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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簟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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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发现并没有什么价值。”他笑得轻松,似乎并不在乎她的轻蔑。   
原以为这样的冷落能让他放肆的目光有所收敛,却不料他仍是一脸平和地凝瞒著她  ,甚至还加上了几许赞赏的意味,令她的呼吸也不自在起来,她只得掩饰地重又发问:  “你方才说是‘他们’?难不成是把我表嫂也算在内了?”   
他点头,“夫唱妇随嘛。”并没有说出他更深的忧虑,凭直觉,他感到名兆□似乎  对名枕秋有所图谋,否则又怎会在宴席上刻意与他为难?而这个理由已足够让他妻子萌  生杀机。而且卿儿说他没感觉到什么,说不定是为了保护他的父母而故意隐瞒。   
仅仅一夜,他好像已知道了不少,名枕秋看著他满含笑意的瞳心,清波无澜却让人  捉摸不透。这个男人,似乎不容低估……“哎、哎!”直到一只大掌在她面前摇晃,她  才醒过神来,映人眼帘的是不知何时欺近的他的笑脸,“怎么,害怕了?还是开始在乎  了?”   
她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避开他惹人不安的黑眸以及他的问题,冷冷回敬道:“就  这么点发现,也值得这样一大早地前来相告?”   
“不,当然不止这些……”欲言又止的声音柔波荡漾,听来竟有些心动。   
“哦?”   
旷之云看进她的波心,顿了顿,方缓缓说道:“最重要的是想来请枕秋小姐配合。  ”   
“配合?”   
“配合我。”一字一字地说出他的蛊惑,“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护你。”   
执著的语气如同桂花酿的甜蜜,刹时熏染了整个芳心,而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已  被这甜蜜俘虏,却还弄不懂、更不敢信……他的认真,于是——“保护?”她自我保护  地冷笑,不愿泄露心事。   
冷笑声里,俊颜上难掩挫败,但很快又恢复了阳光灿烂,明亮过窗外的晨曦,他更  加凑近到她的面前,“对了!就是保护,不让凶手再碰你一根头发!”   
信誓旦旦的话听来竟孩子气十足,偏又配上他一脸的认真,她忍不住想笑,却见放  大的脸上一双修眉正高高扬起,黑眸中的笑意更是让她难解——等等,手上怎么会觉得  暖?她忙低头,这才发现一双大掌不知何时已包裹了她的纤手。正欲变色,耳边却送来  他暖风似的低喃:“也不让其他人碰你……”   
怔愣地抬起眼来,在他得意的笑容里,她忽然有了一不祥的预感,这双紧握自己的  “魔掌”,似乎很难逃开……   
几个时辰之内,名枕秋便验证了自己的预感。   
这会儿,她被拉来了公孙晚的房间,而那顶著查案之名拉她来此的男人正在和主人  寒暄,客套了半天却还未人正题。   
几次起身欲走,却都见旷之云“真诚”又“热忱”地笑,“枕秋小姐,你可是答应  过要配合我的。”   
话语里还似藏有几分委屈,惹得公孙晚几次“识趣”地别过头去,却不知他这书生  意气地一转头,便有人迅即变了脸,一脸邪魅的笑意弄得名枕秋更加坐立不安,偏再挪  不了脚步。   
“公孙先生,听说你对歧黄之术颇有些研究。”留住了名枕秋后,旷之云又继续不  慌不忙地客套。   
“不敢,只是从小便有些兴趣罢了。”公孙晚淡淡一笑道。   
“那依先生所见,昨晚酒中所置是何毒呢?”终于说到了正题。   
“旷先生没有查验吗?”   
旷之云笑笑道:“还想听听先生意见。”   
公孙晚抬眼看了看旷之云,又看了看名枕秋,思量了会儿,方道:“在下对此也无  甚把握,仅仅是猜测——大约是砒霜吧?”   
闻言,名枕秋心中一惊,不由看向旷之云,却见他随性而笑,早以成竹在胸,“英  雄所见略同。”说著,目光悠悠向她飘来,一脸恰然自得。   
竟还自称英雄!她忙别过脸去,重又恢复了冷眼旁观之色。   
只听旷之云又话家常似的问道:“那再请问公孙先生,你平常所用之药,是自己备  的呢,还是让府里人在外抓的?”   
“常用的那些,在下自有个药箱。”公孙晚依旧恬静微望.目光却已不自觉地飘许  某方虚无缥缈处。   
旷之云也还是那样客气又随意,“那其中可备了砒霜呢?”   
青衫一颤,公孙晚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有是有的,但那……”犹豫半晌,直到面  上血色褪尽,却终未再吐一同。   
旷之云也跟著沉默了会儿,方才又问:“那先生最近可曾发现药箱内有何异常吗?  ”   
公孙晚煞白著脸,眉目清明如碧水石寒,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   
旷之云悠然看著,也不再追问,反倒像是安慰似的,“先生莫要紧张,旷某并无他  意。旷某已著人去查访城里的药铺,相信不出几天便能查到那天砒霜的来源了。”   
公孙晚静静听著,默然低下了头去。   
一直没做声的名枕秋却忽然出了言:“可买药的人那么多,药铺的人能记得住吗?  ”水眸清亮,瞳心有如浮冰飘摇。   
旷之云挑高了眉,唇角勾出一抹轻笑,“别的是记不住,可这是能毒得死人的砒霜  啊。”   
一语惊得心头一悸,名枕秋不知自己为何忽地站起身来,也不懂自己为何忽地惨白  了双颊。   
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拦住了她欲走的身形,她知是那摆不脱的“魔掌”  ,想抽出,柔荑却被那修长手指牢牢锁住,十指交握,契合紧密。心像被什么烫著,令  她又恼又慌,于是狠狠瞪那手的主人,却见他邪魅含笑,偏认真相望,“不用担心,有  我呢。”   
丝丝柔情就这样穿越重重阻碍,渐渐索绕心头,有什么开始于无声处悄悄萌发,让  她挪不出手,也移不开眼。于是眸光交会中,谁都没发现身边的第三人,静静地抬起脸  来,温文的眉峰皱了又展,展了又皱……   
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   
若能抛开自中秋那晚以来已持续了多日的暗潮汹涌,晚霞里的名府竟带著几分画里  风情。一切都是典型的江南建筑,青瓦粉墙毫不张扬,只在无穷无尽的转角飞檐中雕饰  精美,透露出主人的独具匠心以及富贵宜人。   
亭台楼阁环拥著一汪碧水,不大的水面莲叶田田,淡淡的霞光凝结出鲜红的愁烟,  婉蜒的长桥连接起如虹的水榭,更有不知从哪里引来的一股清泉,潺潺的流入地中,应  和著拂掠而过的秋风,柔声低诉。   
临池的水榭中坐著一名女子,淡雅的素色花罗贴和著玲珑的娇躯,几只回顾的飞燕  点缀上如波的裙锯。在距她不远处,一名男子斜倚阑干,垂著眼眸,似睡非睡。女子清  丽,男子秀雅,若是不知内情之人,还真会认为这是一幅极和谐的画面,只可惜……“  唉……”远远走来的人画叹了口气,不得不走进水谢,打破这如画的静谧。   
“小姐。”不知旷之云究竟是睡是醒,人画不由得压低了嗓门,“他又来了?”   
显然已习惯了这位近日来天天出现的不速之客,名枕秋颔首,头也不抬。   
人画顺势看向名枕秋手里正忙的物事,不由大吃一惊,“小姐,你在绣花?”   
“怎么了?”绣花有什么不对?   
“他就……一直……”人画睁大了眼睛。   
慵懒的声音淡淡传来,“你家小姐已绣了两个时辰。”   
入画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没听错吧?这男人竟耐得住看女人绣花?想了想,终于  找到个合适的理由,“一定是闷得睡著了。”   
他才没有睡著!听到入画的自言自语,名枕秋心道,睡著了还怎能用那样放肆的目  光瞧了她一下午,令她不由得鲜红双颊?   
旷之云的双眸徐徐睁开,正巧捕捉到了她脸红的可爱模样,不禁莞尔,恍恍忽忽地  体味到了梦境在手的感觉——纵然寻梦途中曾有过万千想像,却也比不上直面梦境的一  刻真实——真实到变成了生活,有些残酷,有些失落,更有些……动心——是啊,动心  !动心得有点窝囊,动心得很容易满足——只要她稍有回应,稍有回应……红云又被他  的目光催动,她气恼地偏过脸去,不再看他,转而去观一池游鱼,看它们时散时聚,彷  彿……心潮。   
入画忍受不了二人的“眉来眼去”,走到二人之间,挡住那道仍在肆虐的涓狂视线  ,“你光跟著我们小姐有什么用?你怎不去找凶手?”   
“谁说我没调查?”旷之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自从留下来查案,我有哪天  是闲著?前两天问遍了那天在场的丫鬟,昨天是厨子,今天连马夫都问过了,难道还不  能小憩一会儿?”   
听他东拉西扯地报功劳,却没一点循常理,入画斜睨他,“那非要跑到我们小姐这  儿来歇著?”   
“这你就不懂了,在找著凶手以前,保护你家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说得好听,全府谁不知道你净在小姐旁边晃悠……”入画嘟囔著,谁见过这样查  案的?东问问,西逛逛,每天除了来这里,整日都不去别的地方。   
“那是因为凶手多半就是府中人。”他有意唬人,“说不定就在小姐和你身边呢!  ”   
“你……你怎可以这样说?”人画果然害怕起来。   
他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外头去药铺查访的人已经回报了,近日来没人买过砒  霜。”   
“啊?”人画自然不解。   
旷之云自也不是说给她听的,边说目光边期待地投向某处,终于如愿见到名枕秋转  过头来,连忙继续下去,“这就说明:砒霜是来自名府里面的,又或许是早就买好的。  ”倘若真是此等处心积虑,可就更加可怕了。看来,名府暗潮汹涌果真是超出意料,而  人人都有嫌疑竟也不是一句玩笑。   
替她牵肠挂肚,却见她仍是那副置身事外的漠然,听了他的话,似乎并无意外,水  眸又转回去随波逐流,然后冷冷而笑,“除了这些呢?可还查到了什么?”总算还没忘  他先前的疑问,“有什么是我值得在乎的?”   
他一时无言,只默默走近她的身边。   
他望著池中争相夺食的鱼儿,渐渐明白了她的冷情。   
名枕秋望著二人的倒影,淡淡道:“旷先生你这两天的查访,我也有所耳闻,我劝  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寻找动机、嫌疑自是破案之关键,但在此地、此案……”顿了  顿,“人心错杂,千头万绪,怕不是外人一时一刻能够弄清的。”   
“谢谢枕秋小姐提醒。”水中他的面孔在微笑,那笑容里竟有种欣慰和温柔的错觉  ,“小姐不用担心我辛苦——怕也只有小姐你一人认为我在花力气呢。”   
他自作多情的毛病怎地一点没改?心里无端地恼,却又无端地暖。   
这时,忽然耳边传来了人声,二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却是名兆□和名和氏。   
名枕秋顿时蹩了柳眉,旷之云瞧在眼中,已先她一步迎了上去。   
名兆□一见他便嚷嚷起来:“我说旷先生,你叫本少爷来干什么?”   
旷之云微微一笑,“旷某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名少爷。”   
名枕秋这才知道名兆□夫妇的不请自来竟是他的安排,不由冷冷看他,旷之云悠然  一笑,表面风轻云淡,胸中却丘壑万千。   
“本少爷可忙得很广那头名大少爷还在抱怨。   
旷之云充耳不闻,示意一脸冰霜的名枕秋坐定,方才抬眼正视他,“名少爷,旷某  要问的可都是有关查案的正事,名老爷也关心得很呢,他还说要亲自来的……”   
此言果然灵验,名兆□“哼”了一声,终于住了嘴。   
旷之云飘然落座阑干之旁,目光搜寻四下,却并不发问。   
“旷先生莫非是嫌我在此碍事?”一直看著名兆□吵嚷的名和氏开了口。   
“少夫人哪里的话。”   
名和氏一笑,“那旷先生便请问吧,反正那天我也在场,如果我夫君有什么答得不  清楚的地方,我也好帮忙补充呢。”   
旷之云也笑,“如此也好,旷某本来也是要请教少夫人的。”轻咳了一声,“那我  便一块问了,二位在中途歇宴之时,都身在何处?”   
名兆呛脸一红,还未出言便先瞪了问话人一眼。   
名和氏于是便先他答了话:“我大约是正在回房途中,要不就在房里——我的丫鬟  是知道的。”   
“哦?”旷之云看著她,“在那样的场合?况且,令郎还独自留在桌边.少夫人竟  要急著回房?”   
名氏夫妇皆是一愣,连旁听的名枕秋也不免心中一动,想不到这整日邪笑的人竟也  可以如此犀利。   
半晌,名和氏方垂了头,“先生所言是不差,可先生再设身处地想想,也正是那样  的场合,我能持得住吗哦,受得了吗?”说罢忽然抬起眼来,望著面前问话的和旁观的  ,长睫微动。   
的确,被老鸨追债上门,做妻子的甚至比做丈夫的更尴尬,也不知问话的人是否认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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