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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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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胤礼,面若桃花,肤若细雪,眉似柳叶,同胤禩一样,有一双生辉额细长眼,文弱的小身板和浓浓的书卷气配合得天衣无缝。



胤禄和胤礼同我聊了一刻钟,眼瞅天快黑了,忙叫胤禑走。胤禑喝道:“你们先走。”胤禄和胤礼对视一眼,嘀咕着离开屋子。我笑道:“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胤禑扯几下嘴角,“不在那里我自然高兴,不过,不过……”



胤禑闪烁其词,没有说下去。我颇感纳闷,坐在胤禑旁边,“莫不是跟福晋吵架了?”胤禑道:“她怎么会跟我吵架?”我道:“那是怎么啦?”胤禑道:“也不知道四哥究竟有没有跟你说那事?不过看你的样子,料想四哥肯定没跟你说。”我猛地想起采蓝的话,低声道:“到底……到底是什么事?”



胤禑正色道:“不管我要告诉你什么,你要心平气和,不要动怒,否则对身子不好。”我深吸一口气,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胤禑道:“六日前冬至家宴上,皇阿玛把年羹尧的妹妹指给四哥做侧福晋,四哥坦然接受,连拒绝的意思都没有。”



该来的终究来了,该来的终究来了。虽然知道年暮瑶嫁给胤禛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但真正摆在眼前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我五内俱焚,腾地站起,起得太急,眼前一黑,瘫倒在地。胤禑扶起我,劝道:“悠苒,别这样,别这样,一定要心平气和,一定要心平气和。”我用仅剩的一点力拽着胤禑衣袖,凄声道:“我没事,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不知为何,除了胸口憋闷,并没有预想中的悲哀。也许对这种头脑发热,类似于乱点鸳鸯谱的指婚已见惯不惯。也许被刺过千刀万刀的心早就麻木,多给一刀也无妨。也许相信胤禛真心爱的只有我,我没必要去计较自己是否是他的福晋。



可是,这些“也许”都是真的吗?



胤禑喝道:“原来四哥真的没跟你说,他太过分了。你对他情深意厚,他居然欺瞒你。”我淡淡的道:“没事,我不在意。”胤禑瞪大双眼看我,“你不在意?我知道你在意,你一定在意。”我闭上眼,竭力抑制快要流出的泪,“什么时候成亲?”胤禑道:“明年二月初六,还有两个多月。”



二月初六,二月初六。



我猛地睁开眼,心似被刀生切,脑海里有无数个问号在爆炸。



为何是这个日子?为何是这个日子?为何?为何?



我掐了掐手指,思维清醒一点,“你回去吧,我要歇息了。”胤禑坐着没动,柔声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如果不好受就哭出来,不要憋着。尽管一年来病好了很多,但是……”



“别说了。”我打断胤禑的话,提高音量道:“我叫你回去。”指着门,大声道:“宫门就要下匙,你快点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年MM是康熙赐给四哥的侧福晋,不是四哥为了笼络年羹尧主动求来的,也不是因为生子而封的侧福晋(李氏是因为生了弘时封的侧福晋)



PS:年羹尧在西北时可没少做糊涂事,被革过职,康熙严厉喝斥他也不是一次两次,年希尧还被下过狱。试问,精明的四哥有必要非得在还没站稳脚跟的年家押宝么?好吧,退一步讲,就算是要拉拢年羹尧,也没必要非得和年MM那个啥啥啥吧O(∩_∩)O~如果真是这样,四哥可不就有点“贱”了,不就有点“WS”了(^o^)/~(某悠顶着锅盖逃窜)



第二十一章



康熙五十二年冬



话犹未落,胤禑的脸一下子煞白,怔怔看我半晌,走到门边,打起帘子,停步道:“我们虽然贵为皇子,其实都是皇阿玛的棋子,我知道这次赐婚是皇阿玛特意安排的。但我接受不了四哥如此待你,他至少该假意拒绝,起码应及时告诉你。”



胤禛不能拒绝,胤禛不能拒绝,我能理解,我真的能理解。至于为何不及时告诉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断对自己这样说。



但是,为什么选择这个日子?胤禛,我可以接受你娶年暮瑶,因为我无法改变历史,但我接受不了你在这天成亲。为何偏偏是二月初六?那是我在现代的死忌,是一生都没法忘记的日子。不一样的时代,不一样的场地,不一样的身份;一样的喜庆婚礼,一样的俊郎娇娘,一样的孤单背影。



胤禛,你为何要让我再次感受锥心刺髓的痛?五天前见面时为什么不给我说?为什么?为什么?这叫坦诚相告吗?采蓝都知道了,就我一个人傻傻蒙在鼓里。



门帘忽而被挑起,只听胤祥惊呼道:“悠苒,你怎么了?”我转过身,边擦泪边道:“没事。”胤祥走到我跟前,拉开我捂着眼睛的手,柔声道:“是为四哥赐婚的事难过吗?”我沉默不语,眼泪落了一地。胤祥掏出手绢为我抹泪,“你这个样子不是让四哥担心吗?”我幽幽的道:“无碍,睡一晚就好了。”胤祥指着窗台,“那是四哥叫我送给你的,四哥有事出京了,故而没来看你。”



窗台上多了一盆茶梅,白色的花朵随风舞,扑簌扑簌的聒噪声像极我烦闷的心。



胤祥倒了杯热水,递给我,“是十五弟给你说的?”我“嗯”了一声,胤祥道:“你能理解四哥吧?”我端着茶杯不语,胤祥道:“你一定会理解的,对不对?”



听语气是在征询我的意思,但其实是个肯定句。



我轻轻点头,胤祥道:“喝喝热水暖暖身子吧。”我小啜一口,水很烫,灌到胃里却没丝毫感觉。胤祥为我茶杯添满水,“我欠你两个人情,还没机会还,可眼下还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双手捧着茶杯,“这几年来发生这么多淬不及防的事,全赖你扛着,人情早已还清。”



胤祥浅浅一笑,指着我的脸,“气色比刚才好多了。”我笑道:“你想让我答应什么?”胤祥盯我良久,缓缓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四哥和我担心。我如今不能帮四哥什么忙,但是只要你在四哥身边,四哥就会更有动力。”



我把茶杯放在桌上,“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你们担心,我也会陪在他身边,但是……”忽觉头晕目眩,胸口憋闷,忙轻声道:“十三爷,我想歇息。”胤祥点了点头,“四哥回京后会来负荆请罪。”我冷哼一声道:“你转告他,就说我叫他别来,我最近不想见他,让他准备迎娶新娘吧。”



胤祥一手打起帘子,一手扶着门柱,收回跨出屋门的脚,俏皮一笑,“四哥说你不爱吃醋,我不相信,因为我觉得女人都是小心眼,此刻看来真不假。”我摁着绞痛的小腹,狠狠瞪胤祥。胤祥依旧是诙谐的语气,“得了,得了,这次我就站在你这边。你给他点厉色瞧瞧,免得她以后娶了新欢忘旧爱。别告诉四哥是我说的呀,记住啊,一定要记住啊。”



我蹙着眉头,推胤祥出门,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将门关上,胤祥的玩笑话还犹在耳。我撑着桌面,吐出挤压在胸口的血。疾风吹开窗户,雪花从缝隙里飘进,打得脸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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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三年春



时隔两载,再次打望花灯,毫无兴致欣赏。今年上元节花灯的规模特别大,自乾清宫到金水桥,五光十色,璀璨夺目。这样的紫禁城,洋溢着活跃的气息,让人暂时感觉不是一座折磨人的囚地。



同往常一样,伺候康熙用完膳,向李全告假去见两位妹妹。同她们拉了拉家常,朝乾清门走。走到乾清门附近,没有理和胤祥笑谈的胤禛,径直往若荣和雅馨走去。



雅馨正和逸儿小打小闹,若荣则是盯着西南边的花灯发愣。我抱着逸儿狠狠亲一口,笑道:“叫干娘。”小家伙转动咕噜噜的大眼,哼唧几下不理我。我软言细语哄,逸儿只顾用嘴摩挲我脸,没发出一个声调。



我嗔道:“逸儿不是会叫干娘了吗?怎么不叫呀?”雅馨笑道:“回去后替你收拾他。”接过逸儿交给妈妈,拽着我胳膊,“很久都没跟你谈谈,我们说会知心话。”我点了点头,任由雅馨拉着我越过乾清门。



雅馨道:“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吗?”我道:“当然记得,你以为若荣喜欢我,想抽我来着。”雅馨闪动几下睫毛,嫣然一笑,“那晚一到篝火旁,我就注意荣了。后来求阿玛给二阿哥说说,让我和荣比剑。”我嬉戏道:“算盘打得真精。”雅馨笑道:“面对喜欢的人,当然要飞蛾扑火。”



站在几个走马灯前,雅馨道:“其实我当初真的认为荣喜欢你,因为你既美丽又和他走得近。说句实话,当时我很嫉恨你,每当拿起马鞭,就想狠狠抽你。后来知道荣不喜欢你,我不解了好久。”我笑道:“幸亏你手下留情,给了我一个活命的机会。可是你何必自谦?草原上一大把好男子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我哪能给你比呀?”雅馨道:“可是在荣的眼里,我永远都比不上她。”



走马灯的光影深一道浅一道的转,雅馨的神情随之忽明忽暗。月光照在她左腮上,微微泛白的棕色皮肤平添几分凄凉。



我低声道:“你很在意?”雅馨道:“我不在意,我一点都不在意。反正已是他妻子,有什么好在意的?比起我,她的命真苦。每次想到她忧郁的双眸,我都会心疼,何况是荣?我相信总有一天荣会看见我的好,这些年来,我始终都是这样想的。荣不曾忘记她,也不会忘记我。荣最近情绪不好,你有机会帮我劝劝。我知道,你是荣可以交心的朋友。”我道:“我会尽力的。”



若荣走到我们身边,对雅馨道:“快亥时了,你带逸儿回府,我跟悠苒随意走走。”雅馨笑靥如花,“好。”我眨了眨眼,示意会劝若荣。



毫无疑问,陪若荣走走肯定是穿过隆宗门朝咸安宫方向去。



隆宗门是内廷与外朝西路及西苑的重要通路,平日里连王公大臣也不许私自入内。好在若荣已恢复散秩大臣的官位,负责康熙在宫外的安全,紫禁城的守卫事宜也要亲自安排,有自由进出的特权。



一轮玉盘挂空,月光皎皎照,星辉熠熠闪,清风簌簌吹,除了宿卫整齐厚重的脚步声和钢刀轻撞声,周围静悄悄的。



走走停停,停停望望,两刻钟过去,若荣道:“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宇声悲。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好个“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



我笑道:“你喜欢上《一剪梅》这首词了?”若荣道:“可能是受那张锦帕的影响,比较喜欢《一剪梅》,尤其是唐寅这几首表达相思之意的词。每次读罢,都有新的体会。”我点了点头,想着再次走进低谷的感情,嘴涩心苦。



回御前当差后,胤禛找过我两次,可是我除了请安,根本不理他。不是不想给解释的机会,只是难以接受他不是第一个告诉我的事实。说好要坦诚相告,我什么事都会跟他讲,他有瞒我的必要吗?反正他喜欢作弄我,我也要冷他一段时日。



走到武英殿旁的金水河边,那弯曲的河道或宽或窄,仿若一条玉带。河面碧波荡,圆月映在水面,一会完整无缺,一会支离破碎。



我坐在河岸的矮墙上,若荣跨上汉白玉石砌成的断虹桥,“八年了,灯影处回眸一笑的瞬间还是那么清晰,我一辈子都走不出这段相思。”仰天苦笑道:“如今感觉自己很像纳兰成德的前辈,虽有千般豪迈,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我找不出词接若荣的话,每次和若荣谈话都无比沉重。最近心情不好,被他一感染,更加烦闷。



若荣望着圆月,“陪我去咸安宫附近走走,一会她就该唱曲子了。一年了,病越来越重。以前还认得二阿哥,二阿哥说什么都会照做。眼下谁都不认识,每天除了抱着枕头自言自语,就是看着宫内的荷塘发呆。”



在婉仪潜意识里,和胤礽在荷塘边相依相偎的时刻既美好又残酷。红颜命苦,也不知婉仪还能支撑多久双重折磨。



穿过武英门,还没走近咸安宫,空中隐约传来婉仪的歌声。侧耳细听,应是《悠悠扎》。快到半夜,这里又偏僻又冷清,静得本来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但此刻万事万物似乎都离开了去,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婉仪的歌声。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资料表明十三爷没有被圈禁十年,只是失去了康熙的宠爱没有任何爵位而已(本文里也没被圈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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