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录江湖 by绝世猫痞(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江湖恩怨 互攻 双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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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罗巷
第1章 穿越 后现代怪谈
我叫万佳乐
我叫万佳乐,今年十九岁,是S大火炸药系的脱线女,平时在晋江写耽美文赚点儿冰棍钱,暑假后就升大三了。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大的日子,我决定在十九岁生日当天向我的白马王子表白,他是高我一级的学长。
我在学生四灶的川菜窗口抢了最后一个鸡腿的那天,一转头就看到了他幽怨的目光,虽然最终我没把鸡腿让给他,但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
他是个好学生,成绩从来全班第一,衣裤永远黑白搭配,上课一直独来独往,所以我断定他——没——有——女——朋——友!
纠结了一百八十三个日日夜夜,我终于决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听说他是西安人,估计应该喜欢听秦腔吧,在音像店转了足有三个钟头,我终于买到了当代名家刘茹慧的《辕门斩子》,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我叫姬无意
我妈在产房里嚎的时候,我爸正在医院的长椅上看《少年追命》,听说我妈生了个儿子,他一蹦八丈高,然后给我起了个杀手名儿。
所以我叫姬无意,今年二十一岁,是S大药学系的闷骚男,暑假后就升大四了。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大的日子,morning call里初恋男友郑重提出了分手,虽然早就风闻他勾搭上了一个艺术系的阔少,但真的直面失恋,我的心脏三尖瓣还是“比由”一声当场崩坏了——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种感觉叫“心碎”。
中午我没吃饭,又累又饿中趴在实验室的操作台上昏昏睡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潜意识忽然感受到了一束炽热的目光,刚惊醒就看见一张放大了的卡哇伊娃娃脸凑在面前。
“姬学长。”卡哇伊羞涩地说,声音还挺好听:“请和我交往吧,我喜欢你!”
我呈呆滞状大约两分钟才回过神来,终于醒悟到——我遇上了传说中的表白。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卡哇伊把一张CD递给我,看到封面上的七个大字——刘茹慧《辕门斩子》——我彻底惊悚了,难道她是我妈派来的?她老人家终于知道我是玻璃了?
我哆嗦了一下,揉了揉僵硬的五官,说:“同学,你是谁?”
卡哇伊挠了挠头皮,小圆脸儿浮上一抹嫣红,说:“我是火炸药系低你一届的学妹,我叫万佳乐。”
万家乐?万家乐不是燃气灶么?我以为我这名字已经很销魂了,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
“呃……万同学。”我想了半天才说:“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不!可!能!”燃气灶小姐一张小脸瞬间崩溃,颤抖的手指像小竹棍儿一样指着我:“你……你……你!骗!人!”
我面瘫样抽着嘴角躲开小竹棍儿:“万同学,你不要激动。”
“她是谁?多高多大多重?例假几号来?罩杯多大号?”卡哇伊小钢炮突突突突向我一阵狂扫,我目瞪口呆,她说的是火星文吗?什么例假,什么罩杯……
“你根本就没有女朋友!” 燃气灶小姐指着我的鼻子尖叫:“我注意你很久了!我哪点不合你的意?你说!”
生怕她的法式美甲刮伤了我的俊脸,于是我一动不动地注视她着的指尖,不一会就变成了斗鸡眼。
对峙五分钟后,我眼压升高,头晕目眩,终于妥协地说:“万同学,我是没有女朋友,但我有男朋友!”
“啊……”燃气灶小姐彻底崩坏:“你是个——玻璃?!”
我叫绝世君
我的真名已经被江湖上的罡风吹散了,大家都叫我绝世君,今年二十三岁,是S大药学系的科学家,暑假后就念研二了。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大的日子,中午吃完一碗“再回首”的油泼面,喝了一瓶汉斯九度,我打着饱嗝回到实验室,看见学弟姬无意正趴在操作台上睡觉,于是一摇三晃地去隔壁打古墓丽影十周年纪念版了。
这一关我已经打了一天一夜,直打的我那销魂的鼻尖儿上,雨后春笋般冒出了一个晶莹剔透堪比110红色警报灯的青春痘儿。
我叹了口气,从水槽子里拿起一个做完银镜反应的三口烧瓶,对着瓶底的银镜开始挤鼻子上的痘痘。
忽然我听见隔壁实验室的门开了,从隔断门门上的玻璃窗口看过去,发现原来是万佳乐来了,正满面通红地向姬无意表白。
我的八卦神经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贴着门边展开了卑鄙的偷窥。
先是万佳乐拿出了辕门斩子。
然后姬无意拒绝了万佳乐。
万佳乐开始指责和揭穿姬无意的谎言。
姬无意说他是同性恋。
额滴先人呀……他居然是个玻璃!上周洗澡我拉着他给我搓背,他还一脸不情不愿,灭!我捶地!
正当我内牛满面捶胸顿足之时,敏锐的直觉率领着我的眼球看上了姬无意身后的通风橱。
铺着聚四氟乙烯垫子的试验台上,两个五升三口烧瓶里正在做格利雅试剂,此刻,沸腾的四氢呋喃溶液正层出不穷地冒着泡泡,带着镁粉的白沫儿已经溢出了球型冷凝管的上口,更加恐怖的是,搅拌马达头的碳刷正嗞里嗞啦地冒着火花……
要!出!事!了!
我正要回身去拿墙角的灭火器,就听见“砰——砰——”两声巨响,霎那间眼前燃起红彤彤一片火海,一愣神儿的功夫,我面前的隔断门“咣当”一声被炽热的气流冲击开来,以万钧之势拍在我脸上。
靠!白板就是这样炼成的!
两年后我被发配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军工研究所工作,跟着一帮子老光棍做实验。
深秋的某天,我躺在工房的天台上,一边喝酒一边思念我某个丈母娘肚子里的媳妇儿,酒至半酣一个宽袍大袖的长发帅哥忽然踏月而来,浑身带着青松和淡墨的寒香,对着我醉歪歪的脸粲然一笑,说:“绝世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姬无意。”
他不是挂了么?
我无比难看地冲他笑了笑,他微笑着说:“我没死,穿越去唐朝了,那儿还不错,李世民啊武则天啊唐三藏啊我都见着了,万佳乐她也过的不错,还和一个大侠恋爱了。”
我淡定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不疼,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托梦,于是说:“恭喜你。”
那晚他絮絮叨叨地跟我讲了一个关于大唐、青楼、江湖、邪教、爱情……的故事,关键词太多了……我听啊听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依稀还记得这个故事,于是当场提笔写下了姬无意这段闯荡江湖的风流囧事。
于是请看:闷骚男暴走大唐,绝世君醉录江湖!
第2章 觉醒 雷翻于雪脯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姬无意眼前一黑,身体一轻(不是飞升的那种轻),继而明确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乌漆麻黑地坠落了半天,他忽然摔在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
他一团混乱地趴着,鼻端忽然闻到一丝很美妙的味儿,混合着栀子花的香和樱桃的甜,馨香极了,缓缓睁开眼睛……Oh My God!眼前竟然是一双雪白的椒乳!
姬无意淡定地闭上双眼,默默催眠自己:也许我这二十年只是一场梦,其实我还是老妈怀里嗷嗷待哺的小北鼻……
可是……太荒谬了……
姬无意苦笑了一下,决定面对现实,于是再次缓缓睁开双眼,抬起头,立刻对上了一张细腻雪白,杏眼桃腮的小脸儿,此时此刻,那双惺忪迷蒙的星眸也正缓缓睁开。
四目相对。
“啊!”杏眼桃腮的美人尖叫一声,姬无意还没来得及淡定,就被当胸一脚踹飞到九霄云外。
在落地的瞬间,高度差让姬无意终于明白,自己刚才是在一张床上,而且是和一个裸 体美女同床共枕,大被同眠。
太恶心了,对于一个那方面有障碍的男青年来说,这是多么残忍……
还没来得及呕吐,姬无意就挨了一枕头,直砸的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我靠有病啊!为毛枕头是陶瓷的?!——然后就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尖叫:“妈妈呀……姬学长救命!”
姬学长?
姬无意按着刚被砸中的额角,抬头向床上望去,只见杏眼桃腮的美人将一幅杏黄湘绣绫子被裹在身上,翘着兰花指,小指头颤巍巍指着姬无意:“流氓!别过来……”然后泪眼朦胧地四下张望:“姬学长你在哪里!”
“燃气灶?”姬无意一张嘴张成了O型,看着床上的杏眼桃腮美人:“你是火炸药系的万佳乐?”
杏眼桃腮美人瞪着一双泪眼,仿佛见了鬼一样看着姬无意,大张的嘴巴几乎能塞得下一个桌球。
姬无意先是傻愣着,而后迅速清醒过来,于是风中凌乱地环顾四周,立刻惊呆了。
这是一间大概二十平方的大屋子,除了他刚刚离开的那张红漆雕花拔步床,还摆着一套同色同样的桌、椅、梳妆台和衣柜,屋角还有一个雕花落地大镜架儿。
镜架儿?
姬无意连滚带爬地奔到镜子前,不甚清晰的黄铜镜面儿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乌发披肩剑眉星目的帅哥。镜子里的帅哥裸 着上身穿着条白绸大裤衩正傻呆呆地看着姬无意,姬无意左右晃晃,帅哥也左右晃晃。
没错,这就是我——姬无意醒悟过来,镜中帅哥的一张俊脸立刻拧成了一个“囧”字。
还没来得及揽镜自怜,一只雪白的柔荑已然拍到姬无意的脸上,继而用力一推将他扒拉在一旁,万佳乐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一件白绫抹胸和粉绸裙子,站在姬无意刚才站过的地方,瞅着镜子里的人,良久,忽然爆发出一阵癫狂似的大笑。
姬无意刚在想要不要打电话叫青山精神病院来收人,万佳乐惊悚的笑声戛然而止,而后缓缓回头看着姬无意,说:“姬学长,咱们穿越了……”
姬无意此刻的表情将“呆若木鸡”这个四字成语诠释的淋漓尽致,恰如其分。
“姬学长!”万佳乐转瞬之间恢复了彪悍,一把抓住姬无意的胳膊,十分认真地道:“你不是因为实在不喜欢我才装玻璃的吧?”
她大脑沟回没褶子吗?这个时候还纠结着这种问题,姬无意满脸黑线,斩钉截铁地道:“我天生玻璃,真的玻璃,这辈子都玻璃!”
“哇噻!太好了!”万佳乐两眼放光地贴近了姬无意,上上下下把他看了个通透:“我其实是个业余作家,专门在晋江写耽美文的。”
万佳乐柔软的小胸脯贴着他光溜溜的胳膊,一直没能顺利呕吐的姬无意终于弯下他弱柳扶风的纤腰,皱起他远山如黛的剑眉,闭上他朗若晨星的双眸,张开他棱角分明的薄唇,“哇哇哇哇……”地吐了起来。
吐了一地的酸水儿,姬无意直起身从万佳乐手中撤出胳膊,缓和了一下涨得通红的面孔,风情万种地拂开披散在身前的离子烫,很Man很淡定地说:“我得出去看看。”
得益于以前参加过高校冬日漫展的Cosplay,姬无意在古代服装研究方面颇有造诣,花了近半个钟头,终于将白色的亵衣亵裤、灰色的中衣、褐色撒花的外袍一一穿到了身上,蹬上了大约42码的粉底黑色布靴,他回头满脸悲壮地看了一眼万佳乐,道:“学妹,我出去了,万一一个小时后我还没有回来,请出去找找我。”
万佳乐面色凝重地看着他,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放心。”
天似乎刚蒙蒙亮,姬无意推开房门,发现自己在一座两层高的小楼上,扶着楠木雕花的扶手,顺着楼梯信步下楼,眼前于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花园。
花园中有一个小小的八角凉亭,姬无意的眼光不经意间扫过,便被亭中一人摄住了心神。
一个十七八岁的绝色少年抱着双臂倚在亭中的石柱上,他穿着暗红色的箭袖短衫,披着件白色的半旧袍子,怀中抱着一柄短剑,俊美绝伦的面孔上一片冷到冰点的漠然。
见姬无意看到自己,他先是万分幽怨地瞟了他一眼,而后垂下眼,菱角般的淡色嘴唇轻轻抿了抿,恍若未见似的转身走了开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姬无意早已被他那出尘的俊美惊艳地不知自己贵姓,不知今夕何年,不知有赵,无论魏晋……
而且,百分百的,他也是个弯的,奥耶!
姬无意一边在心里比划了个V,一边沿着美人刚刚走过的石子路向前走去,转过个弯便进入了一个小小的花厅,四下张望时却再也找不到美人的身影。
空无一人的花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酒味,雕刻着仙鹤和云纹的熏笼里飘出袅袅的青烟,红纱蒙罩的烛台里烛火跳跃,让整个空间都荡漾着一种奇特的暧昧气息,十分香艳。
漫步穿过花厅,走过一个短短的门洞,姬无意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青石铺就的街道有十来米宽,两旁全是白粉墙琉璃瓦的小楼,疏朗俊逸,格调高迈,整齐而不呆板,华美而不失纤巧。很多小楼貌似是店铺,此刻三三两两的伙计正在拆放门板,大约是马上要开张了。
两个盛装女子从街道那头走了过来,姬无意一看之下立刻目瞪口呆。
张艺谋果不欺我!
她们都穿着低胸高腰的八幅襦裙,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外披,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