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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书香门第-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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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诚无奈:“你带三弟去看看母亲在做什么。”还是只有娘亲才能管得了妹妹。



“娘在忙着,不让我们去碍手碍脚。”丰姐儿撅嘴答道。



黄悫就笑:“行了,你也别赶他们了,你们去我房里,我书案上有一套木偶人,你们俩拿去玩吧。”



严诚闻言惊讶道:“那不是黄世叔给你捎来的,你很喜欢的,怎地给他们玩了?”



“本来就是拿来玩的,给妹妹他们玩正好。”黄悫不以为意的答,“好了,到你了,快下。”



丰姐儿就带着严谊又跑去了南面黄悫的屋子,从黄悫的丫鬟手里接了那套木偶,然后又跑回去问黄悫:“雀儿哥哥,真的给我么?这小木人真好看呢!”



黄悫摸摸她的头:“给你了,拿去玩吧。”丰姐儿高兴的抱住黄悫的胳膊,一踮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雀儿哥哥最好了。”然后带着严谊跑走了,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黄悫和严诚相对无言。



室内安静了好半天,最后还是严诚先清咳了两声:“到你了。”然后忍不住替妹妹解释,“她一高兴就这样,亲完了祖母亲祖父……”好像还是怪怪的样子……



“呃,我知道。”黄悫默默的放下一颗棋子,“她这是拿我当谦哥一样了。”



严诚闻言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地位比不上一向纵容她的大哥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黄悫也比不了了!这个臭丫头,就喜欢惯着她的人,明明自己管她都是为了她好!不行,这事得告诉娘,丰姐儿也七岁了,黄悫毕竟不是自家兄弟,这样亲密好像不太妥当。



于是当忙完了家事的范氏听到小儿子的转述后,也一时呆住了。这个孩子,可怎么说好,怎么就这么出人意料的傻乎乎呢?可是又不能当着儿子的面,显得自己很在意这事,只得跟儿子说:“好孩子,娘知道了,你妹妹就是个傻大姐,你以后可得多看着她,在家也就罢了,在外面千万不可这样!”



打发走了严诚,范氏趁着还没到晚饭时间,自己去了婆婆屋里。她到的时候,李氏正抱着明嫤和刘氏说话,她也就坐下跟着那两人闲聊。婆媳三人说了会话,明嫤就闹着想出去,李氏只得抱着她走到了廊下。



刘氏看范氏没走,问:“怎么,有什么事么?”



范氏看着李氏母女在廊下玩耍,应该听不到这边说话,就低声把丰姐儿的事说了。刘氏听完也是愣了半晌,然后又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就是实心眼,谁一对她好,她就把谁放在心上了。不过也是我不好,总想着她还小,还没教她男女有别、亲疏有度这些事。”



“娘快别这么说,这些事本该是媳妇教的,是娘体恤媳妇,把丰姐儿接过来教养,让媳妇躲了懒。”



刘氏就拉住范氏的手:“你别担心,我慢慢的就说给她听。好在悫哥儿也不是外人,我说句有点远的话,若是悫哥儿一直在咱家,这样勤奋刻苦,等将来有了出息,就是把丰姐儿许给他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呢?”



黄悫这孩子样貌生的周正,又温厚知礼,虽然小小年纪,说话行事却很有分寸。而且虽是寄住在严家,却没有自伤自怜,反而不卑不亢,范氏心里是很喜欢他的。只是要说到把女儿许给他,却是从没想过的,不过婆婆此时这话想来也是玩笑,范氏就一笑说道:“娘说的是。”



婆媳两个说完话,严景安父子也从书院回来了,范氏就赶忙出去安排中秋家宴。



昨日庄子上送来了两篓螃蟹,严景安他们带了一篓去山上,范氏分了一半送去了王家,剩下一半自家上了蒸笼清蒸。其他又做了严景安爱吃的河蚬、严仁宽喜欢的红烧排骨、严仁达钟意的茭白鸡丝,又做了鱼汤,再配上几道小菜,一桌菜就算齐了。



今日是分了里外两桌,严景安和两个儿子并严谦、严诚、黄悫坐在堂屋里,刘氏则带着两个媳妇,并丰姐儿、严谊和明嫤在东次间里开席。因为要吃蟹,范氏特意准备了滚烫的黄酒来祛寒,刘氏就张罗着叫两个媳妇都倒上:“难得过节,都喝几杯。”



一时都倒上了酒,自然是严景安先举杯:“今年过节人多,虽然不是阖家团圆,也算是难得的热闹了,来,先饮了这一杯,然后咱们再持螯赏月。”说着先自饮尽了杯中酒。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初吻……吗?嘿嘿~~~



看过大周的人应该知道,作者是个节日控(咳咳o(╯□╰)o



48女学



里面的刘氏等也各吃了一口酒,然后各自吃菜。刘氏一边吃一边要顾着严谊,李氏则带着明嫤,而丰姐儿已经大了,可以自己吃饭,范氏倒省事起来,她吃了些东西垫底,就亲自洗了手去剥蟹肉。



剥好第一个自然是送到刘氏面前,又剥了第二个递给李氏,李氏抱着明嫤不好起身,赶忙在座上欠了欠身子:“嫂子快别忙了,我自己来,您快坐下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刘氏也说:“快坐下吃饭,不用你忙,有丫头们呢!”



范氏也就笑着应了,洗净了手,又执壶给婆婆和弟媳都满了酒。李氏心里有些不安:“原该我伺候娘和嫂子的。”说着把明嫤递给乳母,站起身来,要去洗手伺候刘氏吃饭。



刘氏一把拉住她:“谁都不许动,大过节的,一家人好生坐着吃饭。”又叫阿环和阿佩来伺候剥蟹倒酒。



范氏也就安坐下来,挑了一些蟹腿肉,蘸了酱醋喂丰姐儿。丰姐儿下意识的张嘴吃了,嚼了几口觉得鲜甜,又看阿环在那抓着个大蝎子,就问范氏:“这肉就是那个大蝎子身上的么?”



“嗯,怎么,好不好吃?”范氏问她。



丰姐儿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点头:“好吃。这肉这么白细,那个又丑又怪的大蝎子是怎么长的呀?”



范氏又喂她吃了一口:“那可就不知道了。兴许就是因为它长了又丑又怪的壳子,才能长出这么白细的肉呢。”喂完她,自己也吃了几口。



刘氏就嘱咐范氏:“她还小,给她尝几口就罢了,这东西寒凉,怕她消化不了。”又叫人出去嘱咐严谦几个,“都少吃些,别回头肚子疼。”就有小丫鬟出去传话。



不一时小丫鬟回来答道:“老爷说不碍的,吃完了喝几口酒就好了。”



“胡闹,孩子们还小,怎么能给他们多喝酒。”刘氏摇头,顾虑着今日过节,到底也没再去说。



一家人吃的热闹,月亮也渐渐的升了起来,严景安坐在堂屋里看见外面月华满地,就临时起意要儿孙们各作一首咏月诗来,不限韵脚只限时,一炷香内做出来,做得好的有奖。



刘氏听说严景安命孩子们作诗,不由笑着对两个媳妇说:“咱们家的老先生又开始折腾人了。”说完又捏了捏旁边丰姐儿的脸蛋:“你先头还吵着要出去,幸亏没去吧,不然就被你祖父抓着写诗了。”



丰姐儿吐了吐舌头:“我还没学会写诗呢。”她吃饱了饭,就要拉着严谊去廊下玩,刘氏看外面月光不错,就叫丫鬟们陪着两个小的出去玩了。



一炷香的时限很快就到,几个孩子倒都交了诗上来,严景安依次点评:“谦哥儿这个,过于流俗。悫哥儿的么,用韵还不够工整。诚哥儿的,唔,马马虎虎。行了,今日过节,你们能在时限内交卷,也算不错。”给三个孩子一人奖了一方墨。



又看两个儿子的,他细细品味了一下,然后捻须点头:“旁的倒还罢了,难得你们二人都胸怀开阔。”说完竟没再说别的,只叫又满上酒,和两个儿子喝了一杯。



第二日早上起来,严景安扶额叹息:“真是老了,不过多贪了几杯,头就这样疼法。”



刘氏拿了热水投的帕子来给他擦脸:“知道自己老了就该克制点,要不你今日别去学里了,正好姑爷明日回昆水,今日说好了要来辞行,你再劝劝他,明年和阿宽一同应考。”



“唔,我记得他说要带个孩子来,想推荐到我们书院去的。”严景安说。



刘氏给他擦完了脸,又服侍他穿衣:“好像是个寒门学子,说是极努力上进的,只是入学晚,家境太过贫寒,在昆水难有进益,早前跟阿宽先说过了。”



“哦,那今日就叫阿宽带着孩子们去学里,替我一天吧,我也偷个懒。”



王进文夫妻俩并没来得太早,到的时候严景安的头痛已经缓解了不少,王进文见完岳母就跟着严景安去了外院书房,严清华则留下来和刘氏说话。



“你说什么?女学?”刘氏惊诧问道。



严清华点头:“娘做什么这样惊讶?咱们家又是家塾又是书院的,就不许我办个女学了?”



刘氏看了女儿几眼:“你这是当真的?姑爷同意?”



“他有什么不同意的,又不碍他的事!”严清华细细跟母亲解释,“娘,您想啊,如今官宦士绅家里的小姐们,要么是自家长辈教着读书认字,要么是到家学里读书,要么是请了先生来教。可他们教的这些,不过是简单的读书认字罢了,再深一些的可能会教些写诗作文,若再涉及到琴棋书画、刺绣针黹什么的,还要另请师父。”



刘氏插口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一人就能包办了!”



严清华失笑:“娘莫非还不信我?不过我也不是要自己全教了的意思,我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教的过来两个,教不过来三个,自然是要找帮手的。”



“你到哪里去找帮手?”刘氏又问。



严清华故弄玄虚:“我自然找得到,只是这会儿却不能告诉您。”



刘氏推了她一把:“你又不听我的话,又不告诉我怎么办,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严清华靠过去抱着刘氏的胳膊:“我这不是想跟娘商量,请您给我拿主意么!”



“少来!你几时听过我的话了?”刘氏不为所动,“哪一次不是自己拿定了主意才来求我?你跟你婆婆说了这事么?”



严清华点头:“说起来这事还是她们起得头。我们小叔家里不是有两个姑娘么,也都不小了,本想送咱们家学里来。后来我婆婆听忠哥儿说学里有个混世魔王,把莫家的孩子都吓哭了,又不舍得把她的宝贝孙女送来了。这不就求到了我头上,说看我也没什么事,不如让我教两个孩子读书认字。”



刘氏皱眉:“你妯娌不认字?”凭什么让清华带侄女?



“她不是又怀上了么!”严清华叹了口气,“这些年她也没闲着,这都第五个了。”



刘氏听她说的促狭,忍不住拍了她一下:“那也没有让你带的道理,你婆婆自己怎么不教?她还把着家务不放手?”



“嗯,不放就不放,我也不稀罕!”严清华扬着脖子,“我就不信我们长房长子,她还能越过我们把家业传到老二手里!”



刘氏看她那骄傲的样子,终于伸手抱了她一下,又问:“那这跟女学有什么关系?”



严清华靠着母亲的肩,答道:“我是想着闲着也是闲着,阿文又常在昆水,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自己找点事做。好歹我受爹娘多年教导,若是总这样闲散度日,总觉得对不住你们。”



“可这办学不是简单的事儿,一要有地方,二要有学生,学生多了,还得找先生。再一个,你是想像咱们学里那样按部就班的教,还是有什么自己特别单教的,都要想清楚。”刘氏说道。



严清华点头:“女儿知道。这些事都想过了,我也跟阿文商量了。像咱们学里,女学生到了十岁,基本就不再来了,要在家里学些女红针黹、理事管家等事。我是想从读书认字教起,到了八、九岁就连琴棋书画一并开始排课,再大一点开始教女红厨下的活计,到了十一二岁就教些理事管家之事,再大一点,就要教一些如何应对婆婆妯娌小姑等事了。”



刘氏摇头:“这些事人家姑娘的娘亲自会教导,哪还用去你那里学?”



“那可未必。这一家有一家的事,有些事做娘的就没经见过,如何能教给女儿?比如娘您算是女子里头见识广的了,可若要您来教我如何谄媚婆母、压制妯娌、辖制小妾,想来也是难为您了。祖母待您就像亲生女儿似的,你自然不知道如何应对那恶婆婆;爹爹是咱们这一房的独子,妯娌您是没有的;至于小妾么……”刚说到这,严清华手背就挨了一下,她立时倚着刘氏的肩膀笑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还没学会写诗,所以作诗的环节,就这样含糊过去了(掩面遁逃~



49拌嘴



书房里严景安翁婿也在说话,“不是说要带个孩子过来,怎地不见?”严景安问。



王进文正襟危坐,答道:“他头晌要去帮着他舅舅贩货,说是吃了午饭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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