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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书香门第-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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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房子,在东小院的北墙和严家主院的西墙加两道门,也就可以了。而且这样外院也能宽敞许多,还可以加盖个花厅用来宴客。



严谦一直懵懵懂懂的等着祖父的回音,只觉得近来家里似乎特别忙,应酬也多了起来。他常常被要求打扮齐整了去见各家长辈,有熟悉的也有不熟的,有男客也有女眷。次数多了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他年纪已经不小,近年来一般见女眷都是过去见了礼就被打发走了,怎么最近却都留他说话呢?



而且最近姑母回来的特别勤,还常常带了她的女学生来做客,有的时候他过去见礼不免会遇见,姑母也总是拿他打趣,似乎事情有点不对劲。



于是这一天下学以后,严谦特意抓了丰姐儿去他屋子,把自己最近存的好东西一股脑给了丰姐儿。然后才问:“妹妹,最近家里好多客人来,祖母和母亲也常常出门,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丰姐儿手里拿着一只木雕的小马车正在端详,听严谦问就随口答道:“似乎是去看姑娘的。”



“看姑娘?看什么姑娘?”严谦不明白。



丰姐儿想了想:“我隐约听她们说,似乎是去看别人家的姐姐,好给我们找嫂子的。”



轰!一道大雷劈了下来,给谁们找嫂子?!他是家里长子,能让祖母和母亲这样忙活的,除了自己还有谁?严谦呆坐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来飞奔出门,往范氏房里去了。留下呆呆的丰姐儿喃喃自语:“哥哥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55兄弟



范氏正在房里和丫鬟们算账;近日里盖房子的往来支出不少;严仁达刚才叫人来传话;说前儿支的钱花完了,又要支一笔银子。范氏刚跟青杏算到一半;严谦就冲了进来。



“娘!”严谦不等通报;冲进来就跪到了范氏脚边。



范氏一愣,转头先示意青杏带着丫头们出去,然后才伸手拉严谦:“你这是干什么?惹祸了?先起来再说。”严谦不起来;说:“娘;儿子有事求您。”



“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不然就别说。”范氏沉下了脸。



严谦只得听话站起来;开门见山的说:“娘;儿子还不想成亲。”



范氏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问:“谁说你要成亲了?”



严谦脸一红;纠结了一下,然后咬牙说道:“儿子只是想求您,暂时不要给儿子定亲。儿子自觉还不够懂事,又一事无成,恐怕耽误了旁人家的好女孩……”



范氏久久没有应声,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严谦,严谦觉得脸越来越热,也不敢抬头去看母亲,汗慢慢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范氏才开口问:“那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到什么时候才肯娶亲?”



“娘,儿子想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而不是像旁人一样,糊里糊涂的按着同样的路去走。儿子心里一直很景仰爹爹,爹爹始终知道自己想做的是什么,这么多年都能够不受诱惑的坚持做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做出了成绩,儿子一直想成为爹爹那样的人!”他思绪混乱,有些语无伦次,但神情异常坚定。



范氏看着儿子还带着稚气的面庞,不由得叹了口气:“可你爹爹现在不是也改变了么?人年轻的时候,是很难明白自己真正想做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晚辈都要听从长辈教导的缘故。因为长辈经过见过的多了,比你们更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严谦摇头:“爹爹没有变!爹爹只是换了一条路去实现他的志向。娘,我现在才十五岁,您就给我个机会,让我去试试吧!娶妻急什么?再过几年也来得及。娘,儿子求您了!”



范氏满心无力,说到底这孩子还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最后她也只能说:“你的事,你祖父已经写信跟你父亲说了,且等一等吧。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语气萧瑟,显然很是失望。



严谦欲言又止,却也无法跟母亲保证什么,只得低着头出去了。范氏此时似乎已经能大概知道丈夫的回答了,丈夫是个有情怀的读书人,对于儿子小小年纪能有自己的志向,一定是乐见其成的。尤其是丈夫并不像其他人那么把科举入仕当一回事,恐怕更会赞成儿子多出去走走看看。



范氏情绪的低落自然落在了几个孩子眼里,严谦心中十分矛盾,他既不愿让母亲伤心,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志向,因此只是沉默。严诚一开始还以为是母亲太忙累着了,就推了丰姐儿去哄母亲开心,哪知丰姐儿撒娇耍赖竟也没能让母亲开怀。



严诚就拉了丰姐儿到一边去问话:“你可知娘是为了什么不高兴?”丰姐儿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摇头:“午睡起来还好好的呐!”那就是下午有什么事让母亲不高心了,严诚觑了个空,和丰姐儿一块堵住了青杏,“青杏姐姐,母亲是怎么了,为了什么不高兴?”



青杏心里也嘀咕呢,怎么大少爷冲进来说了会话走了以后,大奶奶就心神不定了起来?此时只能答:“奴婢也不知,要不二少爷去问问大少爷。”



严诚这才发现,今日严谦也是安静的过分。于是丢开丰姐儿,拉着严谦出去说话,“大哥可知道娘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严谦不想跟他说,于是只答:“没什么事,你别管了。”



“什么没什么事?娘明明一副很多心事的样子!”严诚不满兄长的态度,说道:“如今爹爹不在家,我们做儿子的,正该多为娘分忧才是!是不是大哥你惹娘生气了?”



严谦不知如何回答,就只是沉默。严诚越发认定是他惹了母亲生气,逼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娘那样生气?”见严谦还是不答,忍不住伸手揪住了兄长的衣襟,“你快说啊!”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了!”严谦挥手推开了严诚,“你还小,不懂的。”



他一直不正面回答问题,还推开了严诚,终于让严诚忍不住怒气了:“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实在说起来,虽然你是兄长,可还不一定是谁更懂事呢!从小你就只知道自己玩耍,从来不知道帮娘分忧,如今爹爹不在家你还惹娘生气,你倒说说,是谁不懂事?”说着又伸手去抓住了严谦的衣襟。



严谦没想到严诚会这样说,一时呆住。自己回想起这些年来似乎真的不曾为母亲分过忧,今天又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惹得母亲伤了心,顿时对自己感到万分厌弃起来,“你说得对,我是不懂事!我白比你长了几岁,我真是太没有用了……”说完又一次推开严诚,转身快步奔回了自己的屋子。



丰姐儿久等两个哥哥不回,出了屋子查看时,就看到的是这幅场景。她本来就跟严谦更亲近,这时眼见严诚揪着哥哥的衣襟教训,不由也生了气:“二哥哥在做什么?有做弟弟的这样跟兄长说话的吗?你还要动手打他是怎地?”说完不放心严谦,追着他去了他房里。



到了严谦屋里时,却见他把丫鬟都赶了出来,自己躲在床上流泪呢。丰姐儿还没见过长兄哭,一时手足无措:“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哭呀?二哥打你了么?”还以为是严诚把他打哭的。



严谦胡乱抹了抹眼泪:“我没事,你别管我,去陪娘去!”推着丰姐儿,把她推出了门,然后又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丰姐儿在门外站了半晌,严谦也不肯给她开门,只得出门回了范氏房里。



范氏并不知道几个孩子间的事情,她正在看晚饭的菜单,看见丰姐儿回来还问她:“晚上有什么想吃的,现在叫人做还来得及。”



丰姐儿这时候自然没心思想吃的,只说:“娘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范氏捏了她的脸蛋一把,再没说什么,起身去了刘氏房里。丰姐儿琢磨了一下,又跑去了严诚那里,一进门就看见严诚又和黄悫在下棋,她不由恼怒了。



“二哥哥还有心思下棋呢!把大哥哥欺负的不肯出门,你自己倒有心思玩!”



严诚闻言也恼怒的回头瞪她:“你别又没大没小的说话!我和大哥的事,不用你管!”



“谁没大没小?刚才是谁没大没小的和大哥哥说话的!”丰姐儿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黄悫赶忙挡在两人中间:“你们俩这是干嘛?出什么事了?谦大哥怎么了?”严诚不答话,起身回了自己房间。丰姐儿想跟上去,却被黄悫拦住:“好妹妹,阿诚正在气头上,你快别去惹他了。到底是怎么了?”



丰姐儿就气呼呼的把刚才她见到的情景说了,黄悫听了却没什么反应:“我当什么事呢!兄弟之间,偶有口角都属寻常,就像你常和阿诚吵闹一样的。没事儿,没准一会吃完饭就好了呢。”哄着丰姐儿去自己房里玩,不一会正房里来人叫吃饭,又一起出门往正房去。



严谦似乎洗过脸了,也看不出泪痕,只是眼睛有点红,在前面沉默领路。严诚板着脸,谁也不理,低头默默的走。丰姐儿就跑过去牵严谦的手,黄悫也在后面低声劝严诚,这样才在到正房门口要进屋的时候,几人脸上有了那么一点笑影。



大人们都在商量盖房子的事情,也没人理会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吃过晚饭还又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各自回去睡觉。近些日子刘氏已经让丰姐儿回去跟范氏住,所以吃完饭,丰姐儿还是跟着回了东小院。到睡觉的时候,丰姐儿实在忍不住问范氏:“娘,你今日是为了什么不高兴啊?”



范氏微笑答道:“娘没有不高兴啊。”



“有的,晚饭前,娘都笑的很勉强。”丰姐儿伸手去比划范氏的嘴角,示意她不高兴时嘴角的弧度不同。范氏拉住丰姐儿的手:“没什么事,娘看见你们都好好的,就再没什么不高兴的了!好了,早点睡吧,明日还要上课呢!”



第二日范氏果然一如往常,只是严谦严诚兄弟俩还一直僵着,谁也不和谁说话。丰姐儿也不肯理严诚,这一点连常顾都看出来了,还悄悄的问黄悫:“这兄妹俩吵架了?”黄悫无奈苦笑。



这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好几天,直到家中收到了严仁宽的来信,才有所转变。



56应允



如范氏所料;严仁宽是赞同给严谦时间;让他出去多走走看看的。一则他年纪还小;出去一两年也不算耽误,二来;若不让他出去看看想象与现实的差距;他也不能安心读书。



严仁宽甚至还提出了两个可以让严谦去的参考方向,往南去湖州,那里有刘氏娘家人在;湖州地方富庶;比平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湖州现在已经有种一年两熟的稻米;可以让他去看看。往北去山东,范氏的父亲现正在山东布政司参议任上;范氏的两个哥哥也都在山东做官。山东是孔孟之乡,民风淳朴,和江南之地大为不同,正可让他去体会体会。



严景安把信给刘氏和范氏看了,然后说自己的想法:“这些日子我也反复想过,孩子能有自己的志向,这是好事。他小小年纪就知道不随波逐流,而且所想的事也是于国于家有利的正经事,算是极为难得了。我也跟毛老先生谈过,他说谦哥儿如今只怕很难静心读书,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出去走走看看,多见识见识外面的风物,过两年也就能定下心来了。”



在公公面前,范氏自然不能多话,刘氏就说:“话是这么说,只怕他重蹈阿宽的覆辙。”



“这个倒不用担心,我看阿宽的主意就很好。舅兄如今在湖州养老,正是闲着无事,让谦哥儿过去住个一年半载,请舅兄多费费心教导他,自然不用担心他想的歪了。等时候差不多了,再让他北上去亲家那里,就当是认认亲也好,有亲家在,自然也是可以放心的。”



刘氏就转头看范氏:“哥哥如今赋闲自然是好说,只不知亲家那里……”



范氏想了想回道:“上次父亲来信,倒是说并不很忙,如今家里也只有我大嫂和孩子们,谦哥儿也不是小孩,并不需要多照顾,应该不碍的。”



如此就计议已定,严景安亲自给刘氏的哥哥和范氏的父亲范希孟写了信,说了要把严谦托付给他们一段时间的事。



严谦知道父亲回了信,可是祖父却一直没找他。母亲那边,虽然已经不出去相看了,最近却也一直冷着他,弄得他十分不安。躲在自己房里转了好几个圈圈,终于有人来传话,说祖父要见他。



当他喜笑颜开的从前院书房出来,跑去范氏房里想跟母亲道谢时,却见弟弟妹妹都在,而且范氏脸色淡淡,并不很高兴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也就赶忙收了起来。



范氏自然知道他是已经从严景安那里得了消息,因此只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还没准信儿呢,且别得意忘形,给我安下心来好好读书!还有,你们兄弟两个是怎么回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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