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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腊月-第29章

小说: 腊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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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不要紧,这一说警察马上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住这么高档的房间,这么高档的消费水平,说不定逮到了一条大鱼:“走,走,别磨蹭了,老实交待我们跟你保密,要不我们一定相办法和你们单位取得联系。到那时赔了夫人又折兵,别怪我们。”就这样深更半夜他们丧魂落魄地被带走了。
上午八点,易卜生象前几天一样早早地把车开到宾馆。那易老板一走进宾馆大厅,早已恭候在那里的大堂经理就把他拉到一边:“易总啊,实在对不起,昨晚公安突袭,把你的两个客人当嫖娼卖淫的抓走了。本来我夜里就打算给你打电话的,转念一想反正已经夜深了,又不知道他们把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怎么搞的,是公安哪个部门的,你们知道吗?”那易老板似乎顿时慌了手脚,一个又一个象连珠炮一样发问。
“听他们说是东风区公安分局的。”
“你们当时没有帮忙讲情吗?”
“说了,他们哪由我们分说呀,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找我们的岔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总是事先有消息的,为什么这次来得这么突然,又不是当地派出所,好象有人举报似的,来了就径直要我们打开那个房间。”大堂经理觉得很蹊巧,但又不好明说:“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心里一股劲地犯嘀咕。
大堂经理的话,易卜生好象没有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就钻进了车子,“吱”车子的尾巴喷出了一股淡淡的白烟,箭一样地开出了宾馆。
傍晚的时候,易老板的车子才又出现在宾馆门口,然后乘上电梯,吩咐服务员打开房门,收拾好他们的行李,开着车子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了。
“十一”节后的第三天,还不见组长和会计光顾办公室,人们开始犯起了嘀咕,只是觉得他们肯定又是远行旅游去了,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谁也没想到省城那不光彩的一页。
半个月后,一辆满载图书的东风一四0汽车弄到了清水教育组,人们这才知道这对鸳鸯原来是到省城买“图书”去了。
年底到了,易卜生拿着一张开着天价的图书发票结帐来了。对于价格赵令金倒也没有很多的争议,由于利益分配时惹出了事端。一个想多要回扣,一个想多赚钱。结果两人翻了脸,那易卜生哪是省油的灯,见这是个无底洞,再多的投入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瞅着人多的时候,把赵令金、蒋艳华二人在省城的桃色新闻兜了个底朝天。
对联贴后;没几天那蒋艳华也被双规了。并且查封了教育组的所有帐目,这一切都足以证实赵令金重返政坛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人们都开始关注,教育组长那把龙椅该谁来坐,人们又一次把猜测的眼光投向了我,大多数人都认为论资源历、讲能力、比贡献都应该是非我莫属了。甚至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恭维声、讨好声时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然而回想前几次的教训,我表现出了出奇的冷漠。
汽车驶上高速公路,风驰电掣般向省城飞奔而去。两个多小时之后,一辆奔驰牌轿车“吱”地一声,停在了小天鹅宾馆。易卜生赶忙从车上下来,为他们拉开车门。赵令金挽着蒋艳华春意荡漾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径直朝宾馆内走去。
如何定房间,一向精明的易老板这下也犯起了踌躇,买一个房间吧,又怕这两个财神爷说他吝啬;买两个房间吧,明知他们是不可能分开住的。仔细一想,管它呢,就是浪费也打掉牙齿肚里吞,一咬牙就买了两个相邻的豪华套间一晚上就是两千多。安排好他们的住宿,易卜生又到餐饮部预交了一大笔餐费,然后就对他们说:“吃饭请到一楼的餐饮部,那里的定金我已经付了,你们看还需要什么?”
赵令金早就想支开那忙前忙后的易老板,早早进入那魂牵梦萦的二人极乐世界:“很好,很好,什么都安排好了,有事你忙去吧!”
那易卜生一听话里有话,这分明是在下“主令”,他也想去他自己的都市生活,如获大赧般地连忙借着梯子下台阶:“那行,那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说罢,夹着皮包开着丰田车一溜烟地到另一番属于他自己的天堂里去了。
易卜生一走,赵令金迫不及待地抱起蒋艳华,使劲狂吻。那蒋艳华也毫无女人的羞涩,如同久旱逢甘雨,两手搭在他的肩上,紧紧地抱着赵大组长的脖子,三寸如簧巧舌伸进男人的嘴里不住地搅动。那赵令金的两只手早已不安分地伸进蒋艳华的内衣里面,从上往下不住地捩摸。渐渐地两人的脸都飞上了潮红,嘴里喷出了粗粗的牛喘。。。。。
良霄恨短;不知不觉;朝霞透过窗纱射进了室内;销魂的一夜在电话铃声中结束了。:“赵组长吗,已经八点了,早餐后我带你们到省城几个有名的景点去逛逛。”
经过一夜的折腾,两个睡得正香的痴男怨女,被电话铃声惊醒,慢慢腾腾地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已吃了早餐,坐上易老板的车子,开始了一天的省城观光逗风。
这么美好的时刻;这么高档的享受;他们早已把工作置之脑后。“十一”假很快就从指缝里溜走了,可是他们仍然没有归意。七天易老板的两万多元花光,加上回扣,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要亏本了,闹来闹去,好话说尽,笑脸赔完,不就是为了赚两个钱吗?怎么办呢总不能催人家走吧,那样生意砸了亏得更多。正在易卜生进退两难的时候,扫黄打非行动给他事来了福音。
夜深更静,赵蒋二人正赤条条地男欢女爱;说来也真是活该倒霉;大意失荆州;睡觉时竟然忘了打保险;也许他们想到在这里住了几天都平安无事;用的又是电子钥匙;外面是打不开的。没想到,服务员打开了房间的门,几个警察闯了进去:“起来,起来,把衣服穿好,你们是夫妻吗?”
“是夫妻。”赵令金色厉内荏,强作镇静。
“那把结婚证拿出来我们看看。”为首的一个伸手向他们索要。
“出门谁带结婚证呀?”赵令金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还在狡辩。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我们找你们当地派出所核实。如果真是夫妻,一切好说。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警察平和中透出威严。
那赵令金,虽然胆大包天,但假的终归是假的,知道再抗下去,真的把身份证交出来,消息传到单位那可是脸面丢尽不说,还不知道貌岸然会惹出什么大麻烦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顾不得自己那习惯了的趾高气扬的尊严,连忙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求求你们,高抬贵手,这些钱作为罚款也可以;我不要收据。”有钱能使鬼推磨,赵令金根据自己的人生观,断定没有人不爱钱,企图拿钱消灾。
“钱你暂时先收起来,你们俩人跟我们先走一趟吧。”不知是人多谁也不敢收,还是真遇上了几个铁面包公。
“我说回去,你非要多呆两天,这下好了!”在一旁一直满面羞怯的蒋艳华忍不住埋怨着那赵令金。
不说不要紧,这一说警察马上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住这么高档的房间,这么高档的消费水平,说不定逮到了一条大鱼:“走,走,别磨蹭了,老实交待我们跟你保密,要不我们一定相办法和你们单位取得联系。到那时赔了夫人又折兵,别怪我们。”就这样深更半夜他们丧魂落魄地被带走了。
上午八点,易卜生象前几天一样早早地把车开到宾馆。那易老板一走进宾馆大厅,早已恭候在那里的大堂经理就把他拉到一边:“易总啊,实在对不起,昨晚公安突袭,把你的两个客人当嫖娼卖淫的抓走了。本来我夜里就打算给你打电话的,转念一想反正已经夜深了,又不知道他们把人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怎么搞的,是公安哪个部门的,你们知道吗?”那易老板似乎顿时慌了手脚,一个又一个象连珠炮一样发问。
“听他们说是东风区公安分局的。”
“你们当时没有帮忙讲情吗?”
“说了,他们哪由我们分说呀,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找我们的岔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平时总是事先有消息的,为什么这次来得这么突然,又不是当地派出所,好象有人举报似的,来了就径直要我们打开那个房间。”大堂经理觉得很蹊巧,但又不好明说:“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心里一股劲地犯嘀咕。
大堂经理的话,易卜生好象没有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就钻进了车子,“吱”车子的尾巴喷出了一股淡淡的白烟,箭一样地开出了宾馆。
傍晚的时候,易老板的车子才又出现在宾馆门口,然后乘上电梯,吩咐服务员打开房门,收拾好他们的行李,开着车子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了。
“十一”节后的第三天,还不见组长和会计光顾办公室,人们开始犯起了嘀咕,只是觉得他们肯定又是远行旅游去了,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谁也没想到省城那不光彩的一页。
半个月后,一辆满载图书的东风一四0汽车弄到了清水教育组,人们这才知道这对鸳鸯原来是到省城买“图书”去了。
年底到了,易卜生拿着一张开着天价的图书发票结帐来了。对于价格赵令金倒也没有很多的争议,由于利益分配时惹出了事端。一个想多要回扣,一个想多赚钱。结果两人翻了脸,那易卜生哪是省油的灯,见这是个无底洞,再多的投入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瞅着人多的时候,把赵令金、蒋艳华二人在省城的桃色新闻兜了个底朝天。
对联贴后;没几天那蒋艳华也被双规了。并且查封了教育组的所有帐目,这一切都足以证实赵令金重返政坛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人们都开始关注,教育组长那把龙椅该谁来坐,人们又一次把猜测的眼光投向了我,大多数人都认为论资源历、讲能力、比贡献都应该是非我莫属了。甚至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恭维声、讨好声时不时地传进我的耳朵,然而回想前几次的教训,我表现出了出奇的冷漠。
几次晋升的机会都与我擦肩而过。八九年旧历腊月初的一天;北风呼啸不停;天空中飘荡着稀稀疏疏的朵朵雪花;市委组织的一年一度的全面评估又开始了;每年到这个时候镇委政府都要兴师动众;再组织;再动员;要找几个笔杆子挖潜绞尽脑汁;为他们撰写总结报告;想尽一切办法发掘闪光点;为书记镇长脸上贴金;这可是事关那些头头脑脑的升迁。那一年对他们更为重要,第二年将要换届,谁会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当儿戏。既然这样,我这个曾经用笔杆子为他们立过汗马功劳的人必然又要成为香饽饽了。为了调动我的积极性,一把瓢总会亲自找我谈话面授机宜的。
那天,镇长亲自找到我:“盛校长呀,这几年你为清水镇的教育你了很大贡献,为清水镇的人民争了光,想不想动一下呀?”
“怎么动呀?”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当然是往上动一下哟,我们党委经过认真讨论,鉴于赵令金在清水镇的情况建议市教委将其调离,他调到走后就由你担任清水镇教育组组长。市教委的一把手已经原则上同意。”镇长提前告诉了我这个机密,最后非常神秘的补充到:“不过还要保密,还没有最后拍板定案。”
说句实话,谁不想再上一层楼呢,几年来直接与师生打交,虽然工作上还算有了一些喜人的辉煌,但是也有过不少令人头痛的纷乱杂呈,尤其是清水中学那一幕一直叫人刻骨铭心的火灾之后,我一直都想告别校长的乌纱帽。听了镇长的话我内心不免有几分喜悦。喜悦之中又不无担心,官场上的微妙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于是从我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欣慰,嘴里也只是礼节性的对镇长的关心表示了一下感谢:“谢谢镇长对我的关心,那这些都还靠你从中斡旋,你知道我手里又没有人,你们不关照,我就没有希望。”
“你放心,我们党委的态度很坚决。”镇长在给我吃了定心丸之后紧接着就说开了他的真正来意:“你知道,一年一度的全面评估又开始了,今年事关明年的换届,对我们又是一次非常严峻的考验,经过我和书记的反复考虑,决定还是请你出山亲自捉笔,撰写三年来清水镇党委政府的总结报告。”
我一听原来是又要委以“重任”,对镇长给我带来的“好消息”便有了将信将疑的感觉,就再也没把镇长的话放在心上。
那赵令金是何等人物,要知道既然有人能对我发出露透社消息,就一定会有人向他透露。没过几天,就是我交稿的那天,还是镇长又向我透露:“你们的赵组长不走了,教委说没有合适的岗位安排。说穿了还不是他活动的结果,刚开始教委主任非常同意镇委的意见,后来为什么会变卦呢?”
我本来就没抱很大的希望,对镇长的话我也觉得在我的预料之中,那赵令金多年经营,精心编织的关系网,岂是轻易就能撕破的。
现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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