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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龙华琅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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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光鲜靓丽风华绝代的冷玉公子背后,会有这样的童年,她抬眸看着渐离,他的脸容却恢复了原来的那般云淡风轻,轻轻地微笑,那样灿烂的笑容刺得她眼睛好痛,好痛,他的温柔与笑意,仿佛转瞬成了扎眼的刺,会让她不断地看到温柔的笑容背后,那凄惨潦倒的童年,他笑得越轻柔温暖,她的心就越止不住的痛楚。
“渐离,你可不可不这样笑,比起现在,我更喜(3UWW…提供下载)欢你冰冷的模样。”他闻言,先是微微一愣,而后,淡淡地笑起来,拍着她的脑袋,眼深深地望着天边,轻轻地说:“其实我知道的,只有你与李生,不会嫌弃那样的我。”
渐离肯告诉她他的童年,便代表着他对她的信任,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对于他,对于李生,也不好发表感慨,渐离明明清楚李生对他的感情,而且也知晓那是不可能的,却依然与他相守,只因为童年时李生对他的不离不弃。
童年时那段灰暗的记忆,给渐离的心理上造成的伤害有多大,除了他自己,或许没有人会清楚。包括李生。

一日里照例要随小厮去小屋里刷粪桶,因为十分不齿开口,只稍微糊弄了下渐离便出门去了,接下来照顾渐离的事,自然是交给了追月。追月是东守阁的大丫鬟,地位自是比她高得多,可以对人吆五喝六,命厨房多送来了些饭菜,渐离平日里吃的不多,有时吃的比她还少,故那些足够果腹。
但最不该的是,因渐离腿上伤患未愈,追月以她身子骨未好的名义,令厨房天天送来鸡汤肉骨给他滋补,这下倒霉了她被弘凤兮堪堪盯梢上了。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色眼斜着她的胸口念叨着,再怎么着那里都不会变大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羞得她恨不得扑上去,将他那颗该死的脑袋给拧下来。
容月并未若想着这般来搜查东守阁,不知是想放渐离一条生路,还是什么,总之是相安无事。日子一晃便是一个月,渐离的腿伤在追月悉心照料下,已好得差不多了,渐离的脚程很快,身子只需恢复了,趁夜出凤府并不困难。
而就在他们都松懈下来时,外面的小厮忽然来报弘凤兮来了东守阁,说是要见她。她一骇,本想先将渐离藏到追月的房门,哪知一开门弘凤兮已到了门口,渐离顺势躲进了她的衣柜,她见他藏好了,便冷静下来,淡淡的道:“不知你又有何见教?”
一贯以来,她对弘凤兮的口气都不是很好,其一是因为他为人随意,过于礼貌便显得生疏;其二,前些日子笑话她胸脯过扁,让她对他的憎恨加深了一倍。故,这语气怎么坏就怎么来,对他嬉皮笑脸,无事献殷勤,反而引起他的怀疑。
他也十分不客气,一挥手便进了女儿家的闺房,坦然自若地盘腿坐下,执起茶壶自斟自酌地喝起来,也不说话。她纳闷地在他对面坐着,他亦不看她,除了一连贯倒茶喝茶的动作,便再无其他。
她强装着盈盈笑道:“弘凤兮,你到我房里来不会就喝茶这么简单吧。”他放下茶盅,终于第一次抬眸看向她,轻缓地说了声:“姑娘,以为我来作甚?”
弘凤兮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自然不是来喝茶那么简单。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受伤那会,他来看她的次数都可以用两根手指数得过来,更何况无缘无故的,他怎会舍得望江阁里的美女如云,寻欢作乐,而赶来此地,这只有一个原因,容月,终于去向他告密了。
他们心中,自然都清楚对方的目的以及在盘算着什么,只是互相都尽量压着那些事不提及。然而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既然知晓了弘凤兮来得目的,不在此刻解决清楚,大概是不可能的。
那边厢弘凤兮发话了,持着茶盅踟蹰半晌,随后直接道明来意:“姑娘,在下听闻你这藏了个敌方的奸细。”她内心紧张,暗忖该如何应对,装模作样地喝着茶,一听到弘凤兮的话,满嘴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见过直接的,没见过像弘凤兮这么直接的人。
弘凤兮的反应倒是很快,一把扯起身侧的毯子,飞快地挡住了她的“袭击”,又道:“在下必须搜查你的房间。”说着,立刻起身朝衣柜走去。
她的卧房中一左一右各有一个衣柜,然而弘凤兮去的那个方向正好是渐离躲藏的那一只,据闻江湖中有一种听声辨位的法子,无论多么细微的声音,甚至只凭借微弱的呼吸,便可识辨出藏身方位。她的卧房不大,能藏匿人的也只有左右两边的衣柜,弘凤兮方才进屋时不发一言,大抵便是在判别渐离究竟是躲在哪一处。
在弘凤兮即将拉开柜门之际,她连忙赶上去“啪”一声狠狠地按回去,然而女子家的力气自然是不若弘凤兮那习武之人来得大,不一会儿,她便支持不住,眼见柜门就要被拉开了,她期期艾艾地看着弘凤兮道:“凤兮兄,给我一个人情,如何?”
一口一个凤兮兄叫得她头皮酥软,自打她认识弘凤兮开始,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何曾叫得这么崇高致敬,算了,就当她是在巴结讨好他好了,便宜这小子了。
他闻言,敛眸思索片刻,而后松开了力道,脸容缓缓地舒展开,偏着头,浅灰色的眼眸恢复了从前的那般风流不羁、悠然自得,他勾起唇,伸手敲了下她的脑袋,道:“姑娘,人情我给的起,你可还不起。”
嗳?她怎么瞧见了他一脸暧昧而猥琐的笑容,不会是想让她以身相许吧,不干,绝对不干!
也不知弘凤兮到底在想些了什么,总之,他不再执意要强行打开柜门,只对柜子里的人轻声说道:“兄台,好自为之。”
弘凤兮这回破例放了他们一马,不过大概是下不为例了。
她送他走至门口,弘凤兮飘逸的暗红色身影翩然而去,只是她望见了回廊的转角处,有一个穿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俏丽冷峻地玉立着,幽幽的望向这边,长长的黑发散在空中,他的身上宛若聚散着人世间最阴暗的气息,与之相隔甚远,强烈逼视的压迫感还是如期而至、如影随形。
容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日弘凤兮走后,追月便过来告知渐离逃跑的路线,以及近日来在凤府里取得的情报,起初追月还不时瞥过眼,对她不放心,大抵是知晓她与弘凤兮很是熟络,若是跑去跟弘凤兮告密,不仅渐离走不了,连她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不过渐离一再微笑相告,不要紧的,追月这才稍微放松了对她的警戒。
渐离走之前还交代了追月自己保重,太过冒险的事就不要逞强了,追月与渐离是上下属的关系,自然惟命是从。渐离还说了祯处世不深,帮着照应,追月朝她望来,道了声,好。
从她在荒原之上被渐离所救,一直到后来跟着他来至了晓晴楼,这段时间,追月早已潜入了凤府,故她是渐离的红颜知己,自然也不为追月所知,只是她看到当渐离朝自己微笑的时候,追月冰冷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掠过一丝落寞。
这世上有女子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渐离那是假的,追月的心思她亦清楚的很,只是不便挑明什么,渐离的内心里一直记挂的人,只有椒图而已,他的爱情再也容不下其他女子的存在。比如蝶画,比如追月。

忐忑的过了一夜,不知渐离是否平安撤离,一早起来便去寻了弘凤兮告假一日,逍遥自在的弘凤兮自然不会闲来无事来管理婢女休假,不过这府里就他最大,反正他说的话算数,加之她初来乍到也确实不晓得这事归谁管,劳烦劳烦凤兮兄,有利无害。
由小厮领着出了凤府,并交待她定要在申时前回来,他会再来此接她,她应了声便出门去了。上了大街,许久不曾有的清新扑面而来,她张开双臂快乐的笑起来,关在禁制诸多的凤府久了,都要忘了自由是什么样的感觉。
走过咸阳的主干道,左拐进了条深巷,进去大约半里路,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上方一块极为简陋朴素的木板,板上写着三个大字:晓晴楼。
闭起眼,深深地吸气,真是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方要抬步进去,忽而想起在茶楼里招呼客人的李生,心有余悸地又缩回了腿,转而向巷子更深处走去,那儿可以直接通往晓晴楼的后院,如今对李生还是避而不见最好,光是她这张脸都足够把他惹毛了。
一路过了下房、西上院,走至枫宜院时,听至院内传来刀剑有力的铿锵之声,接着便是一阵震天绝响的喝彩,她便疑惑了此处不是纤华公子、亦就是吟风的住处,怎会有人耍弄刀剑,还一时间来了这么多人,想着便探头进去一瞧究竟。
绿树红花间,一名脸容清俊的男子,面若似火骄阳,眉宇飞扬跋扈,手持着艳红色的细剑,□着半身,大抵习武之人的身躯,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性感紧实的肌肉,流畅的肌理线条,不会太过削瘦,也不会太过强健,可以说他的身材绝对是练武之人中的佼佼者,当然她的武学造诣仅是皮毛,说的是指美感方面。
庭院里聚散着各路人马,有衣着奢华的富贾商人,大抵是恰好途经此地过来赏析剑舞;有年纪稍大些的华□,这些人并看不懂所谓的剑术,大多都是死了丈夫的有钱寡妇,不甘于年华寂寞,眼睛直瞄着那位男子的性感身躯;还有就是各庭院的侍女,因等级差别站在最外面,除了枫宜院本身的侍女见怪不怪地看着外,其他院落的侍女大都娇羞地将手半捂着眼睛,水灵灵的往外张望着。
只见那位男子剑招一起,刹那间百里飞剑,火树银花,簌簌落下,漫天的花瓣,宛若粉色的梦境般悄悄地飞落。他的剑招极为阴狠,雷厉风行,若是作为杀手,怕是顷刻间飞落的不是花瓣,而是所有在场者的人头。为此,他为了掩盖剑上的杀气,才冠冕堂皇地大肆砍虐花草,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观赏落花上。
她依稀忆起进晓晴楼那日李生曾说过“芙蓉帐暖”的花信公子,练得一首美艳绝伦的剑术“信花绝”,但外出办事,不在楼中,与她素未谋过面,莫非眼前的这位,便是那花信公子。
然而在大家齐齐皆拍手叫好之际,却见他忽然收住了剑,与身旁的侍女耳语一阵,孤傲的唇角缓缓勾起,似有若无朝她瞥了过来。她正托腮诧异着,抬眸正好迎上他绝非善意的目光,暗叫不好,便低着头朝他的方向福了福,便径自走了,心里默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上恰好遇上了赏完剑舞的蝶画,与她一并走着,打听到他果然是名花榜第五的花信公子,连日都不在晓晴楼,前些日子方回来。他与吟风似是很早便相识,一直都住于枫宜院,故枫宜院有内两间上房,一间是纤华公子,也就是吟风的,另一间便是花信公子的。
她又问了:“蝶画近来可有事发生?”她笑吟吟地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囚牛、渐离以及李生此刻都不在晓晴楼中。”据说是渐离昨夜方回到晓晴楼,便被囚牛告知去往一个地方,三人同时离开了。她心想着,大抵是太宸宫下了召回龙子的命令罢,李生虽不是龙子,却也是太宸宫的一份子,看来天下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与司镜处的那段时间,曾经听其提及过,历朝历代,太宸宫召回所有龙子之时,天下必定大乱、政权颠覆,太宸宫辅佐之人必定权倾朝野,一统河山。九位龙子必须绝对无条件服从宫主的命令,扶植新王上位。
转念又想起了四龙子,吟风,不知他此时身在何方。
这些日子,蝶画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白皙的脸颊红晕而有光泽,身子骨也比往日硬实了许多,渐渐的也与晓晴楼的姊妹熟络了不少,人也变得开朗了,这样她便放心了。
蝶画低眉含羞地娇笑道:“姐姐,其实妹妹还有一事相告,不久之后,我便就要嫁与萧敬为妻,到时姐姐务必回来喝妹妹的喜酒才是。”她愣了片刻,这事倒是来得挺快,莫非蝶画已从渐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也好。她回应道:“那是自然,蝶画的喜事,我怎可不来呢。”
“姐姐,大抵是觉得诧异妹妹为何鲁莽的便把自己嫁掉了,只是妹妹也清楚那冷玉公子岂是我可高攀的起的,萧敬先些日子对我吐露了真情,本想考虑着时候再说,然而妹妹的年纪也算是不小了,过些日子再谈也不知要过多久,女人过了二十便无人再要了。既然要嫁,就趁早把自己嫁掉吧,姐姐你说是不?”
她笑道:“萧敬公子既然对妹妹情深意重,妹妹若觉得可托付,便是如此也好。”毕竟比起蝶画苦苦厮守的渐离,却终得不到任何回报,不若这样更是好。不过她总觉得萧敬那个名字,分外耳熟,似乎是在哪里听过。
让蝶画注意好自己的身子,好好保重云云,便往司镜的别院去了。蝶画说,蔚染自从上次受伤后,一直在司镜的别院里治疗,没有回过蔚彤院一次。得了,要见的人都在那儿,索性一次性过去见完,申时前还得赶回去。

高木遮天,灌木丛生,越往内走,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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