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后种田记-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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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琴冷笑,别开脸不说话。弘经拉拉弘纬,乐呵呵凑到弘琴跟前,“妹妹,还生气呢!别气了!你看,我跟弟弟这不正在给你想法子吗?”
弘琴啪地拍开弘经,“我不是气这个,我是气小四子那头龟孙王八蛋!”
弘纬听她骂到“皇祖父”,脸色一沉,立刻又恢复正常。弘经皱眉,“他又惹你了?我就说,昨天皇阿玛不可能无缘无故从安嫔娘娘那里直奔皇后营帐。原来,是他在背后捣鬼!”
弘琴撇嘴,“就他?也想扳倒皇额娘?他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他那个娘似的?经不得查问!我呸!”
弘经听了,一阵恼怒,“本来不想跟他计较,他居然连皇额娘都算计上了?他哪来那么大本事?此人,不能再叫他坐大了!”
弘纬叹气,“富察家虽然中立,那高氏的父兄,在江南可是大权在握。瓜尔佳氏也算得上是满洲大姓。背后,那些隐藏的势力,总不算少。”
弘经压低声音,“实在不行,就把他娘以前干的那些事再抖搂几件出来。母妃那里可是有好几个小本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弘纬听了,还在思考,弘琴就说话了,“不行,你们还太小,不能这么早就给推到风口。小四子虽然讨人厌,但只要有把柄在手,咱们还怕他不成?现在,只要中宫稳固,什么都别做!否则,成了第二位废太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说着,挑衅似的瞟弘纬一眼。
弘纬低头不说话。弘经叹气,“好吧,只是妹妹,你受的委屈,哥早晚给你讨回来!”
弘琴笑笑,低头伸手探进腰间荷包,摩挲荷包里那块海东青扑天鹅玉佩。弘纬叹气,上来拍拍姐姐肩膀,“还是那句话,不喜欢,可以不嫁。有我在,没有人敢叫你受委屈!”
弘琴冷笑,“你出生的时候,皇额娘险些因难产而死。这委屈,还不算大吗?”
弘经刚要呵斥妹妹:这样的话怎么能说。你不知道当初大伯被废之时,最无奈的罪名就是“生而克母”?妹妹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弘纬则对着哥哥摆摆手,“罢了,反正,这也是实话。横竖,是我不对在先。她心里不好受,我不怪她。”说着,留弘经在帐子里,自己带着随从走了。
弘纬刚出去,弘琴就一头扑到弘经怀里,哇哇大哭,“哥哥,哥哥——”
弘经无奈,拍着弘琴毛茸茸的小脑袋,“唉,你们俩呀!就不能叫我省会儿心!”罢了,一会儿再去哄小十宝宝吧!
第二天,雍正依旧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回京。弘经、弘纬骑着马,随侍御辇左右。弘喜身子弱,跟谦嫔一起坐在后面马车里。弘琴则脱下骑装,换上旗袍,端坐皇后銮驾一侧,帮着皇后撑场面。六公主、七公主依旧跟着安嫔,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
至于弘历,此次随驾唯一一位成年皇子,扛起在仪仗最前打头阵之重任,责无旁贷。
头一天还好,第二天,刚行了二三十里,就听见前头一阵喧哗。雍正坐在御辇中皱眉,问:“高无庸,去看看,怎么回事?”
高无庸答应一声,亲自骑马去看。等到回来时,那脸都成绿的了。没赶到雍正御辇跟前,就摔下马来,膝行至雍正跟前,磕头回话:“回主子,有只玉嘴玉爪海东青,翱翔于仪仗之前,被——”吭哧半天,这才说了句,“被纯贝勒误射下来。如今,履亲王正在命人救治。”
雍正深吸一口气,“玉嘴玉爪海东青?被射?”
弘经、弘纬对视一眼,互相暗问:“你干的?”
“不是。我还以为你干的呢?”
“开玩笑,我哪有那本事?到底谁干的?”
后头,众嫔妃也听说了,有些满洲出身的嫔妃就悄声解释:“玉嘴玉爪海东青,乃是满洲神物,国运的象征。轻易动它不得!给射下来——我的天!”
皇后銮驾中,弘琴公主则捏着手中纸条暗笑:看来,有个会训鹰的额驸——也不是什么坏事!
132放鹰归林
衲敏听着前头忙乱,坐在銮驾内,暗暗叹息:这都什么事!正史上,弘历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个海东青不能随意射杀都不知道。看来,是有人要下手了。
弘琴听见母亲叹息,急忙把纸条团成一团,塞到袖子里,“额娘不必担忧,女儿去前头看看。”
衲敏拉住她,“你去做什么?平日里跟着我銮驾外头成天跑,就有不少人说闲话了。还真要闹得整个八旗都认识才行?”
弘琴听了,安抚一笑:“皇额娘,您别担心。我去只有好事,没有坏事!瞧好吧您咧!”
说着,跳下马车,跨上桃花马,拨开众人,一路到了仪仗最前。道路一边,履亲王站在旁边,不住焦急踱步,不时问:“怎么样了?还好吗?”
随驾兽医不时擦擦脑门上的汗,一面小心包扎海东青脚上伤口,一面应付履亲王。弘琴公主驾到,原本挤在履亲王身边的亲兵侍卫全部散开,弘琴借着一条道,走到履亲王身边,问:“怎么样了?还好吗?”
履亲王摇摇头,“说不好,上驷院最好的兽医都在这儿了。”说完了,才意识到是四哥家的大侄女来了。虽然弘琴将来必然是固伦公主,但是毕竟尚未册封,年纪又小,十二自然就把她当孩子看。“你怎么来了?这里这么多人,冲撞了可怎么办?快回去!”
弘琴撇嘴,“不嘛,我就要来看看。”说着,把鞭子缠在腰上,就要往里挤。履亲王看这阵势,知道赶不走她,只好吩咐众人让开。
弘琴挤到海东青旁边时,兽医已经将海东青受伤的一爪包扎干净,断掉的几根翅羽,也小心弄整齐。弘琴'·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仔细打量一眼,果然是“玉爪玉嘴”哇!只是小四子你也太没本事了吧?都送到眼前叫你射了,居然就只伤了一只脚?你不会拉弓,还不会用火铳啊?真是个笨蛋!
张口问兽医:“怎么样了?有危险吗?”
兽医小心回答:“回公主话,神鸟暂时没有危险。只是,因为伤到翅膀,不知道,能不能再飞起来。”
十二在后面听了,心里一阵嘀咕:象征国运的海东青,要是再也不能飞翔——这,这可如何是好?
弘琴嘿嘿冷笑,“是吗?”飞不起来了?吓唬谁呢?是不想给自己身上担责吧?一把推开几名兽医,伸手抱起海东青,骑上马,就往一旁山头上跑。
十二吓了一跳,急忙命人向雍正汇报,自己领着人,骑马紧跟。海东青出事,本就不好善后,若是这位四哥的掌上明珠再有什么不妥,那他头顶上这顶亲王帽子——就不用要了。
到了山顶,松林瑟瑟。秋日暖阳,穿过树荫,射在林中,一束束光柱,越发显得清透。
望着后面紧跟的一众铁骑,弘琴微微一笑,摸摸海东青翅膀上的毛,从它右边翅膀下,小心翼翼地拔出一根银针,抬手藏到自己头发里。对准鹰儿小脑袋,悄声说:“回去吧,告诉察尔汗,我领了他这个情。顺便说一声,要娶我固伦公主,就这点儿本事,可还不行呢!”
说着,浑身使劲,把臂上鹰儿向空中一抛。十二在后头看着,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哎哟,我的大侄女哟!这可不是个小猫小狗的,说扔就扔。这万一要真给扔出毛病来了,就是你——也架不住皇上四哥的怒火啊!
哪知,履亲王还没把担心的话想完,就听身后侍卫举手,“王爷您看,海东青飞起来了!”
十二急忙往上看,可不是吗?那海东青借着山顶烈风,舒展双翅,在空中盘桓几圈,冲弘琴唳叫几声。瞅见弘琴伸胳膊挥挥手,这才向上扑打翅膀,望北飞走了。
除十二外,其余随行侍卫均亲眼所见,就连山下雍正身边的弘经、弘纬,也将弘琴放鹰之举看个明白。这俩人不禁同时想到弘琴——那位准女婿。“察尔汗家的鹰?”
“不是吧?他那只,只有玉爪,没有玉嘴?”
“那是谁?”
弘琴眼瞅着鹰儿飞走,拍拍手,骑马下山。经过十二身边的时候,冲他笑笑,“十二——叔,回去啦!”
十二这才回神,领着一帮侍卫护送弘琴公主。到了雍正御驾之前,弘琴冲十二笑笑,“不劳十二叔费心了,我要觐见皇阿玛。”转身对高无庸,“烦劳高谙达为我通报。”
高无庸早就得了雍正旨意,急忙躬身相请:“公主,万岁爷吩咐,要是您来了,就请进来。”
弘琴一笑,拿鞭子敲高无庸一下,“算你识相!”高无庸低头不说话。弘经、弘纬皱眉,这听着,怎么那么像说皇帝识相呢?
弘琴蹦跶几下,就窜到雍正跟前,笑嘻嘻地搂住雍正脖子,“皇阿玛,我把那只鹰放飞了。没事了!”
雍正斜眼瞅瞅闺女,“是吗?你放的?不是察尔汗干的?”
弘琴依旧笑嘻嘻,“当然不是。我放的。那么多人都瞧见了,你还不信吗?”
雍正依旧冷着脸,“怎么?你放的不是海东青,而是鹰?”
弘琴叹口气,“我也以为是海东青呢!结果,接过来才瞧出来,不过就是只普通的鹰隼。那嘴倒是玉色。就是爪子上的颜色,是用防水漆染上的,不仔细看瞧不出来。我怕引起流言蜚语,没跟外人说。看着跟察尔汗那只鹰倒是有点儿像。就是比察尔汗那只大些。皇阿玛您别舍不得,等来年,我叫察尔汗训养一只真正的玉嘴玉爪海东青,给您瞅瞅?”
雍正憋不住笑了,摸摸女儿头发,“你不是不肯嫁给他吗?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支使他?不怕将来退亲时,他逼着你还人情?”
弘琴脸一红,低头不说话。雍正叹气,“你呀!以前,你还小的时候,皇后就说过,‘女子有福死夫前’。前几天,她又提起察尔汗的岁数。确实大了些。你若实在不愿意,即使你肩负着公主的责任,做父母的,也不会置你一生幸福于不顾的!”
“不,”弘琴急忙抬头,“我是天家公主,这一点,不会改变;我肩上的责任,只会更重!皇父,不要为我担心。等我十五岁时,我会做出最合时宜的决定。在此之前,皇父,保持现状吧!”
雍正听了,拍拍女儿肩膀,“好吧!只是,要记住,你是金枝玉叶,更是父母的心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把苦往自己独自里咽。皇父国母,都会为你做主的!”
弘琴听了,低头一笑,“那是自然。谁敢给我气受,我一鞭子抽死他!”
雍正听了,顿时失语。
父女俩又说了一些话,雍正怕皇后担心,催闺女回皇后銮驾那里。弘琴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雍正瞧瞧御辇两边直坐马上的弘经、弘纬,淡淡一笑,“真是翩翩少年,不知愁苦啊!”想了想,问:“弘历何在?”
高无庸在御辇旁躬身回答:“回万岁爷,纯贝勒因射伤海东青,在仪仗外负荆请罪。”
“嗯,知道了。”雍正低头批奏折。高无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充当背景。
也不知走了多远。至天黑时,大军宿营。久不露面的廉亲王夜间求见。雍正听了,放下手中朱笔,“他来做什么?”
弘经、弘纬一边练字,一边陪雍正,听说廉亲王求见,也深觉最近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他。雍正想了想,吩咐叫廉亲王进来。
八八一进门,就看见雍正两侧,一个是九侄子,一个是十侄子,都恭恭敬敬地坐在一边小桌子上写字。见到他进来,一齐站起来,垂手侍立。
八八心中一动:难道,这两位,就是四哥看好的“人选”吗?顾不得多想,朝上施君臣之礼。
雍正没怎么为难他,“八弟来了,起来吧!”
弘经、弘纬随后给廉亲王行礼请安。廉亲王急忙笑着叫他们免了。雍正撇了廉亲王一眼,凉凉地说:“前两天弘时来请安,说你得了风寒,整日窝在马车里。怎么今日反而来了?病好了?”
八八笑的好不柔和,朝上拱手:“哪里。臣弟这两天还是有些头晕,太医说没什么,是前两天休息多了。叫臣弟多走走。哪知,臣弟还没出门,就听说弘历屋里高氏她爹求见。臣弟想着,毕竟是纯贝勒半个老丈人,不敢不见。就叫弘时去接待了。又怕高大人见不到臣弟不肯走,这才到皇上您这儿讨杯茶来。皇上四哥不要生气。”
雍正冷笑,“把高斌扔给弘时折腾,你堂堂八贤王就这点儿本事?”
八八一笑,依旧乐呵呵地说:“四哥,咱们俩那些旧事,就是当着孩子们的面,也不必避讳。当年,咱俩可是比现在弘经、弘纬关系还好。如今,弟弟求您一杯茶都不肯施舍。叫孩子们看了,可是会笑话的!”
雍正气闷,“说吧,什么事?”
八八看逗雍正逗的差不多了,知道不能过火,遂正色问:“今天海东青的事,四哥能饶过弘历吗?”
雍正皱眉,“你来给他求情?”
八八叹口气,“四哥,海东青再贵重,也是飞禽。因为一两只鸟,已经伤了一位前朝皇子。就不要再伤晚辈们了。这些年来,弟弟们虽然没怎么帮过四哥。可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