,总爱以“呵呵”开头或结尾。

“其实我知道的,呵呵。恩……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不收咨询费。”

电话那端又一次沉默,良久。在我以为手机断线差点要挂机时,他终于憋出一句话……

『14』春华静美(13)

一月11日,距离高考仅剩148天。距离高考还有208天时,我决定允许自己去爱一个男孩,决定只用60天时间默默等待,我还决定,爱在今日截止,如果爱情没有及时赶来。从明日起,我或许会喜欢那个我爱了60天的男孩。

这天,童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用教室的语音系统播放这盒她特意从家里带来的磁带里的一首歌《等你爱我》。一些等待爱情的男孩女孩轻声跟唱。我隐约听到曦劲的歌声,但不知道在爱情的麦田里,他是翘首以盼,还是低头默等,或者只是无心经过?

“你看着我,问我有没有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我点点头,却不知如何开口说,我并不只想做你的朋友。

“等你爱我,心变得好温柔,每一个眼神都想被你看透;等你爱我,不再怕寂寞,只要想起你曾经拥抱我,就有莫名的快乐……”

一次课间,我在走廊上对童画试唱我昨晚作的歌。不知何时,冷飒站在我们身边安静地聆听。后来,我感觉到曦劲从教室后门走出来,经过我们身边时他停了一下,然后从前门走进去。曲罢,他们俩很给面子地鼓掌,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没有完全听清楚歌词。”于是,我回教室取歌词。一进门,曦劲抬头看我,他的目光追随我跑进跑出。

“左暖为什么哭了?”冷飒问。

“离愁别绪。”童画说。

“你又为什么一直播放《等你爱我》?”

“离愁别绪。”

“‘离愁别绪’跟《等你爱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那我播放《等你爱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拿着歌词出来时听到他们俩在叫板。

傍晚六点的操场,昏暗得像夜晚。太阳直射赤道以南南回归线以北的某个地方。当北回归线接触直射的阳光,我最好最好的朋友还在不在我身旁?雨霁,湿漉漉的操场,远处的积水在路灯下闪闪发光,走近了便暗淡。我在曦劲的叮咛下小心地踩进水洼泥潭,场景如下:

曦劲说:“小心,别踩水里了。”

我说:“哦。”

然后我很小心地把脚放进积水里。鞋子满载而归。

何窘!——是“何其窘迫”的意思,不许联想到我们敬爱的何老师,可爱的炅炅!

“我精挑细选,终于走了一条最烂的路。呵呵。”我自我解嘲。

“呵呵,看来以后还得我带你走——鞋有没有浸湿啊?”他问。

“可能不是湿吧,天冷的时候我总有鞋袜浸水的错觉。没事的。”

“鞋上很多泥,一定很难受吧?”

“沉甸甸的,很塌实,呵呵。”我说。

后来,我们边走边唱。他深情唱了阿杜的《离别》,我难过得想哭,尽管我不喜欢这首歌——之前听过,那时我狂妄地认为我用脚趾头写出的歌词都比它强。我尤其鄙视五个“黑”排排站的那句。一听到“黑黑黑黑黑”,我就原谅了初中时红得发紫的那句“真的真的真的”——这不仅仅是数的差距,更重要的是:副词的反复,我或许能勉强接受;而形容词的重复,我就受不了了。譬如,当你说“这花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漂亮”,我会感觉烦;但如果你说“这花非常漂亮漂亮漂亮漂亮漂亮”,我就会感觉晕,甚至恶。但是最终我还是接受了那五个“黑点”,原因是我听了其他红得发黑的歌。

跑题了,让我们回到他深情歌唱,我热泪盈眶的场景。后来,我唱了我昨夜的新作《点点滴滴》,并把抄好的歌词送给他。

还记得聆听你诉说周遭的故事

敞开的心扉倾泻一行一行情丝

我们曾经并肩穿越这座城市

环城路绕行不知结束和开始

我问过哪里是你最向往的城市

可觉察当时我眼睛那么潮湿?

我悄悄地牢牢地记下你的生日

每年某月某日不见不散的祝词

秉烛夜读的日子

想到你奋笔疾书挥舞手指

事倍功半的考试

你说找对了方式就要坚持

你说青春不需要胭脂

你说芙蓉天然去雕饰

纷纷扰扰城市

不做堕落天使

我会铭记你说过每一字

正如你会惠存我的诗

蘸着眼泪写下的歌词

时光转瞬即逝

相聚化作往事

分离了友谊依然是坚如磐石

『15』春华静美(14)

摆钟的指针过了十二点。我违约了——我还是曦劲最好最好的朋友,而不是妹妹。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曦劲和我的点点滴滴,因为元旦那晚的那通电话——

他沉默良久后终于憋出一句话:“我们是不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非一般的好朋友?”

“我以为是的,你和童画是我在这里最好最好的朋友。那你认为呢?”

“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是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今晚要失眠了,呵呵。”这是真的。

停了一会儿,他说,他刚才搜集了上海所有本一、本二大学的资料,还圈出了其中适合我们的几所,明天带来给我看。

“好啊!thankyou。”

“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thankyou,不是谢谢哦,呵呵。”

……

因为韩寒(将要)说:“‘我爱你’三个字如果要用‘我爱你’说出来,那是最低等的表达方式。”

现在已经是一月12日,距离高考有且仅有147天。这漫长而又短暂的147个日夜应当怎样度过呢?在多年后回忆往事时,能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不因虚度年华错失良机而悔恨。

可是,怎样做才不是“碌碌无为”呢?

已知物质的量浓度为m的浓硫酸n毫升,与a克铜片b克锌片c克铁片充分反应,计算所得溶液中溶质的物质的量浓度各是多少。在综合考虑钝化现象,浓硫酸稀释成稀硫酸,反应物过量,生成物盐中的金属离子被置换等一系列问题后,得到相对精确的答案。我们为了解决诸如此类的问题从清晨忙碌到下一个凌晨。而高考结束后,我们中绝大多数人永远不可能再见到浓硫酸。如果把这考前的魔鬼式训练当作“为了忘却的纪念”,那么我们的确不算是“碌碌无为”。

那么,悉心经营一份感情,付出真心,换得真爱,是不是碌碌无为?在纯情的学生时代纯情地谈爱,是不是虚度年华?相反,在自定义的不可以谈爱的时期错过一个值得深爱的人,是不是错失良机呢?

扯远了,而且南辕北辙——我原本想要表达的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说出的竟然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的个性是:思想偷着叛逆,行动明着妥协。

我和曦劲期末考前的最后一次单独约见是在一条两旁是树林的幽静的石头路上。我又一次唱了《点点滴滴》,一遍一遍地唱着。后来,他说:“我觉得歌词好像是在写我们。”我轻轻地笑了,不置可否。……。。回去的路上,我们都不怎么说话。临别时,他突然问我:“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我说:“暂时没有,以后遇到就问你哦。明天见。”他说,等等,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我说好。

“好朋友和知己有什么区别?”

“恩,好朋友不一定是知己,但知己一定是好朋友。所以‘好朋友’是‘知己’的必要非充分条件,而‘知己’是‘好朋友’的充分非必要条件。换而言之,‘知己’是‘好朋友’的真子集。”数学和日常生活原来是这样联系的啊!

“那你觉得我们是好朋友还是知己呢?”

我说:“我希望是知己。”

“我也是。”

“好高兴哦,我要回去偷着乐,拜拜!”

“不是有一句话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吗?知己是唯一的。拜拜。”他说。

期末,源源不断的试卷提纲塞满我们有限的时、空,如果我还可以呼吸那是因为与曦劲的“点点滴滴”,和童画诙谐的“童言无忌”,成为书山的罅隙,题海里微溶的氧气,这就够了,真的。我微笑着汗流浃背,微笑着气喘吁吁,微笑着等待深夜里手机兴奋的跳动。

他说,今天休息得好吗?——关怀的。他说,今天课间你怎么没和我聊天呢?——多疑的。他说,今天下午我走得太匆忙忘记跟你说“再见”了——愧疚的。他说:“有时候给你打电话,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就是想跟你说话,听到你或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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