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爱吃蛤蟆肉-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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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没有,也不要你那些泛黄的幽默细胞!”
“冤枉!你十四爷的每个幽默细胞可都比夏小白那纯洁无瑕的小心灵还雪白,哪有泛黄?你指给我看看?”说着,就将脑袋朝我凑了过来。
我无语地翻了翻眼皮,将他脑袋推向一边:“慕逆黑,你身上穿着这样板正端庄的衣服,嘴里却说着这么流里流气的话,真是货真价实、惟妙惟肖的一枚衣冠禽兽!”
“夏小白,我若是禽兽,那你又是什么?”他蹙眉想了想,一本正经地问:“莫非,我们就是传说中的‘傻女与禽兽’?”
“你大爷的!你才傻女呢!”
“别不承认啊!我又不嫌弃你!”
“对不起,爷!我这傻女嫌弃您这禽兽还不成吗?”
“那你嫌弃我哪儿啊?”
“一个是人类,一个是畜类。你说我嫌弃您哪儿呀?”
“……”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地出了车站。原本应该带点旖旎色彩小别重逢,就这样在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儿中结束了。
而这时,我也逐渐意识到:我们俩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由他掌控的——
他假正经时,我们就是一对相敬如宾的模范情侣。
他犯贫脑抽时,我们又变成一对针锋相对的欢喜冤家。
他偶尔孩子气时,我们便又演起男霸道、女温柔的爱情桥段。
……
似乎,从最初走到现在,我们之前的感情走向从来都是由他主导的。
而我,在我们的爱情闹剧中只是个配合他演出的女演员。
只是,不知我这演员,是临时,还是主角。
※※※
跟慕逆黑一起在外吃了晚饭,又你侬我侬了好一会,他才将我送回学校。
七点半到宿舍时,晨晨和晴央都在。我将妈妈给我准备的零食和特产拿出来分给她们,边听她们讲着暑假的趣事,边收拾行礼。
这边刚把背包里的东西倒出来,那边桌上的电话便“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从宿舍出来时,慕逆黑已换上一身便装,正靠在车前等着我。
我将他打量一番,问:“干吗这会儿洗澡换衣服?你刚才那身禽兽装多具有欺骗性呀?”
他没理会我的嘲讽,打开车门,按着我的脑袋就将我塞进了车里:“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我为什么换衣服了!”
他驱车带我来到S市西郊的一片废旧工厂时,已经八点四十分。
坐在车里,远远就看见前方停着三辆车。一辆是桑梓榆的红色JEEP,一辆是黑色宝马X6,以及一辆白色奥迪Q7。三辆越野车的车头灯都开着,灯光齐齐打在面前一道斑驳的旧墙上,将那断壁残垣照得极敞亮。
他将车开近后,我才看到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短发女孩正半蹲在地上,手持自喷漆在墙上喷画着些什么。她身边站着一名高个男子,低着头在旁边专注地看着。从侧面看,那人应该是我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那个“周二木”。
另外一边,地上生着一对篝火,几个年轻男女围坐在一起,边饮着啤酒边说笑。车子开近时,我听见桑梓榆的笑声从人群中飘荡出来,在篝火上跳跃着,如同一曲清亮爽朗的民谣。
“嘎吱!”
慕逆黑的路虎在近旁停下,一行人听到动静齐齐转过脸来。他熄了引擎,眼瞳温潆地望着我:“下车吧,给你介绍一下我那群狐朋狗友。”
我眼睫微微动了动,没多言,顺从地下了车。
他从车头绕到我身边,牵着我的手走向那三辆车的车灯聚焦处。另一边的一群人叽叽喳喳地骚动起来,不知是谁,还吹了个极响亮的口哨。
前方,灯光璀璨处。那短发女孩拿下口罩,手中拎着喷漆罐,勾着嘴角看着我们一步一步走过来。黑亮剔透的眸子里水光滢动,隐隐似透着笑意。
此时此刻此景此地,她在站在那里,模样美得如同暗夜里的一枝罂粟花,让我看得有些愣神。
韩初见。
我记得是这个名字。
当真是“初见惊艳,再见依然”!
“初见,霖子。”
慕逆黑率先打了声招呼后,双手扶着我的肩,将我推到自己面前,介绍说:“这是我家内子,夏小白。小白,这是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韩初见,以及她的宠妃周烨霖。”
没想到他会用这种玩笑似的方式给我介绍面前的两个人,我不由怔了怔。
韩初见将头微微向一侧歪了歪,侧着脑袋细细打量我一番,忽然弯下眼角,对我莹然一笑:“夏美人,可有兴趣入朕的后宫?”
呃……
这是什么状况?
“好了,初见!我们家小白胆儿小,可经不起你这样吓!”慕逆黑将我往怀里拉了拉,又笑着看向那周烨霖,“霖子,还不叫嫂子?”
那……啥?嫂子?
我猛地噎了一下。
抬眼,便见那周烨霖挑着眉望着我,有些邪魅地勾唇浅笑,那神态与慕逆黑竟有几分神似:“那可不成!你什么时候将她娶进门,我什么时候改口叫‘嫂子’。不然,该把她叫老了!是吧?小白菜?”
小白……菜?
我头上冒出一排黑线。那个,我们好像不是那么熟吧?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没说话。
“得!我也没指望你能拉下脸叫她。”慕逆黑笑了笑,俯身在我耳畔低声嘱咐:“虽然他是我表弟,我还得提醒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妖孽!这小子,不是好鸟!”
我抿唇低笑,乖乖地点了点头。
“小白,我们又见面了!”
我迎声望过去,梓榆跟着一女两男正迈步走过来。
“来,夏美人,我给你介绍一下我后宫里的佳丽们!”韩初见上前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将我从慕逆黑身边拉开,给我将那一女两男一一介绍一遍后,又一把揽过桑梓榆的肩膀,有些得意地说:“这一位三木小姐你虽然见过,可她还有一层身份你肯定还不知道!”
我望着她笑:“什么身份?”
韩初见轻咳一声,声音清亮地宣布:“她便是我后宫三千佳丽的中至高无上、集爱三千、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嗒嗒嗒——皇后娘娘!”
她说这番话时,眼中水光潺湲清泚,模样娇憨动人。我被她感染,笑容不自觉就漫上了眼角眉梢。
桑梓榆被她揽在怀里,对我无奈地耸了耸肩:“小白,其实我是被逼的!跟你说,这皇后之位血雨腥风的,可真不好当!你要有兴趣,我可以无条件禅位于你!”
“滚丫的!你愿意禅位,十四那厮也舍不得把他的心肝小白菜让给我呀?”韩初见笑骂了一句,又转头看向我,“夏美人,之前听十四妃说,你也是学画的?”
我点头:“是。”
“那会涂鸦吗?”
“不会,我没涂过!”
她艳逸一笑:“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你想学吗?”
“好啊!”
本以为,这群人因为家世显赫,多少都会有些傲气的。没想到相处下来,竟个个都是平易近人的主儿,没有一个跟我端着公子小姐的架子。尤其是韩初见,一晚上一直在手把手的教我如何用不同喷头的喷漆在墙面上喷出不同的艺术效果,称呼也随梓榆一起叫我“小白”。
她听慕逆黑说我气管不好,受不住那喷漆的味儿,还将自己防毒口罩和橡胶手套都给了我,自己只是简单用块手帕围在脸上,遮住鼻子和嘴巴。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在她跟桑梓榆两人的帮助下,我总算喷出了一个像样点的卡通版“大白菜”。
慕逆黑看了,揽住我的肩膀笑得有些欠扁:“夏小白,你以后可别说你是学艺术的,多丢人呀?三岁小孩儿涂的白菜也比你这个惟妙惟肖。”
我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气呼呼地道:“你就会说风凉话!有本事你涂一个给我看看!”
“这有什么难的!”
他随手从地上拎起一罐黑色喷漆,用左手遮着鼻子和嘴巴,晃着右手臂,三两下就在我那颗白菜旁边上喷出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黑色大铁锅。稍加别的色彩点缀几下,又画上眼睛和鼻子,看上去,竟还真有那么点感觉。
韩初见在旁一边喝着矿泉水,一边对我说:“十四出身艺术世家,他在美术方面的造诣是我们这群人中最高的。可惜他一直对涂鸦却没什么兴趣。平日,我再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愿意碰喷罐。你到底不一样,一句话就让他乖乖上阵了,比圣旨还顶用。”
我望着他专心喷绘的背影,勾起唇角笑了笑,淡淡地道:“只是恰巧这会他想涂罢了,我的话只是个催化剂。他怎可能会是那种肯乖乖听我使唤的主儿?”
听我这样说,初见似乎有些诧异。
侧过脸,她盯着我望了好一会儿,方眸色澄澈地开口:“小白,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我们这群人,谁不知你在十四心里的分量?用周二木的话说,他对你简直就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吃进肚子里又怕被胃酸腐蚀了,恨不得塞进心窝子里揣着!’若连你都没自信掌控他,那这世上还真不知有谁能降得住他。”
我对她的话更是觉得惊诧。
回视她的眼,我笑着问:“你们怎么会觉得我在他心中这么重要?我们不过才交往短短几个月而已。”
“可是,你们之前不是……”
“初见——”
我们迎声转过头,周烨霖站在离我们三步之遥的地方,正微蹙着眉望着我们。
“怎么了?”初见问。
他望了我一眼,对着初见向右前方努了努嘴角:“看看谁来了?”
我们俩一同转头看过去——
前方,一辆宝蓝色的SUV正朝这边开过来。因为开着车前灯,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
韩初见的脸色变了变,忿忿地飙了一句粗口,问周烨霖:“三木呢?”
“仨儿跟老四正搁前面欢快地烤地瓜呢!要不我们先撤?”
她还没回答,慕逆黑就走了过来。一边用手帕擦着手,一边幸灾乐祸地说:“啧啧,蓝太子真是神通广大,这穷山僻壤的旮旯地儿都能找到。初见,他不是在你身上装了全球定位系统吧?”
初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是谁露了口风!我这会要被他抓到现行,爷爷肯定又要关我禁闭了!”
语毕,又转头对我说:“小白,今儿我们就到这吧!过几天我们去东郊的水库钓鱼,你跟十四一起过来,到时我们再细聊!”
我懵懂地点头:“好。”
“二木,我们先撤!”
她说完刚要走,慕逆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紧不慢地问:“初见,你的Pola呢?拿来给我跟小白拍张照片。”
“在车里呢!你跟我过去拿,待会直接给三木。”
“好!”
慕逆黑应了一声,牵着我的手跟她一起走向那辆黑色宝马X6。
初见上了车,从窗口将一台桃红色的拍立得递给慕逆黑,挥手跟我说:“小白,下次见哈!”
我点头:“恩!拜拜!”
周烨霖启动车子,从前面掉了个头,迎着开过来的那辆蓝色SUV加速驶了过去。那车见状跟着掉头就追了上去。
我有些担心地看向慕逆黑:“那是什么人?初见怎地就这么怕他?”
他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背,安慰道:“不用担心,那人比我们任何人都更关心那丫头。”
“是啊!初见如果落到蓝太子手中,比跟着二木那小子还安全!”桑梓榆手里拿着一根烧焦的树枝走过来,边笑边对慕逆黑说:“十四,‘宝马X6’VS‘保时捷Cayenne S’谁赢,咱赌一把吧?我要赢了,你脖子上那方羊脂玉归我,怎么样?”
慕逆黑笑着睨了我一眼,问她:“你拿什么跟我赌?”
“我那块老坑种翡翠怎么样?那可是件稀罕物!”
慕逆黑摇了摇头:“你要跟我赌我的心头好,自然也要拿你的心头好来赌。”
“那翡翠坠子可不就是我的心头好?”
“不。”慕逆黑抬眼瞟向她的红色JEEP,声音果断:“拿你那辆牧羊人来赌!”
桑梓榆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反驳:“不行!门儿都没!”
“那就算了!”他耸了耸肩,将那拍立得塞给她,笑得有些痞,“桑大摄影师,给我跟我家小白菜拍张照片吧?”
回去得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座,迎着车内的灯光仔细端详着手中即拍即冲的相片。
相片上,我跟慕逆黑靠在墙上那幅主题为“黑锅炖白菜”的涂鸦画的左右两边,隔着斑驳的色彩,含笑相望——
我微歪着脑袋,弯着眼角,笑容狡黠。
他斜靠在墙上,勾着嘴角,神情温柔。
Pola拍出来的相片色调本就有些偏暖,加上两人这样的姿态神情,整张照片里的爱意柔情几乎要透过相纸溢出来。我看着,嘴角不自觉就弯出笑弧。
“怎么样?三木那丫
26、黑白配の初见惊艳 。。。
头的抓拍技术不错吧?”他边开车,边说:“她在摄影上拿过不少奖,那技术比专业摄影师还专业呢!”
“抓拍得确实挺自然的!”我用手指轻轻碰触着相片,感叹:“可惜只有一张,如果是数码相机拍得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