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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巫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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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锺仍旧如平日般温和热情。
季浚点了点头。
应星拿了件季浚的外套,送季浚和吕锺下楼,他载季浚去吕锺家过夜。
将季浚载到吕锺家住所楼下,应星停车和吕锺季浚一起上楼,直到季浚进了吕锺家大厅,见到吕锺的女友的笑容。
“放心吧,我们等会吃夜宵,会劝他吃点。”
吕锺低声和应星交谈,应星看向安静坐在大厅沙发上的季浚,点了点头。
应星离开时,季浚头也没抬,他显得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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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锺的女朋友长相甜美,人有些笨拙,但为人亲切。她招待季浚,虽然季浚最多就是点点头,难得开口说句话。
吕锺亲自做的夜宵,季浚吃了几口,见他肯吃点东西,吕锺也有些安心。
吃过夜宵,季浚在吕锺女友提前收拾好的书房小床休息,他很快就又昏沈沈睡去。
“精神很差,不会有事吧。”吕锺女友偷偷问吕锺。
“是差很多,本来是个非常讲礼貌的人,问他必答,也不知道为什麽突然冷漠了好些。”
吕锺有些想不明白,一早季浚就知道他亲友死亡的事情,虽然季浚寻过死,可被应星救回来,人好了许多。这次为何又这样,看了真让人心忧。
“睡吧,明天你休息,带他去走走,散散心。”
吕锺女友关了台灯,两人也准备入睡。
“你真是个好老婆。”
“你才知道。”
吕锺搂住女友正要亲热,电话却响了,尴尬笑笑,戴上眼镜拿电话接听,竟是应星打来的。
“有吃点东西吗?”
“吃了半碗米粉汤。”
“睡了吗?”
“睡下了。”
问完这两句,应星竟把电话挂了。
“应星有些不对劲。”吕锺结识应星时间极长,因此也了解应星冷漠的脾性。
“怎麽了?”吕锺女友不明白出什麽事了。
“这小子当年他爹住院都没这麽少年上心过。”
“能让应星这麽关心,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别胡说,睡吧。”
吕锺一觉到天明,一早起来,又是买菜又是做稀饭,他女朋友帮忙洗菜切菜。季浚有些反常,平日他早该起来了,但今日仍旧在睡。
吕锺推开书房的门,唤季浚起来。
季浚睁开了眼睛,双眼布满血丝,他并没有睡好,一夜梦魇不段。
“季浚;起来吃饭。”吕锺唤道。
季浚下床,将鞋袜穿好,吕锺已经为他准备好让他洗脸刷牙。季浚梳洗完毕,在厨房里喝了一碗稀粥,几乎没动菜肴。他虽然吃了东西,可吕锺却觉得那是因为季浚历来多礼,他再没胃口也会强迫自己吃点的,因为他是在别人家做客。可也奇怪,应星昨天就没办法让他吃东西。
吕锺准备带季浚出门,应星的电话又打来了,吕锺这次也就见怪不怪了。
“今日好些了吗?”
“喝了碗粥,还是不大说话。”
“什麽时候去音乐厅?”
“正准备去。”
“我过去载你们。”
通话结束,吕锺带季浚下楼,他们在坐在小区广场边上的石凳等应星的车。几个一早在楼下跟老人锻炼溜达的孩子围在季浚身边,季浚留长发扎发髻的模样让他们觉得很好奇。
吕锺本打算叫他们离开,起身就见应星的车停在了大门外,於是便带季浚迎去。
应星见吕锺和季浚过来,也没多说什麽,吕锺和季浚坐後座,应星独自一人在前座。但透过後视镜能看到季浚心事重重地望著车窗外。
天空,阴晦,无一丝阳光,似乎要下雨,同样郁结的还有季浚的脸。他一路都不曾说上一句话,没人知道他望著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心中想著什麽。
车停下,三人出停车场,毛毛细雨迎面飘洒,吕锺在前头走,应星与季浚走在後头。
身边一辆车快速擦过时,应星眼疾手快抓了季浚的手,将他拉向自己,季浚抬头看了应星一眼。
应星抓著季浚的手没放开,他们朝音乐厅走去,前方吕锺拿出两张门票示意,又补了一张应星的票。
吕锺和季浚坐在一起,应星在他们两排之後。演出大厅座位并未座满,还有五分之一的空位。
应星偶尔也会上音乐厅,但还是第一次到这里听民族音乐演奏。
一开始上来一位拉二胡的大姐,大姐穿著鲜豔的旗袍,演奏的是热情奔放的《赛马》。
而後也有古筝演奏,上来的是一位穿大黄大蓝立领蜈蚣扣唐装的中年男子,演奏的是《寒鸦戏水》。
应星有些不耐烦的更换姿势,若不是这里不准吸烟,他还想点上支烟消磨时光。他抬头看前两排的吕锺与季浚,两人都很安静,身子一动不动,像其它听众一样。
好不容易撑到古筝演奏完毕,上来了一位穿湖蓝色立领长褂的儒雅老头,应星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夏老头。观众见夏老头子出来,起身鼓掌,而後才安静坐下倾听。
夏老头演奏了一曲《萧相水云》(萧相+各加三点水),他刚起了个头,就听季浚腾然站起,他的身子在颤抖,双拳紧握。
吕锺想按住他,但季浚大力甩开了吕锺的手,大步往出口走去,吕锺急忙跟上,走至出口,应星拦了下他。
“我去,你回去听。”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从第一个演奏者出来,他就似乎很愤怒,拳头一直紧捏著。”
“衣服。”应星吐了两字,第一个演奏者出来,他就意识到带季浚前来看中国古典音乐演出是种失误。
“你是说旗袍?”吕锺懊恼,他并不知道若是前面的人都穿旗袍长褂唐装季浚反应不会如此之大,而在於夏老头也穿了,而且穿著它弹奏浙派创始人谱写的《萧相水云》。
“应星?”吕锺还要跟应星说点什麽,但应星人已走出门口。
刚进演出大厅那会,还只是毛毛雨,出来时应星才发现雨不小,广场上的人稀少了,大多撑著伞。
在这群撑伞人中,有一个少年的身影,他坐在湿淋淋的石阶上,雨水很快将他淋湿。
应星没有走过去,抱胸站在音乐厅外廊盯著季浚,他知道即使过去强制拉季浚也拉不回,季浚情绪不稳定下,会像个疯子一样乱踢乱咬。
雨一直在下,季浚始终像块木头一样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他背对著应星,应星只能看到他消瘦的背影。
应星掏烟点上,他束手无策,对於季浚,他已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
前方,季浚的身影终於动弹了一下,他站起身缓缓回过头,雨水朦胧了视线,但他还是看到了站在外廊的应星。
应星将烟蒂丢进水里,他踩著地上的积水朝季浚走去,季浚静静地站著,看应星走来。
雨水将应星淋得湿透,他走至季浚跟前,与季浚对视。
“那些衣服,人们以为是传统的一部分。”
应星说,他看向季浚,季浚也对视著他。
“我不明白。”季浚的口吻很平静,他胸口的刺痛与愤慨似乎已被平息。
“我不明白。”季浚重复第二句时,声音很响亮。
“你们记述的历史没有我们,你们颠倒是非,满口胡言,你们……”
季浚的声音哽咽,他抬手擦脸上的泪水与雨水。
“你无法释怀,有些事情也无法说明白,你无法适应,没人能勉强你。”
应星抓住季浚的手;抬手帮季浚擦去脸上的雨水与泪水。
“我倦了,应星。”季浚呢喃;他往应星身上靠;显得如此的脆弱。
“你为何救我。”季浚凄然。
“是啊,为什麽呢?”应星搂紧季浚,望了望头上昏沈的天,谁给他答案。
“你以为我不後悔吗?”应星低喃,那个夜晚他要没遇到季浚,就好了,至少季浚已经安寂的死去了。
应星带著季浚离开广场,并不在乎广场上行人的目光,他们俩在雨中淋得湿透,还相互拥抱在一起。
吕锺是受夏老头子的邀请来捧场,他得等到音乐会结束才走,应星不等他了,在车厢里,季浚昏沈沈地偎靠在应星的肩头上,似乎已疲倦的睡去。应星抬手捂季浚的额头,有些烫人。
“吕锺,季浚我带回去了。”应星给吕锺打电话。
“没事吧?”吕锺关心地问。
“现在人睡著了,淋了一身雨。”应星看向靠在他肩头睡的季浚,抬手摸了摸季浚的湿发。
“应星,看来我也照顾不好他。”吕锺以前老是说应星不没耐心不细心,可他不比没耐心不细心的应星更了解季浚。
“我会照顾他。”应星回道。
“你们俩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特殊缘份。”吕锺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应星他很了解,是个讨厌为他人担负责任的人,这也是因何他总是没有固定女友。
应星将电话挂了,启动汽车,车开出了停车场,驶入马路。外头的天空比适才都来得隐晦,街上的商店都点了灯光,大雨即将到来。
远远的前方,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隆下,便是闪电啪啪的声响。
应星单手按方向盘,空出一手捂住倒在他大腿侧睡的季浚的一侧耳朵。季浚似乎在发噩梦,不时呓语,双手揪紧应星的衣服。
季浚在梦中哭泣,不时哭喊一个名字:克弘。
应星想起了那个暴雨夜,一身是血的季浚在他怀里嘶号著的也是这个名字。
钱克弘,应星在自家那本《明遗民录》读到过,此人於城破後不知所终。
君问归期未有期…第九章(上部完)
湿衣服脱去,头发擦干,季浚在床上睡去,他在发高烧,烧得迷糊,应星脱他衣服时都没有反应。
护士将点滴瓶挂上点滴架上,药水通过输管由高往低输入季浚体内,季浚无知无觉的昏睡。夜晚,季浚的烧退了,人也舒醒过来。
“你是要吃了它,还是要吊瓶葡萄水自己选。”
应星将一碗稀饭放递给季浚,季浚乖乖吃下,他的手背上还留下拔出针头时,消毒典酒擦拭的黄色痕迹。
大概是因为得病疲倦不堪,吃过东西後,季浚便又睡去。应星为季浚测了下体温,确认确实是退烧了,才离开季浚的房间。
应星这两日经由季浚这麽一闹,也没心思出去逍遥,夜里就呆在家里。他躺在床上翻阅家中几本珍藏的清初秘本,他难得有耐心去读阅,何况这回他还拿了笔纸,边翻阅,边靠著床头柜书写。
他在列表,先是列了季浚所属的侯家,而後是钱克弘所属的钱家,而後有因为侯钱两家与夏家有其联系,又将夏家列出。列至最後,应星才意识到他在罗列一份三户人家的集体死亡名单。
这仅夏钱侯三家,细心罗列下死亡表,便已触目惊心。而再跟随其他人,如函可,可见:三个弟弟皆抗清死,从兄从子亦死,姐姐於清兵攻陷博罗城後死,一弟媳饮刃死,一弟媳绝食死,全家几百口人,於博罗城破後惨遭杀害。
再如张家玉、家乡被清军攻占後,祖母母亲妹妹皆赴水死,妻子被辱不屈,断其肢体而死,家庙被毁,祖茔被掘,家族屠戮殆尽。
再如顾炎武,再如其它明亡英烈及其家属……
应星再读不下去,将几卷书合上,收拾好,放回父亲书柜。他一本本的放入,放至自家那本《明遗民录》时,他第一次留意到了作者名唤:陈弃
想起家中竟有好几本清人秘本,而他老爹的研究范畴并不在古史,不免有些奇怪。
此时已是凌晨,可陈老爹那边正豔阳高照。
应星开了电脑,难得登上一回MSN,他老爹在。
“家里那些清人秘本是怎麽回事?”应星问,他爹老花,不爱打字,两人都是语聊。
“祖上的东西。我离开前曾说过,书房的那些书,就放那里,不要去动它。”
陈老爹书籍宝贝太多,不方便全带出去,老家自然还留了些。
“我是问家中怎麽有好几本清人秘本,到底是谁收集的。”
有一本就已经少见,何况有如此多本,他祖上不顾满门抄斩的危险保存这些东西,到底是图个什麽。
“家中那本《明遗民录》与别的刻本不尽相同,因为那是初本。”
陈老爹似乎有没说到点上,但应星这回倒不再追问,而是静静地听。
“陈弃此人难道与我们家有关系?”应星狐疑,他家那书居然还是初本。
“有,他便是我们陈家的祖上。应星,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们本不姓陈吗?”
陈老头子说得很平缓,他只是有些不解为何他这对古书一向抵制的儿子会突然问他这些事。
应星愣住了,他记起了,他爹刻的印章,有一枚是:吴越堂。小时候的应星在他爹的严刻教导下曾是个博学的小屁娃,当然这是他小时候的事了,长大後便反叛得不能再反叛,恨不得和他爹划清关系。
八岁的应星曾摆玩他爹的印章,然後问他爹,为什麽他的印章刻的是:吴越堂,因为这是钱姓的堂号,而非陈姓的。
“因为我们本姓钱,後才改姓陈。我钱家本是明时嘉定望门,一族皆惨死於满清入关,仅一人剃发易服存活,便改了姓氏,因为辱没了家门。”
陈老头子陈述道。
“钱……克弘?”应星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陈老头子叹息。
应星走进季浚的房间,季浚醒著,睁著眼睛望著窗外的闪电,外头大雨仍旧在下,若不是窗户紧闭,可以听到窗外轰隆隆的电闪雷鸣声。
应星走到季浚身边坐下,帮季浚拉了下被子,季浚回过头看应星,应星也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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