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行走在大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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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到原来白天睡觉,晚上赶路+练功的模式,沈冰一路推进地十分迅速,两天后就已经赶上了宋家的车队。沈冰不认得东南西北,而这时侯官道上几乎少有人来往,沈冰也没地方可以问路,就沿着颖水奔走,却已经一连几日不见村庄镇子,便是遇到了也都是早就没有人荒废了的。原来沈冰已经来到了荥阳附近,正逢隋朝大将张须陀领兵要剿灭瓦岗军,整个荥阳附近早就坚壁清野,气氛紧张,隔三岔五地有一场交锋,自然没有了寻常百姓出没。
这天沈冰在树杈间美美地睡了一觉,懒洋洋地跳下树来,晃到一条小河边准备洗一把脸清醒一下头脑。
“哎呀……”
沈冰刚要把手伸进水里,就看见一个黑影猛地从河里窜了出来。再定睛一看,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的少年已经光溜溜地爬上岸来,冲着沈冰傻笑。
沈冰迅速转头,伸手从包裹里摸出一件衣裳冲着那少年扔去,几个动作流利非常。
“喂,你穿好没?”
“本……我才不穿女孩子的衣服,好了,好了,你转过来好了。”一个很清爽很阳光的声音。
沈冰有些迟疑地转过头来,却见这少年把沈冰的衣服在腰间随便地一围,古铜色的上身像涂了油彩似的闪闪发光,水珠顺着那硬实的肌肉滑下,竟然十分性感。
少年炫耀似地挺挺胸膛,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恩,是不错。”闻言沈冰笑道,“就不知道拉到市集上能叫几个铜板?”
“哇,不一样啊!以前那些个小丫头不是红着脸就是说我流氓。”少年的语气显得十分兴奋,“喂,小妹妹嫁给我做妻子吧。”
沈冰黑线,两辈子加一起头一次被人求婚呢,还是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你是什么人,大冬天的在河里干什么?”
“当然是洗澡啊。说起来,好像应该是我问你是什么人才对,不会现在这么小的丫头都出来做斥候了吧?”
洗澡?这么冰冷的水,想想就要打冷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面对这有些阳光还有些痞气的少年,沈冰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什么是斥候?”
“斥候就是打探消息的人,你不会这都不知道吧?”
囧,不是不知道,只是真的没有反映过来。
沈冰正容道:“我不是什么奸细,我从汝南来,要到洛阳去,路过这里。”
“去洛阳?小小年纪撒谎可不好。”
“我无缘无故骗你作什么?一路上都没个人可以问个方向,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
“原来小媳妇不认识路啊,正好,你可以问我啊。”
沈冰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怕是有十字路口了,却还是好脾气道:“那请问去洛阳该往哪个方向走?”
“告诉我你名字我就告诉你,哎,你别走啊,开个玩笑拉,哎,你衣服不要拉?”
被人围在那个地方过,怎么还会要?
沈冰头也不回地走了开去:“就当送给你了,免得你回不了家。”
就在沈冰在荥阳周围兜兜转转几天找不着方向,肚子又倍感饥饿的时候,一阵烤肉的香味钻进了鼻子里,特别诱人。
不禁往香味传来的方向一瞟,看见的竟是一位熟人。
沈冰溜下树来,提步走了过去。那少年也适时地抬起头来。
“原来是小媳妇啊,怎么还没找到方向?”
这少年今天穿了一身细铠甲,显得格外英气魁梧,怕是军队里的人物。
“是啊,这么大一只兔子,你也吃不完,不若分我一半?”沈冰大方地坐在了少年的对面,就等着分兔子了。
“谁说我吃不完?”咕哝着,少年撕了一条大腿递给沈冰,随即捧起兔子大口咀嚼起来。
沈冰文雅地把肉一条一条撕下来,还没吃多少,那少年已经半只兔子进了肚子。
两人一边吃,一边如同多年的死党般随意聊着天,完全不像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
当消灭完兔子,踩灭那火星后,少年道:“洛阳就在这个方向。不过就在这两天了,要打大仗了,你最好暂时待在这里不要动。恩,有什么事去,这个方向,就报上裴元庆的名字就好啦。我走啦。”
“慢走不送。战场上刀剑无眼,小心别被戳个窟窿啊。”
这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缘分一说。
沈冰听从了那名叫裴元庆的少年的建议,也不再乱走,就在附近找了可枝叶繁茂的大树栖身。听那少年的意思大战就在这几天了,过了就好了。不过心里比较期望这少年能打赢,虽然沈冰连这少年是哪个阵营的都不知道,准确说,谁和谁在打仗沈冰完全不知道。
就在夜色降临,沈冰无聊地有些昏沉的时候,林间传来了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很不寻常。
沈冰小心地从枝叶中探出头来,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见密密麻麻的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林子,间或有当头儿的人小声呵斥着,也不知是那路人马,必然是要干那伏击的勾当。
沈冰知道这如今已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但是沈冰实在没有信心在这大军头上飞来窜去不被发现,难保这军中没有高手。思来想去竟然还是隐藏在原地最为安全。沈冰所在的这棵树比较高大,枝叶繁茂,加上夜晚一片漆黑,便是有心人抬头来找也未必能发现沈冰瘦小的身影。
沈冰当下屏住呼吸,全力运转起内力,谨慎地关注着局势。
偌大的林子静悄悄的,沈冰没有经验,无法估计林子里埋伏人的数量,但也听得到到处都是小声的呼吸。
直到月过中天,远远地隐隐有意思火光,还掺杂着凌乱的马蹄声。
好一会儿,一个悦耳的声音轻声道:“来了,准备。”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箭头闪着寒光指向了半空中,就等主帅一声令下。
沈冰躲在树上看得有些发毛,不由地轻手轻脚地往树冠高处爬上几分。
火光已经近了,一大队人撞进了林子里,队伍很是零乱。
就在沈冰认为会开打的时候,却看见那埋伏的军队视而不见地放了那一大队人过去。
诈败诱敌!沈冰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
果然不出所料,没多久就有一支更为庞大的队伍冲了过来。
“放!”
漫天的箭雨毫不留情地收割着人命,明晃晃的刀剑激烈地碰撞着。
无数的人头从林子里冒出来,那刚刚败退而去的队伍也重新折了回来,加入了战争。
无数的人倒了下去,到处是断头断脚。
沈冰站在这树冠之上,俯瞰整个战场,只觉得胃一阵阵痉挛着,喉咙里忍不住冒着苦水,想要吐却死命捂着嘴,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裴仁基!张须陀已死,何不下马投降,免得儿郎们白白牺牲性命!”
“勿需多说,裴某身受将军大恩,誓死追随!”
几个将军似的人物顿时捉对地站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沈冰为了分散自己看见残酷战场的不适感,努力凝神去看几个将军拼杀。
“昏君无道,裴小将军为何不劝劝裴将军弃暗投明,免得耽误了大好前程?”一个好听的女声道,沈冰认得真是指挥埋伏的那个声音,目光投射到一个妙曼的身形上,作为一个女子能上战场拼杀,沈冰心里十分佩服。
“哐嘡——”
与那女将军对敌的人头盔被一枪挑落,身上立刻又挨上了三刀。
正专注地看着他们对持,所以只一瞬沈冰便认出了那受伤的人正是那个有着傻气笑容的少年裴元庆。
手不由地握紧。
帮还是不帮,这是一个问题。如同那TO BE OR NOT TO BE一样令人难以选择。
又是一刀砍在那裴元庆身上。
有很多时候,身体往往会比头脑先替人作出选择。
沈冰随手撕下一块衣襟将整个脑袋包了起来,只剩下一双眼睛。一蹬树枝,如鬼魅一般扑向一个倒霉的士兵,瞬间夺下了他手中的弓箭。
一支箭破空而去。
沈冰只向李靖学过几天骑马射箭,但是凭她如今的功夫,已足以弥补经验上的不足,一支箭竟然迫得那女将退了开去。
在树上沈冰早就观察到这个保卫圈就数自己所在的这个方向最为薄弱,所以一箭射出,立刻劈手夺了几个火把扔到树上。冬天的植物特别干燥易燃,火光立刻窜了起来,映得半个天空都红彤彤的。
“裴元庆,这里!”
蓄满真气大声喊出,响彻整个战场。沈冰又是几支箭射了过去,好给裴元庆一方的人制造逃跑的机会。
听到喊声,根本不容裴元庆多想,立刻一拨马头,就向着火光冲来。大队的人马看到逃生的希望,立刻凝聚起一股巨大的力量,跟随在裴元庆周围朝着沈冰所在的方向突围。
沈冰也早就夺过一把大刀,血战十式威风凛凛地耍开来,配合风之舞卓越的身法,竟然一时间没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
“让开!”一声娇喝,那锋利的枪尖快速地刺到了沈冰眼前。
第十四集 拜见义父
“让开!”一声娇喝,那锋利的枪尖快速地刺到了沈冰眼前。
原来那女将反映甚是迅速,变故一起,就已最快速度杀了过来,立刻纠缠住了沈冰。
一个骑在马上,一个站在地上。
一个用枪,一个用刀。
一个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个是初临战场的菜鸟。
谁优谁劣,形势很明显。
沈冰明白,这回再不拼命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到了这个时候,拼的就是实打实的武力值了,什么计谋啊,鬼策啊都没了用处。
或许可以祈祷老天爷给一些运气。
沈冰的精神和肉体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集中状态,身心融合在一起。那快速刺来的枪似乎一点点在变慢,沈冰甚至能看到那枪尖微微的颤动的轨迹。
一切感觉都以倍数地强化了。
当那枪头还差一寸就点上沈冰的额头的时候,沈冰一个侧头避了开去,一招“兵无常势”顺势砍了出去,迫得那女将不得不把原本打算横扫的红缨枪往上一挑。
沈冰没有学过其他拳脚功夫,唯独这“血战十式”跟随李靖练得纯熟无比,带着骨子里的那股狠绝和迫人的气势,一时间和那女将打得不分上下,还有闲暇砍翻几个想上前来浑水摸鱼的小卒子,但身上不免被划拉了几个口子。
突然心生警兆,沈冰诡异地一扭腰,堪堪避过斜刺过来的一剑,心中恼怒有人偷袭,贯聚功力于掌中大刀之中,发了狠劲劈下。
“咔——”
一把上好的宝剑竟然被劈得缺了个口子,竟然就这么毁了。同时也被一枪刺中左肩,鲜血立刻浸透了一身裙衫。
沈冰吃痛,手上的大刀更是舞得杀气腾腾,几下兵器交接,大刀不堪重负崩了口子。
“徐世绩,你给我让开!”那女将斥道。
“你们都给我让开!”一眼撇见裴元庆竟然逆着人流往回冲,沈冰狠狠地劈出两刀逼得那徐世绩自保无暇,气贯足底,顺着风势,轻飘飘地横空飞去,就当要力竭落地的时候,猛地把手中的大刀射向那追杀而至的女将,借着反作用力稳稳当当地落在裴元庆的马背上。
“快走!”
沈冰一手抱住裴元庆的腰,入手一片湿粘,一手又夺了一把刀来,两人通力合作终于冲出了重重包围,尾随着大队人马逃命去了。
这一路,从黑夜到晨曦,从晨曦到中午,似乎到了安全的地方,队伍停了下来。
“裴元庆,你没事吧?不是叫你小心别被戳个窟窿的吗?”
沈冰灵巧地从马背上跃下,自然而然地伸手把裴元庆扶下马来。
“小媳妇啊,你是来报我的一饭之恩的吗?”
“闭嘴!”沈冰毫不客气地掀开了裴元庆身上的铠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最严重的是贯穿了左肩的一个大伤口,那时刺穿了铠甲后造成的。
就在沈冰忙忙碌碌地收拾裴元庆身上的零碎,三个将军样子的人也向两人走了过来。最前面那人蓬头垢面地看不清样貌,但是在这战败后还能挺直着腰杆,从容镇定,就可想绝非普通人物。
“老夫裴仁基,多谢小英雄救命之恩。”
“老爹,这是我小媳妇儿……”裴元庆在接到四道凌厉的目光后,立刻哑了火,老老实实低下头,那样子怪委屈的。
沈冰瞪了那个超级活宝一眼,取下包在头上的布巾,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万福:“沈冰见过裴将军。”
三个男人眼神中都有几分惊讶,没想到于乱军中救人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女孩。沈冰也被那些诧异的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几人各自通了姓名,跟着裴仁基的两人一人叫张亮,另一人叫秦琼。
鼎鼎大名的秦二哥呢,沈冰自然多打量了几眼,下定决心可要借着这机会秦琼套套近乎,未来的凌烟阁功臣呢。只是沈冰不知道那张亮在历史上也是凌烟阁的功臣之一,排名十六,还在秦琼之上,善于行政,也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
而这裴仁基正是裴元庆的父亲,在隋朝大将张须陀帐下效力。此次奉朝廷旨意前来剿灭瓦岗乱军,却不想一败涂地,而张须陀也已经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了。
“既然如此,裴将军何不干脆投靠李密呢?纵使回去,以那昏君为人,未必能保得住性命啊。”沈冰有些不解地问道。
“沈姑娘有所不知,这瓦岗军……哎……”裴仁基微叹一口气道,“姑娘适才蒙面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