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事务所-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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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底还有一两滴深红色的液体。妘鹤用手指擦了一下这种深红色的液体,往手背上抹了抹,让涵冰看:“你说这是什么?”
涵冰观察一番说:“好像是红墨水之类的东西。”
“不是指甲油吗?”
“指甲油我从三岁就开始用了,这东西要是指甲油才奇怪呢。”
妘鹤沉思了一会儿说:“指甲油的瓶子里为什么会装红墨水呢?我们得找罗娜问问。”
经理念叨着说:“我也感觉很奇怪呢,从午饭后就没有见到那个女孩,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不会是拿着真的钻石项链逃走了吧。可是她能逃到哪儿去呢?”
不过除此以外,这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他们走出房间,锁上房门,然后到朴慧和高明川母女的房间。虽然,妘鹤在这里也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检查,但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下一间是医生的房间。金自伟依旧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桌子上放着一盘没有动过的食物。
他好像在发高烧,看他的情况要比早上的时候坏得多。妘鹤向金自伟解释来意,告诉他项链已经被高明川找回来,但却是复制品时,他的神情和他们一样惊讶。
妘鹤问道:“你能确定你的妻子没有一串仿制的项链,能确定她带上船的是真品不是复制品吗?”
金自伟坚决地摇摇头说:“这一点我很肯定。潘可很喜欢那串项链,到哪儿都戴着它,而且她为项链买了保险。”
妘鹤无可奈何地说:“看来,我们只好继续搜查了。”
说着,妘鹤打开抽屉,而经理则从手提箱下手。
金自伟瞪着眼问:“喂,你们该不会疑心是医生偷了项链吧?”
妘鹤抬起头说:“我们不知道。但在案件结束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嫌疑人。”
“可是他整晚上都没有离开我。再说,如果他把项链藏在这里我不可能没看到。”
“我们说不准项链是什么时候掉包的,可能在几天前就已经掉包了。”
金自伟叹了一口气,承认自己没有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可是即使妘鹤的话再有说服力,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毫无收获。他们不得不离开医生的房间,来到杰克的房间。他们费了一些时间去搜查。房间里大多是各种法律文件和商业信函。这些文件大部分都需要潘可的签字。
妘鹤耐着性子好好翻一翻,然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这些文件看起来似乎是合法而且正当的。”
涵冰嚷着说:“那是当然的。他又不是傻瓜,如果文件里真有什么对他不利,估计他早销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无意地打开衣柜最上面一个抽屉。她尖叫起来,兴奋地对妘鹤说:“看我找到了什么?”
最上面的抽屉里有一只大型的左轮手枪。经理看了看不经意地说:“这里有很多人都喜欢携枪旅行。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这只枪不是我们要找的手枪,潘可也不是被这只大型手枪打死的。
经理说得有道理。他们暂时放弃杰克的房间。来到朴慧和她女儿高明川的房间。妘鹤依旧翻抽屉,涵冰惦记着项链的事情,只在手提包里翻。她刚打开放在床头的一只红色手提包,一只手柄上镶着珍珠的点二二手枪出现在她面前。这次,她不再惊呼了,今天的惊喜已经够多了。先是假的钻石项链,然后是大型手枪,现在呢。又出现一只和案发时一模一样的微型小手枪。这真是邪了门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侍者进来在经理面前耳语一番。然后,她们看到经理的面部表情越加庄重了。
涵冰可耐不得这种嘀嘀咕咕,她不满地问:“到底什么情况,难道对我们也不能说吗?”
经理严肃地说:“潘可身边的贴身菲佣怎么也找不到,好像失踪了。”
“找不到了?怎么会找不到呢?这船也没有多大啊。”涵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一个大活人,早上还好好地,就这么一会儿还能消失不成。除非她是小偷,把项链偷走然后跳海离开了。
经理辩解说:“这不可能。这里离岸边还远着呢。再说了,一个女人不可能大白天从船上跳下去而没人知道。或者她一定是在船上的什么地方。”他又问侍者:“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午饭前大约半小时。”
妘鹤平静地说:“无论如何,我们应该去她的房间看看。”
她带头朝下层甲板走去,后面是经理和涵冰。他们打开房门,走进房间。有意思的是,罗娜的房间很乱,她的职业要求她把别人的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可是对于她自己的东西,却懒得收拾。零零碎碎的东西胡乱放在柜子上面,有一个手提箱大开着,衣服横七竖八地在里面躺着,内衣邋遢地挂在椅子边。
妘鹤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而经理正在检查手提箱。
罗娜的鞋子在床前的地上。其中有一只是黑漆皮的,位置有些异常,几乎是悬空地挂在椅子边角上。另一只鞋子却怎么也没有看见。这种奇怪的现象引起了涵冰的注意。她弯腰走过去,从抽屉里翻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检查那只落单的鞋子。那只鞋子在哪里呢?就在她弯腰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尖叫了一声。妘鹤和经理都转过身,看着她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涵冰索性跪在地上,头几乎要贴在地上。她这是干嘛呢?虽然快过年了,但也不至于在这里就行拜年大礼吧。她匍匐前进,几乎要钻进床底下,不一会儿,她拽着另一只黑皮鞋惊喜地说:“我找到她了,她在这里,哈哈,她没有失踪,竟然躲在这里~~~”
第三十六案第十八章 一击致命
确切地说,罗娜真的不是失踪,她之所以躲在床底下是因为她死了,她被人谋杀了!
涵冰拽着她的脚把她从床底下拖出来。她的尸体横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妘鹤和经理凑过来俯身看着尸体。妘鹤端详了一番尸体,用手掐掐尸体的肤色,然后说:“看情况死了将近一个小时,不过我们最好去把医生请过来。”
涵冰则细细观赏着胸口的那个伤口说:“凶器直接刺进心脏,很利落的手法。”
妘鹤沉思了一会儿,脸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她慢慢抬起死者的右手,手指间露出点东西。她掰开手指把它取出来,递给经理。那是一角扯碎的薄纸片,原来是钞票的一角。
经理说:“事情看起来很清楚。她知道一些内情,然后她试图去敲诈凶手,向凶手勒索钱财。然后,就被凶手残忍地杀害了。”
妘鹤恍然大悟说:“我想起来了。之前她在医生的房间是怎么对我们说的?‘我怎么可能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呢?我当时在甲板下面。当然,假如我当时睡不着觉,假如我走上了楼梯,那么也许我可能会看见那个凶手,走进或者走出夫人的房间~~~’她这是在提醒我们,当时,她确实上过楼梯,也的确看见有人悄悄溜进潘可的房间,或者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但是由于她贪财,私下和凶手达成了交易,以为能从凶手那里敲诈一大笔钱,可是结果是她躺在这里~~~”
涵冰气愤地说:“早知道我们当时应该问清楚她啊,真是的。现在可好,我们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
妘鹤摇摇头沉思着说:“不,我们知道的很多了。我们几乎要知道一切了。只不过,我们还缺少证据。我几乎难以相信事实真的是这样,太不可思议了。唯一遗憾的是,今天早上我竟然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她对我们那么说只是为了要去勒索凶手的钱。”
涵冰接着说:“她一定是直截了当地要对方要钱封她的嘴,用威胁的手段要钱。凶手被迫答应她的要求,付给她钱。”涵冰模仿着凶手的样子尽力重现案发的情况:“凶手来到她的房间,把钱给她,然后~~~”她装成凶手的样子,对经理说:“你来扮成罗娜。对,就那样。我把钱给你。你装成数钱的样子。你开始数钱,对凶手一点防备都没有。这时,我下手了,用刀子直接刺进你的心脏。”她用自己的手机当武器刺进经理的心脏部位。经理倒下。涵冰俯下身从他的手里抓走了一团空气,解说:“我把你杀了,把钱重新收回去逃走,却没有注意到一张钞票的一角被扯掉了。”
妘鹤对涵冰的描述很满意,但即使如此能怎样呢?要仅凭着这张破碎的钞票一角去抓凶手吗?如果凶手足够细心,发现这张钞票少一角,那么很有可能会把整张钞票销毁的。
她叹了一口气。郁闷地说:“还是先把鲍勃医生请过来吧。或者他能提供给我们一些专业意见。”
鲍勃医生没有在尸体上花太多的时间,他一边检查一边说:“啊,原来如此~~~”最后,他很快地宣布说:“她死了不超过一小时,死得很快,一击毙命。”
妘鹤紧紧地盯着那个伤口问:“你认为凶手用的是什么凶器?”
“恩,这个问题很有趣。应该是件很锋利、很薄、很精巧的东西,对了,我可以给你看看是什么样的东西。”
他带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一个盒子。拿出一把精巧的长刃手术刀,比划着说:“就像这样的东西。”
涵冰快人快语地说:“不会恰好就是你的手术刀杀了她吧?”
这句无心的话立即惹恼了正板的鲍勃医生。他盯着涵冰看了几秒。脸涨的通红,然后发火了:“你这是什么话?我一个赫赫有名的医生,会杀死一个可怜的女仆?说得真可笑!”
医生‘啪’地一声关上盒子。把盒子放下,踏着重重的脚步走出房间到甲板上去了。
涵冰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满不在乎地说:“哦,这个老家伙真生气了。”
他们从医生的房间出来,再次回到吸烟室。刚坐下,门开了,高明川带着那种高傲冷峻的表情走进来:“我听说船上又出事了?”
想到之前在她的手提包里找到了珍珠小手枪,涵冰对这个女人的好感瞬间消失。她看着高明川不怀好意地问:“是啊,出事了,又有人死了。”
她大吸了一口气,眼里有一两分钟出现了害怕或是震惊的神色。妘鹤再次加重了语气说:“潘可的女佣被人杀死了。我猜想她意外地看到了什么东西,所以,她被人灭口了,以免她到处乱说。”
高明川不解地问道:“我不明白她看见什么了?”
“她看到有人走进或者走出潘可的房间,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高明川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眼睛快速地眨了一下,急着问道:“她没有说看见谁了吗?”
妘鹤遗憾地慢慢地摇摇头。停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问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对我们说真话。”
高明川不明白地问:“我不明白,我说的都是真话。”
“不对,有些事情你并没有对我们说真话。你没有告诉我,你手提包里有一把珍珠柄点二二手枪,你没有把你看到的情况全部告诉我们。”
她脸红了。然后大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压根儿没什么手枪。”
“可是我们刚刚看到你的手提包里有一把手枪。”
她没有回答,转身跑出去,她跑进自己的房间,又奔了出来,把她的灰色手提包塞到她手里:“你看看,根本就没有。”
妘鹤打开手提包,见了鬼了,刚刚还在的手枪真的消失了。高明川嘲讽地说道:“你看到了吧,你并不像他们说的那么聪明,你也并不永远都是对的,还有很多荒谬的想法,你也弄错了。”她说完这些,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涵冰气得鼻子都要肿起来,气呼呼地跺脚冲着她离开的方向喊道:“就这么由着她走了,太气人了,明明就是她把手枪藏起来了,还牛叉成那样,真想在她的脸上掴一巴掌~~~”
妘鹤沉思了一会儿说:“既然我们以前的想法完全错误,看来我们得从头再来。一开始我们在谁有动机杀害潘可这条路上转,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把侦查方向放在谁从案发现场拿走了那支枪?”
“枪?我不明白,枪已经找到了,可是你说那支枪并不是打死潘可的那支枪。”
“我看我们还是再去问一下金自伟,看他还能提供给我们一些什么情况。”
医生的情绪仍然很不好,当他听到敲门声去开门时,眉头紧皱,满脸不高兴:“有什么事?继续问是不是我杀了那个女人吗?”
妘鹤微微一笑,亲切地说:“怎么会呢?您怎么可能是凶手呢?如果您是凶手的话,一定会用更加专业的手法,那种拙劣的手法不适合您。”
医生被哄得脸色好多了,他让他们进来问道:“这次你们想问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