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逆流-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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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庞川也不敢确信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也许会是个好转机。现在他只能这么想。
庞川把顺利转文科的消息告诉玉清，玉清激动得流下泪来。
假期，全家开心的度过。
庞川看着女儿寻思，自己是不是太放纵女儿了。哎，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很希望这次决定是对的。
第六章　姐妹
　　　　有春节的假期玉清过得很开心，在假期的中，她已经制定了怎样适应文科节奏的计划。假期里，她继续研究诗词，还和喜欢地理历史的与玉华讨论。玉华的地理、历史学得很好，喜欢看历史书籍。虽然玉华已经是毕业班，但他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弟弟的理想是上县里的一中，考大学，这点和自己一样。
玉华后来没考上一中，也没有去中考，也在七星镇中学就读，他选择了理科。也许是他自己的原因，也许是学校教学质量的原因，最终只考上苏北的一所一般学院。
新一学期，玉清被安排到文科一班，正好是肖俊所在的班级。
每日每夜对地理、历史的恶补，让玉清对文科的课程兴趣全无，为了不让家里人失望，她没有别的选择，一定要把失去的时间追回来。
挑灯夜战也给玉清与肖俊的单独相处创造了条件。
肖俊爱读书而且喜欢学习，在他的帮助下，玉清短时间内，学习还真长进不少。
在同一个班，玉清能详细的观察肖俊的一举一动，她慢慢发现，肖俊人缘好，和班里的不少女孩关系都很好，常常嬉戏打闹，一唱一合，有时还用滑稽的姿势逗得朋友们笑个不停。她觉得肖俊是个有趣的人。
在肖俊的介绍下，玉清很快进入到肖俊的朋友圈，肖俊的朋友都是些幽默搞笑，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人，不少家里条件很好，不过他们学习都很不错。
学习好，就是好学生。着是不变的定律，前提是不要闯学校的高压线。
和很多朋友在一起，日子一定过得很快！转眼就过了半期。玉清觉得该是拿出实力来证明自己能力的时候，她认真准备半期考试，日日挑灯。果然不负己望，成绩在十几名的位置，虽有些失落，但觉得还可以。
玉清相信父亲能理解自己。也希望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期中考试后，便是农忙。一年中农民最忙的就是两个时候，一是春种二是秋收。玉清将班上的好友带了五六个来帮忙，有男有女，肖俊自然在其中。
庞川当然很高兴，在多人的帮助下，田地里的活很快就做干完。
夜里，茂仙准备了丰盛的饭菜，还到集上买了几瓶清酒，一种度数很低的酒，甜味，和可乐的味道差不多。饭桌上，大家坐在一起，庞川和他们了解玉清在学校的情况，谈家常。他也注意到玉清经常提到的小伙子肖俊，果然一表人材，做事勤快，听说学习又好，心里满喜欢。认为玉清交的这些朋友都不错，为玉清感到高兴。
所谓良师益友，有了这些学习和生活上的朋友，玉清的确开朗很多，学习自然人更上一层楼。
玉清的同学很会讲笑话，把玉秀玉华和庞川茂仙逗得合不拢嘴。玉华面对生人比较缅甸，特别是面对女孩子，不过今天也主动和其中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同学聊了起来。
玉华随年龄增长性格变得教为内相，平时不多言语，不苟言笑，众人都不知道什么原因。玉华小时候，很喜欢唱歌，夜里大家干完活，他就那出学校你的音乐书唱歌，歌声清脆悦耳，不一会全家人的唱起来，一天的疲劳随着美妙的歌声消失了。其实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歌手，只是有没有那样的环境。在爱唱歌的民族，任何人都是音乐家，都能带给大家快乐。
其实，玉华也想象小时候那样放声歌唱，可是觉得自己生边没有和自己谈得来的朋友、知己，所以宁愿将心事和热情藏在心里。其他人又怎么知道呢？
玉清想要是玉华看到庞倩一定会很高兴。
那晚玉清的确想到了庞倩，这一学期在学校和她情同姐妹，常常担心她谈恋爱的事让学校知道，可她就是不担心，一如及往。玉清拿庞倩没办法。
玉清的同学那晚玩得很晚，一起唱歌、打扑克、说笑话，这是庞川家最开心和热闹的日子，以后未曾有过。
庞川把在桌边观战的玉清叫到里屋，单独对玉清说：“玉清，你的这些同学真不错，你能交到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肖俊也非常好，人正派，没有一般小伙的浮躁心里，以后一定很有出息。”
玉清很高兴：“爸，我就知道你会说好，他们在学习上给了我很大帮助，要不女儿的成绩也不可能突飞猛进。”
“交学习上的朋友可以，但如果要交更进一步的朋友，现在还不是时候，否则害人害己。”
“爸，你相信我，现在我正是学习的关键时期，我怎么会胡思乱想。”
“但你跟那肖俊走得这么近，难免让人有瓜田李下的议论，这样对自己和肖俊都不好，你说是吗？”
“爸，现在都什么时代啦，难道男生和女生就不能成为朋友吗？”
“就是因为现在是新时代，什么人都敢讲自由恋爱，老爸虽没有谈过，你也知道你那个三表叔的故事吧，就是为了谈恋爱，放弃学业，宁愿在家卖猪肉，虽然后来结了婚，但自己的前途就这样没了。我上次还和他谈过，他也说自己年轻不懂事。”
“三表叔是三标叔，我是我，你应该相信你的女儿呀！”
“我想信你，但我不能不提醒你，我们是穷苦人家，没有那么多本钱来浪费，何况是青春。恋爱是把锋利的尖刀，能保护你，也能刺伤你，更有可能伤到别人。”
“女儿明白，爸不跟你聊，我要给他们到茶水。”玉清说完加入到同学的玩乐中。
庞川相信自己女会有这个定力。他却不知爱情的种子已经在玉清心开始发芽，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包括她自己。
庞川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个中滋味。介绍的婚姻他觉得很幸福，其实这就够了。
玉清和她的同学们都离开了庞川家，庞川心里有莫名的担心，具体担心什么，她也很想知道。玉秀和玉华却希望天天都有朋友来，日子就过得天天开心，更重要的是能喝喝清酒，吃些好吃的小菜，虽然他们俩都不好吃，但开心呀，家里难得能有这么热闹。
回到学校，玉清想马上去找庞倩，她这些天都在担心她。有时候玉清觉得这是多余的，自己是事还忙不过来，庞倩可是聪明人，她告诉自己，庞倩不会有事的。
事情就是在人们不希望它发生是时候发生。
庞倩满脸愁云的跑到玉清宿舍找她。一见面，庞倩就扑到玉清怀里哭了起来，同宿舍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倩倩，你怎么了？”玉清不知道怎么办，心里一酸也哭了起来，两人顿时成了泪人。过了好一会儿，“倩倩，不要哭了，我陪你到外面走走吧！好吗？”
美丽的蔷薇河是个对诉心事的好地方，两个泪人在河边移动着脚步，周围鸦雀无声，玉清顿时感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倩倩，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是姐妹，我会帮你的？”
“玉清，你帮不了我。”庞倩哽咽的挤出一句话来。
“是不是唐凯欺负你？”玉清眼泪直流，象放开了的水闸，想关也关不了。
“玉清，你不哭，我病了。”庞倩哭着反过来劝玉清，自己到振作起来，擦擦眼泪。
“什么病，上医院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说？”
“……”玉清在等待，她想庞倩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在她眼里绝症就象《血疑》里山口百惠患的病。
“是暗病，见不得人的？”
“是病就可以医治，倩倩，不要担心！”玉清心轻松了些。
“是性病，你知道吗？”庞倩哭着着急。
玉清有些明白了，稍微放松了的心马上就沉重起来，“怎么会？”两人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玉清知道，如果学校知道庞倩一定要被开除，以后怎么见人。心里在想怎么办、怎么办……
“是唐凯，是不？”
“除了她，还有谁？我有没和别人来过。”
玉清现在才明白庞倩和唐凯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男女的关系，她一直以为男女恋爱是很纯洁的，美好的。玉清憧憬的爱情是象童话一般的朦胧而美好。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玉清有些接受不了现实。自己最好要的朋友这么不尊重自己，最终受到这样的伤害。
两人慢慢的平静下来，望着静静淌流的河水，庞倩向玉清讲述了她的遭遇，这些都是庞倩未曾讲过的，虽然她们是最好的姐妹。玉清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只希望了解真相想个完全之策，帮姐妹度过这个难关。
“你知道那次他送我玫瑰吗？那晚他约我去镇上吃饭，后来我们去了卡啦OK去唱歌，他整晚甜言谜语，让我陶醉。你知道，有多少女子能抵御谜语甜言。我们尽情的跳舞，唱歌，接吻，我知道，自己疯狂了，我知道自己深深的爱上了他。”
“那是你自愿的吗？”
庞倩知道玉清没有恶意，继续讲述，神情凄凄。
“那晚，我们玩得很晚，我提出要回学校，迟了就进不了学校，他抱着我，不停的亲吻我，我整个人都酥了，他开始在我身上乱摸。”
“唐凯怎么是这种人？”
“人是不能看外表的，平时衣冠楚楚，确是禽兽不如。我急得打了他一耳光，他没有生气，直给我道歉，让我再喝两杯汽水再走，我看他心也成，同意了他的建议，闹了一晚，口渴难耐，我一口气喝了两杯！”
“那你们走了吗？”
“他是个畜生，喝过汽水后，我的头一下昏昏沉沉，我才明白，他在汽水里下了药，想逃，却四肢无力，挣扎一会就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躺在镇里歌厅的旅馆里。他一直躺在我的身边。我才知道，我一身的清白都毁在他手里。”
“他对你这样，你怎么不去报案！”
“他后来求我，跪在地上求我，他说他爱我，以后一定会娶我。我竟然相信了他，从此不能自拔，上学期，我不是很少找你吗？我都和他在一起。玉清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上了他。”
“我相信，他应该好好待你才对。”
“玉清，是我原来不相信你的话，才铸成大错，象他那样的花花公子我也相信，前几天，我感觉身体不舒服，就上医院，医生告诉我我患了那个病，我差点没晕过去。我很害怕，我该怎么办？前思后想，我去了他家。”
“他爸是好人，应该为你主持公道？他人不错的！”
“玉清，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我现在才知，看人不能光看外表。我先去见他，告诉他我的病，他听了一言不发，只是说不可能。他开始说这种病不一定是人传染的，打针和输血都有可能。我认识他后连感冒要都没吃过，别说去医院打针输血。”
庞倩握着玉清的手，很紧。她继续用颤抖的声音说着。
“后来他的一句话，让我认清了他的真面目。他竟然说我自己不知道在那里传染上的怪病，说我在学校就很风骚，还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来过，说他不介意我的过去和我相好，我自己不知足。我气得懵了，顺手打他。”
“他是该打！”
“反而是他殴打我，还说，我们唐家，有的是钱，不怕你去告！我想尽快离开他家，免得继续受辱，临走时，我看到他房间里有治那种病的药和抗生素消炎药等。后来我见到他爸，他爸也不是人，说他们唐凯是不会看上我，叫我不要缠这他们唐凯。拿出两千元钱让我自己看病去！他们的臭前我本不想要，但是这个病需要钱医，我还是要了。玉清，你不会也相信我是那种轻浮的人吧。”
“倩倩，我相信你不是。应该去告发他，让他坐牢！”
“我也想过，如果去告，天下人都知道了，以后我怎么面对家人，学校会开除我。我该怎么办？”
玉清的心凉如冰，遇到这么大的事，自己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开导她，只能默默的听完庞倩的故事。
两人相依在一起，静静的看这河水流淌。
“玉清，谢谢你，听我讲我的蠢事来烦你！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吃一堑吃一智，虽然代价惨重，以后我会用心去看人，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玉清你也要当心才是。象你这么善良和单纯，在高中千万不要谈恋爱，因为没有相爱的基础。”
“倩倩，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希望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要节外生枝！”
庞倩美丽的轮廓在夜色下格外迷人，闪闪的泪珠垂在下额，让人怜惜。就如庞倩后来对自己美丽的评价。
美丽就象蝴蝶
会在寒风中死去
美丽就象鲜花
会在风雨里凋零
美丽就象彩虹
会在烈炎下消失
令愿自己是块丑陋的石头
能在风雨中屹立
……
第七章　文学
　　　　担心的事往往在你最不希望发生的时候发生，玉清在知道庞倩的事后，每日为她担心，希望她能早日摆脱那事的阴影。
没过几天，庞倩来找玉清。玉清看到庞倩脸上没有了昔日的光彩，不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