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错-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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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您太美了”旁边的其木格笑着小声跟我说。我听了也跟着甜甜的笑。不过环视下面的女孩，到却是没有样貌出众的了。嬷嬷唤她们一个个的上来，我一个个近着细瞧。都只是些孩子呀，真不忍心让他们离开父母进了着高墙来。我可是深受其害呀，所以不情愿的留了几个大一点的，等着姑姑和皇上再过目。累了一天，我遣了她们早早下去。
晚上，皇上难来了长春宫，正赶上我要换药。他坐在一边也不说话，偶尔抬眼看我一下。
“臣妾的手已经没事了，身上的上也快好了”见他看我，我忙答道。他没回话只是看了我一眼，那意思似乎是少自作多情了，我又没问你。于是，我也噤声。
“今儿你都忙些什么呢？”他放下手中的茶盅。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想起来关心我的起居了。细想想不对，他必是明知顾问。
“皇上不都知道了吗？”我反问。
“哼。做皇后的心就要宽”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皇上也不能怪皇后主子，这批秀女确实不是很出众”我正疑惑之际，旁边的可妍接了话。我看看她，又看看福临，了然了。定是她又在福临面前说了我什么。
“主子们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呢吧”我正要开口说，其木格抢了先。
“你！”可妍啜然欲泣地看着福临。福临显然是不高兴了，正欲给他心爱的宫女出口气，被我的话打断“皇上先歇着，臣妾退下了”我不顾他的脸色，拉着其木格转身就走。
柔柔弱弱的一个宫女，平时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今天的事让我不由得想起那次无意中听到她和翠莹的一段话。莫非她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展开行动了吗？不得而知。
那之后，可妍那副温柔可人的样子看在我眼里越发矫揉造作起来。自来我长春宫以来，我本就没有完全一颗心的相信过这姐妹二人。只是她们待我尚且恭敬，又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姑姑让她们到我身边，用意深刻，只是我不愿招惹她们罢了，就一直把她们晾在那，和我长春宫里的人一般对待。我相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这几日，皇上来过几次，我都借故避开了，见到他们那个样子，怕自己恶心的吐出来。
这一次为皇上选嫔妃的事总算是差不多结束了。最后剩下的五六个，是姑姑和皇上最后过目过的。姑姑起先看到这批秀女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问“怎么样貌没个太出众的”。我只得无奈的直接回答说初选时亦是如此。姑姑这才笑着说“也好也好，品性端正就好了”。福临只是别有用意的看着我，他似乎不同姑姑的看法，依旧执拗的认为是我善妒所以刻意将那些样貌好的全淘汰了。我笑笑，娘俩的想法还真是相似。最后，这五个人好都安排的各个没住嫔妃的宫里去，等受了皇上临幸再做封赐。又是一批可怜的人儿。
看得出皇上看到这些女孩的时候不大满意，不过出乎我的意料，几位小主儿倒是接连受到他的临幸。作为皇后，要过目敬事房的记档，所以免不了要知道皇上每晚的“去向”。到底是年轻气盛，夜夜留宿于各处，好不得意。只是苦了可妍了，她可是遇到了许多的对手。我想她该对付的不是我这个从没得过宠的皇后，而是那些刚入宫此时正受宠幸的女人们。
入冬了，已快进腊月。天寒地冻的，我的手脚怎么暖也暖不过来，还是冰冰凉凉。靠着火炉才稍稍觉得好些，其木格已经习惯了。其他的几个丫头第一次见我这个样子觉得奇怪，姑姑知道了也总是打趣我，说我一个科尔沁的丫头竟然会怕冷，我解释说是以前也是不怕的，只是受过伤后体质就比以前弱了好些。于是我将那些在科尔沁的受伤“历史”通通讲了一遍，听得姑姑对我是又怜又爱的。
吃过午饭，我窝在火炉边小憩，身上盖了条毯子。就听见外面的几个小宫女唧唧喳喳地讨论着下雪的事。从昨天起，天空就一直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许是现在真的下了吧，迷迷糊糊的又睡去。
不知怎地，梦里又突然忆起那些在科尔沁的日子。一个一个画面鲜活地像昨天刚刚发生过，想起和巴图哥哥骑马，想起第一次见莫日根和布日固德的样子，想起和木其其格赛马而坠马，想起遇到狼群时他们来救我，想起……想起和布日固德一起看星星的那晚，想起他执起我的手教我写字……想起最后含泪的诀别。醒来时发现枕边湿湿的一片，好久不曾哭过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多，就不像初入宫时那样总是惦记着科尔沁，常常拿着布日固德的信看了又看，好像曾经的生活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或许是我慢慢忘记了吧，人终究是善变的。于是，找出收藏着的信重温一下。
“公主，慈宁宫太后那边让您赶紧去一趟，说是襄亲王和福晋进宫来了”博果尔像是我生活里的一点点亮光，每次知道他进宫来心情都会很好。上次他救我的恩还没谢呢，只记得昏倒前看到他一身的湿，还怒气冲冲的指挥着宫女太监们。那样子想起来竟有些好笑。来不及把信收好，就草草的塞进塌上的软垫下，穿好了披风就出门了。
早知道外面下了大雪，可是在出门的那一刻还是吃了一惊。和去年的第一场雪一样，漫天飘舞着鹅毛般的雪花。四周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把披风上的丝带紧了紧，就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还是觉得冷风卷着雪花打在脸上有微微的刺痛。又是一年了，真快！已经顾不得触景伤情了，带着其木格朝慈宁宫去了。
进了屋顿时有一阵暖风迎面扑来。“皇后主子来了”有人通报。我在外间解了披风交给其木格才往里走。
“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知道你怕冷”姑姑笑着招呼我坐过去。我看到姑姑身边的凝馨，她见我进来赶紧起身站在一边。而我进门时，姑姑正拉着她的手亲热的说着话，看来她这样的女孩子不仅讨男人喜欢，也讨老人喜欢。说不上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情在涌动。我在她刚刚坐的地方坐下，还是热的。莫名的有些厌恶这里。
“你也快坐。”苏嬷嬷搬来一张小凳，凝馨就挨着博果尔坐下。
“看看这小两口，郎才女貌的真是登对。刚刚我还说这婚没指错呢。呵呵呵呵。沁琳丫头呀，在我面前见天儿的说她的凝馨姐姐不仅样子好，品性也好，还是才女。今儿个见了，还真是还真是呀。太妃可得了个好媳妇，博果尔也得了好福晋！”我笑着答应，可这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抬眼看向凝馨，目光相遇，她一脸的不好意思。看着我的目光里有一丝歉意。
“上次，皇后娘娘为了救臣妾还落了水，实在是臣妾的错。”我明白了她目光中的歉意是为何，不过还真是哪壶不提提哪壶。
“没关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用挂在心上”我尴尬的笑笑。博果尔此时也看着我，似是在询问我上次落水后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我对他笑笑，他也会心的回以一笑。
“这丫头上次是大病了一场，不过现在都好了。原来是为了救襄亲王福晋呀。”姑姑看着我，一脸的惊讶与赞叹。我就说，有些话不用解释，解释了也没人信，终有天下大白的时候。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气氛格外的好。很久没看到姑姑这么开心了，她看凝馨的眼神盈满了喜爱，我笑笑。这么喜欢，迟早会是您媳妇的，不用着急。姑姑和凝馨一问一答，倒是把我这个真媳妇和博果尔这个亲王晾到了一边。我们对视而笑。因为博果尔还要到太妃那里请安，所以大家散了。
“公主，您今儿怎么走的这么慢呀，不是怕冷吗？”其木格跟在后面问。
“没事，你们先回吧，我今儿穿的多，想在外面走走”遣走了其木格她们，自己一个人走在常常的宫道上，周围安静的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谁说我不怕冷了，虽说传了这么多，还是觉得有一阵阵的风往脸上扑。走的很慢，是因为我在等一个人。
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在冗长的宫道中听起来显得格外清晰。我笑笑，终究是等到了。待脚步声越来越近，近的只剩几步之隔的时候，我猛的转身，看到一张写满惊讶的脸。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我歪着头看他。他看着我得意的样子，也笑了“我也知道你会等我的”心有灵犀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呵呵
“谢谢你上次下水救我。”我认真的道谢。“我怕我不去，没人救你呀”我一愣，这话似曾相识。
“哪会没人救你呢，我开玩笑的”他见我一愣，赶紧改了口。
“没事，只是想起一个人”我跟着笑了。他见我笑了，也笑了。
“上次你落了水，我也没办法进宫看你。后来，知道你大病了一场，就只能托人给你送了些东西去”
“收到了收到了，喜欢的不行呢，都小心的收着呢。”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心里涌起浓浓的温暖。
“现在都好了吗？”“好了好了，都多久前的事儿，肯定好了”我忙答应。
“好了也不该这样大意，还总是嚷着怕冷”他边说边拉过我披风上的丝带，小心的系紧，我这才意识到帽子上的丝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这一刻我们离得很近，近的我能看清他脸上的毛孔。他只是认真的低头给我系着丝带。突然有种像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好了，也别在这吹风了，等下又要病了，赶紧回去吧”他系好丝带，退回原来的位子，心里有一丝失落。我们每次见面的时间总是很短，甚至没有时间好好说上两句话。我知道我进了宫，我们就不会像以前一样了，即使有时间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聊天骑马。我是皇后，而他是襄亲王。此时，他的福晋恐怕还在等着他。
“那我回去了”我招招手，转身离开。虽然很想回头，很想扑到他怀里，但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还是清楚了。在这座宫墙中，理智永远要高于情感。
远远的看见长春宫那听着皇上的龙辇，我心中纳闷这福临今儿个真是奇了，这么早就来了。
还没迈进门槛，就听见屋里他笑得开怀，不住的问“是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定是有什么喜事吧，我猜。我定住了脚，难得看到他这么开心，我倒要问问有什么喜事好让我也沾沾喜气。赶紧进了屋，刚要张口，笑容突然凝在脸上。
“起来！”本能地大喊出口，惊了屋里原本笑着的两个人。福临站在一旁，可妍此时正坐在我离开时放信的软垫上。我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可妍没有起来，只是定定坐在软垫上，一脸恐慌的看着我。福临则一脸不悦的看着我。什么都顾不得了，我只是想着那软垫下的信，那信封里那唯一一朵娜木钟花。我急急的奔了过去，抓起可妍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她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被我一拉倒在旁边的福临怀里。我着急的拿出软垫下的信封，轻轻地抖抖，只得一掌的碎片。那一刻，心里的某一处也跟着慢慢消融揉碎。胸口闷的快要爆了，我抬头瞪着那张无辜的脸，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你这是要干什么”福临大吼。
“你还是问问她干了什么吧”我忍着一口怒气回他。
“你刚才差点把她推倒”“因为她刚才坐在这榻上。”我心里明白，一场暴风雨即将爆发，我不会退让，因为她毁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皇后主子，您别生气，先喝杯茶。”感觉到手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一杯水尽数洒到了我的手上。我本能的松了手，信像落叶般飘落在地上，不顾手上的痛，我急着捡起信，可捡起的只是一沓湿湿的诗，墨迹侵染成一圈圈的墨云。无法形容心里的痛，像有一双手不停的揉搓着我的心。这是我收藏着的唯一一封信，这里有我最爱的娜木钟，这是我对科尔沁唯一的念想。为什么？他们为什么？
“跪下！”我声嘶力竭的大吼，再也忍不住心口燃起的一把火。她们毁了信，毁了我最最珍惜的东西，毁了我对科尔沁唯一的念想。突然间，我懂了。她们是故意的，这就是她们打击我的方法。
扑通，屋子里响起整齐的声音，所有人除了福临和可妍都下了跪。“跪下！”她竟然还是不跪。福临瞪着我，那目光像是吞了我。我也同样瞪回去，这一次皇上也保不了她。她只能一脸委屈的慢慢跪了下去。
“你敢让她跪下”他压低声音说。
“臣妾为什么不敢让她跪下，臣妾是皇后，而她只是个奴才”
“她已经怀了龙胎，朕要封她为妃。”我一震，所谓的喜事恐怕就是这件事吧。
“皇上恐怕忘了，这封妃的事也要经过太后和皇后的同意。皇上可别违了祖制”
“如果朕偏要封她为妃呢？”
“那就怪不得臣妾了，她不仅不能封妃，还要治罪”
“治罪？”“她一个奴才胆敢坐在臣妾的软榻，就要治她以下犯上的罪”
“可她怀了龙胎，是朕让她坐的。”他的语气显然没有先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