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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点亮山河-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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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路上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摸索着朝前走路,何云彩紧紧靠着李夫把着李夫的胳膊,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总算是转了一圈,这一路上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两人又回工棚,天南海北叨唠起来没完没了。夜就在他们的笑声里旋转着,两人没有睡意,依然谈笑风生。直到下半夜,两人又外出转了一圈,仍旧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漆黑的夜色,四周静静的,李夫和何云彩回到工棚时何云彩早已累得筋疲力竭,迷迷糊糊躺到铺上直挺挺就睡着了。李夫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折腾,见天色渐亮他便开始生火做饭,等到何云彩从梦中醒来时他早已把饭端了上来,乐得何云彩嘲笑他:“是我来给你做饭?还是你为我服务?”李夫说:“管他为谁服务,我们还是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何云彩嗔道:“美的你,就你现在这个现状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嫁给你。”李夫大惊:“我们觉都睡了,你还不肯嫁给我?用意何在?”何云彩假装恼怒起来:“在这种时侯你还说这样的话,你坏,我不说了。”然后她就只顾自己吃饭再也不肯开口了,李夫闹个没趣,只好在旁边赔理道歉,说自己不对。
一个月过去了,何云彩渐渐适应了孤寂的生活环境,每天她和李夫恪尽职守巡视着四周,小日子倒有些情调,谁知就在他们的感情有了进展的时侯,刘月忽然来了一封信,一下子又打破了他们刚刚安稳的氛围。那天早上,段贵来得比平时还早,他见了李夫就交给他一封信,然后躲在旁边与何云彩谈着什么。李夫没有注意这些,他的心里只有这封信,他知道信是刘月从国外寄给他的,内容很简单。她说她从父亲那里知道了月亮湖电厂下马的消息,她已在东德为李夫谋到一个职位,而且正在为李夫办理出国护照和一切相关手续,只要李夫愿意他就能很快地飞奔东德。看到刘月的来信李夫真是悲喜交加,高兴的是刘月依然惦记着自己,遗憾的是这封信来得太迟了,他不能离开这里,更不能无情地离开何云彩,何况他走了这里将无人可以代替他。那些机器怎么办?山里人并不知道它们的价值,万一被山里人砸碎当废铁卖掉损失可就大了,到那时损失的就不是一堆机器,而是一座发电厂。李夫捧着刘月的来信反复思索权衡得失,如果他不出去就意味着他这辈子将要失去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是去是留李夫仍旧为难。
连续几天,李夫都在反复思索去留问题,但仍旧毫无头绪,最后不得不把刘月的信和内容对何云彩说了,并吞吞吐吐诉说了自己的苦衷,李夫是想听听何云彩对这事的看法和见解。果然,何云彩一针见血地指出李夫心胸有愧,想把皮球踢到她的脚下,但她还是非常希望李夫出国,她说服李夫:“我看你可以走了,只有出国这条路对你这样的人才能有出路,一个大学生不能在科研部门搞研究偏偏要来到这荒山野地来受苦,是不是屈才呀?何况这发电厂重建的可能性就目前来说根本看不到,如果你去国外学几年或许回来时正赶上电厂重新开工,到那时你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了。”何云彩的话很真切,也很在理,她直截了当,诚心诚意地怂恿李夫飞奔东德与刘月携手相见。李夫两眼闪耀着亮光,那是惊喜交加的泪光,是沉醉在幸福中的泪光,他没有想到何云彩会这样爽快地支持他出国。原以为何云彩会以种种理由拖自己的后腿,甚至会用女人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恶毒攻击刘月,没有想到他的身边有一个如此体贴自己又这样识大局的女人,他李夫还有求什么呢?一时激动,李夫竟忘情地搂住了何云彩,狂吻着。
第六十八章
    西边的太阳垂挂在遥远的天际,如同早晨旭日东升时一样红得象一团烈火,正缓缓地溶进苍茫的暮色中。晚霞降临,天空中所有云彩一朵朵一片片呈现出千姿百态,在此瞬息万变,一会儿变成粉色,一会儿变成黄色,渐渐地燃烧了整个天际。月亮湖被染成玫瑰红色,在轻风细雨中诉说着无限苍茫,水面的微波在晚霞中荡漾出神奇而迷人的醉态。被酷热熏染的和风细雨恰如一群梅花小鹿,忽然从山里奔出来,从树林里跳出来,以它们特有的欢快节奏鸣唱一曲心中之歌。李夫趴在一块木板上静静地倾听着何云彩的见解,尽情地享受着女人带给他的温馨,心里不时地在权衡着她和刘月谁最适合自己。何云彩如同一只小鸟依附在李夫身边,以她特有的高贵提醒李夫还是出国好,见李夫没有反驳,又说:“如果你不出国你会后悔的,将来的事说不清楚,还是看眼前吧。”何云彩喋喋不休,终于逼得李夫说话了:“我不能走,也不能出国,更不能后悔。月亮湖有你,有段贵,还有田梅,更有这座还没有建成的发电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无法割舍的。”李夫隔窗远望那些火红的晚霞心里暖洋洋的,这一刻他的心里很静,也很纯正,他的双眸闪耀着惊奇而特殊的光芒,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亢奋中。“东德有刘月在等你呀,你不能无动于衷吧?”何云彩盯着李夫,在旁边催促着,这时侯她心里也是紧张。李夫并不躲避何云彩的问题,略带伤感地回答着:“东德有刘月不假,可这里还有你呀?再说了刘月早已有了归宿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何云彩的心里怦然一动,她知道李夫是不会走的,她的心里象抹了蜜似的甜蜜得很。可是她也知道李夫的处境,所以她嘴上没有客气,不冷不热地说:“看出来你这辈子注定是要脚踩两只船了?”李夫这下抓住了问题,他问何云彩:“你说我脚踩两只船,刘月算一只,另外一只是谁呢?”何云彩嗔道:“你别贪心,别做美梦了,东德那一只早就有人上船了,如果你再踩上一只肯定翻船。现在你只有我这一只破船,如果你不珍惜,你还是要翻船的所以你要小心翻船才好,你说是吗?”何云彩喜欢直来直去,双眼含情注视着李夫。
“那好,我就只有登上月亮湖这只船了。”李夫逗着何云彩,双手却在她的怀里乱摸索,然后解何云彩的裤子,迫不及待做了那事。许久,何云彩才从李夫的怀里坐起来假装发着女人才有的脾气,使劲捶了李夫一拳:“你坏,应该给你吃一粒花生米。”李夫问为什么,何云彩指着李夫的下处说你那个了,李夫又问我哪个了?这下何云彩没有回答,她的脸红了,心里却是那样的幸福和满足,因为她所爱的心上人已经登上了她的爱船,这时侯他们两人都沉静在幸福的回味中。
过了许久,何云彩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对李夫说:“前几天我回家时父亲曾经询问过咱们俩的事,他喜欢你,说由咱们俩共同在这里守护设备不妥当,还说……”何云彩欲言又止,没有把父亲的担心都对李夫讲出来。李夫从床上爬起来劝告何云彩:“何师傅的担心是对的,你还是回去吧,我一个人守在这里就行了何必再搭上你一起受苦呢?这样下去对你不利,村子里的闲话也不会少,还不如早些回去减少事非。”何云彩头一摇,说:“我不能回去,如果怕闲话我就不在这里跟你守这些破铜烂铁了。你这人就是笨蛋,难道就想不出让别人说不出闲话的办法吗?”直率的何云彩此时也不直率了,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有着特殊的羞涩,她在点燃李夫心中的那根线。其实李夫并不笨,他明白何云彩的意思,但他不想在发电厂建设出现困境时考虑自己的婚姻,他还有许多事项要做。近期,他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这就是月亮湖电厂再开工时他要郑重地向上级力挽狂澜,告诉他们月亮湖发电厂的厂址一定要重新选择。这是重大的选择,若想让所有专家团成员都采纳自己的建议,他还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做大量的收集资料和论据工作。一想到自己的建设,李夫就非常激动,浑身上下增添了斗志。于是,他对何云彩说了自己的想法:“对不起了何云彩,眼下这样情况我们还不能过早地考虑自己的婚姻,在工程上我心中还有一个想法,我想等到我考虑成熟了再告诉你,不知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李夫两眼盯着何云彩,等她的回答,他这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听了李夫的表白,何云彩有些失落,虽然她能理解李夫毕竟没有达到她内心期待的那样,她之所以如此深深爱着这个其貌不扬的李夫就是因为他身上还有一种永远向上的大无畏的精神或者说大公无私也可以,当然还包括他所有的为人处事和优点。可是她能这样稀里糊涂地跟李夫在一起守工地吗?父亲已再三地叮嘱她马上回家,弟弟也表现出不支持她的行为,现在她想离开又有些不放心李夫一个人在这里过着光棍似的生活。严峻的现实环境,未来的各种困难都清清楚楚摆在这里,即使李夫不食人间烟火,也是难以应付如此艰苦的环境。“这样吧,你每天三顿饭到我家去吃,夜里让我的弟弟来陪你。”何云彩在急切中故意于想出这个两全的办法,不料被李夫拒绝了,他说:“别再麻烦你家了,一个人的饭好对付,一个人在这里睡和两个人在这里睡不是一样吗?你就放心地回去吧。我有一种预感,这样的好日子不会长久,在我的感觉中发电厂还没有停工一定有人会为它叫喊的。”李夫的话里充满自信,他遥望着天边的晚霞,催促着何云彩说:“你快走吧,趁天未黑离开这里别为我担心,我一个人挺好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生活让我怎能放心呢?我不能走。”何云彩不接受李夫的安排,也不再要求李夫做什么,因为她了解李夫,不能让别人为他担忧是李夫的一个永远不变的原则。李夫表面非常平静,心里却在翻天覆地思索着,他为何云彩对自己的关心而感动着。自从刘月莫明其妙离开他离开月亮湖后,尽管他对刘月不辞而别不理解,但他内心深处一直有一种莫名的负罪感。他觉得刘月的离开一定是有她自己的苦衷,所以当何云彩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时他吃惊起来并暗暗嘱咐自己在感情上要小心一些,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过错再给何云彩带来伤害。可是何云彩不顾一切与他在一起守护着工地,应该说是李夫求之不得的好事,然而何云彩在这里住一天也是他心里的一块病毒,无形当中就为他增大了一份精神压力。何云彩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何师傅又是有威望的人,如果照此下去他对何家的影响也是可以想见的,为此李夫想方设法打算让何云彩离开这里。可是现在看出来何云彩的态度是坚硬的,而何师傅的担心又是明显的,李夫觉得进退两难,不得不进行说长道短企图让何云彩回心转意。可是僵持了很久,李夫也没有说服何云彩,但他还是劝告不止:“今天你就回家吧,别让何师傅为难,也别让你弟弟为难,有时间你就过来看看,就象现在你和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下把何云彩说服了,她没有再说什么,此时她真的是进退两难。她曾经满怀希望地与李夫结婚,谁知面对事业第一的李夫她是又敬爱又失落,内心矛盾重叠。回去吧,她在心里这样劝告自己,不回去父亲和弟弟的压力也受不了,她必须得为他们想一想,于是,何云彩在自己的心里对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其实在乡下,一个姑娘能这样冲破世俗和一个男人日夜厮守早成了重大新闻,这对于何云彩来说需要多大力量来支撑着她呢?这种勇气不是所有姑娘都有的,面对何云彩的痴情李夫有些愧疚难当,他之所以不能完全接受何云彩的感情,其中主要原因是他无法对何云彩说清自己的前期事项。尽管他坚信月亮湖电厂会建成,可是他内心仍旧担着一份风险,万一真的撤消了这座发电厂的计划他该如何处理?如果没有了发电厂他还留在月亮湖干什么?真到了这种时侯他又该怎么样面对痴情他的何云彩呢?所以经过李夫的再三劝告,何云彩终于答应离开工地,临界状态,何云彩哭成一个泪人。李夫一直把她送出挺远。路上,两人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又都没有说出来,默默无闻地离开了。回到工地,李夫望见空荡荡的房间,他感到自己的心也象这房间一样空空的,此刻,他有些后悔让何云彩离开了这里。近些日子以来,他与何云彩一起营建的温馨已被何云彩带走了,他象一粒种子埋进了充满碱地的土地,没有一点新生的可能。又象一颗灿烂的珍珠掉进了深不可测的月亮湖里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问津。何云彩走了,孤独冷漠又象潮水似的袭来。夜色迷茫,月亮湖上空繁星闪烁,广阔的大地上突兀着山峰的曲线,白天荒凉的原野被漆黑的夜笼罩着,工地上一片死气沉沉的寂静,很难让人想到这里还生存着一个大活人。李夫压着床铺,从枕头下取出丁松从刘月那里带回来的有关锅炉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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