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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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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不该绑起来,多两个人看护就是了。”
吕锺见没人理他,又抗议了一句。
“你付医药费吗?”
其中一位护士终於回了吕锺一句。本来就是个不知道来历的人,而且也联系不到家属,现在再来一个苏醒後脑子似乎拧不清,那医院很可能会收不到医疗费,巨额的医疗费谁负担呢。
“我付,将他解开。”
一直冷漠的应星冷不丁的回了一句,吕锺吃惊地看向应星。
“不过我不是他亲属,只先垫一部分。”
应星说完这些话,便走到病床前将捆绑少年双手的绷带解开,他的动作竟很轻柔,看得吕锺莫名其妙。
“那也好,再观察一下,也可能他先前受了些刺激才会如此。”主治医生也觉得立即就下结论不科学,毕竟得再看看这病人是否真的精神有问题。
很快,医生护士离去,门外围观的人也离去了,吕锺将病房门关上。
“应星,你……”
这少年每日的医疗费绝对不便宜,没有人会愿意做为他人垫医药费的事情。
“你想说我傻了吗?或许吧。”
应星说这些话时,仍旧是面无表情,他低头解去少年脚上的束缚,轻轻拔去少年手背上的输管针头,为少年拉好被子。
“我带他出来,总得尽点他妈的责任吧。况且……”
应星竟困惑地望向吕锺。
“你说他到底是谁呢?”
吕锺被问住了,他哪知道,先前应星不是不在意这少年身份吗?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人,现在怎麽反倒问他这个。
“应星,我总觉得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吕锺说出了一句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的不合常理的话。
应星没说在什麽,他抬手拨弄少年沾在脸上的发丝,碰触到少年的脸庞,他的内心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似乎是……认识……他……
那个诡异的夜晚,他带少年离开,是因为这少年的模样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不大像怜悯,却又不知道具体是什麽。
而同样的,今天,他站在门口,看到陷入疯狂中的少年,看著那甩动的红色输管和少年惶恐的眼神,他有一种感触,很深切,那种感觉,其实是揪心。
君问归期未有期…第二章(中)
第二章
吕锺的伤并不重,他也就是左手折了,但要住院几天,他就住在这少年病房附近,因此时常到少年的病房走动,看少年是否醒了。吕锺想从少年口里问出点什麽,他始终怀疑少年并不是什麽道士,他那天晚上出现在那诡异的场所,也根本不是去降妖除魔。
道观的人看过少年後,确认他们并没缺这麽个人,而且虽然这人穿著装束类似道士,但也不是真正的道士装束,更何况这人身上找不到度堞。
吕锺对少年百思不得其解,正如他对那夜他所遭遇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一样,他想寻找答案。
少年昏迷的第二日正午,吕锺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突然门外过道传来一阵骚乱,吕锺赶紧下床跑出房间。发现引起骚乱的是他隔壁不远的房间, 那正是那位神秘少年的病房。
吕锺听到了护士的惊呼声还有东西破碎的声响,他匆忙朝少年的病房赶过去。少年的病房门口早已围了几位附近入住的病人,吕锺挤不进去,只得站在病房外观看。
那少年确实醒了,但却像发疯一样在砸东西,不让护士靠近他。也不知道他是否没有痛觉,吊瓶虽然已经被他甩到地上砸碎了,可输管还扎在他手上,透明的输管里有红色的液体,显然他在激烈的抗挣中输管曾出现回血现象。
两位男医生闻声而来,他们推开人群进入病房,他们比病房里慌乱的女护士冷静也更有力气。这两位男医生制住了少年,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烈运动加情绪激烈波动,原本就虚弱不堪的少年,因筋疲力尽而再次昏迷。
吕锺在门外看得心惊胆战,这少年似乎是神智不清,搞不好并不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若不为什麽醒来後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而且他喊出的话语,吕锺也听不大懂,总觉得口音很奇怪。
“道观的人辨认过没有?”
一个声音在吕锺身後响起,吕锺回头看到了应星,他提了两大袋水果。
“厄……”吕锺一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来过了,可说是没这麽个人,这人也不是道士。”
“这就怪了。”
应星拧了下眉头,也不知道他什麽时候过来的,但估计也看到了少年适才疯狂的举止。
此时主治医生赶来,几个医疗人员商议了下,便将少年手脚都扣在了病床上。
“怎麽这样对他?”
吕锺觉得少年有些可怜,看他适才那样子,似乎是很惶恐。
“去联系警局,这人似乎有些脑子不清楚。”
医生对护士吩咐,少年既然没有人知道他身份,也没有亲属,而且现在还担心他是否有精神残疾,医生也做了该有的反应。
“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不该绑起来,多两个人看护就是了。”
吕锺见没人理他,又抗议了一句。
“你付医药费吗?”
其中一位护士终於回了吕锺一句。本来就是个不知道来历的人,而且也联系不到家属,现在再来一个苏醒後脑子似乎拧不清,那医院很可能会收不到医疗费,巨额的医疗费谁负担呢。
“我付,将他解开。”
一直冷漠的应星冷不丁的回了一句,吕锺吃惊地看向应星。
“不过我不是他亲属,只先垫一部分。”
应星说完这些话,便走到病床前将捆绑少年双手的绷带解开,他的动作竟很轻柔,看得吕锺莫名其妙。
“那也好,再观察一下,也可能他先前受了些刺激才会如此。”主治医生也觉得立即就下结论不科学,毕竟得再看看这病人是否真的精神有问题。
很快,医生护士离去,门外围观的人也离去了,吕锺将病房门关上。
“应星,你……”
这少年每日的医疗费绝对不便宜,没有人会愿意做为他人垫医药费的事情。
“你想说我傻了吗?或许吧。”
应星说这些话时,仍旧是面无表情,他低头解去少年脚上的束缚,轻轻拔去少年手背上的输管针头,为少年拉好被子。
“我带他出来,总得尽点他妈的责任吧。况且……”
应星竟困惑地望向吕锺。
“你说他到底是谁呢?”
吕锺被问住了,他哪知道,先前应星不是不在意这少年身份吗?也不管他到底是不是人,现在怎麽反倒问他这个。
“应星,我总觉得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吕锺说出了一句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出的不合常理的话。
应星没说在什麽,他抬手拨弄少年沾在脸上的发丝,碰触到少年的脸庞,他的内心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似乎是……认识……他……
那个诡异的夜晚,他带少年离开,是因为这少年的模样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地方,不大像怜悯,却又不知道具体是什麽。
而同样的,今天,他站在门口,看到陷入疯狂中的少年,看著那甩动的红色输管和少年惶恐的眼神,他有一种感触,很深切,那种感觉,其实是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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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星按他爹的意思,请了几个道士到他家老宅里去颂了一通经文,他也不在乎是否能起作用,反正他爹交代的他是做了。
按理说一般会请和尚,但应星请了道士,若问其原因,竟是本要请和尚,可寺庙里的老和尚听到是嘉定区那片老宅区竟猛摆手,後又言多年前曾去过,但实在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夜里道士在院子里筑坛办法事,应星好奇站在远处观看。就见法事进行到一半,主持的老道士离开祭坛,两位年轻的道士架出了一座纸糊的房子,老道士念念有词,将这纸糊的阴宅给烧了。
应星看到这里,脑中只有“装神弄鬼”四个字,也不待看完,便驱车离开了。
“吕锺,你出院了没?”
应星打吕锺电话,他下午在忙别的,也没去接吕锺,不过吕锺有家人及女友陪伴他,也用不著他操心。
“正在收拾。”吕锺笑道,他都住了快三天医院了,不想再往这里浪费钱,反正伤势很轻,回家调理就是了。
“要不要我过去帮你载点东西?”
“没东西要载,不过应星,你过来看下那孩子,刚醒过来了,又闹了一通,看这情况,难保不会将他转去精神卫生医院。”
吕锺忧虑地说道。
“我就过去。”
这个少年,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应星对他有责任,毕竟是他将少年从那诡异的情况下带出来。如果这少年真不是个正常人,那在他没有亲人看护下, 难保最後不会流落街头,或是给送去精神病院。
应星赶往医院,在医院停车场遇到了正准备回家的吕锺和他亲人,应星和他们交谈了几句,便离开了停车场。
少年入住的病房位於二楼,应星也没等电梯,直接登楼梯上二楼。一进少年病房,便见少年果然又被绑在了病床上,而且绑的还不只是手脚,一位护士正准备给他打针。
“你给他打什麽针?”应星狐疑道。
“让他安睡会,他会弄伤自己。”护士的作法似乎也有些道理。
“你没看到他怕针吗?”
应星推开了护士的针管,少年确实很害怕的样子,他脸上有泪水,肩头也微微抖动。
“那怎麽换药呢?”另一位按住少年手臂的护士抬头质问应星。
“等会再换,我跟他谈谈。”
应星让护士离开,两护士心里有不满,但也没说什麽就走了。
见两人离开,应星把病房的门都给关了,他走至病床前,二话不说便帮少年解去束缚。少年四肢得以自由,也不知道是不是闹累了或是其他原因,他只是筋疲力尽地将身子缩倦,低声沮泣,这正是应星那晚将他载出那鬼蜮世界时,他躺在车後座上的模样。
应星突然有些动容,迟疑了下,他将手放在少年肩上,少年把身子缩了又缩,并不多少反应,他似乎并不像恐惧那些护士医生那样恐惧应星。
应星拍了拍少年的肩头,像在安抚,少年回过头看向应星,眼里有迷惑。
“你叫什麽名字?”
应星问,他并不认为少年精神有问题,那晚他遇到少年时,少年像是遭遇到重大打击与绝望而精神崩溃,虽然应星不大能弄明白少年遭遇了什麽。
少年摇了下头,似乎听不大清楚。
应星留意到了病床侧的桌子上放著一份稀饭,住院这三天少年只怕都是依靠点滴维持生命。
“饿不饿?”应星将那份已经凉了的的稀饭递少年面前,少年还是摇了摇头。
应星从没照顾过病人,也不知道该如何照看,何况他与少年似乎又语言不通。应星打算下楼去医院食堂,看下还有什麽热的东西能让少年吃,转身要离开,却就在这时候,少年竟拉了下他的衣袖。
“克……”少年说,他的声音很虚弱,带著沙哑。
应星愣了下,他没听懂,但少年的双唇因为缺水而干裂,脸也因为伤口的感染发烧而潮红,见此,应星很快就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等下,我给你倒水。”
应星取了桌上的杯子,找到桌下的热水壶试下温度不高,便倒杯水递过少年,少年看应星从热水瓶里倒水,模样很茫然,但当应星将水递给少年,少年便急忙接过,很快就喝完了。
应星连续倒了两杯,心里直骂这些医护人员不尽心,可少年又没亲属,他这个送少年进医院的人还将少年在医院里晾了三天呢。
少年喝过水,似乎好受了些,情绪也已经平静下来。
这是门突然喀了一声,有人要进来了,少年又露出慌乱的神情,身子都不自觉地缩了起来。
进来的是主治医生,还有适才两位要为少年换药的护士。
“等他睡著了再给他换药。”
应星跟主治医生说。
“晚些时候再过来。”主治医生对两护士吩咐。
“病人情绪不稳定,需要家属或是他亲近的人照看。”
主治医生对应星如此说道,言外之意是应星应该经常过。
这三个白衣人走後,少年才又抬头看应星,他确实不怕应星,可能是应星帮他解过束缚,还让这些引起他恐慌的人出去的缘故吧。
少年对应星低低说了什麽,应星没听懂,少年又说了两次,应星才听明白了,是问:我家人呢?这里是哪里?
应星回答我没看到你家人,这里是医院,你伤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也不知道少年听懂没有,而少年的话应星也听得十分吃力,因此也就放弃了进行过於复杂的交谈,最後应星再次问少年饿不饿,两问了两遍,少年似乎听明白了,终於点了点头。
这时候也买不到热稀饭,应星只得买份纸装牛奶和一份糕点上来,可少年见纸装牛奶不知道怎麽吸食,应星将纸盒拆开,将牛奶倒在了杯子里。
少年喝了些牛奶,吃了点糕点,似乎也没有什麽胃口,吃过东西後,大概是太累了, 没多久便又睡去了。
见少年睡著了,应星才去唤护士过来帮少年换药。换药过程,因为疼痛少年醒来过,不过也没再闹,他见应星就坐在他身边便迷迷糊糊又睡去了。
忙碌了一晚,应星才得以於深夜离开医院开车回家。
要他去照顾一个病人,实在是很难的事情,因此他去柜台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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