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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数见红尘应识我-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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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只是翻身坐起来,笑道:“师父,你猜天水在干什么?”

温文雅浅笑摇头,我道:“他跑到居里客串头牌去了,现在大概把那些男人都吊死在那,上不上下不下了。”

他的手轻点我鼻尖,道:“别学坏。”

我笑了一番,往后轻靠去。

古代的才艺男倌,和现代的明星,我倒是看不出本质的区别。最大的区别是,一个受人压迫,一个受人抬举。

我就要把这个倒过来,让那些权贵看看自己是怎么被男倌压迫的。明日楼里美人云集,才艺动人,只可惜要进去除了钱,还有一个愿意。也难怪天水不但赞同,还玩的那么开心,看吃鳖的脸能不开心么?

谁要敢踩老子的场,老子第一个灭了他。

往温文雅那边蹭了蹭,突然发现楼里就我们两个比较闲,汗。安宁当总管当的劲头上来,乐此不疲,常常把我们的工作也包揽了过去。

或许过一段时间我就该发展发展了,把明日楼改成一个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

我已经自动移到了温文雅怀里,自动享受着他在腰上的按摩。果然日子太无聊就是不行啊。

无意识的那只手越揉越里面,轻探进衣衫下摆去。我软软的靠着,横了他一眼,道:“又来?”

他淡淡一笑,手指越发的向上,一勾之下腰带滑落,衣襟敞了一半,道:“原来都在房里……”

我吐血,不在房里难道你想去大街上?

不过说实话…我也兴奋起来了……

回身吻住他,轻咬那带着夏日清新的唇,然后舌尖…婉转的交缠。

外衫缓缓的滑落一点,再滑落一点,即将都滑落到地上时给他一把抓住,扯上来遮住我的后背。心里有些疑惑,却给他贴过来的唇吻的失了神。

翻过来,我跨坐到他的身上,手指探进他被撩开的衣衫里。两人不时碰触的下体都火热硬挺,我轻喘着气在他腿上扭动,却给人一手握住了腰。

“思归…你的腰真漂亮。”他在我撩开一半的衣衫下活动,长指带来腰上一片酥麻,“尤其在这个时候……”

我笑起来,在他侧颈项上又吮又咬了好几口,道:“只有腰么?”

“当然不是”他的指来到我脸上,轻轻抚摸,修长的指尖探进唇里轻搅,然后拖出暧昧的银丝。我脸一红,这么限制级的实在手足无措。

他的指渐渐下移,从唇划到颈项,道:“还有这里……”又从颈项划过锁骨,轻弄我左边的果粒,道:“这里……”

我全身都红起来,自己实在斗这人不过。往前一扑顺势压住他的手,狠狠的吻上去,下面使劲摩擦着他的火热。耳边只听得一声轻笑,然后手开始探进裤子里。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呼唤,少年有些欣喜又有些惊慌乓的推开院子门,脱口就喊道:“蓝公子,温师父,圣旨颁下,当今圣上准备大婚!命点选民间有名的艺人入宫献礼,官府派到明日楼头上,安公子命我来请两位……”

声音蓦的刹住,那少年尚生嫩的紧,呆滞半晌后人啪的跳了出去。

…………………………

我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棒打鸳鸯。

等到衣衫穿好,两人匆匆进到小偏厅里来。安宁沏好了茶坐在那,眉头轻锁。见我们进来,连忙立起,道:“思归,温师父,你们知道了么?”

我和温文雅对视了一眼,点头道:“知道了,凤自若要大婚,下旨叫我们给他去表演,就是这样。”

安宁轻蹙一声,道:“思归…我看他是冲着你来的。”

“我上次与他联手,虽然没有任何举动,但字里行间……”安宁轻轻摇首,道,“恐怕这次…是有备而来。”

我突然有些惘然。

现在三国势力已平息,我虽然是那个什么神,但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他完全可以放心,因为我不可能去统一天下或者帮别人坐上皇帝的宝座。

他还找我做什么呢。

我看这安宁,想了会,道:“通知了他们没?”

安宁颔首,道:“殷红和小七应该很快就到,翩跹庄主在自家里,恐怕一时不得过来。”

我抿了抿唇,道:“别叫了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安宁还未开口,我接着道:“他是皇帝,横竖棘手,我和师父去就好。如果他是为了我,那你们不必去也无事,如果他不是,你们就更不能去,以防一网打尽。你通知他们下,作好警惕为上。”

安宁显也明了,张了几下唇,就是没说出话来。我笑着过去抱住他,磨蹭那柔滑的脸蛋,道:“安宁安宁,你要好好帮我看着明日楼啊,我可不想一回来,又变成穷光蛋!”

安宁拥住我,又看了看温文雅,半晌道:“我会把这边打理好的。”

我笑开,道:“是啦,你还不信我的本事?”



135 三进金銮

到官府那领了铜牌信物,估算了下日子,我和温文雅就出发了。

不紧不慢,坐着马车往京师移,一路上甜甜蜜蜜,好不幸福。

“师父,我买了荷叶糕。”我高高兴兴钻上车来,向他递过去,看着他含笑接过。我们两个,不像去见麻烦人物,倒像在蜜月旅游。

看他纤指拈起荷叶糕,实在是秀色可餐啊……

外面人来人往,喧闹的很。我皱了皱眉,抬头道:“师父,我们先出城吧。”温文雅略一点头,我掀了帘子对车夫说一声,再靠进来,就感到车子摇啊摇啊开始跑路了。

喂他一块,自己再吃一块。两人在车厢里缠绵良久,低声说笑,一个时辰过去那包糕才解决光光。东西吃完了,突然觉得口渴,伸手去摸水袋,忽然黑线。

居然空了,刚才忘了装水。

我叫了车夫停下,回头在温文雅唇上亲一口,道:“我下去找水!”

他淡笑点头,道:“小心。”

下了车,一片绿色扑进眼里,已经走出很远了,附近是山路。

这座山…倒是有点认得,是那天从皇宫逃脱,和蓝回一起葬身崖底的山。

我提着水袋走进林子里,听得右边有些水声。

拨开一大丛深绿的宽叶子花,我凭声音和原来记忆,踩着落叶越过一个坡,走了十几丈,看到山石耸立,一团团特别茂密的绿叶植物,一排排的长着,把后面都拦住了。

放低身段,挤进去。如果没错的话,里面有条干净的小溪。

头伸出来,眼前一亮,我微怔。

两株参天大树间,不知谁筑了座小木屋,手工的木板墙,带着树皮的房顶,门虚掩着。房周围一圈栅栏,却是紧锁着的。栅栏里除了那座小屋子,一个木棍搭的晒衣架,右侧边还有一座坟墓。

仿佛鬼使神差,我走前几步,翻过这栅栏踏在潮湿的土地上,向那座坟墓走去。矮小的土堆,却筑的十分紧实。墓碑不是白石雕刻的,只是一块削平的粗糙木板。

我转了个弯,来到墓碑前面,看到上面刻着五个简单朴拙的字:蓝思归之墓。

怔了许久。

抬头看向那虚掩的门,顿了半天,回身翻出栅栏。来到后面,小溪在那里安静的流淌。

我轻轻拨了几下,赶开落叶,装了一袋水。

然后钻出一丛丛的绿叶,回到马车旁边。

只留一缕曾经来过。

由于恍然,我走的极慢,既慢又轻。回到车旁时阳光一闪,透过车窗看到温文雅坐在那出神,神情轻黯又惘然,手里蓦然捧着一块淡青的玉璧,和那日在萧国祭台上看到的玉璧形制完全一样,只是没有血丝。

我静静的立了一会儿,见他怔了一会,翻手又把那玉璧收进了怀里,从座位上摸起一本书,卷了翻开来看。

“师父!”我掀了帘子,抓着水袋爬上来,啪的坐到他身边,道,“我找回水了,喝一口?”他放下书,噙笑看了我一眼,接过来喝了两口。我又接手喝了几口,把口扎紧扔到座位下箱子里,往他怀里蹭了过去。他轻轻环抱住我,任我把头靠进去,蜷缩起来睡觉。

熟悉的手温柔的在我背上抚摸,我却觉得心空落落的。

又驶了半天的路程,便进了京城。

找了家客栈要了房,休息了一天,次日便去宫里报到。

直到那面无表情的大总管念完一长条条规矩,我们才得以和其他艺人回房。我们的房也是临时腾出来的下人房,听说庆典要三天,为排好节目随传随到,不得不住在这。

避开那些雕彩画凤,精绣细缝的舞狮器具,我回到自己房里。院子里摆的东西是异彩纷呈,都是各种各样的表演东西,只有我和温文雅带的简单,一把安弦,一把桐琴,便全部搞定。

安弦是安宁新安的弦,这次不同,特地上了精金铁弦,大可拿着它到处以声杀人,也断不了。

进屋来,见到温文雅的手从琴上放下,看向我道:“思归,过来。”

我乖乖的过去,坐到他身边床上,不知他要干什么。那长指探到我腕上,轻声道:“最近感觉如何?”

我点头,道:“没有什么不对,基本上都恢复了。”

伸指往地上一弹,又挖了一次石油。

我们身体里的力量可以互相感应,他如果探我的脉,就能感到我体内运转情况。

他颔首,松开。我趴在他身上,双臂伸过去,搂住他的腰,抬眼道:“我会小心的。”

他微笑,手指拨开我的碎发,印上一吻。

我们都是很乖的人,完全无条件遵守那总管的告谏。一连两天除了在院子里走走,绝对没出过一点院门。因为前两天的表演大都是固定的,皇上大婚时必须跳的舞啊,必须经的程式等等,第三天才是真正的娱乐。

而第二天晚上,是皇上与皇后洞房的时候。

我和温文雅也窝在小屋里,甜甜蜜蜜。

那个,虽然为了表演不能做到底,怕腰酸,可还是得了一身吻痕。

害的我不得不穿上层层叠叠的衣衫,领口都要往上竖了。

明日楼的表演排在中间,我们一早起来,等在那里,直到太监来唤。随他迈过我所不熟悉的长廊,高高红墙中的小石板路。眼前突然一开阔,缤纷夺目,热闹十分的情景蓦然出现。

中间很宽阔的平台,铺着红色撒金大地毯。十四个长袖舞者在上面动作,秀美风流,其柔其软无比,貌似就是安宁说过的软舞绿腰。台后配乐者有坐有站,乐音飞舞飘扬。

而舞台的对面高处不远,坐满了皇亲国戚,王公大臣。前面红漆精雕小几上,美酒美食,银盘金杯,时不时互相说话,笑语晏然。

而正中央坐的男子,龙袍锦带,俊美非常,那双微细长的凤目,仍是旧时模样。他身旁过去一段,坐的凤冠清丽女子,举止优美,动作安详,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却正是我原来见的那个聪慧的安妃。

一时台上歌舞止歇,表演者纷纷下跪谢恩。凤自若微笑击掌,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吩咐台下领赏。

那批舞者乐师行礼退下台去,听上面人报完:“截阳城明日楼歌者蓝思归,温文雅,入宫献礼!”

我们缓缓上台去,踩上红地毯。

温文雅仍是一身旧白衣,在台上准备好的琴桌后坐下,琴稳稳放好,优雅的伸指搭在弦上。我着的是件蓝色槿花镶银边的外袍,长发也束着一把,在前面站定,扣好了安弦。

抬眼看向凤自若,那人端在座位上,一丝风也没动,稳若磐石。



蝶在花前,月下的你太过美丽,让我为你留恋

我,的房间,有你留下的倒影让谁一笑为红颜



轻浅的扣弦,歌是婉转飞行的句子,曲折千变。



江南梅雨,还在细说春晓分外艳

小桥流水落花飘浮又见到雨花潜,我,煮酒浇愁夜未眠



天蓝的大袖拂过,我轻迈一步,垂睫而歌。指尖轻快的拨动细弦,一绺长发从背后滑下来,落到胸前。



谁把春风得指袖你蜜语甜言,回想天天的月月的年年的我在你身边

当年红墙绿瓦驳落的碎片,为你铺满成飞语流言



音符蓦的加快跳跃,我轻蹙眉,绾袖转了半圈。扬起层层衣袂长发,轻轻颔首。



谁赏月落乌啼为何繁花飞满天,你我朝朝的暮暮的时时的飞蛾扑火焰

画下你容易,很难留心底,逝水成往昔浮流年



唇边轻轻勾起个笑。

铮的弹了下弦,反手一勾,把蓝色缎发带扯了下来。顿时满头披洒,如瀑而落,遮住了半边脸。双手往里面一环,将安弦搂在怀中,冉冉而立起,仰了头来。



“大胆!”一声尖细的怒喝,带着些恐惧。我瞥眼向台下看去,是那个在凤自若身后伺候的太监总管,他拈着兰花指指着我,急道:“当今圣上大婚,福与天齐,你们怎敢唱如此不吉利的乐曲?实在是大逆不道,罪该当诛!”

身后温文雅的琴声仍在不急不缓的弹奏,我抬起眼,和凤自若对了一眼。

他的眼神,难以形容。

我微微一笑,轻轻往前连踏了几步,将安弦捧了起来。然后拈发一甩,团团的旋起来。我穿的是件宽大的舞衣,又特意层叠了好多层,此刻完全显出了它的效用。长发乌黑的纠缠飞天,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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