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迪亚的奇妙之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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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亚觉得古汉姆太太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人，但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没有升学压力的世界，古汉姆太太仍然规定了如此严格的时间表。玛丽在古汉姆太太的指导下，有了比较大的进步。玛丽本来就是一个刻苦学习的人，而且自己本身要求进步，所以她和古汉姆太太的相处非常的和谐，古汉姆太太也乐于教导这样一位学生。但是吉蒂就不是了，吉蒂本来对钢琴有着一些热度，但是这个热度很快被每天艰苦的练习磨灭了。刚开始吉蒂还可以承受如此大强度的练习，但是两个星期之后，吉蒂爆发了，她拒绝练习，并和古汉姆太太发生了争执，莉迪亚目睹了整个过程。
由于需要每天不断的使用钢琴，因此钢琴已经从原来的房间搬到了另一个比较僻静的宽大房间。那天下午，吉蒂在和古汉姆太太完成了共同的学习以后，开始了她的重复练习，莉迪亚在傍边陪伴她们，因为莉迪亚已经发现了吉蒂的日渐烦躁的情绪，所以准备多多的陪伴吉蒂，她自己在小时候练琴的时候也爆发过很多次，不过都是被她妈妈物理镇压了。
过了一会儿，吉蒂停了下来。古汉姆太太看着她，轻柔的问她。
“怎么啦？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我非要坐在这里进行这种重复的练习吗？”吉蒂显得有点恼怒了。
“这种重复的练习会让我们更熟练的掌握指法和技巧，所以很多时候它是必要的。”古汉姆太太声音轻柔。
“我不认为我需要。我讨厌这些重复的练习。”吉蒂更加恼怒了。
“吉蒂小姐。我知道这个阶段是极端痛苦的，但是我想通过你的努力的，我们很快会进入另一个阶段，那时候你就可以随意的为大家演奏一些优美的音乐，然后享受大家的赞美。”古汉姆太太继续安慰吉蒂。
“我根本不想要在众人面前表演，玛丽会做这些事情的，她喜欢这样，我可不喜欢。”说实话，莉迪亚觉得吉蒂在妒忌玛丽的进步，玛丽的进步是非常明显的。“您不必这样严厉的要求我进行练习，我也不会依靠它维生，我现在要做的是找一个丈夫而不是整天坐在这里练习练习。”好了，吉蒂不仅妒忌玛丽，还攻击了古汉姆太太。
莉迪亚担心的望着古汉姆太太，古汉姆太太已经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开始有点颤抖。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话了。
“是的，吉蒂小姐。您现在是需要一个丈夫，他会解决您的这些问题。但是目前他既然还不存在，您仍然要依靠您的父亲，我认为您必须满足您父亲对您的要求。班尼特先生既然已经托付给我这个责任，我绝不会允许您这样胡来。”古汉姆太太说出了这个世界女人的真实地位，在做女儿时她们必须依赖于她们父亲的爱护，嫁人以后她必须依附于她的丈夫，中间没有独立性，除非你守寡，这是另外一种不幸。这个时候如果你没有子女，你不能获得你丈夫的遗产，你的生活就会顿时失去依靠，就像古汉姆太太。莉迪亚这样想着的时候，古汉姆太太又开始说话了。
“即使您以后找到一位可敬的丈夫，如果他遇到了不幸，留下您一个人，您身无分文，又无一技之长，您能依靠什么？投奔您的父亲？投奔您的姐妹？如果他们和您一样生活困苦，您怎么办？”古汉姆太太完整的表达了莉迪亚所想的。“既然我身为您的老师，我认为我必须告诉您这些事实，除了钢琴以外的这些事实。”
吉蒂已经说不出话来，当然在吉蒂的幸福生活中，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也不会想到这个。吉蒂的生活美好而单纯，没有死亡，只有不断希望，尤其是在简英和伊丽莎白嫁的如此出色以后。
“您看看我。我现在站在这里就是因为我有一技之长，因此我很能够体面的生活。如果我没有这个技艺，在战争夺去我的丈夫之后，在没有子女让我来继承我丈夫的财产之后，您认为我能做什么？旅店的女招待？一个家庭的女仆？您能想象吗？您或许会和我一样，失去那么多，然您还没有我这样的技艺。”古汉姆太太快速，无情的说着，并显得开始激动起来，莉迪亚觉得这位女士肯定是为生活无情的伤害过，然而她想现在这样平静独立的活着，也真是难得。
吉蒂已经开始眼泪汪汪，可能从来也没有人这样严厉这样尖锐的和她说过话。古汉姆太太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深呼吸了几下，放慢了自己的语调。
“吉蒂小姐，您当然不会在未来有这样不幸的遭遇。所以，如果您不想学，您可以恳请班尼特先生，然后我会知道怎么做。现在请允许我的告退，我想下午我们已经不能再次学习了。”说完了这句话，古汉姆太太就退出了琴房，留下吉蒂和莉迪亚两姐妹。
吉蒂看着莉迪亚，然后也眼泪汪汪的冲了出去。
还是先让吉蒂自己渲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如果现在去安慰吉蒂恐怕没有什么效果，莉迪亚决定过一会儿再去找吉蒂。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悲伤的琴声，不是钢琴声也不是其他的，而是她自己熟悉的小提琴声，莉迪亚马上意识到是古汉姆太太在拉。她寻着琴声，来到了古汉姆太太的房间，古汉姆太太提出要求要一个安静的房间，所以她被安排住在了北面的房间。
小提琴琴音还在继续，快乐的音乐奏响在莉迪亚的耳边，莉迪亚来到了古汉姆太太房间门口，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去打扰演奏者。同时，她的内心中充满了欣喜，时别8个月之后，她终于再次听到了小提琴音。终于琴声在一个悠扬的音节中落下，莉迪亚仍然站在门口，等待着。但是琴音没有再次想起，她终于轻轻的敲了敲门。
“请进。”古汉姆太太的声音在一会儿后响起。
莉迪亚轻轻的推门走了进去，古汉姆太太正把小提琴放如琴盒中，看到她进来，她显得一愣，但是仍然开口。
“莉迪亚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情？”
“古汉姆太太，刚刚不礼貌的对待了您，我感到很抱歉。”莉迪亚先开口向她道歉。
“不，这没什么。我也用不礼貌对待了她，不是吗？”古汉姆太太轻轻的关上了琴盒。“来吧，莉迪亚小姐，请坐下来。”
莉迪亚顺从的坐了下来。
“虽然，我不礼貌的对待了吉蒂小姐，以及您。但是，我并不对我说的话感到抱歉，只是我的态度有点冒失。”古汉姆太太已经恢复了她以往的温和。
“不不不。古汉姆太太，您不必有任何感到抱歉的地方。”莉迪亚认真的对古汉姆太太说。“您知道，我们一直生活在小镇上，所见所闻也不过如此，您刚刚的话，虽然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但是正好从另一方面告诉了我们事实。”
“莉迪亚小姐，您能这样想真是让我惊讶。我早就知道班尼特府上的小姐们，都是一些令人喜爱的聪明小姐。但是，您能理解我刚刚那些话，真是令我惊讶。”古汉姆太太挑高了她自己的一边眉毛。
“是的，我想吉蒂也会理解您的话的。我们还要感谢您的话，还有您为我们做的这些考虑。”
“这个我可万万不敢当，您能理解我的话，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惊喜了。而且，为你们考虑的是你们的父亲，班尼特先生。”
“是的。我爸爸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父亲，他为我们考虑了很多，无论是我们现在的生活还是以后的生活，而且他相当的深谋远虑。”莉迪亚真心实意的说，“而且您今天下午的话，也再次让我认识到我的父亲是一位多么慈爱的父亲。当然，您也让我知道原来这世界生活如此不容易，那些不幸似乎会在一夜之间降临在我们身上。”
“您也不必因为我的话而如此悲观。大多数的小姐们，不会遇到那样的不幸，所以大多数的小姐们成为夫人或者更老的时候也不会意识到这些。”古汉姆太太停了一下，继续说到：“而且我知道你们的两个姐姐都嫁给了很好的人物，所以，莉迪亚小姐您真的不用如此悲观。”
“哦，太太。是的，简英和丽萃，她们不仅自己很好，她们的丈夫也很好。但是，就像您提到的那样，一个人永远不能依附其他人生活，她最好有一些自己的能力，别人夺不走的能力。那么这个能力除了我们自己的头脑和学识以外，还有什么呢？”
“莉迪亚小姐，您真是让我惊奇。您在这么小的年纪，竟然已经有了如此成熟而又充满智慧的想法。”古汉姆太太惊呼起来。“我虽然知道你们姐妹都是不凡的，但是我远没有想到您如此不凡。您要知道我经过了多少磨难，才想明白了这一点吗？”
“太太，请不要这样。我只是拾人牙慧而已，您知道我的两位大姐姐真的非常出色，她们常常教导我们，常常讲一些生活的哲理给我们听。但是您知道，我们，尤其是我和吉蒂，一直被妈妈宠着，宠得有些不象话了，所以在我的两个大姐姐出嫁以后，我父亲才会请您来教导我们。所以，请您不要放弃我们，继续教导我们，不仅是钢琴还有生活的道理。”
“有您这样的妹妹，我简直不能想象两位大的班尼特小姐是如何的出色了。至于另外一个问题，当然，我当然会继续的，要知道，我是班尼特先生聘用的，他可没有对我指手画脚，并让我离开。”
莉迪亚一听，也显得高兴了。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吉蒂那里，我希望您能够更加费心。吉蒂一直有点而缺乏耐心。但是，她真的是喜欢钢琴，她从来没有对其他事务有这么多的热情。”
“吉蒂小姐，好的，我想我明白了，让我想想我还可以做些什么？”古汉姆太太犹豫的说着。显然她其实并没有好的办法，但是莉迪亚已经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想您一定能够找到一个好办法的。古汉姆太太，我冒昧的问，我进来的时候，您正在拉小提琴对吗？”
“是的。这是我的亡夫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哦，很抱歉，提起了您的伤心事。”
“并不，亲爱的莉迪亚小姐。虽然他的离世让我感到痛苦，但是关于我和他的那些记忆却都是美好而温暖的，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都是靠着他给我的这些记忆才活下来的。我每次不快乐的时候，总是会拉小提琴，这也曾经是我们之间的一种美好的活动。我谈钢琴，他拉小提琴，我们常常会合奏曲目。我的小提请还是他教的呢。”古汉姆太太温柔的说着，莉迪亚觉得这位夫人正在处于她的美好回忆中，所以她没有出声打扰。过了一会儿，古汉姆太太才接着说。
“不过，您看，我其实拉的并不好。但是，每次拉一些我们以前的曲目总是让我感到快乐。”
“是的，我听得出来，您的琴音中充满着快乐的气息。”
“哦，对了”，古汉姆太太突然大叫起来，“我想到了，我们可以用小提琴和钢琴合奏的方式鼓励吉蒂小姐。莉迪亚小姐，您愿意学习小提琴吗？”
“我，我吗？”莉迪亚惊喜于不用自己提出这个请求，一切变得如此的顺利成章起来。“我当然愿意学习，而且还能鼓励吉蒂。”
“哦，那太好了。不过，学习小提琴也是相当艰苦的，对于初学者来说。”古汉姆太太善意的提醒莉迪亚。学习小提琴的种种古处，莉迪亚当然相当清楚，不过她现在只要是自己慢慢的进入，并做部分掩饰就好了，不是吗？
“我想我会坚持下去的，而且对吉蒂来说，身边有一个人，和她相同的艰苦学习，对她肯定是一个鼓励。古汉姆太太，您的这个办法太好了。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乐器。”莉迪亚为难的想到了这个问题。
“这没什么，我想您可以先用我的。然后，如果班尼特先生同意的话，我可以帮您挑选一把。”
“可是您的琴，是您的丈夫留给您的。”
“这没什么问题，我想古汉姆先生肯定愿意帮助两位小姐。”古汉姆太太打断了莉迪亚的话。
然后这件事情就这样被定了下来，她们决定明天开始，当然是在吉蒂情绪平复以后，莉迪亚向古汉姆太太保证，吉蒂肯定愿意投入到新的学习中。
但是令莉迪亚想不到的是古汉姆太太说做就做的性格。古汉姆太太，随即小心的拿出那把小提琴，教莉迪亚握琴的方法。虽然，对于小提琴来说，莉迪亚本人的技艺会更高一些，但是莉迪亚仍然虚心的接受了古汉姆太太的指导。然后在莉迪亚正确的把琴架起来以后，古汉姆太太才放莉迪亚离开。
莉迪亚终于带着摸到了小提琴的愉快心情，向吉蒂走去，准备和吉蒂来一次长谈。
姐妹之间
莉迪亚回到她和吉蒂的房间的时候，听到了玛丽的声音和吉蒂仍然在抽抽嗒嗒的声音。她站在门口，静静的听了一会儿。
“吉蒂，快别哭了。这并不值得你流泪。”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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