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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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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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章 酒店门前的乞丐
浩瀚宇宙,是空间和时间的统一体,其中的许多谜,人们难以知晓。
宇宙中有很多位面存在,每个位面所发生的故事都不一样。
在宇宙某个位面,有个星球。当然,人们不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球状天体之上,只以为是天圆地方,而天上是住着神仙。
他们管他们住的地方叫做迷茫大陆,因为他们不知道地有多大,天又有多高。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热血澎湃的冒险者,也有强烈的求知欲者。
他们试图去尝试着探险地有多大,从茫茫的大海乘船出发,可是,就再也没用回来。他们也尝试着天又多高,于是勇士们去登直插云霄的高山。于是,在死了很多勇士之后,他们知道山上并没有神仙,只有无尽的寒冷。虽然云已经被他们踩在脚下,而天空,却仍然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从此之后,人们以为他们是被神仙囚禁在这里的罪人,于是他们便称他们居住的土地叫做迷茫大陆。再也没有人去探寻很多天地的秘密了,只认为吃得饱,睡得好,就是神仙对他们最大的宽恕。
在迷茫大陆上,人们所知的就有四股势力。东有晋安国,西有武夷国,南边是若水国,北边则是蛮夷之地。
晋安国是最大的国家,它拥有广袤而富饶的土地,人口众多,不管是军事还是文化,都是最强的。从几百年以前到现在,都是最强的,起码现在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而武夷国是一个不安分的国家,晋安国略微重文,而武夷国却很重武。武夷一直对它身边晋安这块肥肉窥视已久,只是不敢动手。不约而同的,每一代武夷国的皇帝,都十分的重视军事,想着哪个时候能切下晋安国的肥肉,以供自己享用。
而若水国则是借助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虽然国土很小,却能安居于虎狼之下。因为若水国南面临海,有着无比强大的海上实力,而这海军力量则成了他们安居的首要条件。
因而若水过与武夷国接壤的地方是一处山脉,这个山脉是星球板块接壤的地方,这条山脉叫横断山脉。所谓横断,这一横,横在了一条叫白龙江的大江之前,使得大江改道,而从若水国和晋安国边界流过。
而这一断,则说这条山脉是不完整的山脉。接若水国这边,山脉地势比较平坦,就像一个扩大版的山坡。但是接武夷国在那边,则是悬崖峭壁,飞鸟难越,别说是人了。
而这条横断山脉中间还有一个断处,这个几里宽的断处经过若水国的改造,成为了若水国的防御要塞。高达宽厚的城墙才打断了武夷国的侵犯的意图,而这里也成了两国最重要便捷的贸易之路,否则就要冒险走水路了。
水路一向是安全的,但是由于横断山脉的阻断,使得白龙江下游水流湍急,旋涡遍布。特别是到了雨季,那江水就更加汹涌澎湃了,就犹如一条入海的狂龙,所以叫做白龙江。
而白龙江则是若水国对晋安国最大的屏障,因为晋安国的水军只是若水国的的零头,而晋安国自喻超级强国,也不会对晋安这种小国有窥视之心。
这便成了三国鼎立的局势,虽然这个迷茫大陆有四股势力,但是人们经常这样讲,因为这第四顾势力经常被人们所遗忘。
北方的蛮夷,为什么称之为蛮夷,因为他们之间交流少,文化习俗差别又大,所以人口众多的地方自然称人少的的地方的人为蛮夷了。
虽然北方地大物博,但是那边却也是危险重重。令人防不胜防的沼泽地,让人闻风丧胆的死亡瘴气。这里的闻却是用鼻子闻,当你闻到有臭气的时候,想跑就已经很难了,因为你已经吸入了大量的剧毒瘴气。
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凶猛野兽,只有北方的那些被称之为蛮夷的部落才能在那里生存。当然也有些想来狩猎寻宝的勇士们,不过一般有名气的勇士队伍里面,都会有一两个蛮夷人,反正人们都是这样叫他们的。
晋安是个大国,如果一个大国有个似乎无所事事的皇帝,再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还有一个手握重兵而不太聪明的大将军,那这个国家就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发生了。
安平郡,晋安国最大的郡。平和镇,安平郡最大的镇。镇上有家最好的酒馆,名叫会客楼。
既然是最好的酒馆,那肯定有独到之处。这会客楼酿的就有十分独特的味道,镇上只此一家,而且做的才更是色香味俱全。
更重要的是,这酒店老板有个独生女,名叫凌香儿,虽然只是年方十六,但是生的十分水灵。晋安国的女子一般到二十才嫁人,若等到凌香儿待到嫁人之时,那肯定是一等一的美人。即便凌香儿年纪不大,但是她的仰慕者可以从酒店门口排到镇守府。
既有美酒佳肴,还有美人在侧,会客楼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虽然现在离中午吃饭时间尚早,但是酒楼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进来了。虽然有些达官贵人是来请客吃饭的,也有些文明的流氓的是来谈判的,不文明的一般是选个地点,就直接对砍了。
但是也有不少少年公子,凌香儿的裙下之臣,是为了看美人而来的。因为凌香儿从十岁开始,就帮着父亲在柜台那里记账了。
都说单亲家庭孩子成熟的早,凌家父女就是一个例子。一个会持家,而且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美人儿,谁不想娶呢。
会客楼有个专门在酒楼门口迎客的伙计,那职业笑容可不是盖的。就算你让他不停笑上一两个时辰,那都是小菜一碟。
对不同的人,得有不同的微笑,什么巴结的笑,奉承的笑,恭维的笑等等,这个姓张的伙计能跟你讲上三天三夜,而且都不带重复的。
就是张伙计那千变万化般的职业微笑,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消费。哪个公子少爷,会在美人面前小气呢。柜台就在门口不远,而美人儿就在柜台后面。那些公子少爷,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当然不是酒菜的俗气香味,而是美人儿身上的体香。
凌香儿,香儿,果然是一个香喷喷的美人儿。
今天是初二,张伙计又站在门口执行他上午的任务了。张伙计的年纪也到成亲的年纪了,他也有看上的人了,不过当然不是凌香儿。那可是老板的女儿,也是万千平和镇公子哥所追求的人,他这只蛤蟆,那是想都别想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成亲的费用都不会少,没钱谁嫁给你啊。前天媒婆给他介绍了隔壁王婶的女儿,人长得可以,但是嫁妆要求不少。
虽然张伙计这两年的收入不错,但是他大手大脚的,也没有几个存钱。现在想娶媳妇了,那得重新存钱啊。人家给你两个月的时间,没有五十两银子的嫁妆,别想娶到隔壁王婶的二丫。
说干就干,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还有那比镇上城墙还要厚的脸皮,不信两个月赚不到区区五十两银子。其实五十两不算少了,一个农户普通家庭,年头忙到年尾,也赚不了那么多啊。
但是张伙计是谁啊,那可是大名鼎鼎会客楼的成名迎客伙计,收入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啦。昨晚张伙计进过了不断地思考,反复的推敲,认真的总结了一遍,使他的迎客之道更上一层楼了。今天正好来验证一下,那就是不管什么人,全都统统给他捧到天上去,掉下来就不关他的事了。
“哟,这不是朱公子吗?您又来喝酒了,快,快,里边请。”
“哎呀,这不是牛少爷吗?您来我们这吃饭,真是我们会客楼的荣幸啊。”
“啊,这不是马老爷吗?福人到来,真是使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
“杨大少,您好久没来了,可想死我了,今天一定吃好喝好。”
……
什么猪牛马羊,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不是酒楼,而是动物园呢。
酒楼像以往一样热闹,张伙计的收入也像往常一样不错,甚至小费还多了不少。一早的收入就有一两,昨晚还真没白费功夫啊,一想到二丫那迷人的身段,张伙计就忍不住兴奋起来。
当他低头数钱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影使他手中的碎银子一暗。他因为又有客人上门了呢,虽然过了午饭时间,但是这也不奇怪,还有人半夜还舍不得走的呢。
于是张伙计马上堆起他职业的微笑,“哎,客官,您吃饭吧,里边……”
张伙计卡壳了,不错,他确实是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的不是食客,因为那不像吃饭的,谁吃饭时满身脏兮兮的,还有股味道,虽然身上的衣服没有破烂,但是也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
以张伙计丰富的经验,加上仔细的观察,充分的总结得出结论,这是一个乞丐,至少也是一个倾家荡产的人。不过,对于张伙计来说,这也和乞丐无异了,反正不是吃饭的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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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章 可否再来一碗
“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我没有赏钱给你。”
另张伙计意外的是,被他判了“死刑”的这个落魄者,暂时就这么说吧,竟然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饶是张伙计经验丰富,捧人无数,但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甚至还有点自恋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那些有钱的公子少爷,哪个不是牛哄哄的,但是在美人面前还是很风度翩翩的。
大概冷场了十几秒钟,张伙计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今天的张伙计不再是以往的张伙计了,因为他经过昨晚的反思,已经发愤图强,为讨媳妇而努力。
这是他可是谁也不得罪,落魄者怎么了,又不是乞丐。还说不定不是落魄的人呢,说不定是来看小姐的路上,走的太匆忙,跌进路边的泥坑了呢。
“那您是吃饭?”张伙计还是一副好脸色,因为此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了。
“不是,我没钱。”那个落魄者很自然的说。起码是现在没有拿到钱,他心里想道。
“哈,那你没钱来饭店门口干嘛?”张伙计不怒反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已经很少愤怒了,除非他在赌场的手气是在是太差的时候。
“隔着很远,闻到酒菜很香,就过来看看。”落魄者说的很有条理,也很理所当然。
“那你就说对了,”张伙计语气已经不再阿谀了,哪个伙计会对没有小费,又不吃饭的,身无分文的人客气呢,“我们这里可是全镇最好的酒楼了,不过嘛,吃饭喝酒,是需要钱的。”张伙计三个手指戳了戳,一副财迷样。
“我知道,所以我说来看看。”落魄者干脆背起双手,微微眯眼,一副很是享受的样子,没有一点没钱人的样子。
“那你这是想来个,嗯……来个望梅止渴咯,对,望梅止渴。”虽然咱不是读书人,但是还是会说些文墨之话的。张伙计有点不好的心情也被他想起这么一个成语而有点沾沾自喜了。
“是望梅止渴,也可以说是闻香充饥。”落魄者看来也有点文墨。
张伙计不讨厌比他文采好的人,也不敢讨厌,因为那人多了去了。但是,一个比他落魄多了,身无分文的准乞丐,竟然比他文采好,这就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了。
“我说你吃不吃饭,没钱吃饭就赶快走,别挡住我们做生意。”张伙计的耐性已经用完了,还拿着袖口在鼻子前面扇着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没有进入你们酒楼的范围,我站的地方是街道。”落魄者身体站的笔直,继续享受着他的“美味”,仿佛没当眼前有个人一样。
被人忽视无所谓,因为张伙计经常被人忽视,但是被一个身份比他还低的人忽视,那就不能容忍了。但是他低头一看,那个落魄者果然没有站在酒楼范围。
因为酒楼门口铺着一大块青石,落魄者站的一分不差,脚尖刚刚好贴在青石边缘。但是他刚刚没有动过啊,似乎一直走就停在那里了,张伙计心中纳闷。
这一发现对于一个酒楼来说没有吃惊,反而是开始愤怒了。
“你就算人没有进来,但是身上的臭味进来了,就影响我们做生意。”张伙计的声音开始大起来了。
“你酒楼的香气也跑出来了,怎么不说?”落魄者似乎有点无理取闹,但是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
“香气和臭味能相同吗?”张伙计脑门上的黑线渐渐的浮起来了。
“吃进去时是香的,拉出来时是臭的,没什么两样。”落魄者毫无动摇,说话声音不大不小,似乎嘴唇也没怎么动,仿佛不想浪费一丝力气。
“那你怎么不去茅房,来这里干嘛。”张伙计对他吼道。
“没兴趣。”
三个字,把张伙计噎的够呛,也气的够呛。
“那在你眼中,那岂不是男人和女人也是一样的了?”张伙计已经气的有点语无伦次。
“在我眼中,没有区别。”落魄者那微微眯着的眼睛张开了,眼神里透着无比坚定的神情。似乎那眼神也有些冷,让张伙计从心底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