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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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爵不是?”
英吉利大公主一听,便问:“这么说,公主殿下同意了?”
和宁公主笑笑,“那当然。不过,本宫有个条件。”
英吉利大公主赔笑,“请讲。”
“想要广州土地,不难。只是,我天朝上国,地价贵。我们一亩地,抵得上你们国家百亩,更是比你们的印度要贵上千倍。这么着吧,好歹咱们关系这么好,就不管你要钱了。我给你一亩,你在英吉利给我划九十八亩,我也不要百亩,打个折。别的地方我不稀罕,就要伦敦郊区的。你瞅瞅,要是同意呢,咱们明个就去划地圈地方。要是不同意呢?只要英吉利还对我天国称臣,放心,今日之言,本宫不与你计较。”说着,招呼翻译,“来呀,给英吉利大‘格格’好好说道说道。别搞错了,格格跟公主——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翻译满头大汗,一面说,一面琢磨词汇。成亲王家女公爵听了,不好说什么,只顾坐在一旁装透明。
欣赏完了英吉利大公主面部表情,和宁公主乐呵呵点头告辞,临走时,还不忘邀请堂姐带上鸟国姐夫,到圆明园玩。
也许是不服气,第二日,英吉利大公主就邀请和宁公主到英方军舰上参观。和宁公主接到邀请函,当即到乾清宫去找宁熙皇帝,要来全副火器装备的丰台营大军随行。
单是大军还不够,还要已故大将军年羹尧第四子年大人随行。
宁熙皇帝笑问:“显摆显摆就算了,还要个大臣跟你去做什么?小年整日忙着研制新火器,忙着呢。”
和宁公主一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那什么火器的,女儿又不懂,不让年大人去,谁去偷人家新火器、新军舰呐?”
醇亲王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直说自家儿子永琛也该去瞅瞅。宁熙皇帝无奈,只得叫人去找小年、永琛前来,好好嘱咐一番。
第二日,和宁公主就领着一大队人马出发。到了天津卫海关,别的没干。吩咐永琛施展美男计,迷住英吉利大公主。她这边绊住堂姐、姐夫,小年大人趁机偷偷潜入军舰内部,把整个军舰好好探查一番。
英吉利大公主还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跟永琛在甲板上浪漫半日。永琛则是可怜吧唧地吹了半天海风,一面吹一面嘀咕:这也是个公主?怎么跟街上花娘差不多?临走时,英吉利大公主一再邀请永琛明天晚上一定要参加自己在京城举办的派对。
成亲王家女公爵则是瞧出端倪,碍于堂妹,不好当面说出。
小年大人回去,侍卫衣服顾不得脱,就钻到书房,将今日见闻,仔细描绘下来。不久,建成了第一艘近代军舰。
至于和宁公主,则是接连几日,对着妹妹们绘声绘色说着,堂弟永琛如何如何委曲求全,为国家、为社稷献身鸟国公主等等“丰功伟绩”。
气的永琛直跺脚,联合已经“献身”成功的叔父成亲王,在宫巷里堵着宁熙皇帝,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叫屈。
宁熙皇帝无奈,承诺等鸟国公主走后,就把和宁公主调往别处。
接下来五年,和宁公主把礼部、吏部、户部、兵部、工部、刑部转了个遍。宁熙皇帝与西林皇后多次商议,趁着这两年,宫里没死太妃,抓紧时间,把闺女嫁了。再这样下去,六部都成和宁家后花园儿了。当然,那本来就是皇帝家“花园”。
宁熙皇帝在朝堂上,委婉压制。西林皇后在后宫,拿出孝道,要求闺女回后宫帮助自己管理宫务。
对于前朝,和宁公主顺着宁熙皇帝意思,从不叫屈。至于后宫,和宁公主则是含泪劝说母后:“皇额娘,您以为,女儿参与朝政,是为我自己吗?您错了。皇阿玛他,春秋正盛,皇子、皇女,每年是一个接一个降生。而我最大的同母弟,如今才不过十岁。我们又没有强大的后族世家支撑。设想,等他能参政了,四弟、五弟也要开始在朝政上崭露头角。咱们家,可没什么嫡子即位之说。将来,万一要在上演圣祖末年之事。皇额娘啊,女儿不怕做汉武帝卫长公主,可是,女儿不能让您做卫思后哇!”
西林皇后闻言,吓了一跳,急忙下座,握住闺女的嘴,“话不能乱说。你可别吓皇额娘!”
和宁公主笑着摇头,“如今,只有女儿上朝堂,替弟弟把持势力。一来,压制那些企图左右立储的世家;二来,女儿是公主,我就算再嚣张,只要您与弟弟们不动,就不会引起皇阿玛猜忌。更何况,女儿是皇玛法抚养长大,很多事,比如抄家反贪了什么的,不用顾忌太多。”
西林皇后虽然不舍,但闺女志向如此,只得作罢。暗暗吩咐身边嬷嬷们,多留意留意京中都有哪些人家,有适龄未婚青年的,好给闺女找个好归宿。
这么一找,就找了十年。直到和宁公主年近三十,才算寻得一位如意额驸。
固伦额驸【番外】
和宁公主拖到快三十未嫁,不是她不想嫁,也不是皇家舍不得这个处理外交、民族事务的人才,不让她出嫁。实在是——没人敢娶、无人可嫁。
本来,宁熙皇帝与皇后认为,皇帝女儿不愁嫁。更何况他家大公主,聪明能干,在外人面前,表现的端庄亲和,帝后宠爱,与储君关系和睦。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那些未婚青年争先恐后、挤破了头都要尚的主。
然而,事实总是骨感的。在第三次经历了预定额驸人选宁肯出家为僧,也不愿尚主这样的打击之后,和宁公主自己也有些灰心。宁熙皇帝大怒,愣是要给那个吵闹出家的青年封个法号。不就是想出家吗?朕成全你,顶着朕送的法号,一辈子身许佛祖,别沾染红尘了!
皇后也气得够呛,见皇帝如此安排,虽觉不妥,但懒得开口求情。
好在和宁公主自幼参与朝廷国事,颇有政治家的胸怀,耐着性子,劝父皇:“皇阿玛,这种事情,若是发生一次,那是别人的错。若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只怕,就是女儿不好,别人不愿、或是不敢娶。其实女儿也知道,身为女子,参政议政,对娘家来说,多个人分忧。可对婆家来说,就是打女婿的脸。他们也算是有骨气,不愿攀附权势。您不赏他们也就是了。何必再因为家事,而伤了大臣们一片忠心呢?”
宁熙皇帝无奈,只得安抚女儿,“珍珠我儿放心,皇阿玛一定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额驸。叫他们好好看看,我家大公主,不是一般人能配的上的!”
和宁一笑,“谢皇阿玛。”
虽然此事并非首次,但对皇家来说,确实很没面子。帝后二人心疼大女儿,怕惹她伤心,连几位皇子的婚事,都推后再办。
因此,那些有闺女没儿子的世家,跟那些有儿子没闺女的世家,形成两个鲜明阵营。天天互骂,职责对方耽误自家儿女婚事。
宁熙皇帝借机扶植一批没有背景、一心干事的官员,清肃朝堂。
正在朝堂忙碌之时,西南传来消息。云南彝族部落永宁土官赞禄君长去世。身后留下年轻的夫人与年幼的儿子,与君长之弟格里,惨淡支撑局面。
赞禄唯一的继承人年幼,赞禄夫人便请旨,请求朝廷派官员前去教导小君长。实则,是希望朝廷能延续旧制,封她为摄政夫人,代儿子管理永宁。
彝族地区,女性执政,古已有之。朱元璋时期,蔼翠地区,就有著名的奢香夫人。永宁地区,就是奢香夫人的娘家。然而,赞禄夫人品德不输奢香夫人,才干却远远不如。再加上雍正执政期间,对当地开始改土归流,赞禄夫人只得以退为进,请求朝廷派员。
宁熙皇帝正忙着肃清朝堂上,那些结党营私的世家,哪有什么空去管赞禄夫人那点儿小心思。恰巧和宁公主无事,想去游玩散心,索性,就把这件事交给闺女处理。
和宁看了奏折,仔细查阅资料文献,带上几名官员以及他们的夫人,就向云南进发了。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知女儿身边带着血滴子侍卫,安全无虞,便丢到一边,任她折腾。只当开后门,让闺女公费旅游一回。
六个月后,和宁公主回来,向宁熙皇帝请旨,封赞禄夫人为摄政,另外,在当地另选了一名地方官员,朝廷从干臣中,选派一名熟悉彝族事务风俗的官员,三方共同管理永宁,互相牵制,以达制衡。宁熙皇帝听了,很是满意,当即下旨,照此办理。另外,宁熙皇帝听从皇三子建议,专门从翰林院里,调出两个大儒,到云南去教导永宁小君长。这些大儒每半年换一次,全方位教学,力争将这个彝族小君长培养成热爱朝廷、热爱祖国、热爱宁熙皇帝、热爱儒家文化的“四爱”人才。
眼见这边事情结束,和宁公主便把这事丢到一边,因夏天快来了,跟父母说一声,搬到圆明园去住。顺便,把这次大选入宫的那些留牌子的秀女们,全部搬到圆明园,就近观察。
说白了,还是因为这次大选里头,有好几个竟敢觊觎龙床的。西林皇后位高,不好出手,怕平白自降身份,只好偷偷暗示闺女。和宁公主做这种事做惯了,也不看她老爹幽怨的一张老脸,将那些秀女们打包带走。
在圆明园住了一夏一秋,冬至将至,容嬷嬷催促,“公主,咱们该回宫里了吧?”
和宁托着下巴看外头漫天飞雪,“回去干嘛?等到妹妹们回来拜年,带着外甥、外甥女的,光是红包,我就得给多少?还只有出、没有进的,不回!”
容嬷嬷无奈,只得吩咐人去给皇后报信。
和宁接着赏雪品茶。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来了。和宁摆摆手,“容嬷嬷,我都说了,不回。”
那人微微一笑,“公主,奴婢青杏。园子外有人求见,说是永宁摄政夫人。不知公主见吗?”
和宁听说,微微奇怪,“她怎么来了?”想了想,吩咐下去,“叫她到皇宫拜见皇后去吧。本公主不管命妇之事。”
青杏福身,“赞禄夫人说,她不是为国事而来,只是来探望公主您的。她昨天就拜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也同意她来拜见公主,陪公主说说话。”
和宁一听就笑了,“皇额娘还真是怕我胡思乱想,碰着个人就叫来陪我说话。罢了,叫她进来吧,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
青杏答应下去,不一会儿,便领着赞禄夫人进暖阁来。
和宁笑笑,招呼宫人们帮赞禄夫人换下湿衣服,递上暖炉。这才叫她行礼。
赞禄夫人生长在云南,哪里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天气,抱着暖炉,直谢公主。
和宁拉夫人一同坐下,“北京城地气硬,夫人受苦了。”
赞禄夫人急忙摇头,“还好。多谢主子娘娘赐下皮裘,又多方关照,臣这些日子,并未受苦。公主挂念,臣不敢当。”
和宁抿嘴,“这是哪儿的话。我在永宁,不也多亏你照顾。要不然,那些当地地痞流氓,还不把我吃了?”
赞禄夫人低头赔笑,“瞧您说的,那也是公主福气大,他们那些宵小,哪里能近您分毫。”
两人说说笑笑,和宁亲自斟茶,赞禄夫人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来,边品边赞。
闲谈中,得知小君长一心向学,已经读了四书,和宁感慨,“小君长如此聪慧,又孝顺。过不了多少年,你就熬出头来了。”
说到儿子,赞禄夫人轻松许多,“对小君长,有朝廷大儒们教导,臣万分放心。如今,除了操心治下事务,唯一不能安心的,就是弟弟的婚事了。”
“哦?格里大人?本宫记得,他不是有婚约,等为赞禄君长守孝期满,就要举行婚礼吗?”
赞禄夫人叹气,“兄长孝期,按说现在也过了。可是,格里的媳妇还未过门,就没了。臣又托人几个,都不合适。其中一个,刚下草贴,也得病去了。想想,真是叫人揪心呀!”说着,对着茶盏轻叹。
容嬷嬷在公主背后站着,心下奇怪,这个格里大人,怎么命这么苦。赞禄夫人也是,大过年的,你在我们未出阁的公主跟前,说这些做什么?
好在赞禄夫人很快明白过来,在皇室公主跟前说这些不合时宜,急忙打住,另寻了些高兴的事聊。
冬日天短,赞禄夫人坐了不一会儿,天色愈发阴沉,便告辞回去。说是等天好了,就要回永宁。到时候,再来向公主告辞。
和宁看她临来时,身上的皮裘有些湿,便把自己的一件羽纱斗篷送给她。赞禄夫人推辞一番,见公主诚心赠衣,躬身受了,当即披上,告辞而去。
望着赞禄夫人走远,和宁吩咐身边侍卫:“问问云南那边的人,格里的几个未婚妻,是怎么死的?其中可有内情?”
侍卫躬身称是告退。容嬷嬷在一旁不解,“公主,这个赞禄夫人,对小叔子是不是太过关心了?”
和宁微微一笑,“赞禄夫人刚进门的时候,格里才三岁。上头没有公婆,全是赞禄与夫人一手将格里带大。再加上赞禄夫人成亲十五年,才得了个儿子,闲来无事,自然把格里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看。一直以来,格里与赞禄夫人,如同母子一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