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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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浚别过夏沭,扑入应星怀里,应星紧紧抱住他。
“不错,我也拍掌了。”
应星笑著说,季浚在台上演奏时,一向厌烦古琴曲的应星竟入神投入,大概在於季浚及其弹奏的曲子感染了他。
这支曲子是克弘传授给季浚,季浚再继承下来,而经由夏老先生的教诲,季浚将它诠释得更为完美,琴技也越发的谙熟。
“夏沭,我可以载走他吧。”
应星笑著问夏沭,过几天就过年了,他这些天哪都不去,就陪著季浚。
“可以,季浚,好好玩。”夏沭笑道。
“夏大哥,我走了。”季浚笑著话说。
“路上小心”夏沭笑著挥手。
应星与夏沭话别,边将季浚载走,他订了酒宴,打算为季浚正式登台独奏庆祝。
“应星,我们要去哪里?”
季浚问,新春佳节快到了,虽然时代不同,但这个时代的道路上仍旧随处可见张结的灯笼,红红的,煞是好看,引人追忆。
“回家,我订了些酒菜,我们在家好好庆祝。”
应星说,他看得出来今晚这场音乐会对季浚很重要,因为将在电台播放,季浚已经是位专业等级的古琴演奏家了。
“真好。”季浚觉得今晚特别美妙,不只是他的琴技受到了肯定,还有他完美诠释了克弘传授给他的曲子。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半年之久,季浚对这时代的事物,已绝大多能适应。他日後也将在这时代活得很好,因为他身边有应星,有其他一些好朋友和关心他的人。
应星订了一桌很可口的菜肴,就送到家里,他和季浚一起吃饭喝酒。季浚很开心,有些喝醉了,蹭应星怀里,应星将他压在沙发上亲吻,把衣服都脱去了大半。
季浚回吻应星,双手紧搂住因星。两人相互之间已没有任何秘密,他们赤裸坦诚过无数次,唯一还有的一个界线,也是他们总无法突破的一个界线是季浚不能接受应星进入他的身体。
“不要。。。”即使季浚醉了,还是在拒绝,他畏惧这种行径,虽然他与应星双方都已熟悉对方的身体。
应星放开季浚,整了整衣衫为自己倒了杯酒。季浚始终不让他做到最後,确实也是件颇为郁闷的事情。
“应星?”季浚起身,他坐应星身边,此时酒意倒退了些。
“生气了?”季浚小心地问。
“要喝吗?”应星倒了杯酒给季浚。
“应星,我们不这麽做也是情人吗?”季浚问,应星的眉头始终没舒展开。
“你就不怕我去找别人?”
应星哼了一声,他严重欲求不满,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从季浚睡他房里都快两月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差别很大吗?”季浚咬应星耳朵,想到他说的是关於进不进入身体的高潮,他脸就红了。
“你试试就知道。”应星狼扑季浚,季浚先是挣扎,後竟也不再挣扎。
“不反抗了。”应星问。
“你不要去找别人。”季浚说,听应星这麽说,他心里很难受,跟被人狠揍了一拳一样。
“你这白痴。”应星摸了摸季浚的头发。
“起来吧。”应星拉起季浚。
“应星,我弹琴给你听,你想听什麽?”季浚整了下散乱的衣服。
“随便。”应星酌酒自饮。
“那我去换下直裰。”季浚说至此笑了,终於派上用场了,那衣服。
季浚进房去换了中衣中!,再套上直裰,他走出房门时,见到应星的目光落他身上,没再移动过。
“好看吗?”
季浚问,他很喜欢这衣服,因为是他以前在他那时代经常穿的。在这个时代,他几乎没机会穿它。
“还成。”应星说,他显然没说实话,他的目光一直跟随季浚,那目光里有惊豔。
这衣服在现代看来很有些怪异,袖子非常宽大,可穿在身上,感觉却完全不同,很儒雅、精神,端庄而高贵。
季浚将琴从琴带取出,搁放在大厅的琴案上,他端坐弹奏《高山流水》。
熟悉的旋律,悦耳动听,弹琴人优雅而内敛,有种无法描述的神韵。
应星为自己倒了杯酒,他倒是很想摁倒季浚,让他在他身下呻吟,这邪念比以往更为强烈。
曲终,季浚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应星,他怕应星不喜欢这曲子,应星似乎对古琴曲一样没多大兴趣。
“怎样?”季浚问。
“你今晚回你房间去睡。”应星说。
“为什麽?”季浚不解。
“别挑战我的忍耐力。”应星起身回房,他打算去冲个澡,降降体温。
应星离去,留下大厅里一脸烧红的季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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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我都忘了小季被救是鬼月;离家出走三个月又过了N久;自然不可能是中秋= =b 所以又过了N月,此时已经进入冬季鸟,而且快过年了.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五章(中)
古人没有对同性取向者做一定的归类,那时候没有同性取向、异性取向这种观念。那时候的人,只认为男为阳,女为阴,阴阳结合,天经地义。因此;很多同性取向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只是认为是种恶习;婚仍旧照结。
也就是如此,季浚无法正视应星的需求,他对自己的身份也还有认同障碍,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爱应星并不是种罪。
季浚在自己的房间睡了一夜,心事重重,睡得并不好。早上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去搂身边的应星,却发现身边根本没人,才意识到自己没睡在应星的房间里。
季浚坐起身,抱了块枕头发呆,至到应星进来,将他拉起身。
“起来穿衣。”应星说,看著季浚蓬乱的头发,迷糊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应星,什麽时辰了?”季浚问,他见应星都已经穿戴完毕。
“七点半。”应星回答。
“我睡晚了。”季浚赶紧抱起衣服,进浴室更换梳洗。
“昨晚是不是想我了,想得睡不著?”应星坏笑。
“少胡说。”
季浚有些不好意思,还真被应星说中了。昨夜觉得房间很空荡,被窝不暖和。
“季浚,你以後都得睡这间房里。”应星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谨。
“为什麽?”季浚问。
“你还未成年。”应星搂过季浚,摸了摸他的头。
“我成年了。”季浚抗议。
“思想未成年。”
应星笑道,其实应星真使诈,他十拿九稳能占有季浚,但他内心大概也有些矛盾。季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每个时代的观念都不尽相同。
“是指。。。那个吗?”季浚问,他觉得应星嫌弃他。
“不是,但有个人能解答你迷惑。”
应星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结识、人品还不错的GAY。
“谁?”季浚好奇。
“我的一个朋友,你也认识。”应星回道,看来那人得帮他一下才行了。
正午,应星载季浚去他的画廊。画廊虽然在装修,但有一半在正常营业。应星偶尔带季浚到画廊,阿沿和女助理阿小桃都待季浚很好。季浚其实也只认识阿沿和小桃,其他画廊签约画师,他一个都不熟悉。见应星带他来画廊,季浚就想该不是想见应星店里的一位画师吧?可是应星说的他需要一个解答迷惑的人,他根本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今日画廊里不只只有阿沿与小桃,还有一位总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画师,这人叫赵华。他时常到画廊来,季浚只知道他是位画师。
“应星,以後就叫你带孩子的大叔。”赵华开玩笑,他与应星交情似乎不错。
“这称谓倒是不错。”阿沿笑道。
“找抽?”应星横了这俩家夥一眼。
“阿沿,进来,我有件事跟你说。”应星将阿沿唤进办公室,阿沿耸了耸肩。
“如果我没猜错,你花了好些时间才确认你的性取向。”
应星第一句话,就问这个,让阿沿差点跌倒在地。
“应星,你让我有下心理准备好不好。”阿沿不爽,他这老板从不管他们这些员工的私生活,今天居然找他谈这事。
“是说你怎麽发现的,不是说你怎麽发现我是同志,而是你怎麽知道我的悲惨心路历程。”
阿沿狐疑地看著应星。
“你不觉得这问题很蠢吗?”应星点烟。三年前,应星与阿沿结识,阿沿是个退学的美院学生,应星提供了他就业机会。因为应星发觉这人走投无路,不提供他就业机会,搞不好第二天就当了公园里的浮尸。
“好吧,你想干什麽?”阿沿狠盯应星。
“你开导下季浚。”应星说,很直截了当。
阿沿下巴差点掉下,话都说不出。
“你。。。。你确定?”阿沿觉得今天应星脑子抽了。
“我觉得这应该找心理医生。”阿沿说。
“况且,我觉得即使不去找心理医生,也该你自己去处理。”阿沿才不想当什麽导师。
“我当不了。”
应星继续抽烟,他很熟悉同姓取向的人,但他以前不是,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是个双性恋,所以,他确实不够资格。
“你们发展到什麽程度。”阿沿问,如果全垒打了,现在找他有屁用。
“放心,他若想回头还来得及。”应星吞云吐雾。
“应星,我从不知道你原来也是个高尚的人。”
阿沿说,应星很少有君子的行为,他这人做事从来随心所欲,对待男女之情也是如此。
应星拧了拧眉头,这话听他耳朵里咋那麽不爽。
不过,交涉成功,应星打开办公室的门,阿沿走出,见赵华与小桃对他都露出困惑的表情,阿沿经理只得耸耸肩。
“小侯,帮个忙,我们去买下东西。”
阿沿朝季浚走去,揽走季浚,季浚很听话,跟阿沿走了,因为他迟疑时,应星对他点点头。
“有问题哦。”赵华笑著说。
应星没有说什麽,看著阿沿带季浚离开。
阿沿说是去买东西,结果买了四个锺头才回来,害应星抽了一包烟,画廊也乌烟瘴气。
阿沿带季浚回来,两人还真手里提了些画廊的装饰品回来。
这个午後,大概只有小桃真的以为阿沿带季浚去买东西,反正赵华是觉察到了应星的焦躁,一个下午猛开窗外,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季浚跟随阿沿将买来的东西放进办公室,应星也进去了,他本想说些话,却见季浚低头不看他。
“回家去?”应星问季浚,季浚放下手中东西,点了点头。
於是应星带季浚离开画廊,留下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的阿沿,他带季浚去了回GAY吧,应星知道了搞不好会灭了他。
这次开导显然起到很大作用,因为季浚都不大跟应星说话,甚至回家路上还望著窗外发呆。
应星抬手想摸下季浚的头,季浚却侧身窝进应星怀里,像只疲惫的小狗。应星只得摸摸季浚的头,也不知道阿沿都跟季浚说了些什麽。
阿沿带季浚去了一家GAY吧,今天是假日,白日里那地方人也还不少。季浚第一次知道,原来同类人那麽多。当然也看到了一些他觉得很丑陋的东西,这个群体也有一些很丑陋的东西,不只是美好。
而後阿沿带季浚离开,找了家安静的咖啡店,跟季浚讲了他的悲惨大学生活,及他至今仍对父母感到愧疚的痛苦情感。
这份愧疚感不会减少,这条路也不好走。并且阿沿还特别谈及了,应星以前的滥交史。
总之,只能自己抉择,而现在抽身也还来得急。
季浚一直没说话,静静听阿沿说。
君问归期未有期 第十五章(下)
也不知道应星後悔过“开导”季浚没有,因为季浚没再和应星睡同一间房,虽然季浚对应星仍旧很亲昵,且也很依赖。
离春节也只是二十来天,市音乐厅如往年一样准备举办新年音乐会,这场音乐会将历时三天,有西乐有民族音乐。夏老先生受到了邀请,并且还请了夏沭与季浚。
这是一件好事,但季浚需要练习一些曲目,而且时间紧迫。
每日一早,季浚要麽由应星开车护送要麽自己搭地铁前去夏家,在夏家苦练一天琴,夜晚才返回应星的住所,有时季浚甚至要忙碌到晚上八点才回去。按理说,这几天住夏家会方便许多,但季浚没做这样的选择,无论他练琴练到多晚,他都会回应星家。
日子过得很快,将季浚将演出曲目练习好时,离春节也只剩四五天。
晚上八点,季浚与夏老先生坐在一起聊天,等应星的车。夏老先生跟季浚谈及了这次的演出事宜,包括关於琴的部分。
季浚在用的这张琴,是现代制作的琴,虽然选料上等,价格也不便宜,但不如古代的名琴。
有个很让人惊叹的事情,即是中国虽然经历过无数动乱,但仍旧拥有了如此多张的传世古琴,甚至连唐琴也拥有好几张,且有的还能弹奏。
夏家有张宋琴,价值好几百万,属於传世品。在夏老头子看来这张琴的价值,在於它的音色与其历史底蕴,而不是金钱。这张琴,季浚曾弹过几次,爱不释手。这是夏老先生参加重要演出时才使用的名琴,而夏沭与季浚都需要借一张古琴。
明清古琴,传世品非常之多,因此也比较容易租借到,甚至有些收藏家很乐意将珍藏的古琴借给这些琴师演奏。这样的古琴收藏家,夏老先生结识一位,也是他的好朋友。
“岳明手里有好几张古琴,夏沭常跟他借琴,你明日跟夏沭过去,亲自选一张。”
夏老先生说,他这位朋友收藏的古琴都属於上品,平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