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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数见红尘应识我-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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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浴池那天开始,温文雅的态度就不着痕迹的改变,尽管不着痕迹,但我能感觉到。

他开始像个真正的师父,淡淡而温和的笑,开始闪躲我的拥抱。

我不喜欢。

一时心绪极乱,有些血气上冲,我突然站起,本想说累了回去睡觉,岂知一脚没迈开,绊在凳子上,啊的声就要往地上直直砸下去。一时似乎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修长的手一把抄住我,自己没摔到地上,摔到熟悉的胸膛上,

气息,温暖干净,令人依赖。

我紧紧抱着他的腰,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能让人淹死的眸子,一时竟迷乱了。

手指着魔般摸上去,轻轻碰触那温软的唇,一下又一下。他没有动,我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只是浅浅的碰触,我亲了他。

温文雅垂目静静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轻轻的道:“思归,你还小。”

我心里仿佛什么被撕开了,难受的不行,沉沉压抑在喉咙上,喘不过气来。缓缓松了手,回身就冲出了门去。

不辨路径,一直埋头往前跑,直到冲进花园,还不想停下来。跑过树丛,跑过池塘,踩着石子小路对假山就扑过去。

一下抱到了,但感觉怎么不对?

比假山软,比安宁硬。

质料普通的黑衣,结实的手臂,蓝回稳稳的拦住我。我恨恨抬起头,道:“我想撞墙,你拦着我干什么?”

他低下眼神,平平的道:“属下负责保护。”

我怒气冲冲的道:“我不要!”闪身就要避开,他却一晃,继续拦在我面前。我扬眉道:“我现在不爽!不虐自己就要虐别人了,你欠揍?”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半跪下,然后开始除衣衫,将整个结实的后背袒露在我面前,低低道:“不然属下先去找鞭子。”

我更加生气,气的要跳起来,我的脾气自己知道,一生气和伤心的时候就会特别不讲理,嘴巴更是坏的很。遇到撒娇耍赖是好的,一旦撞到枪口上,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眼前这个人不但往枪口上撞,作好被打穿的准备,还顾虑我打的爽不爽。

我气的不行,真想一脚踹到他背上,但想到踹完的情况,又充满了无力感。

郁闷。

一下安静下来。

心里堵的很。

静了一柱香时分,稍微平静些了,吐出口气正想抬头说话。突然一阵风刮过,蓝回稳稳的护在了我身前,剑已在手,斜持,遥对那雪衣高傲。

是二哥。

他立在两丈开外,静静的看着我,道:“蓝公子,决定好了么?”

我沉静了一瞬,伸手将蓝回的剑拦住,淡淡道:“我去。”



86 宴上回首

最后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陌生而华贵的房间里。紫檀木雕松仙鹤大床,销金薄纱帐,被子绣着大朵的蔺花。

合眼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声音,除了风轻轻掠过的流苏声,再没有动静。

我仍然留了封信,安弦托给安宁了。皇帝是轻易得罪不起的,相信他们自有分寸。凤自若叫我来,想必也是看出了端倪,想来看看当年的林夏天,到底死了未。

我也不怕。

大不了,再死一次。

活动下手脚。坐了几十天的马车,最后进宫时给人弄昏,就到了这里。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东西都不知哪去了,可能还被洗了个澡。

暗哼一声,早料到这一套。

翻身坐起,偌大的房里没有人。果然是皇宫里惯有的摆设,华贵雅丽,墙上制着凹洞饰,里面放着彩绘花瓶等。一架红木屏风稳稳的放着,隔断了外间的视线。

枕边放了套宽大的淡蓝衣袍,床下也有双精致规矩的鞋,却有些小。我拿起衣衫换上,又顺手绾了长发,却把鞋踢到一边。

想让我跟着你的规矩来,去死吧。

直接踩着地板,绕过屏风,皇宫里的地都干净的要命,稍用点轻功,脚都不会脏到。拉开门,外面站着两个深蓝腰间绣黑线的人,见我出来,齐齐躬身道:“蓝公子好。”

我也不问这是哪里,笑道:“哪里可以见你们主人?”右边一人鞠了几躬,道:“主子设宴款待,公子稍等,小人这就带公子去。”

我跟在他后面,一面走一面四周望,这皇宫还真是该死的大,走几次郁闷几次。经过那些红色的墙中,再经过长长的白石雕莲花回廊,眼前是座小殿,门前宫女环绕,彩带摇弋。那人走到这就停了下来,对我哈腰道:“请公子自行过去,小人位卑。”

我淡淡点了下头,别过头去,那宫殿其实是熟悉的,因为它就对着我原来住的院子,在他的寝宫旁边。

算来,倒是内宅了。

走上通向宫殿的长廊,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昔日的院落,大门深锁。

轻轻走向宫门,白石的宫道踩在脚下竟不觉冷,心里,不知是什么感受。

缓缓跨进高高的门槛,踏上鲜红地毯,遥见那白衣紫蔺,眉眼熟悉如同昨日般俊美。他坐在高堂上几后,几上八珍瓜果应有尽有。周围姬妾美婢来回,丝竹锣鼓琴瑟箫笛,显尽雅致华丽。

尤其是坐在他身旁的那个美女,水绣的青衣,腰肢如蛇般勾魂,正盈盈笑着捧上一盏酒去,十足的尤物。

我微微一笑,躬下身去,道:“在下蓝思归,见过这位公子。”

“蓝公子不必客气,快快请起。”他在几后淡笑,一如昔日般不可捉摸。我抬起头来,已有美婢引到右侧一张几后坐下。

把脚盘起,这种坐法还真不习惯。我竖起脚,大马金刀的一坐,自觉帅气。

开门见山,抬头笑道:“不知这位公子千里迢迢叫在下来,究竟有何要事?”

他淡淡的笑,却轻轻拍了拍掌。那个水蛇般的美人立即站了起来,款款下堂。

“蓝公子请看看,这名女子的歌舞如何?”他微笑抬指,长袖拂下。

我大刺刺夹了块八宝鸡,一边咬一边道:“好啊,能欣赏到美人歌舞,在下大幸。”眼角一瞟,那女子看我的目光隐隐不屑,却仍在地毯中站直了。

音乐顿起,起先是箫笛,细而柔婉。她缓缓侧过身来,姿容半遮。

水腰轻扭,轻纱的衣袂划了几个圈。然后开启嗓音,千回百转。

我打了个哈欠,说实话,她的舞很好,但是你如果天天对着安宁就不会觉得了。然后,她的声音也很好,但做作的太多。

音乐突然转了调,柔婉转急促,加入了鼓声。她的腰也愈扭愈快,青色薄纱片片飞扬,足上金环铃铛急急作响,真真如一条水蛇般,倒是令我张大了眼。

这套绝活倒是没见过,不过光想安宁跳这个舞,就足以令人爆笑了。

音调缓缓收尾,她双袖一垂,绾了衣袂向凤自若盈盈一拜。大概看到了努力忍笑的我,那张美脸气的有些变形。急急上台而去,往他身边一坐,柔若无骨的双臂搂着那腰,似嗔非嗔。

凤自若微笑着,眼底却有寒光。然后淡淡向我一笑,道:“可否请公子指点?”

我继续吃,道:“跳的很好,唱的也很好。”

那美人脸更青,却不敢造次,只是乖乖坐在一边。

凤自若举起酒杯来,微笑道:“在下慕蓝公子大名,想聆听安弦一曲,不知可否?”

他居然知道那叫安弦,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武林上的我就在被监视?

我哎哟一声,笑道:“抱歉了,在下不知公子来意,安弦也未带来,还望公子见谅。”

他微笑道:“单听公子唱一曲也可。”

我咳了两声,道:“在下方感风寒,嗓子不行,恐侮辱了公子耳朵。”

他淡淡笑了一下,轻啜一口茶:“若蓝公子嗓子不行,不如在下派人赶赴截阳城,将安宁公子和安弦一路接来罢?”

我冷了眼神,淡淡道:“公子是想听好歌呢,还是想听随处可见的小调呢?”

歌者心情,被人逼着唱的出好歌吗?

堂上一下寂静下来,那些女子都知道他是皇帝,平生哪有被拒的份?一个个噤若寒蝉,安静的不行,生怕牵到自己身上。

当然我也知道,但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否则自己说的每个字都是欺君犯上。

他缓缓的站起,然后走下来。

那些女子纷纷退后,包括那青衣美人,都脸色苍白。

我坐在那里,无聊的把玩着筷子。他缓缓走到几前,两指扣住了我的下颔,慢慢把我的头抬起。

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力。

我的目光渐渐上移,直到和他对上,微微一笑道:“阁下有事?”

他的眼神仿佛要看进我心里:“从我出生到现在,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对我过。”

我笑了,淡淡道:“你是不是要说那个人已经死了?”

他一震。

我把筷子一掷,落在地上,懒洋洋的道:“那么我是第二个。”



87 旧地重游

他静静的看着我,突然微微的笑了。

有些轻佻的笑。

扣住我下颔的手指力量变轻,然后变成几近暧昧的抚摸。他的唇凑近,轻道:“蓝公子真想做第二个?”

我突然有些窘,原来和他什么关系?做第二个,什么意思?

心里沉沉的恼怒和酸楚冒上,我袖子一挥,将他的手拨开,站起来冷冷道:“在下身体不适,失陪了。”绕过几来,刚要往殿门外去,身子一轻,突然给他拦腰抱了起来,我大惊后是极怒,声音愈加的清冰:“公子,堂堂众人前,恐不妥!”

他左手搂着我的腰,右手沿着小腿下滑,直到握住我的足,淡淡笑道:“蓝公子的意思是,回房就妥了?”

我怒火中烧,又窘又恼。他垂头看下来,笑道:“这模样,倒和他有几分像。”

心里突然一痛。

左足给他轻轻揉捏着,冰冷的也逐渐暖和起来。我垂头不语,他淡淡的笑声传来:“这倔强的性子,倒也有九成。”

我闭了嘴,心里的悲凉却逐渐的浮上来。

他抱着我,从殿门走出去,长长的衣袂垂落到地。我安安静静的呆着,一句话不说,反正也挣不开。

那些人都没有跟来,想必是有了他的命令。他一边揉着我的足,一边走在白石宫道上。风淡淡的吹来,拂起几缕长发。

回到原来那房间,我发现这两个地方隔的不远,一条明显的白石道直通。

只是我原来规规矩矩,不乱走,所以不知道。

进了房,他把我放到毯上,笑道:“蓝公子架子偌大,鞋也不穿。”我冷冷道:“你想害死我?”他微微一怔,道:“小了么?”

我不语,他轻轻一笑,道:“你以为我试探你么?若我说是巧合,你可相信?”

闭紧嘴巴是真理。

他无奈的笑,竟有些似曾相识。俯下身去将那双鞋拾到一边。我只觉这情景诡异无比,挣脱了退后几寸,道:“公子请回吧,在下想休息了。”

他直起身看了我一眼,悠远复杂,淡淡道:“那么,蓝公子好好休息罢,在下先回了。”

我垂着头,听脚步渐渐离去。我不爱他,也不欠他,所以我要离开。

我要在他彻查自己之前离开,远离他的世界。

我要想个主意,让他再也拿我们没办法。

静坐了一顿饭时间,外间很安静,大概有他的命令,也没人敢打扰我。刚刚才睡醒,眼下呆屋里也不是好办法,不如出去走走。

早有下人悄悄送了鞋进来,我不客气的套上了,就往外走。一走到门外,呃……

我就知道刚刚那条路……

脑里想了想,以前的经验,他白天一般都不在寝宫,而且妃嫔也不会随便过来,刚才那又是小偏殿,很安静的,就是不知那些歌姬美人走干净了没。

边想边缓缓的步了过去,一阵轻风拂来,隐隐闻到阵蔺花香,记忆中,熟悉的。

眉头皱了皱,刚才也有闻到,以为是他身上的,怎么现在还有?

走到白石道尽头,方才那宫殿已经锣鼓俱尽,人烟空渺。眉头松了点,还好,尤其先那个女子,怕是正得宠的什么贵人,而且是脑子不灵光的那种,要是碰上了,还得顺便替他清理后宫。

最讨厌的人就是宫妃,蠢了郁闷,聪明了更郁闷。

不由得为自己的想法哧的一笑,信步摘了枝凤槿花,环绕了圈,还真的一个人没有。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护卫。

倚在白石雕花并蒂莲上,转着手里的花,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那深锁的大门。

锁链上一层薄薄的锈,墙头上有些灰尘,有些缝隙长出了野草,倒有点像电视剧里的鬼屋。

人走茶凉。

那茶既然凉了,干吗还做作的不倒掉?

我跃下栏杆,向那边走过去。虽然武功不高,翻墙还是行的。

展动身形,手一撑,翻了过去,落在地上。

院子里的花草和我走前一样,只是长的更茂盛杂乱,很久未清理过。两棵凤槿树,孤孤的立着。

雕花窗格上的红漆有些陈旧,门却没锁,只是合着。我走过去,一推,吱呀开了。

屋里的摆设一成未变,桌还是那桌,椅还是那椅,柜子还是柜子。上面放的古董花瓶玉雕等居然也还在原位,墙上也还是字画。只是上面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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