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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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浚在身边吗?”
应星便将正在扫地的季浚唤过来。
“阿姨你好。”季浚有些慌张,只唤了陈夫人。
“叫伯父。”应星对季浚轻声说,手揽在季浚身後。
“伯父。”季浚太紧张了,他第一次面对应星的父亲,这是个表情严肃的糟老头,看起来似乎很顽固。
“你学了几年琴?”谁想陈老头子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
“七年。”季浚回答。
“弹得极好,後生可畏啊。”陈老头子赞了一句,人便从视频上消失了,大概是去忙别的了。
“季浚,你敦促下,这段时间别让应星喝酒、抽烟。”
陈夫人笑著说,她倒是觉得应星会听季浚的话。
“妈,你管太宽了。”应星烟瘾不小,这段时间都不让他抽烟,还真是个考验。
陈夫人随後又跟应星聊了几句,才让应星将视频断开。
“还好吗?”应星将季浚拉入自己怀里,季浚刚才太紧张了,手在抖动。
“嗯。”季浚点头,出乎他意料,没人责备他,还突然被夸赞了一句。
“日後就像待家人那样待他们,不用紧张。”
应星亲了亲季浚的唇,应星对他爹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有点吃惊,不过这老头子一直是个怪人,应星也常常不知道他爹的心思。
“应星,没关系吗?”季浚将脸贴应星胸膛,双手环住应星的宽厚的背。
“有什麽关系?”应星问,他很确定他爸妈都不会对他有位男情人表示反对。
“吕锺要结婚了,他将有个孩子。”
季浚低喃,他是男的,没办法跟应星结婚,自然也生不出孩子。没有子嗣,是极大的不孝,没有子嗣,有时候也意味著一生没有意义。
“你呢?没有子嗣,这关你能过得了吗?”
应星看向季浚,他要是得到季浚,自然也不会容许季浚有其他人,即使为了生育後代与任何女人有瓜葛都不行。
“我死了三百多年了。”
季浚幽幽地说,他早当自己陪同家人在那个时代死了,活在这个时代的是另外一个人,侯家,在三百多年前,便灭门绝嗣。虽然是如此,季浚内心深处还是有很深的愧疚,对已故父母的愧疚。但这份愧疚会一直深埋在心底,他想跟应星在一起,想让自己过得幸福。他很自私很不孝,现在他正视这份自私与不孝。
“应星,阿沿当时跟我说,他说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幸福,只要你过得幸福,他们也就安心了,幸福的途径有很多条。”
季浚露出了笑容。
“阿沿那小子。”应星也笑了,将季浚搂紧。
“可惜你还是个黄毛小子,几年後可能你就不这麽想了,不过我不打算给你机会反悔了,我可不是个高尚的人。”
应星抱起季浚,季浚搂住应星脖子。
“我不会後悔,一辈子都不会。”
季浚不喜欢应星说他是孩子,他比应星小好几岁,可他从不当自己是个孩子,在他所处的时代里,说不准现在已经有个怀孕的妻子了。他已经成年,心智也成熟了,他有自己做抉择的能力,应星应该相信他。
“你就是日後後悔也来不及。”
应星将季浚抱进自己的房间,房门一关,便狼扑季浚。
季浚很安静躺在床上,应星压著他,他张开双臂抱住应星。
“伤没关系了吗?”季浚小声问,问时他的脸红了,有些难为情。
“前天你睡我怀里,我就想将你压床上‘蹂虐’了。”
应星扯去自己的外套,外头天色刚黄昏,他就露出色狼嘴脸了。
“你。。。”季浚脸更红了,难怪前天他睡应星身边,觉得应星的吻激烈得让他浑身无力,那时候应星就想将季浚吃干抹净,欲火焚身。
应星便解衬衣扣子,边凑过身去吻季浚,季浚的身体一碰应星的暖和的身体,就感到燥热,以前两人睡一起时,还没这麽明显,就是这次应星住院才发觉。
季浚其实自己也知道,他比以往更爱应星,不是因为应星差点死了, 而是因为他无法想象应星不在他身边,他几乎什麽都失去了,但却绝对不能失去应星。
应星吻季浚,他的衬衣扣子解去,将衬衣角从裤头里拽去,敞开了胸膛。应星很有阳刚气息,他掠夺季浚双唇时,还很霸道的将季浚压制在身下,季浚几乎无法动弹,也被吻得险些窒息。
“应星。。。”季浚抓住应星的手臂,他的力道几乎使不出来,身子感到战栗。
“别怕。”
应星的唇终於离开了季浚的红唇,在季浚耳边低声呢喃。说时,应星将季浚上衣脱去,手指很快探进季浚的裤子,他熟练地解开了扣子,就跟在脱的是自己的裤子一样。
应星对同性先前并无性经验,虽然偶有同性喜欢他,甚至很愿意被他占有,但应星没性致,自然也没上手。
虽然如此,他性经验很丰富,季浚相对而言就太单纯了,他没与人有过交欢,还是白纸一张。
季浚低低呻吟,应星大手爱抚他的身体,挑动他的欲望。和所爱的人做这种亲昵无间的事很美好,并不丑陋,季浚能感觉到。
“应星。。。”季浚再次抓紧应星的手,他喘息得很激烈,应星还在不停吻他的唇与脖子。
欲望被释放在应星手里,季浚羞赧的不敢看应星,但应星凑过去吻他,十分的温柔。
喘息平复後,季浚终於敢抬眼看应星,应星眼里有浓情有炙热。
“你知道男子间的性爱是怎麽回事吗?”应星问,他的身影深沈、低哑,充满欲望。
季浚点点头,他知道,他隐隐听人说过,在他所在的那个时代里,隐隐听人说过一些不该去听的东西。
应星抱起季浚,他带季浚去浴室,他为季浚擦身洗澡,季浚也为应星揉背洗澡。应星自住院後只擦洗过身子,还没洗过澡。
两人拥抱,亲吻,各自身上都一身泡沫,这鸳鸳浴洗过後,从浴室走出,跌倒在床上,两人都迫不急待,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发出沈重的喘息时,欲火烧身,应星要不是还有点理智,恐怕在浴室里就将季浚压在墙上挺身而入了。
应星在季浚难以启齿之处涂抹了些冰凉的液体,他抬起季浚的双脚,控制自己的理智,缓缓挺身而入。即使这样,季浚还是缩了下身子,疼,这是一个很鲜明的感触,但这种疼痛季浚渐渐适应,他渴望应星,与应星交欢有种精神上的亢奋,而这种亢奋很快也由肉体感受到。
季浚紧紧抓住应星的背,他的身体随应星的挺入而颤动,他的低哑的呻吟声听在应星耳朵里极美妙,让人疯狂。
应星一连做了两回,按所他是病人,本该有所节制,何况应星还自认自制力不错,但应星的肉体从没感受到这样的欢娱与满足。
“肚子饿吗?”做得昏天暗地,看了下时锺,应星才意识到得去吃晚饭了。
“嗯。”季浚小声应道。
“你躺著,我去打饭。”应星吻了下季浚,翻身下床。
“应星。”季浚拉住了应星的手,从床上坐起。
“没什麽事?”应星问,随手帮季浚滑落的被子拉好,怕季浚冻著。
“我爱你。”季浚说,他抱住应星。以前打死他他都说不出这句话,即使听电视里的男女说时,季浚也会会觉害臊。
“傻瓜,我也是,我也爱你。”
应星亲了亲季浚的额头,从今日起,他们一对真正的情侣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九章(下)
吕锺的婚礼,没多久便举行了,很热闹,请了很多朋友,他的朋友也有不少是应星的朋友。吃喜宴时,季浚和应星坐在同一桌,桌上还有些应星熟人,打趣问应星与夏沭什麽时候结婚,也该让他们喝喜酒了。
夏沭笑说他老婆还没出生,他还得等几年呢;应星没说什麽,或说根本没听对方说什麽,低声与季浚交谈。桌上的朋友也大多猜到了,应星这家夥以前游戏人间也算了,现在离结婚那更是越发遥远了。
酒宴开始没多久,吕锺便带他新娘子过来敬酒,大家都称赞新娘子漂亮,让吕锺老实交道是怎麽拐来的。吕锺大喜日子非常高兴,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虽然婚礼的形式,甚至婚服都与季浚所在的那时代不同,结婚都是人生大事,每个人的必经之路。男人与女人的结合,神圣而庄严,千古不变。
季浚心情复杂地吃完喜宴,想著应星可能也会结婚,但他不愿意看到应星结婚的一天。单是这样想,就极其难受,几乎想离开喜宴,离开这喜庆的地方。
吃过酒宴,回去路上,应星问季浚是否遗憾日後他没机会结婚。
“我不想结婚。”
季浚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女人,这个时代男人得去追求女人,而不是凭借媒婆就行,他不会去追求某个女子,因为他对女性没性渴望。
和应星在一起,季浚才逐渐明白了阿沿当初和他说的,同性恋的归类,他就在这归类里。无论任何时空,这种人都存在,古代是,现在也是,只是那时候的同性恋者并不懂自身的性取向异於常人,以为是种怪癖罢了。
“你想也不会有机会。”
应星摸烟,他变戏法般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自从他受伤後,季浚就把他的烟草与打火机没收了,不过酒宴上这两样东西都有。
季浚吃惊的瞪眼,一是为什麽应星说他没机会;二是对於应星居然有烟和打火机感到吃惊。
“我不容许你和任何女人有关系,男人也不行。”
应星霸道地说,他的独占欲也是很强烈的,虽然以前似乎他根本不在乎与他交往的女人同时在和别人交往。
“我也不希望你这样。”季浚说,难得他对应星有要求。
他知道应星身边有不少对他中意的人,而且还有女有男。
“不希望什麽?”
应星故意装不知道,他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外出厮混,女人都没碰过手,更别提男的,他对季浚以外的男子又没啥兴趣。
“应星,你会结婚吗?”季浚心里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那要看你嫁不嫁给我了。”应星开玩笑。
但季浚并没有露出笑脸,反倒很沮丧地低下头。
“我是男的。”
季浚脑子很混乱,他不是女的,他也生育不出孩子。
“男的也能结婚。”应星吞云吐雾。
“没有喜宴,没有结婚证,两人在一起过一辈子,便是结婚了。”
应星自己定义了“婚姻”这词,照他这麽说,在法律上这可算是“事实婚姻”,当然只是不使用在男男身上。
“别给我胡乱想,还在蜜月期就想著我去找别人,想找个能爱上的人就那麽容易?”
应星拍季浚的头,这小子竟然这麽不信任他。
“嗯。”季浚搂住应星的手臂,他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想到这些。大概在於吕锺敬酒时那灿烂的笑脸,还有他新娘子即将孕育出生命时的端庄与美丽。
但幸福的途径不只有一条不是吗?我又在焦虑什麽?我觉得很幸福,应星不也不嫌弃这样的生活吗?
应星松开一只手将季浚拉他怀里,他还真没打算结婚,但他会在季浚身边一辈子,这点有没丝毫悬念。
这时的季浚还有些不自信,但在後来,他便再没有被这样的想法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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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的画廊自店面扩张、重新装修後,生意一直很好,应星也不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几乎每天都到画廊走动。
季浚的琴艺也越发长进,时常被邀请演出,渐渐有了些名气,与此相伴而来的是他现在已有自己的收入,虽然并不多,但能应付他的生活开支。以往应星总是拿钱给季浚,有天季浚跟应星说他钱够用,应星只说了句: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硬是将钱塞给季浚。虽然自己有收入了,而且应星还不准季浚不拿他的钱,但季浚的节约习惯并没更改。唯一奢华的一次,是应星带季浚去买张新琴桌,带季浚前去了一家卖复古家具的家私店。一进那店里,季浚就呆了,眼前都是熟悉非常的明代家具,让季浚流连忘返。
应星第一次买了琴桌,这张琴桌是季浚自己挑的,和季浚以前所用的琴桌几乎一模一样,但很贵,因为材料好。
第二次应星自己过来买了大床和茶桌椅子,季浚回家很惊喜,有了茶桌,季浚便时常泡茶。那张造型精美的大木床,季浚订做了床帐,并添置了新的被褥与枕头。
这之後,便一发不可收拾,应星几乎将家里的家具都换成了明时风格的复古家具,而布局与装潢由季浚去决定,要想知道明人的房间是什麽样子,显然也只有明人最为熟悉了。
自此,应星家的风格彻底改变了,有时候吕锺过来,坐在造型精致的椅子上,喝季浚泡的茗茶,都以为自己穿越了时空。
最古怪的,大概是看到应星在一间满是明代家私的房间里,手抓画笔,在画架前画油画了。
“你也太奢侈了,居然衣服都是订做的。”
有次阿沿发现应星穿的外衣领子很特别,至少他从没见过这种款式。
“在哪订做?领子很有特色。”赵华仍旧时常来应星店里翘脚。
“哦,这是季浚缝的。”应星平淡一句话,让阿沿惊讶得下巴掉下。
应星夏天到了,容易出汗,季浚便帮应星缝了护领,明人常用白色的部做护领,而季浚将它改进了,用了与衣服相近颜色的布料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