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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龙华琅玉-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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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需怀疑,木杖自然又笃定的落了下来,一下一下地抽打着,节奏规律而分明。恍惚间她听到了小厮的对话,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听清了,而且非(提供下载…3uww)常清楚的。
“已经五十仗了。”
“凤公子,该如何处置。”
“再打会残废的。”
“凤公子不如去求个情吧。”
她听不见弘凤兮的回应声,或许是他离得远了,抑或是他根本没有在意小厮的话。那木杖依然抽打着她的身躯,只是明显地感到下手轻了许多,那小厮与她非亲非故,竟冒险放水救她,她不免微微触动,对他们心存感激。
“凤公子,已经打了一百仗了。”
“什么时候停下,不能再打了。”
凤府中的小厮还没有哪一个撑过了一百仗,弘凤兮依然没有回应,然而那木杖再也没落在她身上了。弘凤兮的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接下了将要落下来的木杖,对小厮道了声:“你们退下罢,一切由我承担。”
这时候,耳边骤然安静地响起了一个冷漠骇然却又暗含几分未知情愫的男声:“只要你认错,寡人便饶恕你。”
她闭紧了眼眸,眼前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用仅余的气力铿锵有力地吐出三个字:“我没错!”
那边厢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弘凤兮拽开身前的长袍上前,“噗”地一声,朝那高傲的王者单膝跪了下来,道:“陛下,我弘凤兮愿代祢祯受此杖责,请陛下恕其之罪。”
“祢祯?你叫的倒是比寡人亲密得多,弘凤兮你与寡人的爱妃又是何关系?”
后边他们的对话,她一句也无听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好疲倦,浑身的筋骨宛若散架了一般,痛不欲生。
而谁又会想到,那么一觉醒来,时间已过去了半年。风雨沧桑,物是人非。

***残***缺***弘凤兮***
他佩服她巾帼不让须眉的胆识,佩服她倔强不屈的执着,然而他不免轻勾唇角云淡风轻地微笑,正是这些至关重要的个性,保住了她一条性命。因,秦王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她。
她只要说出一个“错”字,他便会毫不留情地枭下她的首级。
天底下没有那个男人,可以大方地放任自己的女人在外与别的男人媾合,即便拥有三千后宫的帝王也不例外。于帝王来说,即便后宫的女人享之不尽,孤枕难眠的后妃数不甚数,他唯一不允的便是背叛他给他蒙上可耻污点的女人。
祢祯,她用自己的性命捍卫了自己的尊严和贞操,亦换得了秦王震慑与信服,她是如此与众不同,这一点秦王亦是深深地看在眼底。
杖责十下,她的脸容已惨淡如雪白色,然她还是没有妥协,甚至于一声痛吟都未喊出,倔强如她,在旁边监审的弘凤兮,只听到她痛得将自己的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唇齿咬的血肉模糊,满口的鲜血将她无一丝血色的唇染得鲜艳和刺眼。
杖责五十,负责打她的小厮都已不忍心再下手,一个姑娘承受到了男子才能承受的极限,已是让他们折服不已,这样有骨气的姑娘,他们怎忍心毁掉她的幸福,让她在床上终了一生。他们开口了,向他求情,可是他做不了这个主。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秦王嬴政,他理智到了可怕的地步,每走一步,都非(提供下载…3uww)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得到什么答案。他就是要一步一步地引导,要她承认不贞的罪过,然后,将其杀之。
嬴政,他比任何一个帝王,都更不可能放过水性杨花的女人,绝不可能!
杖责一百,她的□已被溢出的鲜血浸得通红,皮开肉绽,骨头碎裂,惨不忍睹。即便他违命,也必须阻止,即便他深知,这又正中了秦王的下怀,但至少搏命一赌,是好是坏,听天由命。
果然,秦王在怀疑他与她的关系,他并不怕死,江湖中人,便是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之所以先前一直痛忍着,便是怕秦王将此等罪名又加之她的身上,那样所有的杖责都白白承受了,她的死是必不可免的。
一百仗已是极限,再打下去,那也与死无异,故他冒死向秦王求情,秦王一句——“祢祯?你叫的倒是比寡人亲密得多,弘凤兮你与寡人的爱妃又是何关系?”慑得他哑口无言,多说一句,她生存的希望便少一分。
也许她是对的,与君王分辩理论,无异于自寻死路,不若沉默不言,兴许能逃过一死。秦王看了眼匍匐于地上昏厥的她,面色微沉,不知是不忍,还是其他,总之,将此事搁下了,起驾回宫。
她面朝下倒在地上,没有人敢当着盛怒的秦王面上去扶她,但是弘凤兮他敢。他将她的上身支了起来,她宛若柔软无骨般虚弱地靠在他的身上,发白的唇倔强地抿着,眼闭得很紧,凌乱的发丝渗着涔涔的汗水,粘在她惨白的两颊上,那一道细长的伤疤,衬得她灰白的肤色,显得更加的耀眼。
那一日在场的人,哪一个没有被这样胆色过人、耐力过人的女子所慑服,包括他自己,若是由堂堂身强力健的他来承受,恐怕也不过是一百仗的极限,何况她只是个弱质女流;那些人被震慑的人里,也包括秦王嬴政,否则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了她,这是史无前例的。
弘凤兮亲自抱着她去找了一个人,那个住于他府院深处、概不见人的年轻男子,他医术卓绝,却有个怪癖,从来不医治人,然而她伤势过重,若不是他,凡夫之辈的医师大概是没有能力将她医好,兴许会留下终身残疾。本以为要开出什么条件,他才肯医治,怎料想到他一看到她,还未及他开口说明来意,他便二话不说的诊治起来。
她在神医的小筑里,一住便是半年,此其间从未醒来过,他不免生疑,她不过是骨骼肌理之伤,怎会伤及脑部一直沉睡着,他开始怀疑是否他在药中加了什么,令她长眠不起。然而他正想问清事实与他摊牌之际,神医对他说,你可以带她走了,三日之后,她便会自行醒来。

***止***

“姑娘若是醒了,便起了吧,躺了半年的身子,都虚得不成人样了。”
她始终紧闭着眼,不愿面对现实,秦王他竟然真的可以如此不念半点夫妻名份之情,将她的身子打到了半残,若不是得以弘凤兮相救,恐怕她此生都无法再下地走路了。她的手恍惚摸到了胸间,那里还藏着一条绢布,本以为凭它可以换得她的自由,纯粹是痴心妄想,她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姑娘,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既然不爱他,何必心存眷恋。”
她暗忖这姑娘说得像是看得出自己在想些什么似得,便睁开了眼,只见她姿容上等,细眉柳黛,一双澄澈碧莹的凤眸料峭,勾魂迷人,穿得一袭红衣却不显得妖冶,她只怕平生见过的人里除了渐离的青梅竹马椒图,还没有哪一个女子能比得上眼前这位美人。
弘凤兮倒是了得,将天底下的美女都搜罗进府里了,难道要若那帝王一般整一个佳丽三千不成?再一看也倒是不像是那么回事,这位美人的衣着得体,然衣料却绝非上等之流,大抵只是个名次稍微高些的婢女,她就不禁奇了,那弘凤兮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个大美人不爱?
“姑娘,既然你醒了,那么奴婢告退了。”那美人倒是有几分冰冷,凤眸潋琉,冷若寒雪,虽还未炼至椒图那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冰山气质,眼底却还有几分波光媚色,销魂媚骨。
这位美人叫追月,名字生得美,却更似长在江湖儿女的素名,几日的相处下来,发现她虽喜沉默,但却不虚伪、不做作,动作亦很直接干脆,要么不发言,要么一开口便直接点明她的要害。
从追月不多的叙述中,她大概了解到,她是被弘凤兮派来的,与追月一同伺候她的还有一名侍婢叫彩凝,然而连日来她连那人的脸面都未瞧着,怎一个诡异了得。而追月对彩凝的事也只字未提,好似对她来说,那彩凝根本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般。
总之,自她踏进凤府的那一刻,便觉得此地分外诡异,像是藏了许多不能对外人道的秘密一般,各个阁楼都有自己专有的小厮婢女,他们都只顾埋头干自己的事,绝不插手其他楼阁的事物,对于无法解释的人或物,也不多言,基本上都采取无视的态度。
而且,她还听说了凤兮阁从前是个,鬼宅……

八月的某一日,天清气爽,风和日丽,弘凤兮英姿飒爽地来至了,那是半年以来,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男人。他的变化不大,一袭暗红得宛若人类心脏颜色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间的“蛇磷”冰剑咄咄逼人,浅灰色的眼眸波光俊逸,俊美的脸容却还是一样的悠然自得、云淡风轻。
“想你了。”他懒散的挥了挥衣袖,对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吓得哽噎。不过弘凤兮就是这么一个人,随意不拘,他不会隐藏自己的心思,有什么就说什么,她也心知肚明,他的意思是对久别不见的友人所道的关怀,只是在这世上会这么表达友爱的人,恐怕也只有弘凤兮一人。
她笑道:“弘凤兮,你对谁都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小心把心仪的女子给吓跑了。”他微微一笑,勾起唇喃喃道:“他也曾用这种语气□过我,可惜啊,养成了这种说话的毛病,改不掉了,呵呵。”
他绽放在阳光下的笑容很美,美得仿佛一朵暗夜风中摇曳的曼珠沙华,叫人看得会迷失了心智。
弘凤兮口中的“他”,如若指得是四龙子?她想了想,应该是时候将他叫回为吟风了罢,毕竟他曾经是她的贴身护卫。弘凤兮也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悠悠的抿起唇角笑了笑,淡淡地道了声:“是纤华。我弘凤兮这一生只佩服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他。”
她凑过去,好奇地眨了眨眼,这弘凤兮乃是十大名剑之首,竟还有佩服之人,到底为谁?
他的眼眸微微向下,瞅了瞅探过脑袋的她,伸出纤长的手指,在她头上拧了拧,笑道:“你就这么想知道。”见她点头,他微微敛眸,故作神秘地酝酿了良久,方才抿了抿唇怡然的笑道:“我为何、要告诉于你?”
扫兴!她以眼瞪之,那弘凤兮瞥了她一眼,也不在意一笑置之,轻描淡写地开口道:“除了纤华,还有秦王和你。”
这连她的名讳也登上十大名剑之首的佩服者之列,会不会太扯了一点?小女绝非过谦,自认论文诗经之流糊弄些学识平平之辈还过得去,要论武的话三脚猫功夫,应付个文弱儒生倒也尚可,何德何能。
他也未对此做解释,只淡淡地说了句:“祢祯,你的好,自己看不清,然而你身边的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令谁都没想到,若干年后,弘凤兮口中敬佩的两个男人,一个坐拥了半壁江山,傲视六国群雄;一个一统武林江湖,令天下豪杰竟折腰。
他领她去了湖畔,绿宝石般瑰丽的湖水环绕而过,碧湖之上有一亭名为“不拘”,亭身被漆得最阴晦的暗红,那种诡异的红色宛若人体心脏的颜色,亦是像极了弘凤兮那身衣裳的颜色。
弘凤兮大步走了进去,三步两步地跨上扶手,悠然自得地席于上面。那扶手宽度不大,却恰好容得一人躺下而已,若她大力些推他,他便会落入滚滚碧水中。这弘凤兮放着好好的凉椅不躺,非得来耍个特技。她不禁轻叹,走至他身边,坐在椅上,道:“弘凤兮,你就这么放心我,若是我一使劲,你可就落入湖中喽。”
“小姑娘,你还没那个本事。”见弘凤兮一脸春光灿烂的笑容,她的心也跟着明媚温暖起来,的确,与这样逍遥自在的人相处,最舒适不过了。
她倚靠着扶手,而他躺于扶手之上,皆未发一言,但却不会感到不适或者尴尬。他半眯着眼,眸中波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她的视线则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的骨子里散□荡不羁的味儿,分外的媚惑诱人。
微风带过,青草幽幽,夹带着夏日炎热的气息,知了蝉鸣,还有飘带着一丝诡异而血腥的气味。她左顾右盼,寻着这怪味的源头,只见弘凤兮悠哉地闭着灰眸,声音幽幽的道:“不用找了,这味道就是这亭散发出来的。”
“什么?!”见她不明所以地,弘凤兮便爬了起来,坦然地斜倚在亭柱上,偏着头,唇角挂着不羁的笑容,“这亭柱上的红漆,便是由九百九十个奴隶的血制成的。”他说的漫不经心,神态也安静从容,令她不知是该信,还是不信,背脊升起一股深深冷冷的寒意,愕然地愣在了一旁,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鬼宅”二字。
“这家子上至老母,下至儿孙,甚至是家奴,都在一夜之间死光了。”他说的很轻、很慢,似乎要让她一字一字全部都听清,紧接着他又俯下了身,揽住了她的肩头,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郭,她还在发愣的脸一下子烧灼了起来。
他暗红色的长袍本就是松松垮垮地□着胸膛,而此时他又俯□来,衣襟里所有该看的和不该看,统统春光毕露,看得她羞红满面,大声喊了句:“下流!”一个激动直接将他往前送出去,随后只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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