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独恋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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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是你写的吗?
当然不是,我从书上看回来的啦!月,你觉得我是什么花呢?
哪有女子以花喻自己的?花都是用来比喻男子的啊!
我不管,你说嘛!
想不到。
怎么这样啦!
那时,她气得满脸通红,我笑看着她。
我闭上了眼,却依然能听到自己的笑声,看到她气红的面容。
我转身离开,经过小桥时,又看到她的身影。
月,好多锦鲤呢!
恩。
你有没有吃过?
什么?
我说,你有没有吃过啊?
这是用来观赏的,不是用来吃的。
谁说的,我现在就要捞一条来吃。
啊?不要吧!这能吃吗?
一定能。这锦鲤很贵呢!居然用来看,不吃浪费啊!
歪理!
然后,我看着她真的下去捞了一条上来,对我笑着显示自己的战利品,笑声回荡在空中。
这皇宫里到处都有她的身影,我快步走着,逃回自己的房间,却忘了,这里有着和她最多的回忆。
才进门,我就再次听见她的声音。
月,你的床很好躺呢!
你的寝宫里的床也一样吧!
那不同,那里没有你的味道啊!
你……不害臊!
我看见,她温柔地捧着我的脸,吻着我,唇上的触感柔软而湿濡。
我大力地甩上门,跑了出去。
天空,大雪纷飞。
关于她的记忆却还是如影随形。
然后,我来到了冷香园。
我抬头看向那牌匾,心,渐渐平服了下来。
慢慢走进去,里面的梅花灿烂地盛开着。
我并没有叫人打理它们,原以为这里已经破败,却发现,它从未变化。
梅花依旧,却,人面全非。
走到那棵最大的梅树下,我跌坐在雪地上。
风乍起,片片洁白的花瓣随风飞舞着,粘了我一身。
这里,就是她在我怀里死去的地方。
“呵呵……”我低低地笑着,手不禁抵在树干上,以支撑渐感无力的身体。
然后,树干上一些细微的刻痕引起了我的注意,借着细微的月光,我看见了那些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自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才不喜欢你呢!
啊?
呵,是爱,寒寂月,我爱你。
那……你为什么……爱我?
爱就爱了,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不懂。我不够……优秀,样子也不是绝美,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性子太冷,你……到底为什么……爱我?
月,有时候爱一个人,对一个人好,本来就是一种本能。爱一个人,并非他的优秀,而是一种感觉,你让我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我爱你,同样,你不爱我,我多么优秀、美丽,不是爱的理由。
值得吗?
值得。
即使……我回报不了?
月,我曾经也想过,我对你的爱一定要有回报,但渐渐地,我明白了,我爱你,这是一个事实,也是我的态度和决心。我爱你,可以不要你的回报,因为,爱一个人,本身就是回报。因为爱你,我不介意继续一个人上演这场爱的独脚戏,爱可以是我一个人事!
你……好蠢
太聪明的人注定痛苦,当笨蛋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呢!
月,我爱你啊!
呜……呜……
谁?是谁的声音?谁在哭?
呜……呜……
我吗?
我抚上自己的脸,那上面,居然一片湿濡。
原来,我还有泪。
原来,她的一切一切,早已经铭刻在我的脑海中。
原来,我以为已经忘记她,却只是因为思念太痛苦,强将她的面容压在灵魂的深处。
原来,我爱你!
“君夏……呜……呜……我爱你啊……对不起……”
如果,我可以早点认清自己的心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被执念控制就好了。
如果,你没有娶我就好了。
如果,再也没有如果了。
“君夏,你等着,给我时间,三年后,我会毁掉寒家,然后下来向你负荆请罪!”
我立誓般低语。
然而,在三年后我发现,原来命运向很多人都开了很大很大的玩笑。
我们谁也没有办法逃过命运的作弄。
君夏篇(一)我爱你,与你无关
原以为我会懒懒地过完这一生,却想不到,居然会爱上他。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美丽的月夜。
如此孤寂的眼睛和萧声,一刹那,我听见了心动的声音。
我知道自己完了,他——是我一生的魔障。
我求着天琳,让她帮助我。
终于,历尽万千艰难,我娶了他。
婚后,我费尽心思让他爱上我。
每当他对着我微笑时,我就觉得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有时我会觉得他的笑容夹杂着一些我不懂的东西,有种矛盾的感觉。
可我并不愿意多想,因为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
我为他庆生,和他出宫,花尽一切心思让他开心。
慢慢发觉他变得柔和起来,我以为,他有一些些喜欢,甚至是爱我的。
可一切,在天琳出去巡军前浮出了水面。
当她递给我一叠关于寒家要造反的资料时,我知道,我的幻想破灭了。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预谋着接近我,而我对他的一见钟情刚好给了他机会。
呵,原来我自以为的爱情是如此的短暂易碎。
“你打算怎么做?”天琳问。
“你说呢?”我无力的说。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瓮中捉鳖,二,放任自流。”
我看着天琳,她的眼底一片平静。
我知道,无论我做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支持我的。
“天琳,全权交给我吧!你安心离京就可以了。”
她想了想,说:“好,但是,不可以太乱来,要保护好自己。”
我允诺。
送走了天琳,我回到宫里,将情绪隐藏。
月,想不到在你面前居然要戴面具了。
刚回来就要接受他为我准备的饭局。
听着他将我推给寒寂凡的话,我心底一片凄然,可脸上却还是依他所想出现盛怒的表情。
我发着脾气,已经分不清是真还是假了,我只知道,心很痛,为什么我们之间要隔着阴谋诡计呢?为什么要骗我?
我们圆房了,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寒家开始蠢动了。
我还是没有搞清楚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所以,我决定让他摄政,观察他一段时间再说。
直到有一天,他端来了一碗汤。
“君夏,你最近总是很操劳,这是我特意叫御膳房做的,喝了可以舒缓疲劳。”他温柔地对我说。
那一刻,我的心微微地颤动了起来,或许,他改变主意了。
我欣然接过,可汤一入口,我就知道我错了。
从小,因为经常喝酒的关系,我的味觉变得异常的敏锐,这汤里——有药。
至于是什么,我心底明白。
我抬头看向他,企图在他的眼中找到一丝不忍和挣扎,可令我失望的是,那里面只有真诚得虚假的温柔。
“怎么了?不好喝吗?”他见我定定地看着她,好奇地问,眼底不露一丝破绽。
“不,太烫了。”我含笑回答,状若吹着汤,然后,慢慢喝下。
是的,太烫,烫得我舌头麻了,喉咙痛了,心——也碎了!
月,为什么?为什么你居然想杀我呢?是不是,我已经成为你的阻碍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成全你!
日子缓慢地进行着,我每天都偷着和他相处的时光,看着他的笑,即使知道是假的,我也甘之如饴。其实我的心一直有着奢望,所以,我再试探他一次。
“月,你不能生为女子真是寒家最大的损失呢!”我突然出声说。
他似乎想不到我会这样说,怔住了,然后,流露出一丝悲伤的表情。
我看得心一紧,,倾身搂住他,在他耳边低喃:“但是你不能生为女子,却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呢!”
月,你可知道,我经常感谢老天能让我遇见你呢,即使注定要被你背叛。
他温顺地在我怀里,我想,现在的他应该是真正的他吧!
可是,这时却有人进来打扰,是送信的人,是天琳给我的信呢!
我拆开来看,里面的内容却让我怔住了。
天琳说,她很快就会回来,但这半年里不断有人袭击她,要我保护好自己。
天琳受到袭击?那就是说,言表哥他们也会有危险的!
我果然太天真了。
“怎么了?”他轻轻地问。
他的声音拉回我的神志,我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只是天琳快回来了。”
他轻哦一声,可眼底的一抹异光还是被我捕捉到。
他们果然不会就此罢休!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想想该怎样保护她们了。
我慢慢放手朝政,一边为保护天琳他们而行动着,一边助他完成心中所想,一切皆顺利地进行着。
当我将天琳赶走后,我知道很快就要结束了。
一天半夜,我坐在桌边,动也不动地望着窗外。
看着那轮明月,心底不可压抑地痛着。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想很快我就会死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好不舍啊!
我轻轻回到床上,专注地看着他,将他的容颜刻画在灵魂里,我慢慢躺下,伸手轻轻描绘他的面容,舍不得离开,久久,才温柔的紧揽着他,在他耳边,痛苦嗄哑的低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我的爱满足不了你?
你可知道,用破一生心,都不能令你爱上我,午夜梦回之时,我的心是怎样的疼痛?
我想不到,他居然在最后一刻怯步了。
他泼了我的药。
为什么要这样?
“月,为什么?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为什么要阻挠?”我不懂,真的不懂。
他不说话,只是抱起我,一脸铁青地将我放置在床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沉声问。
“这很重要吗?”我轻笑。
他是因为对我有小小夫妻情份而下不了手吗?毕竟我是她第一个女人呢!
“你不要称帝了吗?”我逼他做选择。
你说啊!只要你说你爱我,我可以和你重新来过的。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说,断了我的痴心妄想。
我只能凄然一笑。
“那就拿过另一碗药来吧!如果你看不下去就走吧。等我喝完了再进来。”即使,我很想死的时候有他在身边。
“药你不用喝了。你就在这里先住着吧!”
“你要软禁我?”我错愕地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消失的背影,在心底默默下了个决定,人可以忍受与梦想相隔万里,却无法忍受与梦想仅有一墙之隔。
他会被痛苦地左右着的,,所以让我帮你吧!
我毅然喝下了最后一贴药。
梅树下,我的意识逐渐抽离,我知道我时间无多了。
在他怀里,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最后的话。
月,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想死的,我想一直留在你身边啊!可是我的存在却让你痛苦,所以我只能选择成全。
我爱你,与你无关,即使是夜晚无尽的思念也只属于我自己,不会带到天明,也许它只能存在于黑暗。
不用觉得愧疚,我爱你,并不代表你也一定要爱我,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我……累……了……”我缓缓说着。
“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温柔的说。
闻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留给他最美的笑容。
我看见我的灵魂慢慢抽离了本体,我在最后再看他一眼。
曾经有人说过,没个女人都曾是一个无泪的天使,当她遇到自己爱的男人时便有了泪,天使落泪,坠落人间。
原以为,一个人怎么可以为了另一个人放弃整个天堂,怎么可能为了他流那么多的泪。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泪真的可以绵绵不断,而天堂怎么也比不上你的微微一笑。
我爱你,这是一个框,一个把自己禁锢起来的框,我无力逃脱,更重要的是,我不想逃脱。这是我给自己的框,与你无关。
月,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再爱上你!
君夏篇(二)忘记
我的灵魂随着一道金光来到了一条河边。
清冷的河水蜿蜒流过,无数的灵魂在水中伸手求救。河水不时地淹没了他们的头,水中一种咬噬他们的小虫附骨而生。一位老人撑着木筏摆渡河上,筏上的灵魂战战兢兢,有缘的便渡过去了,无缘的便落入河中。
这——便是亡魂渡了。
我踏上木筏,轻轻地问着老人:“要去哪里?”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你介意吗?”
我咀嚼着他的话。
良久,我摇了摇头。
没有关系了!去哪里都没有关系了。
过了河,狭长的青石板路,浸在袅袅水烟里……
路的尽头有一座桥,名唤奈何桥,孤孤零零的几经斑驳,迷失在岁月的沧桑里。周遭数不清的妖红,是彼岸花,也是孤魂野鬼的眸,泛着拂也拂不掉的幽怨,寂寞的蜷缩在薄雾的深处……
我慢慢地走过去,奈何桥头,燃起了一盏碧纱灯,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烛火摇曳,道不尽的诡异和凄凉。
一缕青烟渐渐化做人形,一只银碗递到我的面前。
我抬头看去,拿碗的人鬓如银丝,那张脸却美艳年轻得令人错愕。
这人好眼熟啊……
“是你?那位美人?”我惊呼。
这人不就是我穿越前见到的那个古董店老板。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这代表着什么?
美人含笑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