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4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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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铃响的时候闫玫正在沙发上躺着看芭蕾舞剧。如愿以偿,邵自新被送进局子里了,可是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起来。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墙上的大屏幕,心里却空落落的。看到她们进来的时候,她关掉了电视,神经质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就像妘鹤之间猜测的,她是个善变而多怒的女人。现在她对自己之前的行为感觉后悔不跌。她愤怒地对妘鹤她们吼道:“好啊,你们竟然还敢来找我?如果不是我脾气好,真想找人把你们的牌子拆了。都是你们,都是你们让我出卖自新的,不是吗?现在你们还想干什么?”
妘鹤微微一笑说:“是的,确实有一个小问题。火车离开武昌后,你进了康丽媛的包厢~~~”
她的表情更紧张了,立即打断了妘鹤的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妘鹤也不看她,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慢慢地呷着,品尝完红酒,放下杯子,咂咂嘴才缓缓地说:“我说你当时进入了康丽媛的包厢,就在邵自新离开后。”
她尖声叫道:“我从没进去过。“
“不,”她微微摇摇手说:“你不要指望能骗过我,我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进入她的包厢,发现她已经死了。这才是事实,是吧?”
在她的注视下,她的眼睛闪烁不定,浑身发软,最后颓然坐下:“我,我没有~~~”她说的这句户听起来很无力,语气中的犹豫恐怕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妘鹤继续淡定地说:“有一件事我很怀疑,你要找的绿幽灵找到了吗?还是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我,我不会再说一个字。你们出去,出去!”她声嘶力竭地叫着,愤然打开了门,推搡着把她们拥出去。
虽然被她无礼地轰了出来,但妘鹤的双眉却微挑起来。涵冰了解那表情,这表明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涵冰猜测说:“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你怎么知道她曾经进入过康丽媛的包厢?”
妘鹤用手敲敲她的小脑袋说:“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竟然看不出来?”
涵冰把头闪了过去,撇着嘴说:“疼死了,干吗呢?想知道我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吗?全是美男啊,美男,要不要拿出来给你看一下?还是原装的裸男,就怕你少儿不宜,还是保留在我这里吧。不过倒是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光头孟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狐狸精啊?”
妘鹤沉思着说:“你想想,之前我问她是怎么知道邵自新离开的时候,康丽媛已经死了。你记得她当时的表情吗?她很犹豫,也很吃惊,从这点看就知道当时她对我们撒谎了。她告诉我们说是听别人说的,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件案子除了列车长和负责那节车厢的列车员还有警方之外,其他人都不清楚案子的具体情况。她是怎么知道康丽媛是在火车到达武昌的时候已经死了?”
涵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想想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自己一开始就没想到呢。
“那么现在呢?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妘鹤双眉展开,胸有成竹地回答说:“对我们撒谎的可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嫌疑犯。现在,我们要不要再去碰一下运气?”她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候去似乎不太合适啊。涵冰却不管这些,快马加鞭,趁热打铁,现在是揭开真相的时候,哪管时间合适不合适?没等妘鹤反抗,涵冰就把妘鹤塞进了车里,一路飚着二百码来到了另一个住处—道上人称‘皇石’的珠宝大盗家,也就是对康丽媛施下美男计,杨忠宇的住处。
第三十七案第十五章 女嫌疑犯
那位面无表情的保姆小芳,正在把每套餐具擦得雪亮。这是杨忠宇的特殊嗜好,他要求先把餐具洗净,晾干,然后再用干布把它们彻底擦干净。她们去的时候正好不巧,杨忠宇这天去了老家,要到第二天下午才能回来。反正无所谓,妘鹤她们也不是来拜访杨忠宇的。她从窗外看见妘鹤和涵冰走下车子,看到是之前来过这里的两个女孩,心里不由念叨着:“她们又来这里干什么呢?还好不是警察,不过怎么感觉她们比警察还难对付呢。幸好杨大哥之前已经警告过我,否则我恐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
门铃最终响起来,小芳去开了门,表现得严肃而庄重:“杨大哥不在家。”
妘鹤灿烂地对她一笑,回答说:“这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在家,所以才过来的。你是小芳吧?”
“是的,我就是小芳,大哥都是这样叫我的。其实我的芳是长方形的方。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头太长了,所以就叫我曹方。来到这里,就变成了小芳。”
说真的,现在妘鹤对她的名字到底是小芳还是长方真的不怎么感兴趣。她从开着的门隙中挤进来,温和地说:“我们来是想和你谈一谈。”
小芳没想到她们会直接闯进来,来不及调整呼吸,客人已经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小芳张大了嘴巴只能干瞪着她们。妘鹤反客为主地让小芳坐下来介绍说:“我是妘鹤,她是涵冰。我们是警察的专业顾问。”
可是,小芳根本不明白这个顾问和老家的养猪专业户有什么区别。难道性质都是一样的?不过一个是养猪能手,一个是破案能手?谁知道呢?她还从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她茫然地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低声而呆板地问:“那么你们要和我谈什么呢?”
“我想弄清楚。你为什么要欺骗警察?”
她叫了一声,反抗说:“我?欺骗警察?不,我从来没有,我不会欺骗警察。”
妘鹤轻轻摇摇头说:“不,你确实对警察撒谎了,至少有好几处都撒谎了。”
小芳瞠目结舌地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妘鹤却继续说下去:“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追究你的责任,就是为了几件小事。你说杨忠宇是28号早上到这里来的。”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是啊,那不是谎言,那是事实。杨大哥确实是28号周二到别墅的。这个我敢对天发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正准备问他什么时候放假。还有一月的工资能不能早点结一下。我还得给我爹妈寄点钱回去。”
“那么,那天早上你给他准备的什么早餐?我知道那趟车到达新湖的时候是凌晨五点钟,到这里应该正好是早上。恰好是吃早饭的时候。”
她努力集中精神,想了半天,才嗫嚅地说:“我忘了,好像是煎蛋、牛奶,要不就是大米粥?”
妘鹤温和地说:“那就奇怪了,一个人怎么会记得一部分的事,而忘了另一部分的事呢?”说完这句话,妘鹤的表情严肃起来,语气也加重了:“我知道,你在说谎。以为没人会知道吗?但起码有两个人你们瞒不过,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老天,一个就是我!”她颇为自信地用手指指老天,然后靠到沙发上,反手指了指自己。
涵冰还很少见到妘鹤这么自满的样子,但在对付像小芳这样的人物时,威吓一下倒不是坏事。
可惜她还在强辩:“我跟你保证,真的是你弄错了。杨大哥真的是周日晚上离开九龙的~~~”
妘鹤回答说:“是的,完全正确。他当时确实买了那趟车的车票,不过他中途改变了行程,这个我不清楚,恐怕你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他是周三早上才到这里,而不是周二早上。”
她迟钝地说:“不,你弄错了。”
看她始终不松口,妘鹤突然站了起来,低声说:“好吧,你可以这样说,但是不久,警察就会把你带走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有点稳不住,也慌忙站起来拦住妘鹤问。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将以谋杀罪遭到逮捕。”
看着妘鹤煞有其事装模作样的样子,涵冰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丫头,装起来比一线演员差不到哪儿去。无论如何,妘鹤的威慑起到很显著的作用。小芳的脸霎时变得死白,两腿颤抖,哇哇哭起来:“谋杀?天哪,怎么会是谋杀呢?我从来不知道,我会被枪毙吗?我的娘啊,俺还没结婚呢~~~”
妘鹤见时机差不多了,挣脱她装作就要往外走:“既然你坚持自己的说法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妘鹤看了涵冰一眼,涵冰立即配合地拉着她往外走:“走吧,走吧,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果然,一声激动的喊叫使她们停下来:“等一等!请等一等,我说,我全部说,我保证说实话。”
她们抑制住心中的激动,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她失控地说道:“我发誓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还有谋杀这种事,我当时还以为是女人的问题。杨大哥总会有很多女人问题,所以我以为当时也是一样。”
涵冰怒喊道:“得了,我们没耐心陪你耗。难道你要我们在这里耗一晚上吗?我们现在就要知道真相,你知道的真相。如果你还像个傻瓜一样愿意在这里哭,就哭好了,反正回头坐牢的人也不是我们,而是你,那时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傻了。结婚,想都别想了,牢里可都是拉拉,那时你可以感受一下。”
妘鹤制止了她的继续胡扯,语气严肃地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杨忠宇是什么时候回到别墅的?是周二早上还是周三早上?”
她泪流满面,喘着气说:“星期三。”
妘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点点头,和涵冰一起离开了别墅。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这已经过了妘鹤睡觉的时间,到这时,她反倒睡不着了。涵冰倒没什么,反正她一向就是个夜猫子,就是熬一夜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漫漫长夜要怎么度过啊?
“准备两个菜,我们喝个通宵怎么样?”涵冰提议说。毕竟是在年下,大家都在走亲访友通宵喝酒打牌,只有她们还忙碌在第一线,想想就悲摧。
“喝吧。”妘鹤有些疲惫了,她换上睡衣懒懒地躺在长沙发上闭目养神。
涵冰欧也了一声,兴奋地说:“把那瓶拉菲打开吧,至少也放了三年,好几次我都想喝了它。现在过年呢,我还没有好好喝酒呢,都怪这倒霉的案子!”她搓着两手求妘鹤说:“好不好,打开吧。”
妘鹤真的累了,简短地说:“打开吧。”
涵冰一蹦三尺高,连窜带跳地跑着开酒去了。不一会儿,酒拿来了,她斟好酒,举杯对妘鹤说:“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我们干杯!”
妘鹤差点没晕过去。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笑死人了,亏她怎么想的祝酒词。还国家昌盛呢?虚伪死了。不过,她还是爬起来,也举杯说:“希望2014年我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涵冰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又满满地倒了一杯,势不相让地说:“祝福2014年能马上死人、马上有案子,然后我们马上发财啊。”
这丫头,就知道她嘴里不会吐什么好词儿。哪有把死人当祝酒词说出来的,不过这还像是涵冰说的词,总比什么国家昌盛之类的要顺耳一些。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什么国家昌盛,就好比让一个要饭的背诵‘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什么的,一点都不相符。妘鹤知道,这丫头一脑子里都是酒色财气,和国家没有半毛线的关系。
三杯酒下肚,涵冰的情绪上来了。她很有兴致地问道:“这么说杨忠宇再次成了嫌疑犯了吗?那个女人又是谁?不会是闫玫吧?”
妘鹤放下酒杯,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每一件案子的真相就像是层层包裹的茧。你只有撕开层层的茧才能看到事实的本来面目。这件案子也是如此,我认为徘徊在这起案子里的至少有四拨人物,他们为了不同的目的出现在死者身边。我们要做的是甄别开哪些事情是巧合的意外,哪些事情是预谋好的谋杀。”
涵冰摇着微醉的小脑袋,不解地问:“四拨?哪四拨?哎哟,头好痛啊,怎么一提到这种问题我就头痛啊。算了,我还是不想了,你直接告诉我到底谁是凶手就得了。还有这案子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才能了结啊?我还等着收富豪的钱呢?还有这年都要过完了,我的加班工资怎么算?累死我了,过个年都不让人清闲?还有我的项链,我的项链要怎么办?”
妘鹤没有理会她的牢骚,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有一个问题我们忽视了,那就是死者被毁容的脸。如果真的是邵自新杀死了自己的妻子,那么他真的有必要毁掉她的脸吗?这一点我表示怀疑!还有,如果凶手真的是奔着绿幽灵而来,那么谋杀和抢劫是同一个人做的吗?现在,我似乎有了明确的答案。”
直到妘鹤喃喃自语完,涵冰才惊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