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双锁惊清(清穿) >

第57章

双锁惊清(清穿)-第57章

小说: 双锁惊清(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场该死的权力斗争,到底什么时候才有个头?



我朝天大叫几声“啊”,迈着沉重的步子沿台阶往假山下走。十四爷说了句“悠璇等等我”,默默的跟在身后。



一路无言无语,走到北大门时,十四爷离开畅春园。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冷风刮来时,才踩着或深或浅的水涡,往东边走。



   第六十五章—旖旎畅谈



康熙四十八年冬北京紫禁城



自几位皇子封王升爵后,太子如坐针毡,加紧结党营私、拉拢人心的步伐。康熙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每日都会密召几位大臣,了解太子的最新动向。精明的康熙虽然年过五旬,老眼昏花,但心眸是晶亮的,只要太子没干出格的事,诸位爷不把矛盾闹到台面,他便不动声色。得闲时,还会召十几位“好儿子”赏花品果,喝茶谈心,不聊政治,只说家常。每逢此时,我就求李全尽量别安排我当值,我实在不愿感受父子兄弟间伪装的愉悦气氛。



若荣和雅馨已于十一月初成亲,当我问若荣皇上怎么会赐婚时,若荣说:“离开草原前一夜,太子和姐姐使计,借送别宴之际,把我们俩灌醉,让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乌梁海王爷虽然舍不得雅馨嫁到京城,但也没办法。他上奏皇上,求皇上指婚。皇上先前没有答应,后来王爷说明原因,皇上怒斥我一顿后,下旨赐婚。”



我听完若荣的话,把手段卑劣的太子骂了个遍。但静心细想,也能理解。



在蒙古各部中,喀喇沁部的势力不算最大,但乌梁海王爷跟各部王公的关系相当好,特别是跟科尔沁部,因为王爷的姐姐是科尔沁中旗扎萨克土谢图亲王的王妃。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子目前势单力薄,整日在刀尖上行走,已经顾不上康熙会不会不满,指望若荣攀上这门姻亲,以扩充自身实力。康熙纵然不愿太子势头过猛,但面对此况,不得不让步。



“天成佳偶是知音,同甘共苦不变心。交拜成双喜不禁,**一刻胜千金。”



这厢一对一人忧愁一人欢喜的壁人进入洞房,那厢两位素不相识的异地人也跨入婚姻殿堂。当看着盛装打扮的乐蕊欲哭无泪的坐上花轿时,除了衷心祝福,就是望天兴叹。



泱泱大清,每个人都是康熙手里的棋子。他心生一念,圣旨一下,花轿一抬,天地一拜,洞房一入,一桩福兮祸兮的婚姻便落定。曹家三颗姐妹棋,两颗已经进入棋盘,剩下的一颗也不会逃脱被摆布的命运。既然想逃却逃不脱,索性不去想。所以现在除了当值,最惬意的事就是读书写字作词。或许是受四爷影响,一直没有宗教信仰的我开始相信命数之说,有时还会看些佛经,偶尔和四爷碰个面,不谈风月,只谈佛理。



冬至来临,暖阳高照,紫禁城内一片喜庆之色。



我吃完饺子,在院里活动几下筋骨,回屋躺在软椅上,举起画卷,看半晌晨曦“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靓容,觉得有些困,于是闭眼小睡。



不知睡多久,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睁开朦胧的眼看向窗外,除了艳阳,什么都没有。我伸个懒腰,起身走到书架边,拿起《饮水词》,坐回软椅细读。



“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读完一遍纳兰性德的《画堂春》,忽然觉得自己和四爷之间的感情跟诗里表达的有些相似。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如果他愿意为了和我相守,放弃高贵的王爷身份,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可是,他肯定不愿意,是的,不愿意。因为他是胸怀大志的雍正,不是儿女情长的胤禛。



想到这里,发出一个苦笑,随手翻开下一页。看了良久,不知道写了些什么,索性放下书,靠着椅背,直直盯着炉上的烟发呆。



一阵风刮进,屋里弥漫着淡淡檀香。我撩起衣袖,笑看滇血碧心镯,思绪由解语亭飘到摇曳池,由虎丘塔飘到禛悠园,由“天孙犹有约,人世那无情”飘到“天长地久有时尽,禛心禛意无绝期”……



正想着《长相思》,耳边传来“宝贝,接着”的爽朗音。我应声抬头,一朵茶花从半空中飞来。我拿起落在软椅边竹笼上的可娜,吃惊的看站在窗前的四爷,一时半会没有回神。



静谧的午后,煦光懒懒照,细风呢喃语,花枝扑簌响,气氛格外的愉悦。他笔直而站,满脸堆笑,双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潺潺眼波里泛起一叠叠柔意。



我先是一怔,随即笑着轻嗅茶花香,心就像喝了蜜般甜。他撩起褂子坐在窗台上,摘下一朵红十八学士放在鼻边,缓声道:“丹唇皓齿瘦腰肢,斜倚筠笼睡起时。毕竟痴情消不去,缃编欲展又凝思。”



话毕,还没反应过来,他“腾”的一下子翻过窗台,轻轻落地,快步走向我。我仰面看瞬时站在面前的他,惊奇得不知道该说些啥。



他把红十八学士扔到床上,蹲下身子,伸手解开我旗袍领口第一颗扣子,轻轻抚摸脖间的疤,低喝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伤害我家宝贝。当时我要是在,得给他补几箭。”



我冷哼一声,拉开他的手,边系扣子边嗔道:“不许非礼。”他嘴角微抿,紧紧握着我的手不语。我细细回味一边方才的诗,猛地起身,支支吾吾的问:“你……你……你来多久了?”他慢慢站起,抢过我手里的茶花,轻嗅一下,指着香炉说:“不久,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我“啊”一声,给他胸口一记,半恼半嗔道:“好你个雍王爷,居然……”顿了一下,扯着袖角低声说:“居然不声不响的偷看。”他丢掉茶花,躺在软椅上,双手枕于脑后,懒洋洋的说:“本王爷并没偷看,是大大方方的欣赏。”



这句话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细想一会,想不起来,心道可能是在梦里见过。



我捡起茶花,往他脸上打。他拿起落在袍子上的茶花,摘掉花瓣,直接抛进火炉里。我不理他,笑着把《饮水词》放回书架,准备收搁在书案上的画卷时,他“咦”一声,起身按住画卷,诧异的问:“这幅画上的女子是谁?”我拿开他的手,边卷画卷边说:“这幅画是师傅留给我的,他说画中女子是他的红颜知己。”



他点头微笑道:“画中女子有种超然脱俗的气质,不过怎么比也比不上我家宝贝。”说完,伸出右手轻拧我左腮。我苦涩一笑,收好画卷,放进衣柜。



“天气不错,去院里坐坐吧。”我准备好茶具,如此建议。他接过我手里的托盘,柔声说:“我来。”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会神,笑着出屋。



天很蓝,没有一朵云,浅浅的阳光照身,感觉十分舒适。



我喝完一杯水,放下杯子,双手合十,摇头晃脑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心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暇秽。”



话刚落音,他先是一愣,随即淡淡的说:“参悟来参悟去,还是这么粗浅?”未等我回答,给个我小爆栗,道:“你这个小脑瓜喜欢瞎想,看看这些有好处,我也少些担心。”



我莞尔笑说:“王爷深谙佛道,要不给我讲几句佛语?”他斜眼看我,不屑的说:“讲是可以讲,不过我怕我讲了也是对牛弹琴。”我冷哼一声道:“讲了再说,我不信我听不懂。”



他愉悦的说:“既然如此,我就勉为其难的讲讲。”我“嗯”一声,托起下巴笑着看他。他想了一会道:“不管张三嘴上胡,谁论李四身如漆。电光影里吼泥牛,任运腾腾没绊系。照顾眉毛眼上排,留著鼻孔好出气。眉毛则且置,且道鼻孔落在甚么处……”



阳光照在他干净的瓜子脸上,柔和清朗,有些迷人。我看着他连连翻动的薄唇,哈哈大笑。待他讲完瞪我时,我捂着痉挛的肚子,断断续续的说:“你……你乱……乱讲的吧?‘张三’‘李……李四’‘眉……眉毛’‘鼻孔’都……都出来了。”他端起茶杯,板着脸问:“别管是不是乱讲,你说说你听懂了没?”



我见他要发脾气,忙停笑,实话实说:“一句都没听懂。”他放下杯子,挑了下眉脚,满脸得意,“早就料到你是头牛,你还不信?”我给他个白眼,沉默不语。他笑说:“就这点道行,还敢跟‘天下主’的圆明居士比?”我不服气,嘟着嘴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知道王爷对‘空色’有什么看法?”



他浅浅一笑,起身踱步到屋檐下,坐在廊柱边的条凳上,淡淡的说:“空兮色兮,色空非空。色兮空兮,空色非色。空色是空,色空是色。空色云何,空空□。”



走了五步就娓娓道来,不愧为天下主的圆明居士。虽然只是简单的三十二个字,可作为佛学门口汉的我想破了头,居然一点都不明白。



我走到他身边,靠在廊柱上,笑说:“现在正逢梅花盛开,王爷就以此为题,作首诗吧。”他侧头看我,嘴角弯成一条弧,思索一下道:“绰约琼姿澹自真,清标冒雪倍精神。不同群卉争妖艳,一种寒香最可人。”



虽无七步之才,但才思敏捷,诗的对仗也很工整。我福了下身子,娇声娇气的说:“王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小女子好生佩服。”他起身拉着我的手,哈哈大笑。



“咳咳……”



不友好的咳嗽声传来,我甩开四爷的手,回头看,十三爷靠着门背,嘴边带几分坏笑。我怔在当地,脸微微发烫,觉得有点尴尬。四爷冷哼一声道:“你真是不像话,居然偷看?”十三爷走到石凳边坐下,自个儿倒了一杯水,乐呵呵的说:“进来好一会,你们都没发现,这能怪我吗?再说我并没有偷看,是大大方方的欣赏。”



我转身瞥一眼四爷圆瞪的眸子,遂又看向十三爷,“扑哧”大笑。四爷憋了一会,也笑出了声。十三爷放下杯子,诧异的问:“你们俩笑什么?”我连连挥手,走到他身边,看着瘦了一圈的他,笑脸僵住。



四爷收笑坐下,柔声问:“晚膳后叫你来,你不是说身子欠安吗?身子欠安就要好好休息,怎么又出来了?”我抓着十三爷的手,“哪里不舒服?有没有传太医?”十三爷轻拍两下我肩膀,“一点小伤寒而已,你十三哥身子骨好得很,没事。”四爷低喝道:“对自个身子不要不当回事,一会给额娘请完安,得宣孙太医来瞧瞧。”



十三爷淡淡的说:“四哥不要小题大做,老十三自个的身子,自个明白,四哥就不要操心了。”四爷还要说什么,十三爷笑道:“悠璇,你把你的玉屏箫和短箫拿来,我们给四哥用箫来合奏一曲《高山流水》。”我轻轻点头,走到屋门回首看低声交谈的两兄弟,心中既有些甜,又有些苦。



  第六十六章—细水长流



康熙四十八年冬北京紫禁城



隆冬来临,今年第二场雪纷扬洒下,北风吹来,天气骤然变得很冷。



今日下朝后,康熙在西暖阁召见四爷和十三爷。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三人脸上均是肃然之色。



斟完茶,雪珍和环秀等候在侧厅。我边察看果盘,边侧耳细听暖阁内的动静。



康熙淡淡的说:“胤祥,玉彤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办理这个案子。如果办得好,朕有赏。办得不好,朕定重罚。”十三爷道:“儿臣遵旨,儿臣定当竭尽所能,不会让皇阿玛失望。皇阿玛龙体欠佳,一定要好好保重。”康熙“嗯”一声,叫两位爷跪安。



两位爷出暖阁,一屋子的人朝他们福了下身子。李全撩起门帘,向我挥手,“悠璇,皇上召你。”我微笑着看一眼四爷和十三爷,转身进暖阁。



康熙正在批阅奏折,我打千请安,康熙说:“灼华念叨你好几次了,晚膳后你去看看她。”我朗声应着,心道,正想去给密贵人请安,大半年没见,不知她走出十八阿哥夭折的阴影没?



来到长春宫的千兰轩时,密贵人正在小睡。我取下斗篷和围脖给映晗,坐在火炉边烤火。映晗给我倒杯热水,低声说:“密主子刚刚歇息,曹姑娘得等等。”我点头放下茶杯,顺手拿起小桌上的绣花绷子。



“是悠璇吗?快快进来。”密贵人柔声唤,我说一声“是”,放下绣花绷子,走进里间。密贵人掀开被子,映晗和两个丫鬟服侍她更衣。



密贵人的情绪比想象中的要好,虽然清瘦胜柳,但精神尚可,洁白的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笑。



映晗为密贵人系好最后一颗扣子,她挥手示意,几个丫鬟跪安出门。她坐在软榻上,笑看我半晌,柔声说:“语薇嫁了,乐蕊也嫁了,你都二十二了,皇上为何迟迟不给你指婚?”我勉强笑说:“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