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爱吃蛤蟆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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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经OUT了吗?
※※※
之后的四天,我一直宅在宿舍。关了手机,拔了网线,戴着耳麦将声音开得很大,闷头在电脑前用手绘板画插画。
周一晚上,连上网线,用E…mail将稿子传给瑶瑶后,我钻进浴室畅快淋漓地洗了一个多小时的热水澡。吹干了头发后,摸着瘪瘪的肚子,我拿起饭卡趿着拖鞋下楼去觅食。
路过水果店时,里面的老板娘叫住我:“夏小白,唉,来把你的东西拿走!”
我满脸疑惑地走过去:“阿姨,什么东西?”
老板娘将零钱递给买水果的同学,指着店门前的冷柜说:“前几天下午,你那研究生男朋友将一盒冰淇淋蛋糕寄放在我这,说过一会儿就来取。结果一直到今天,我都没见着他。我看,这东西他八成是买给你吃的,你赶紧拿走!省得放在我这占地方……”
我打开冷柜,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看着壁柜一角静静摆放在那的精致纸袋,我有些懵。
拎着纸袋走到休闲区的一个长凳前坐下。打开盒子,里面是哈根达斯的冰淇淋蛋糕。香草+芒果西番莲口味,有个很诱人的名字,叫做“宠爱一生”。
拿起盒子里配送的叉子,挑起一块蛋糕送入口中。馥郁浓重的奶香在舌尖慢慢消融后,一股凉意顺着口腔内细腻的皮肤纹理一点一点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口、一口、又一口,我机械地吞食着面前卖相诱人、内蕴醇厚的所谓“宠爱”。最后,整个味蕾几乎麻痹,口腔内只剩冰冷,透入骨髓的冷。
“自始至终,至臻完美”这八个字,是哈根达斯一直坚持的品牌理念。可是,再美味的东西,吃多了都会腻味。
所谓的爱情,是否如这蛋糕一般——初品惊艳,再品沉迷,又品寡淡,最后淡而无味?
笑。
慕逆黑,我才刚刚沉迷,你已觉寡淡。这,就是我们爱情的现状吗?
抬手覆上眼睛,我隐忍了四天的眼泪,这一刻终于漫出眼底。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冰淇淋蛋糕在空气中慢慢融化,如戏子脸上被泪水浸花了的彩妆,斑驳一片,惨不忍睹。
一直、一直、一直以来,凡事我从来都不要100分。
因为知道,曾经沧海后,这世间就难再有水。
望着面前糊成一滩的蛋糕,我恍惚地想:慕逆黑,我爱上你,并不是一件平叙直述的事。因为那样千回百转,才这般珍惜和着迷。你给了我臻至美好的幻想后,叫我如何有勇气面对那现实的满目疮痍?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从床上蹦跶起来。刷完牙,拿着牙刷一边敲着漱口杯,一边对睡如死猪的晨晨和晴央叫唤着:“孩儿们,起床了!今天早上可是老妖婆的《景观技术》课,不想迟到被扣平时分的就快快起床!”
晴央半仰起身子,从床上丢了一个靠枕下来,睡眼惺忪地吼我:“夏小白,你打鸡血了啊?一大早这么亢奋?”看了一眼床头的手机,她又骂:“我猫了你个咪的!刚五半点,你叫魂呀?”
晨晨翻了个身,掀起薄毯盖到头上,嘀嘀咕咕地说:“你们两个烦死了!我昨晚失眠,刚睡了没几个小时……”
我独自抱着书走出宿舍楼时,刚刚六点。
清晨的校园,格外安静。静得,恍若梦境。
站在楼前,我望着前方停车坪上的橙色路虎和挡风玻璃后他沉静的睡颜,一时有些回不过神。
在原地呆呆站了很久,我才抬步走过去。
车前的地上零星散落着些许烟蒂,晨风吹来,细长隽秀的烟头在地上微微打了个旋儿,一如我此时忐忑的心。
站定后,透过玻璃,我静静望着他。
侧头歪躺在放低的座椅上,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下巴上,长出青青的胡茬,身上的衬衣也有些皱,这样的他褪去了平日的干净整洁,看上去有些狼狈和憔悴。
我的心,有一瞬柔绸如胶。
八点二十,预备铃已经响起,CC才拎着包、抱着书匆匆走进教室。
在我前边的空位上刚一坐下,她就转身问我:“小白,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我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看向她:“我怎么了?”
“手机打不通,网也不上,晨、央不在宿舍,我让其它同学去宿舍叫你,也找不到人。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我笑了笑,淡淡地说:“我最近在给朋友的杂志画插画赚零用钱,这几天一直闭关赶稿。你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她迟疑了一下,“对了,你最近跟慕逆黑进展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我淡淡地丢下这句话后,将目光转移到书本上。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恰巧这时杨教授端着杯子走了进来,只得作罢。
课上,CC如平时一样,一直低着头在课桌下看漫画。时而不时,啜两口饮料、吃两块巧克力。中间,被老妖婆拎起来回答问题时,一脸茫然的她,在身边人的帮助下,顺利渡过难关后,转头对我和晨晨得意地竖了个V字。
我望着她嘴角俏皮的笑,有一瞬的失神。
一直,都知道她姿容不俗。
却从来都不知道,她一颦一笑间的那些小动作,是如此娇憨迷人。
不懂。
真的不懂。
如果慕逆黑与她之前就认识,为何他还会瞧上姿容平平的我?
中午,我以去班主任那拿材料为借口,没有跟CC和晨晨、晴央一起去吃午饭。
独自一人来到教学楼后的凉亭里,我从包里掏出手机,按键开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一一看过去,有三个是慕逆黑的。每天一个,拨来的时间,都是凌晨。
粗粗将手机里的短信读了一番,我给家里回了电话。
电话里,妈妈温柔地问我:“乖女儿,十一回不回家?”
我一愣,才恍然:今天已经9月29号。
几乎是没有思考,我脱口而出地答:“恩,回去。我明天没课,买明天的票回去。”
“买票前,你先问问程匀什么时候回来。我听你夏叔说,他申请留学的学校似乎有些手续需要处理,他这几天可能也要回来一趟。你跟他一起走,我跟你爸也放心……”
“恩,我知道了。”
妈妈絮絮叨叨地跟我聊了些家常后,又叮嘱我要好好学英语,争取十月的雅思考试考得好成绩。我一一乖乖地应着。
挂了电话,我又在凉亭里坐了两个小时,才起身回宿舍。
走到宿舍楼时,慕逆黑早上停车的车位上现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想到陆安臣那句“你等着,等赶明儿哥有钱了,开辆宾利载你回家。”我刚扬起嘴角,那边驾驶室的车门忽然打开,一个一身黑西装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对我恭敬地弯了弯腰,声音低沉地说:“夏小姐,您好!夫人派我来接您过去小坐。”
我愕:“你们夫人是哪位?”
他抬头望向我,面容平静:“夫人本名慕容靖玺。”
作者有话要说:尽管此章我来回修了不下5遍,还是有些流水账。
因为是过度章节,所以请大家理解一下吧!!
下章,故事情节会开始紧凑起来滴!!!!
。
关于小白是不是想太多的问题。我说说我的个人想法吧?
之前,我在文里借由程匀的口,已经说过:“小白,她虽然对感情有些后知后觉,但从来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没心没肺。对于不在乎的人,她或许有些粗枝大叶。但一旦她确定自己很爱很在乎一个人时,她的心思可以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细腻、都要敏感……”
这个,其实是个伏笔。为现在她的敏感多疑埋的伏笔。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夏小白之前被赵葱花挖过墙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家都明白的。
。
还有什么问题,欢迎大家质疑哈!!!
30
30、黑白配の所谓宿命 。。。
〖30〗『黑白配の所谓宿命』
【我不知道什么是资格,我也不需要任何资格。从开始到现在,我跟慕逆黑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光华和名声……】
※※※
装修得古意盎然的茶室,我与慕容靖玺对面而坐。
她虽然已经年届知非之年,但却保养得极好。头发整齐利落地盘在脑后,脸上化着精致自然的妆容,穿着一身端庄合体的黑色绡花衬衫,脖子上系着图案精美的爱马仕丝巾,坐在那儿,雍容高贵得如同画中的一只黑天鹅。
这样的气场,与慕逆黑如斯相似!
目光在我左腕的碧玺镯子上停留几秒后,她微含下颌抿了一口杯中汤色清洌的碧螺春茶,垂着眼睫问我:“夏小姐,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过来吗?”
我答:“不知道。”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唇角微勾,她抬睫看向我,一字一字地说:“我是慕逆黑的姐姐。”
心中一动,我下意识地咬了咬唇。
“你已经知道了?”她有些讶异地望着我,眼中带着探究。
我心下斟酌一番,方答:“我曾猜测过慕逆黑与您的关系,但一直未跟他证实。“
“哦?看来靖玄告诉你的东西并不少。”
我愕。
她笑:“怎么?我弟弟没告诉你,‘逆黑’是他的字,‘靖玄’才是他的名吗?”
我默了一会,垂下眼睫:“没有。”
她对我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手指捏着茶盖在杯子边缘刮了刮,又说:“听说,你跟Circle是室友。”
她这话一出口,我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Circle说的是CC那丫头。于是点了点头,顺从地答:“是。”
她勾起唇角优雅地笑:“陈家与周家是世交,靖玄当年在国内念书时,就跟Circle认识。他母亲在世时,非常喜欢Circle,一直说要靖玄长大后娶Circle过门做儿媳妇。这些年,靖玄一直谨记母亲的遗愿。当年升大学时,他执意放弃英国的名校,回父亲的母校S大念建筑设计,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Circle……”
我愣愣地望着她,整个人已被她这番话震得无法思考。
“靖玄从麻省理工的建筑与城市学院交流回国后,为了促成两人的婚事,我与陈家父母协商,将Circle从省外的大学转到了S大,想让两个孩子好好培养感情。哪知,他们竟瞒着家里人,将你扯进了这段感情里……”
说到这,她慢慢挑起眉梢睨着我。那傲慢的神态,跟慕逆黑如出一辙:“说实话,本来我对你的存在,并没有多重视。因为靖玄这些年来,除了Circle外,身边的女孩子走马观花似的也换了不少拨儿。每段恋情,都没有持续多久。这次,若不是他在云南时为了你腕上的那圈碧玺镯子,跟一群缅甸人起了冲突,被他们使坏放蛇咬伤腿中了剧毒,昏迷了好几日,醒来后只带着几副中药就私自从西双版纳飞去X市见你,我还不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地位竟如此之重……”
听着她这样的话,想到韩初见那句“这成色和纯净度,竟真是件稀罕物!不枉十四为了它差点丢了小命!”我心下登时淋漓一片。
抬手摸了摸腕骨处的镯子,我眼神涣散地望着她:“您、您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当然不是……”慕容靖玺低头呷了一口清茶,抬起眼望着我笑,“夏小姐,因为靖玄的母亲生前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作为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平凡地长大。所以父亲这些年来一直对外隐瞒他的真正身份。但靖玄终究是慕容家这一代唯一一个男丁,迟早要当着世人的面,继承‘慕容’这个姓氏所给予他的一切光华和责任……”
顿了一顿,她唇线轻慢地歪向一侧。这细微的动作,泄露出她心中的不屑。然,她的声音却是始终如一的平和温润:“夏小姐,你认为凭你的家世和身份,有资格站在慕容靖玄这样的男人身边吗?”
我双手垂放在腿上,手指紧握成拳,望着她,嘴唇抖了抖,一字一顿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是资格,我也不需要任何资格。从开始到现在,我跟慕逆黑在一起,从来都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光华和名声……”
“哦?”她挑眉打断我,“那是因为什么?因为爱?”
我愕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头,眼神坚如磐石:“是!因为爱!”
她扬唇,看似在笑,眼神却凉如秋水,殊无笑意。那模样,跟慕逆黑生气时浮上面的“冷笑”有八成像,却比之更让人心胆一寒。
用手拨弄着面前的茶具,她垂着眼睫,漫不经心地问我:“夏小姐,你爱你的父亲吗?”
我怔了一下,拧着眉头望着她。
“我听说你的父亲夏海川教授是Y大的历史系主任,在考古学方面成就颇高。平时除了教学与搞研究外,私底下也会帮一些收藏家做文物鉴定……”
至此,即便我再笨,也知道她已经派人调查过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我父亲,也不知道她究竟对我和我的家世知之多少。于是不言不语地坐在那望着她,听她面无表情地跟我一一说着关于我父亲接私活的一些事。
当她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