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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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这边说着,弘琴在前头听见,心中难过,哭的更凶。一面哭,一面絮絮叨叨乱骂。
雍正坐在皇后灵旁,注意到闺女仪态全无,留神细听,勃然大怒。
恰巧弘历上前给皇后叩头。雍正一脚踹过去,嘴里大骂:“领着你那魏氏,给朕有多远滚多远!”
弘历大惊,跌倒在太后奠前,满脸泪水,不知何处出错。内帏之中,登时寂静,落针可闻。唯有弘琴絮絮叨叨,把那些哭不出来,强拿姜汁充数的一干人等,仔仔细细骂了个遍。上至弘历生母熹太嫔,下至以魏氏为首的一帮宗族女眷。中间还夹了婶婶老九、老十福晋。十四福晋完颜氏则是因为年羹尧与太后同一天死了,跟年氏两个,那是真的悲伤。从而,逃过一劫。
弘纬跪在外面,听姐姐哭骂,本想上前制止。无论如何,家丑不可外扬,还有一帮命妇官员在外听着呢。
弘经悄悄在后头拉拉弘纬袖子,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弘纬不明就里,只得跪着不语。
好容易弘琴说完了,雍正积累了几天的怒火,早就喷薄而出。抓起奠前香炉,照弘历头上砸下去。弘历受了伤,也不敢躲,流着泪跪在地上,直哭“皇额娘”。
雍正冷笑,“你还有脸叫‘皇额娘’?哪个是你的‘皇额娘’?想当年,你抱到太后身边时,不过三天。是谁——把你辛苦养大?教导你为人处事?没想到,你长大了,居然只记得圣祖,忘了你的生父养母!还是说,圣祖教导,能助你登上大位?再也不用管嫡母了?”
弘历急忙磕头,连称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如今,你弟弟登临大位,你知道巴结讨好新君了?你怎么不说,当初他出生之时,你那上不得台面的额娘,借着掌管宫务之便,把宫中所有止血补血药物全部销毁,致使嫡母险些失血而亡?要不是你们暗中捣鬼,太后会不到七十岁就死吗?你以为,你们母子干的好事,朕当真不知道吗?”
弘纬听闻,大吃一惊,抬头去看弘历。只见他叩头出血,不敢申辩。原本有心放他一马,到如今境况,弘纬也不愿替这些人开口了。索性,陪弘经在一旁哭灵。
雍正骂了半日,还嫌不够。便将弘历□宫闱、□父妾之事,也说了。
文武百官命妇隐隐听着那些皇家阴私,想笑不敢,想哭不能,煞是难受。
最后,雍正还骂:“朕告诉你,别说有弘纬在,就是弘纬不在,朕宁肯将大位传于弘时,也不传给你!”
弘昼听了,偷偷抹汗,心里庆幸:三哥喂!幸亏说的是传给你,不是弟弟们。你别怕哈,反正你已经出继了。弘纬不会拿你怎么样滴!嘿嘿!
擦完汗,再听雍正骂人:“本以为,这几年,你还能改好。没想到,越发不成样子。居然还想借着嫡母去世之名,牟取私利!似尔等不知进取、只知固步自封、夜郎自大、坐吃山空之不孝子,不要也罢!罢了,朕没心思跟你再做父子。似这等不孝子,不配为嫡母哭灵。带着你那一对妻妾回去,收拾收拾,到廉亲王府住去吧!”
说着,叫来十二、十四,以及掌管宗人府主事官员,直接说:“弘历不孝,觊觎大统,阴害嫡母幼弟。自绝于天地,自绝于社稷,自绝于祖宗,自绝于朕,即日起,革除贝勒爵位,逐出宗室,玉蝶除名,着廉亲王抚养。”当即,叫十四跟着回去,收回纯贝勒府邸。所有人,打出去。
八八听了,扶额哀叹,“四哥喂,你不能把弟弟府里当收容所啊!先是弘时,后是弘历。纵然弟弟没有嫡子,也不带这么塞儿子的。太欺负人了!”碍于雍正此时怒火正盛,只得捏鼻子忍了。回去跟玉瑶偷偷骂人不提。
小剧场(续上章):
黑无常:咱单位啥时候也跟国际接轨了?
白无常:鬼话你也信?国际油价跌的时候,咋没见咱也跟着跌?
牛头:嘘!管他呢,反正出门有公车。咱只盼雍正赶紧翘辫子,这个沈衲敏,人不人,鬼不鬼,妖怪不妖怪的,还挺能吃!就这一会儿,都吃了几百冥币的瓜子了。
马面:你家冥币是日元烧的吧?一袋瓜子就几百元。
衲敏:别想了,如今除了咱老家,谁家物价这么要人命啊?
182骂死逆子
十二等还要再劝,哪知雍正心意已决,断无更改之理。无可奈何,只得领着人,搀起瘫软在地的弘历,离开坤宁宫。弘琴擦干眼泪,亲自带着一帮嬷嬷,拖魏氏、高氏离开。出了坤宁宫,弘琴招嬷嬷们拉魏氏近前,不等魏氏开口,一抡胳膊,“啪”的一声,将魏氏打翻在地。高氏站在后面看了,不敢言语,只得低头默念佛经。
弘琴冷笑,“魏氏,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以为,国母去世,举国齐悲,你多哭两声,就能惹人怜惜了?放屁!本宫最看不起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借着石榴裙上位;一种,是借着棺材板儿上位。而你跟弘历,恰巧占全了。”拿出帕子擦擦手,冲嬷嬷们说,“带走吧。好歹她家也曾经是内务府世家,多少给你们相与点儿面子。”
这么一说,嬷嬷们全都不敢藏私。一个个下狠手,连拖带拽,将魏氏拉出宫门,扔到宫外,与弘历带到一辆马车上。高氏在后面跟着,欲哭无泪。
经过这么一出,雍正的气倒是消了不少。弘琴、弘经又着意安抚,总算叫太上皇松口,按制,将皇太后棺椁送出紫禁城。
无论心中如何悲痛,日子总是要过的。皇后还怀着孕,老在坤宁宫放个棺材,也不是事啊。
雍正想明白这一点,便把心思都放到即将出世的两个孙子辈身上。衲敏临终前,曾开玩笑,想要个像自己的孙女儿。本意是不想让皇后承担太大生子压力。没想到,到了雍正这里,就成了活下去的寄托。
太上皇三次下旨,特命皇后、醇亲王妃不得守灵。皇后、王妃几次恳请,均被驳回。雍正每天闲下来,就到佛堂去祷告,请求上苍,给他一个乖孙女儿。
皇太后葬礼,极尽简朴。然而,皇太后棺椁,却在雍正太上皇明旨下,先于皇帝入泰陵。其待遇,堪比明成祖徐皇后。
皇太后谥号:孝敬。雍正自取庙号“宪”加上,史称“孝敬宪皇后”。
这一点,倒与正史没有差别。
是年九月初三,皇后产下一女,相貌极似其皇祖母。雍正太上皇爱若珍宝,孙女一岁起,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两岁时,赐封号:固伦和宁公主,小名珍珠,取“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之意。
皇太后孝期过后,即将开始大选之年,因雍正太上皇于八月驾崩,而推后三年。雍正皇帝驾崩之后,与孝敬宪皇后合葬泰陵。遗嘱,晋年贵太妃为年皇贵太妃。知情者认为,这是雍正皇帝对孝敬宪皇后爱子——和硕醇亲王最后的恩宠。
弘纬宝宝又熬了三年,终于要开始充盈后宫了。年皇贵太妃薨。由和硕醇亲王亲自主持丧仪,奉宁熙皇帝旨意,附葬泰陵。年氏成为清朝继怡贤亲王之母敬敏皇贵妃之后,第二位附葬皇陵之皇贵妃。
而同怡贤亲王一般,终宁熙一朝,醇亲王极受恩宠,除了没有得到铁帽子王的封号,其他待遇与雍正朝怡贤亲王一般无二。
年皇贵妃薨后一年,大选还未开始,懋贵太妃薨,以皇贵妃礼葬入妃陵园。
半年后,圣祖太妃、太嫔,以及所剩无几的世祖太妃、太嫔们,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扎堆离世。
算起来,弘纬宝宝自登基后,接连十二年,没有选秀。至于小选出来的宫人,呵呵,哪次他临幸了宫女,弘琴固伦公主就领着大侄女固伦和宁公主,去奉先殿哭“皇额娘”。弄到最后,宫里常在、答应是不少,贵人只有一个巧贵人。还因为当初皇后生和宁固伦公主时,说了句,“不过是个赔钱货”。被粘杆处得知,捅到雍正太上皇那里。雍正发狠,直接灌无子汤了事。
雍正做太上皇这几年里,除了带着孙女游山玩水,就是到圆明园佛堂里看经书,或是跟道士们论法。心情不好了,就到八八府里,拿弘历发脾气。在雍正大叔心里,孝敬宪皇后“早逝”,完全是因为当年生产时,弘历母子做了手脚的缘故。
对于熹太嫔,雍正懒得搭理,跟个女人计较,丢了他的份儿。所以,弘历就成了最大的出气筒。雍正皇帝去世之时,弘历长出一口气:总算解脱了。头一歪,就再也没有抬起来。因为他死的是时候,跟雍正皇帝同一天。弘纬也没用难为他,叫下头人挑个好地方,将他与魏氏合葬了。高氏因为思念夫君,没多少日子,也撒手而去。谨言得知,吩咐将高氏葬在弘历一旁,全了他们夫妻名分。
至于八八,倒霉催的。因为巧贵人长的貌似良妃,又说错了话,每次雍正想起来,不能直接叫来儿子小妾发火,就找“良妃儿子”,大发雷霆。
廉亲王欲辩无能,只得受着。好在弘纬明理,每次八叔受了委屈,就送过去一大堆赏赐,以示安慰,多谢他替其他人承受太上皇怒火。
遗憾的是,西林觉罗皇后运气实在不够好。前六年守孝时,生了两个公主。后来,年皇贵妃死那年,又添了一个公主。
到后来,她自己也没多少信心,碍于皇帝子嗣单薄,扒拉着宫女名单,准备给弘纬挑屋里人。珍珠公主来请安时,得知此事,一把抓过宫女名单,撕个粉碎。嘴里劝母亲:“皇额娘,您别害怕。宫里没有姨娘们,是因为皇阿玛要做孝子,给天下人做个榜样。至于弟弟,您忘了?汉武帝之母王皇后,也是先生了三位公主,才梦日入怀,得了汉武帝刘彻。卫太子之前,卫子夫也生了三个女儿。长孙皇后自己,都有四个女儿。远的不说,单说大伯爷,他的嫡福晋不是生了四位格格,才得了儿子吗?皇额娘,您可不能乱来,坏了皇阿玛对皇玛法、皇玛嬷一片孝心啊!”
谨言听了,瞠目结舌。想想闺女自幼被先帝当成男孩儿养,见识非凡。或许,她说的,不无道理。
罢了,就是博得个贤名,又哪里比得上嫡长子重要。于是,在帝后共同努力以及公主们的监督下,宁熙十年,弘纬三十岁的时候,终于抱得嫡长子。
帝后再接再厉,宁熙十二年,嫡次子出生;宁熙十五年,皇后以三十六高龄,生下嫡三子。本来以为,这是最后一个嫡子嫡女。哪知,四年后,皇后四十岁,又添了一位公主。
和宁公主珍珠抱着小妹妹,拖着三个弟弟,跑到和亲王府里,跟弘昼拍桌子,“哼,看看,我们家闺女,比你们家多吧?还敢跟我比,哼!”
弘昼哀叹:皇阿玛啊,您这是哪根筋不对,非要亲自抚养孙女儿啊?这明明是继弘琴之后,皇室公主的又一奇葩啊!瞧瞧,都十八岁了,愣是没婆家敢要啊!
雍正坐在泰陵,乐呵呵地看着躬亲抚养的孙女开始参政议政。一身公主团龙朝服,站在乾清宫御座前,其风华不亚于当年太子二哥。微微叹息,朕的皇后啊,你在哪儿?你可看见,咱们的孙女,越来越像你了?
想着想着,雍正心里高兴,也琢磨着到阴间四处走走。招来弘纬给他烧的纸人太监,传旨:“朕明天应阎王邀请,去幽冥殿喝茶。吩咐一声,叫他们准备准备。”
纸太监躬身退下准备不提。
第二天天黑,雍正坐着銮驾,一飘一飘地到了阎王殿。阎王爷早就领着判官、黑黑白白、牛头马面等鬼官在殿前迎候。
雍正下得銮驾,与阎王宾主相见。待入大殿之时,孟婆陪着一名女子,在三尺之外,飘然而过,见了阎王,居然礼都不行。
雍正奇怪,问阎王:“何人如此大胆?”
阎王苦笑,不敢回答。好容易这位皇帝不吵吵着找孝敬宪皇后了,总不能把沈衲敏的事捅给他吧?要知道,沈衲敏在现代,还是有一劫要历的!
衲敏刚从阎王殿那个“冬天冷夏天凉”的地下宫殿出来,就觉得鼻子痒痒的,不住打喷嚏。
讲桌下,学生好心好意地递过来湿巾,奶声奶气地安慰:“老师,有人想你了?”
“一定是男朋友吧?”另一个学生起哄。
衲敏笑笑,接过纸巾,按在鼻子上,暗暗思忖:如果雍正知道,自己回到了现代,会跟过来找我吗?
下了课,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那边,是个女子声音,开口就说:“我是你前未婚夫的老婆。”
衲敏冷笑,问:“法律上的,还是事实上的,还是过气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凌然回答:“前妻。刚离婚,离婚证还热乎着呢!”
衲敏笑了,果然如此。
那边接着说:“到你学校附近肯德基来,我在窗口边那个桌子上。”
衲敏笑笑,按下挂机键。好吧,没有男人的日子,生活如此无聊,斗斗“伪小三儿”,也不失为一番调剂。
小剧场:
雍正: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阎王爷:这个……
判官:王爷,您怕啥,反正不是孝敬宪皇后。
雍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