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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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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丫鬟送来酒水和茶点,胤禩和胤祯边吃喝边闲聊。胤禩喝的是香高味醇的铁观音,胤祯则是一杯接着一杯小酌。



胤禩对胤祯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大哥对小弟的谆谆语气,偶尔还会拍几下胤祯肩膀,敲几下胤祯胸膛。可能是生病太久,精神没恢复,尽管伪装得好,可眼角一闪而过的几分质疑还是被我扑捉到。



如果这事是胤禛做的,我可以接受,毕竟胤祥曾被胤禩他们算计过。是太子余党和三爷党做的,我也能理解。但如果是胤祯,不得不感叹他用心之险,心机之深。一废太子时,胤禩被康熙打击,他可以为了胤禩,连命都不要,而如今为了皇位,对有着深厚感情的哥哥落井下石,不得不让人寒心。



天擦黑时,胤禩要歇息,胤祯反复叮嘱胤禩要好好调养身子,和我离开。



胤祯说时辰还早,云轩园的后花园景色不错,邀我走走,我欣然同意。两人来到后花园,穿过玉兰林,登上一座临水的阁楼,欣赏荷塘月色。



胤祯卷起阁楼南面的珠帘,笑道:“每次来八哥的云轩园,不管多晚,都会来这里坐坐再走。在夜里看此等美景,很惬意吧?”我吸口玉兰香,“当然舒心了,以前没机会欣赏,而今走出深宫,到哪里都觉得惬意。”胤祯坐在木椅上,指着北边,“那里有间屋子,如果累了还可歇息。我也在府里修了一座,不过风景没这里美。要是在秋季,还能看见红叶。以前很想带你来,你却不赏光,今天趁机带你来,尽管没红叶,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我点了点头,“谢谢十四爷。”趴在椅背上俯看只有荷叶的荷塘,轻声念道:“绿蒂红衣薄醉妆,凌波舒影覆鸳鸯。莲房有子心偏苦,藕节含香……”



胤祯蓦地坐到我身旁,我对上他冒着热气的脸,立即弹开。胤祯笑着缓缓靠近我,古铜色的皮肤泛着红润,眸子里似有一股火在灼烧。我一惊,给胤祯脑门一记,嗔道:“好好欣赏美景吧,我脸上可没有。”



我站起来想去阁楼边吹风,胤祯从背后抱着我,“不要走,悠苒,不要走,好想就这样抱着你……”我一颤,大脑瞬时停止思考。胤祯的语气为何如此低迷?难道是酒劲上来了?



我用力掰胤祯的手,大声叫道:“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你该去醒醒酒。”胤祯置若罔闻,呼出的热气一股股冲向我耳际和脖颈,钳子般的手不但没放,反而在我胸口乱摸。我心一下子跌倒谷底,他难道想……



我没有勇气想下去,只是用劲推胤祯。胤祯掰正我身子,向我的唇吻来。我拼尽全力捶打胤祯肩膀,心里又急又气。胤祯吮吸几下我的唇,打横抱起我往北边走。我一面挣扎,一面怒道:“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放开我……”胤祯轻轻一笑,没有说话,猩红的双眼看着我,里面前是让我胆战心惊的□。



周围只有模糊的宫灯,看不清胤祯是什么表情,只觉他全身滚烫,连抱我的手都是火辣辣的。我双脚乱踢乱踹,伸手想煽胤祯耳光,胤祯截住我的手,踢开屋门,重重喘气,“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会很温柔的……你会喜欢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大惊失色,这还是我认识的胤祯吗?这还是那个宁愿叫我四姐也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的胤祯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可以这样对我,绝对不可以。我的身子只能让胤禛碰,别人休想动我半分。他这样做,我宁愿死。



胤祯“嘭”的一声关上门,屋子漆黑诡异,浓浓的麝香散在空中。胤祯轻轻一抛,我跌入一张柔软的床上,簪子和珠花齐齐落,长发尽数散开。我霍地坐直,想要下床,胤祯向我靠来,我被他重重压倒,身子接触床板,发出清脆的骨裂声,后脑勺撞在床柱上,头晕晕乎乎,眼泪随之扑簌掉。我不敢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何事,只是彻底明白珠兰冷光的真正含义。



夜渐渐寂静,除了风,万物都已沉沉睡去。天空纯净,纯净得连颗星星也无。蛾眉月移到山顶时,久久不愿落下,倔强的将最后一点白辉洒向大地。荷叶上了露,那露在叶子最凹处凝结,月光一照,熠熠生辉,就似晶莹剔透的宝珠。



我坐在阁楼中心默默流泪,风卷着珠帘胡乱飞,大珠连同小珠一次次抽在脸上,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



胤祯半跪在地,扶着我肩膀,低声道:“悠苒,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何,就是控制不住,可能是酒喝多了,那酒里……我到底都干了什么?我真是禽兽不如。悠苒,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是真心实意的想叫你四姐,真的,我……”



“住嘴。”我狠狠的掐胤祯胳膊,用尽平生的力掐,指甲陷进胤祯的肉里。胤祯一动不动,任由我掐。我松开手,仰天大哭。我该怎么办?要告诉谁?该告诉谁?能告诉谁?我可以隐瞒,但怎么瞒得住胤禛?我曾经答应过胤禛不让别人碰,我没有做到,我怎么对得起胤禛?



“你还能叫我四姐吗?你能轻轻松松的叫吗?你滚开,你给我滚开。我说过不怪你,但我不想理你,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你滚开,滚开……”



我使劲推胤祯,不想让胤祯靠近我。千疮百孔的心仿若雨中的树叶,飘飘散散,不知要落向何方。如果我注定是一片要枯萎的树叶,我宁愿马上落土,也不愿被风戏耍。



“悠苒,我……”胤祯放开我,捏紧拳头往地板上砸,“砰”的一声,空中充满血腥味。我全身颤抖,头疼欲裂,腹绞不止,剧烈咳嗽两声,血顺着嘴角往下滴。胤祯抱着我,哽咽道:“悠苒,我对不起你,我是个混蛋,我不是人,你打我骂我,甚至一刀杀了我都可以,但你不要动气,你不能动气的。”



我拼尽全力推胤祯,但使出去的力软绵绵。我拽着胤祯衣角,哭道:“为什么要让我恨你?我不想恨你,我不想恨你,我根本恨不起来,恨不起来……”我趴在胤祯肩头恸哭,目前没有别的可做,只能哭。胤祯紧紧搂着我,就像在行宫时那样紧紧搂着我,只不过里面掺杂了许多痛楚和悔恨。



我哭了半晌,稳了稳情绪,哽咽道:“你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胤祯道:“你说。”我抽泣道:“那两只鹰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胤祯擦干留在眼角的泪,“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我捂着悸动的胸口,“只需回答‘是’或‘不是’,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不会泄露你说的每一个字。”



第三十一章



康熙五十四年春



胤祯坚定的道:“不是。”再次紧紧抱着我,喃喃道:“他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把你拉进来,这是我们男人间的事,他们为什么要把你拉进来,为什么?为什么?”



我闭上眼,心的这边放松,那边却沉重起来。两只老鹰最有嫌疑动手脚的是胤禛和胤祯,珠兰这样做是想利用我来伤害胤禛,挑拨两兄弟本就不睦的关系。可是,她难道没有想过,这样做可泄一时之愤,但会连累胤禩吗?也许她现在满心只有受伤害的胤禩,只要能为胤禩泄愤,顾不了那么多。既然如此,我不能让她得逞,这一切的一切,我一人承担就够。



我的命就是这样,不断承担并不属于我的责任。即便那是我不愿意的,但也是我不得不承担的。



为什么幸福总在指尖溜走?



为什么等了十二年的幸福要抛弃我?



我哭着默默问为什么,却找不到答案。



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这件事发生了,已不能挽回。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自己会处理。”胤祯掏出手绢为我拭血和泪,无力的喝道:“你怎么处理?我不许你做傻事,绝对不许。”我仰天大笑,“我不会死,我还有很多事都没做,怎么会死?你只需答应我不要向任何人提及,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胤祯咬着下唇,并未作答。我按着绞痛的腹部,“一定要答应我,不然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胤祯点了点头,“好吧。”我低声道:“你快点把我送到王府附近,太晚了他们会担心。”胤祯脸上闪过一丝痛楚,“如果你愿意,我去求皇阿玛把你指给我。你放心,我就是死也要保你周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坚定的道:“我不愿意,别说是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也不愿意。”



是的,我不愿意,我要陪胤禛走下去,三生三世都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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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黑夜互相交替,一会是艳阳,一会是彩霞,一会是乌云,一会是星星。两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他在发怒,略带孩子气的他在憨笑。



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悠悠醒来,听见额娘哭道:“可算醒了,可算醒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你诚心让额娘着急吗?”



额娘神情悲苦,脸上全是泪痕。我张了张嘴,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额娘给我掖好被子,边抹泪边道:“那天出什么事了?你回来时衣裳上有血迹,问你你默不作声,第二天就昏迷不醒。”



短暂的痛楚已然离去,心伤却永远也不能愈合。



我强撑着脸笑道:“悠苒真是不孝,老让额娘操心。悠苒没事,只是骑马时犯病了。”额娘叹口气道:“以后再也不许一个人出去了,听见没?”我缓缓点头,觉得胸口有几股血翻滚,忙半撑着身子吐出。额娘为我擦嘴边的血,失声叫道:“雨琴,快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我胃里又苦又涩,恶心感侵袭全身,只想不断吐,似要把一年前吃的东西吐出方可。



额娘拉着我颤抖的手,哭道:“悠苒,你可不能有事,你阿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是有什么事,额娘怎么跟你阿玛交代。连生去了,你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我有气无力的点头,鼻子一酸,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往下落。



喝了几杯水,胸口稍稍舒畅些,不过脑子很乱,一不小心就会想起那个噩梦,使劲捏了捏拳头才好点。



大夫细细把脉,额娘坐在床头为我擦冷汗,语薇和乐蕊坐在床尾,蹙眉看我。



我低声道:“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语微道:“要不要给雍亲王捎个信,让雍亲王来看看姐姐?我相信姐姐见着雍亲王了,病一定会好。”我摇了摇头,“他奉旨办理公务,怎能随意走开?再说月底就该回来了。我无大碍,你有了身孕,好好照顾自己,别为我担心。”



语薇不语,乐蕊拉着语微的手,“二姐,就依大姐的吧。”语微道:“好吧。”我道:“大夫,情况到底怎么样?您直说得了。”大夫道:“姑娘这病已调理两三年,但没好转迹象,加上姑娘是早产儿……”



“什么?大夫你说什么?”额娘苍白的脸因激动而变得通红,手颤抖不止。我笑道:“大夫说的是真的,阿玛在两年前就已告诉悠苒了,但悠苒没机会告诉额娘,悠苒待会给额娘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额娘先是一愣,随即抱着我失声恸哭,眼泪浸湿我衣襟,“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老天为何如此折磨我们母女?”我在额娘耳边低声道:“不管怎么样,额娘在悠苒心底永远最亲,以后悠苒定会好好侍奉额娘。”额娘没有说话,一个劲的哭。语微和乐蕊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大夫道:“我没有把握治好姑娘的病,姑娘能熬多久,要看姑娘的造化。”收拾好诊箱,“不过只要把心放宽些,还是可以活几年的。如果长此以往,怕是没什么盼头。”



“你给我闭嘴。”乐蕊指着屋门,怒道:“医术不精,还敢胡说八道,赶快给我滚出去。”大夫长叹口气,挎上诊箱离开。



我笑道:“没事,没事,姐姐的命大得很,不会这么快离开你们。我要等他回来,做他的新娘,还要生……”我不敢说下去,我怕自己会哭,我不想在她们面前哭。



额娘握着我的手,双眸全是我不曾见过的悔恨。我轻声道:“我想歇息,额娘和妹妹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额娘哭道:“答应额娘,一定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我点了点头,缓缓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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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下了五天雨,院里植被被洗涤一新。树叶吐绿蕊,竞相彰显勃勃生机。玉兰凋谢,山茶开得异常艳丽。



这日我的精神还不错,用完早膳,披着披风站在走廊下。



胤禛今天回京了会来看我,我叫额娘、语薇和乐蕊不能把病重的事告诉胤禛。我不是不想坦诚相告,只是不想让胤禛担心。



三天前,胤祯来找过我一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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