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行走在大唐-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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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安叔不喜欢的是祝玉研,啧啧,都是师傅招惹的情债啊!”
沈冰心中有些庆幸当初祝玉研没有对自己下杀手。
“那么侄女又是为了什么要对付席应呢?”
沈冰两手一摊道:“席应管我什么事,我要找的是婠婠姐。”
“对了,散花楼怎么走?”
第八十集 相聚青楼
大白天去青楼?
当然不行。就是逛青楼也是要有道德的!
所以沈冰和跋锋寒兴致勃勃地逛完了大半个成都城,在日暮时分来到了大名鼎鼎的散花楼。
跋锋寒看看身边的沈冰,不确定地问道:“冰儿就这么进去?”
沈冰不明所以地看着跋锋寒,奇怪道:“我有什么不对吗?”
跋锋寒笑道:“冰儿不考虑换一身男装,借用冰儿自己的话说,就是逛青楼也是要有道德的。”
沈冰顿时苦了一张脸。
“我穿男装肯定不像,何必掩耳盗铃呢。难道还不让我进去不成?”
跋锋寒摇头,看来今天如何把这丫头带进这青楼就是第一道难关了。
果然,把门的一名大汉伸手拦下了沈冰,客气有礼道:“对不住,我们这里不招待女客。”
沈冰求助地看向跋锋寒。
跋锋寒苦笑道:“我们约了人在这儿见面。”
无论跋锋寒还是沈冰都气势不凡,这些看门的个个眼界不凡,也不好明摆着赶人。
另一大汉赶紧接着道:“大爷见谅,请问大爷定了厢房没有?”
这根本就是在变相地说: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对于一直受到“顾客就是上帝”理念熏陶的沈冰,这样的推三阻四已经很令人恼火了,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先不遵守“逛青楼的道德”的。
俏脸一沉,沈冰走上一步道:“小,侯希白在不在里面,在的话让他出来,有人找!”
那两个汉子听到沈冰是来找侯希白的,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其中一人匆匆进去找人请示去了。
侯希白的名字在成都那么好用?
沈冰用手指戳戳留下的大汉的胳膊,好奇地问道:“侯希白很有名吗?”
正好一个半老徐娘扭着腰走出来媚笑道:“侯公子可很久没有来了,楼里的姑娘们都盼得望眼欲穿了。两位既然是侯公子的朋友,咱们散花楼怎么也不敢怠慢。”
那老鸨一边说一边好奇地看了沈冰两眼,然后软绵绵地往跋锋寒身上靠。
沈冰翻一个白眼,背过身去,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跋锋寒抬脚躲开了老鸨的“热情”,沉声道:“既然侯兄是此处常客,必然有常年定着的厢房吧?”
做老鸨的自然也是识趣的人,看见跋锋寒冷淡的模样,也收敛了那狐媚模样,正色道:“自然是有的,不过刚刚也有一位侯公子的朋友,现在正在包房内等着,不如让文娘帮两位……”
“没关系,大概就是我们要等的人,文娘请带路吧。”沈冰挤在了那老鸨和跋锋寒之间,抢着说道。
跟随文娘穿过曲曲折折的长廊,来到一间厢房内,房中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女的面对着房门,坐在古筝前,是个别具韵味,拥有少数民族风情的美女。而男的背对着大门,那宽阔的肩背沈冰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是希白谱的筝曲。离开成都这么久啦,回来后总不来见人家!告诉他,清秀挂得他很苦哩!”那女子饱含着深情和幽怨地说道,沈冰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跋锋寒拉着沈冰进了包厢,大刀阔斧地在桌边坐下,别有深意地向着那背对着大门而坐的男子一笑。
沈冰也调皮地眨眨眼睛,那人不是乔装打扮成疤面大侠的徐子陵还是谁?
看见又有客人进来了,那叫做清秀的女子立刻起身倒酒,只是那一双美目左右缠绕在沈冰身上,那眼神中的哀怨让沈冰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恨不得躲到跋锋寒。
“话说小,侯希白会今天来吗?”沈冰问道。
化名弓辰春的徐子陵道:“侯兄今晚怕是不会来了。”
“那我怎么找他?”沈冰紧接着问道。
正在这时,门被“砰”地一声被撞了开来,一团香风飘了进来,出现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只是这美人儿现在的形象实在不雅观,双手叉着腰道:“侯希白那言而无信的家伙在哪里?!”
无视徐子陵在一边陪着小心一边应付着这位大小姐,沈冰的眼珠子贼溜溜地从清秀身上移到那美女身上,再从那美女身上移到清秀身上。
“跋锋寒,我终于明白原来小白真的不负多情公子的名号啊!”沈冰在跋锋寒耳边悄悄说道,却在不经意间听见屋顶上有极为轻微的响动。
用手指戳戳跋锋寒的肩膀,向着天花板上打了一个眼色悄声道:“上面有人,你猜是谁?”
跋锋寒头也不抬,曼声道:“侯兄为何不下来喝杯水酒,何必在屋顶上吹冷风呢?”
跋锋寒这一说,两位美女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看向了屋顶,那热度就差把屋顶融一个洞出来了。
而同时,沈冰在桌子底下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一个有些苦涩的声音道:“跋兄太不厚道了,非要揭破小弟的藏身之所。”
“小白你快下来,两位美女姐姐可等着找你呢。”沈冰恶劣地叫道,很有几分打算看戏的姿态。
沈冰话音刚落,侯希白一身白衣,打着那招牌的扇子,从窗子利落地翻进了房间。
那模样,在沈冰眼里骚包极了。
“侯希白,你躲到哪里去了?说好要来找我的,为什么没有来?!”美人儿一个箭步冲到了侯希白面前,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很好,很有野蛮女友的架势!
而清秀美人儿一脸渴望地望着侯希白,却没有上前搭话,只是那眼神当真滴得出水来,看得沈冰也忍不住心疼。
真是造孽啊!
那边,侯希白低声连哄带骗地和美人儿说话,也不知许下多少好处,终于那美人儿用力一跺脚,气冲冲地离开了。临走前,还泄愤地把那门重重地一摔。
解决了一个,似乎还有一个需要解决。
冷眼看着侯希白好言好语地安慰劝慰了清秀一番,再三承诺有了空闲一定前来和清秀抚琴弄曲,好说歹说请了清秀出去。
虽然一直很想看看侯希白现场表演一番左拥右抱的绝技,但是看到两位姑娘一腔真情却被侯希白这般随意地对待不知道珍惜,沈冰感到胸中有一团火熊熊燃烧。
“打发走了?”微微扬起的语调,熟知沈冰的侯希白感觉到有些不妙。
侯希白故作不知地笑道:“冰儿怎么来了成都?”
“死小白,不准给我扯开话题!”沈冰就差没学那位野蛮女友一般叉着腰指着侯希白的鼻子骂人了,“那两位姑娘都长得那么好看,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啊?”
侯希白微楞道:“冰儿说的是怎么样的喜欢?”
沈冰叹气道:“我知道其实你一个也说不上喜欢。虽然没有这个立场责怪你,可是我真的看不习惯你明明不喜欢人家姑娘,却能够这么温柔地许下诸多诺言,给人家不切实际的希望。我觉得这样对人家真的很残忍。”
“冰儿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这么做了。”侯希白看似玩笑实则极为认真地说道。
“侯兄在成都忙些什么?”跋锋寒插嘴道,把话题扯了开来。
侯希白苦笑一下,只得把争夺不死印卷的经过大概述说了一下,然后道:“我如今潜心研究石师留下的那半部手卷,收获良多。之可惜失了上半部分,总有很多东西不明白。”
听完侯希白的叙述,沈冰看向了徐子陵。
“二哥忙些什么,见过青璇姐了吗?”
徐子陵虽然和侯希白合作了一把,但彼此之间终究还是有戒心,沉吟了良久才避重就轻道:“我打算杀席应。”
“天君席应?”跋锋寒沉声道,那声音中流露出蠢蠢欲动的情绪。
侯希白道:“子陵是否再考虑一下。那席应犹在安隆之上,恐怕子陵未必是对手。”
“无妨,还有我和跋锋寒呢,何需怕他一个席应?”沈冰道,“虽然不知道二哥是为了什么要宰了这个席应,但是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能说这个席应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
“冰儿为何要杀席应?”侯希白问道。
沈冰把先前的推断说了一遍,侯希白和徐子陵都十分认真地听了,而徐子陵也交代了扮成岳山宰杀席应的计策。
“这定然是青璇姐的主意,很好很完美。不过有我和跋锋寒压阵,也该无需那般躲躲藏藏了。”
“冰儿忘了算我一份。”侯希白把美人扇收在一起,有些幼稚地敲着桌子表达不满。
“小白也参与?”
侯希白含笑点头。
“太好了,那就更有把握了!”沈冰高兴道,“小白谢谢你!那咱们现在准备准备吧。”
“现在?”侯希白疑惑道,徐子陵也露出不解的神情。
跋锋寒抢先回答道:“根据安隆给的情报,恐怕席应和边不负正好在此处寻欢作乐,只要留心找一下定然可以找得到的。”
“正是!”沈冰神采飞扬道,“小白对这里熟悉,先帮忙打探一下消息如何?”
侯希白潇洒地起身离开了厢房。
没过一会儿,侯希白就带了确切的消息回来了:“西厢二楼北端的丁房,除了席应还有边不负。”
徐子陵点头道:“我对付席应。”
“边不负是我的。”跋锋寒抢道。
沈冰看看跋锋寒,才想起来边不负和跋锋寒果真有些过节。
“那我和小白给二位压阵了,预祝两位旗开得胜啊!”
第八十一集 席应殒命
今夜的散花楼注定十分热闹。
远远地,安静地看着天井的对面,走廊的另一边,沈冰高高竖起耳朵,敏锐地搜集扑捉着那极为细微的声音,手在袖子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徐子陵也好,跋锋寒也好,在年轻一辈中固然出类拔萃,鲜有人能与之匹敌,但是和这些早就恶名昭彰的老魔头比起来,差距还是存在的。
“冰儿很担心?”侯希白站在沈冰身后两步的位置,也凝神盯着北端的丁房。
“小白,我很矛盾。”沈冰故作平静之下有着不安和焦躁,“其实刚刚我很想说大家一起上的。”
“冰儿对子陵和跋兄没有信心吗。”
“关心则乱。”沈冰叹气道,“二哥还好一些,以跋锋寒的傲气,断然不喜在他人的助阵之下才能收拾边不负的。”
侯希白转头细细地看了沈冰一会儿,才道:“冰儿其实可以任性一些的。”
沈冰不解地看向侯希白,莞尔道:“该任性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沈冰和侯希白就是在说话之间也时时关注着对面房间内的战斗。
拳脚相交的气劲声不停歇地传出来,可想战况之激烈。沈冰甚至能够根据那些交错的声音在脑海中勾勒出每一招每一式。
一道身影破窗而出,在走廊上狼狈地打了个滚。
那人还来不及起身,跋锋寒紧随其后从破窗中纵身而出,一剑扎进了那人的胸口。
地板上立刻流了一大摊子的鲜血。
拔剑,入鞘,跋锋寒的动作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只是在收起了宝剑之后,跋锋寒挺直着站立在原地,闭上双眼,久久地,仿佛化身成为了一尊雕像。
沈冰心中一紧,甚至来不及绕着走廊走上那五十米不到的距离,直接飞身越过那跨度有三米多的天井,落在了跋锋寒身边。
这边的战斗早就引起了楼中的骚乱,更有巴蜀武林中人在一边旁观凑热闹。
沈冰眼神冰冷地扫视过那些远远看着热闹的家伙,最后把视线投向了那早就乱得一塌糊涂的房间。
房间中,一个蓝衣之人蜷缩在一角,而徐子陵则盘膝坐在了房间中间。
这时,侯希白也走了过来。
“哈哈,”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豪爽地笑着走上前来,一边抱拳,一边说道,“敢问几位……”
只是这话说到一半,就在沈冰冷得结霜的眼神下戛然而止。对这种一看就是笑面虎类型的家伙沈冰素来缺乏好感,而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应酬这样的人物。
侯希白无奈地拍拍沈冰的肩膀,轻松地说道:“这位是川帮范帮主,不是什么坏人。”
看一眼徐子陵和跋锋寒依旧纹丝不动,沈冰有些勉强地牵起嘴角,不自在地向着范卓笑笑,干脆低下身子去检验战果了。
边不负被跋锋寒一剑穿透心脏,死得不能再死了。
转身跨入房门,翻过那蓝衣人的身体。
这人就是天君席应,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了半分生气,致命伤是小腹挨得一拳。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样一刻,沈冰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忽然记起前世小说或是电视中经常看到的一个桥段:某一个大恶人明明被主角打死了,结果主角前脚走开,恶人随后就复活了,而且变得更为强大。
心中一颤,沈冰掏出了怀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向着席应的脖子割下。
滚滚鲜血立刻流了下来,顺着席应的脖子流淌了一地,染透了席应的衣物。
看着那热血奔流的模样,沈冰心中不禁一松,却在转头间注意到席应的衣物有些奇怪。席应的内衣在沾染了血迹之后却隐隐透露出黑漆漆的颜色,十分地不自然。细细看去,确实有些问题,那细长领口的夹层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徐子陵从打坐疗伤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见沈冰鬼鬼祟祟地在席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