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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雍正皇后种田记-第94章

小说: 雍正皇后种田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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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笑问:“怎么,她不是皇后好友吗?”

衲敏看见雍正笑,心里一阵发怵,只得点头,“好友是好友,公事是公事。”不让你把火发出来,就是封了诰命夫人,迟早也得遭殃。

雍正听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是朕当初没有顾及你,才引出这么些事来。孔氏说的对,朕——就算是朕做错了吧!”

衲敏抱女儿的胳膊一沉,弘琴不满地嘀咕两声,翻个身,又呼呼沉睡。也不知怎么了,衲敏就觉得心里一阵酸疼,眼睛模糊,越眨越看不清东西。忍了半日,两行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

雍正一直留意皇后。此刻见皇后满腹委屈,还要顾及帝后颜面,不敢大声痛哭,只能强忍着低声呜咽。叹口气,摆摆手,叫碧荷与高无庸到车辕处坐着,候着车内没人了,这才伸胳膊揽住皇后,将她连同闺女一起抱到怀里,轻声说:“皇后,是朕错了。你原谅朕,别跟朕生气了,好吗?”

衲敏哭的心痛,忍不住钻到雍正怀里,闷头大哭,这才觉得畅快些。雍正一面扶着皇后,给她拍背,怕她憋着气,一面还要小心闺女醒来,一路上,忙里忙外,很是辛苦。也多亏是固伦公主,饶是这么折腾,愣是睡的昏天黑地、稳稳当当。

碧荷跟高无庸对视一眼,一致逼视车夫,暗暗吓唬:“今天的事要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小心你一家老小的性命!”

这边帝后班底忙着保密工作,那边九贝勒府可是又摆上筛子。

老九抱着自家金算盘一个劲儿拨棱,“八哥,你说,老四闲着没事儿不去批折子,到宜家居干嘛?去吃饭?那也不该吃个饭,连茶也不喝一口就走啊?”

老八摇头不答暗自琢磨。老十则乐呵呵地说:“九哥,你管他呢!反正啊,他去不去,是他的事。咱开门做生意,还不是讲个财源广进嘛!你可不知道,刚我来的时候,特意到宜家居门口逛了一圈,嗬,那个叫人山人海哟!都想到皇上万岁坐的那间雅间去逛逛,粘粘龙气!我估摸着,最近半个月,咱那儿的生意,都得座无虚席!”

老九笑着点头,“那是!”

这俩人还在畅想要不要借着皇帝的名义,再加个雅间,或是另开个院子,好再接再厉。反正皇帝四哥都送上门来给做免费的广告了,大好机会,不用是傻子!

老八冷不丁地张口:“你们说,这次,会不会跟立储有关?”

老九、老十一致问:“不会吧?”

老八分析,“无论如何,我是和硕亲王,怎么说咱们在朝里朝外也是有些人脉的。他会不会是——借这个机会,试探咱们的意思?”

老九把玩着桌上的翡翠筛子,“那哥哥们看,老四中意的阿哥,是哪个呢?”

老八依旧深沉思索,老十想了一会儿,拍手笑道:“我知道!”

老八、老九大奇,“你知道?谁?”

老十嘿嘿一笑,“不管是谁,反正,不是弘昼!”

“嗨!”

皇宫阿哥所,裕嫔坐在主座上,左手边坐着弘昼媳妇。弘昼则一脸傻笑站在婆媳中间。裕嫔瞅瞅儿子啥样,不由对着儿媳笑说:“弘昼从小就爱调皮捣蛋,我又不常在他身边,管不了他。这下好了,要当爹了,也该收收心,好好想着给你们皇阿玛办差,当个大人了。你呀,要多劝劝他。他要不听,只管找我!”

弘昼媳妇低头一笑,“额娘,媳妇自然是听额娘的。可是,在媳妇看来,五爷很好,媳妇——实在不知道该劝哪儿呀!”

弘昼也在一旁赔笑,“是啊是啊,额娘,儿子很好,额娘您要有空,多看着点儿您孙子吧!就不要管儿子了吧?”

裕嫔笑着白弘昼一眼,算了,反正,也不指望他继承大统,什么都要比人强有什么用?没的叫人猜忌!想到这儿,心思就全放到儿媳身上,狠狠地嘱咐一通怀孕时各种注意事项。说了半日,才想起来这喜事还没跟雍正、太后、皇后禀报,急忙又叫来小太监一一报信。又拉着儿媳说了一大堆的话,直到弘昼杀鸡抹脖子地冲她使眼色,差点开口赶人了,这才乐呵呵地扶着小宫女回自己宫去。

雍正刚回宫,在养心殿还没坐稳,就得了这么个喜讯,心中十分高兴。三个成年儿子里,弘昼最不稳重,对皇位也最没心思。然而,这样的儿子,也最没有威胁感。况且,五儿媳出身平民、心性单纯,不像富察氏小月和高氏,成天把弘历后院搞的乌烟瘴气。这个媳妇,好相处,也叫人打心眼儿里喜欢。想到这儿,雍正便下旨,按例赏了弘昼和弘昼媳妇。又想到弘昼今年也有十九岁了,是时候出宫建府了,便叫来十四,嘱咐他领着工部给弘昼挑个好地方,依弘时先例,按贝勒制式便可。

十四一听,明白弘昼要出宫了。出来就封贝勒,看来还不错。弘昼给十四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便笑着答应下来。临跪安时,多了句嘴:“哥,弘昼是弟弟都出去了,弘历呢?要不要给他也先预备着?”

雍正听了,深深看了弟弟一眼,摆摆手:“回去忙吧!弘昼的院子,挑的离弘时远些!”

十四听了,不敢多问,躬身退出。

衲敏得到弘昼媳妇怀孕的喜讯时,正领着三个公主在慈宁宫陪太后说话。乌雅氏太后一听又要添重孙了,很是高兴,连忙叫人赏了。又说弘昼媳妇身子弱,如今有了身孕,平日来请安不必拘时。衲敏自然也跟着赏赐,虽然心疼那些东西,但脸上也只能高兴。至于请安,太后都不拘时了,她自然跟风,叫弘昼家的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不想来,叫人来说一声就行。

乌雅氏太后年纪大了,最喜欢什么人什么事都顺着她。听皇后凡事都随着自己,跟是高兴。又说了弘时家有了俩儿子,弘历家有一个,如今弘昼也要有儿子了,掰着指头数数膝下的孙子、重孙。看时候不早,高高兴兴地叫皇后回去歇着,自己扶着小宫女躺到床上做美梦去了。

衲敏笑着躬身告退,领着三位公主出慈宁宫。慈宁门外,安嫔已经翘首以待了。六公主、七公主见了母亲,急忙上前。弘琴公主也施礼拜见。安嫔来不及免三位公主安,先给皇后见礼。衲敏笑着叫她起来,问:“等多长时间了,也不说进来坐。深秋时分,外头多凉啊!”

安嫔急忙回答:“臣妾刚来,时间不长。时候有些晚了,怕耽误太后休息,这才没有通报。”

衲敏点头,“也是。时候不早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刚才,本宫看着,六公主都有些困了呢!”

六公主急忙澄清:“不是的,皇额娘。刚才趁着大伙不备,偷偷打哈欠的是妹妹,不是我!”

七公主在一旁嘟嘴,“替我背回黑锅都不行啊!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五公主嘎嘎大笑,“就比你大一刻,还老拿姐姐妹妹来说事!羞羞!”

两位公主一致对外,“要你管!”

安嫔急忙呵斥:“不许对姐姐无礼!”

弘琴公主不以为意,“没事儿!我不跟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衲敏淡笑,“安嫔不必着慌。小孩子斗气是常有的事。再说,公主们感情好,相互之间,才会这么说的。倒是本宫,到现在,都分不清六公主、七公主,真是叫人惭愧呢!”

安嫔又急忙请罪。几个人说了会儿话,衲敏看天色不早,就叫安嫔带着两位公主回宫,自己领着五公主坐着暖轿回景仁宫。

一路上,五公主居然一言不发。衲敏奇怪,摸摸她的头,不烧啊,就问:“宝贝怎么了?是不是困了?”

五公主皱眉,扭头问:“额娘,今天下午在街上,那个卖布的小贩子说:‘寻常人家,一年能买三尺布做衣服就不错了’,是真的吗?老百姓,真的过的那么苦吗?”

衲敏听了,搂过女儿,叹气,“宝贝,你生在富贵之家,不知道这民间,还有好多人,每天忙忙碌碌,辛苦劳作,所得却只能勉强果腹。有的人,如同蚂蚁一般,住的是蜗居,吃的是粗粮,付出的,却是青春劳力啊!”

五公主撅着嘴独自想事情,衲敏也不打扰她,留给她一个安静的空间。直到下了轿子,进了景仁宫宫门,五公主才下定决心,“额娘,我以后,再也不挑食了!每一季,有换洗衣服就够了,省下的钱,给那些没有衣服穿的人吧。”

衲敏一笑,正要说话,就听正殿那边传来雍正的声音:“公主能有这个想法,真是百姓之福呢!”说话间,雍正一手挽着弘经,一手挽着弘纬,从景仁宫正殿,亲自迎了出来。身后,高无庸与王五全、桃红等人簇拥着。桃红一见皇后拉着公主,便一个劲儿地给公主使眼色。可惜,弘琴只顾着想心事,一点儿也没收到。

衲敏见雍正亲自出来,先是一惊,接着便笑了,领着女儿轻轻福身:“皇上来了?我刚去看太后,太后听说弘昼媳妇有喜,很是高兴呢!”

雍正点头,“太后高兴就好!”一家五口进了正殿,按主次坐了。衲敏眼瞅弘经脸上明显不高兴,便招手将他叫到身边,问:“这是怎么了?小嘴儿撅的都能挂油瓶啦!”

弘经甩开皇后的手,哼哼道:“不理你们,去木兰围场也不带我,去逛街也不带我!弟弟妹妹们都出去玩过,就我没有,哼哼!”说完,两只眼还一个劲儿给弘纬使眼色。弘纬扭头,只当没看见。气的弘经又是一番嘀咕。

衲敏看小九两只脸蛋儿憋气憋的红扑扑的,分外可爱,强把儿子拉到怀里,刮刮他鼻子哄劝:“你是哥哥,自然要让着弟弟妹妹。再说,去木兰围场,你三哥、四哥、五哥,你十二弟弟,不都没去吗?就是小十,也跟着我受了不少苦。今天去外面,哪里是去逛街,是你皇阿玛和我办事去了。因为你要到上书房,更不能叫你去。就是你妹妹,也是碰到了,才顺便捎上的。”说着,摸摸弘经脑袋,“瞧瞧,还是哥哥呢!弟弟妹妹们都笑话你呢!”

弘经往弘纬、弘琴那里一瞅,果然,二人脸上都是不肯掩饰的笑意,自己也觉得害羞,顺势一头扎进母亲怀里,不肯出来。

雍正看儿子可爱,不由哈哈大笑,对着皇后说:“他们三个,弘经年龄最大,可是性情最单纯。这个性子,跟弘昼倒是很像呢!”说起弘昼,便跟皇后说了准备叫他出宫建府的事。

衲敏听了,想了想,故意当着三个孩子的面问:“皇上,弘昼年岁不小,又要当爹了,出去自立门户,也是应该。只是,臣妾有件事,想要提醒您一下。”顿了顿,看雍正没有不悦,便笑着说,“眼看弘昼有了嫡子,弘时也有了两个嫡子,俩孩子又都长大成人,出宫自立,是不是,该给他们封爵呀?弘历虽然就在咱们身边,可也到了该领差办事的时候。几个孩子有了爵位,总是方便些。”

弘经跟弘纬互相看看,本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安安静静不说话。弘琴则一下子跳起来,“他们都封爵了,那我呢!大伙都说我是固伦公主,可是,我都五岁半了,还没正式册封呢!”

雍正听了皇后的话,本还在心里烦恼这三个儿子,尤其是弘时跟弘历的爵位该如何安排,给弘琴这么一打岔,烦恼暂且抛在一边,搂过女儿,抱在膝上,笑问:“哦?咱们家规矩,公主一旦正式册封,就是要嫁人了。莫非,我们弘琴相中了谁家儿子?说出来,阿玛给大公主参详参详!”

衲敏怕弘琴又说出什么惊天之语,急忙拦着,“她一个女孩儿家,哪里懂那些!您就别吓唬她了。”说着,猛然想起察尔汗来,暗想弘琴也五岁了,是该知道些个事理,便不回避几个孩子,问雍正:“皇上,前些日子从木兰围场回来的时候,不是说察尔汗台吉跟弘吉拉氏夫人也跟着来了?不知道,他们可有什么事吗?”

雍正笑着瞅瞅弘琴,对高无庸吩咐:“来呀,把察尔汗今日递进来的折子给公主看看。”桃红听了,急忙去皇后书案上取折子,临走前,一面给皇后打眼色。衲敏看了,暗自猜疑。

高无庸接过来,躬身呈上。弘琴漫不经心地拿到手里,上下颠倒着翻了翻,撅嘴:“蒙古语,我只认识一半!”心里暗骂,你个察尔汗不要脸的!想要见本公主,门儿都没有!窗户也没有,烟囱也没有!

弘经自告奋勇:“我学蒙语了,我给你念!”抓过来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妹妹,察尔汗说,他想当我妹夫,还想见你,你是怎么看呀?”

弘纬也凑过脑袋,拨楞拨楞着瞅完,斜眼瞅着弘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嘿嘿乐了:叫你没事老欺负爷爷,这会儿,有人来治你了吧!嘿嘿!

衲敏听几个孩子说话,不免担忧,“皇上,那个察尔汗,他——这几年,怎么样啊?”

雍正笑着看看闺女,问:“弘琴,这几个月,察尔汗那边,粘杆处递上来的密折怎么说啊?”

弘琴眯眯眼,“独善其身!”

衲敏听了,看看雍正,“可是,他都有三十五了吧?身体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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