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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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1） 亚里斯多德：（公元前384年—前322年）古希腊最渊博的学者、最伟大的思想家。出生于色雷斯的斯塔基拉。跟随柏拉图学习长达20年之久，后从事教学和科学研究。成为哲学、逻辑学、政治学、理论学、经济学、生物学、物理学、美学、天文学等学科的奠基人。他维护奴隶制度，宣传“中庸思想”，批判了柏拉图的唯心主义“理念论”。（2） 塞尔维特 ：（1511年—1553年）文艺复兴时期杰出的西班牙学者，职业是医生，在研究血液循环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因崇尚科学，被加尔文（著名宗教改革活动家，加尔文教派的创始人）烧死。（3） 布鲁诺 ：（1548年—1600年）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伟大的哲学家和自然科学家。他反对中世纪的宗教封建统治和经院哲学，进一步发展了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论述了宇宙的无限性、统一性和内因性，被宗教裁判所判处死刑，烧死在罗马广场。（4） 哥白尼 ：（1473年—1543年）波兰伟大的天文学家，继承了古希腊朴素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太阳中心说的创始人。他的理论引起了人类宇宙观的重大革新，沉重地打击了封建神权统治，此后自然科学开始从神权中解放出来。
晚上，在学校大礼堂举行周末音乐晚会。文学系报了三个节目，其中一个是钢琴演奏。当报幕员报出舒颖玲同学演奏拜梯斯特的现代钢琴名曲《朝圣者的希望之歌》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舒颖玲稳步上台，刚坐下双手就搭在琴键上，那白皙的手指、柔和的双腕、挥动的双臂和左右的屈伸，随之而奏出抑扬顿挫、珠圆玉润的琴音。那轻柔婉转的旋律、娓娓不绝的演奏，情深意切的韵味，颂扬着朝圣者美妙奇幻的期望。舒颖玲在这次比赛中，荣获学校钢琴演奏一等奖。隆正光把她抱起来不住地欢呼：“‘上帝决定论’错了，上帝不可能决定人们的命运。颖玲，决定你荣获钢琴演奏一等奖的命运不是上帝而是你自己。”教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颖玲走来问：“正光，准备好了吗？学校公布出国留学生的考试时间是下周末。同学们觉得你不错，老师认为你是最有希望的，我看见你更有说不完的高兴。谭教授和靳教授问你准备好了没有？”没有完全准备好。虽然各科功课我都看了许多遍，对英语看的遍数更多，但考试难度大，我近来心中压力不小！”颖玲递上午餐，正光看见手中的饭美菜香，却说：“没有口味，极不想吃。”正光的一双眼睛注视着颖玲，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正光，我觉得你非常紧张，像被千钧之担压得喘不过气。拳拳报国心，浓浓赤子情，我怎不理解呢？此时此刻不是语言，不是情感，而是登上泰山顶上的意志，战胜困难的力量。”“颖玲，我脑海里翻起的浪花远远超过你的话。内心的紧张更是你无法想象的。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更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可是……”“可是什么呀？正光，你心中还有什么话么？”隆正光凝视着她没有回答。舒颖玲仍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第二十五章 “同济之盟”
舒颖玲穷追不舍，隆正光终于答出：“我虽爱科学、爱祖国，可如果这次考试不能成功，今后该怎么办呢？”“正光，考试的结果不须过多地思索，但崇尚科学、热爱祖国的品质不能变，今后的路仍在我俩脚下。来，吃了饭我陪你走走！”正光鼓起劲艰难地吃着。自从葛一南同舒颖玲跳了快步舞并向她表白心愿之后，整天整夜冥思苦想。凡能见到颖玲的身影，听到颖玲的声音，甚至人们呼唤颖玲的名字他都趋之若鹜。葛一南在心中不断自语：颖玲，你在哪儿？葛一南的房间彻夜亮着灯，神往着“校花”的英姿，痴呆地思念着“舞伴”，摊在床上眯着眼回味快步舞的神韵。葛一南对舒颖玲的追求留下了许多有趣的轶事： 学校举行音乐舞蹈晚会时，葛一南最早进场坐到最佳位置，对舒颖玲的化妆穿戴和行步总是全神贯注。葛一南的绘画技术本来就不高，却要利用难得的机会为颖玲写生。班上每每开展优秀作品评选活动，葛一南每每都是不速之客。颖玲这次未拿出作品参评，他便不住地寻问原因。在学校和系里的集会上，葛一南总是极力捕捉机会为颖玲送开水、递纸条，主动搭话，邀请颖玲进餐。特别是体育活动，葛
一南更是热情周到地为她服务。由于葛一南的穷追不舍，许多活动舒颖玲都谢绝了。葛一南暗暗思索苦苦追求为何不见效果，莫非是“校花”对自己了解不够，或怀疑自己不是真心实意。想到这些便立即写信并附上近照。不久，葛一南在图书楼外碰到颖玲立即招呼：“舒小姐！这几天哪儿去了？”“有时在家里，有时在学校。”“自相识以来，你在我心里的印象与日俱增，你的兴趣爱好和毕业后的理想都与我相通。若我能考上剑桥大学数学博士，你又愿意出国的话，今后我俩可定居在伦敦；若能把相通的因素扩大，我愿意攻读文科并重学钢琴。”“有这必要吗？”“有。你的舞技不错我可以随时相陪。你喜欢新闻、创作与教书等职业，我愿把自己的专业调整成与你同步。总之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身边连绵不绝的天籁之音。你我同窗共友，在现实舞台上又能扮演出同等角色。人生最幸福的是什么？我想应该是与恋人有共同的目标、理想和志向，相互的爱好、兴趣和信任。从这里生长并怒放出的花朵，将永远盛开在人间。”“当……当……当……”学校的钟声响了。
颖玲！我不仅看重你的美貌，而且佩服你的才华和气质。高山流水，知己相随，你应该有同样的呼唤吧？”颖玲站在那里没有回答，听到钟声急着往教室走去。葛一南跑上前去拦住颖玲：“舒小姐！我给你写了封信，请看后回音。”颖玲当着他的面把信撕得粉碎，扔在地上：“滚，简直是自作多情。”莫荣也为了讨得颖玲的欢心费尽心机，虽多次碰壁却毫不动摇。他每每遇到颖玲都会拦住讥讽：“你真的是个睁着眼睛跳崖的瞎子，不识时务的痴呆，甘愿把鲜花插在牛粪上。”粟薇也每每对颖玲一面好言劝慰，一面诉说利害：“若执迷不悟，莫荣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面对淫威舒颖玲毫无惧色。一天，粟薇指着前边大路说：“莫荣，你看那林荫道左边不是舒颖玲来了么？”“快追！”莫荣跛瘸着脚气喘吁吁地拦住了颖玲：“舒小姐，找你好苦！我对你的爱你难道未曾知晓？我劝你应尽早回头，切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有什么新花招呢？我早就想领教了。”颖玲的回答使莫荣啼笑皆非。
在同大图书馆外的凉亭，莫荣与粟徽正巧碰上了隆正光。莫荣猛吸手中的香烟说：“姓隆的，站住！老子多次警告，你却置若罔闻，我的枪是不会吃素的。你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若一意孤行，老子非让你出血不可！”隆正光毫不惧怕，厉声回斥：“莫荣，你真不要脸。舒颖玲愿不愿与你往来是她的事，我无须过问。你凭什么对我要打、要骂、要杀？如果你敢做，我隆正光也敢为。”莫粟二人拿他毫无办法。莫荣为了断绝舒颖玲的后路，挖空心思地把坏水泼在了隆正光身上：“你隆正光不是要出国留学么？好，我就来个焚书坑儒，打你个歼灭战。”莫荣与粟薇趁隆正光不在宿舍，便把他的书和本子装进口袋，在操场的拐角处投于熊熊的火光之下化为灰烬。莫荣志在必得地说：“姓隆的，老子先送你到西天，再葬身你于汪洋。到那时，何愁佳人不入怀呢？”粟薇说：“你，别笑得太早！”莫荣伸出手狠狠地给粟薇一个耳光：“臭婊子，你敢背叛，老子嘣了你！”隆正光走进寝室发现一片狼藉，顿时大怒。这是飞来的横祸，令他一夜未眠，使他有了不去参加出国留学考试，愿与莫荣周旋到底的想法。“不可！”颖玲用手巾一边为隆正光擦拭泪水一边劝慰：“千万要冷静。莫荣一伙对你狠下毒手，完全是想从你手中抢走我。当前你的迎考乃头等大事，老师同学都看着你，你不参考岂不辜负了学校对你的期望吗？你们系的物理教授为辅导你，他爱人住院都未照料，英语教授每天晚上义务为你补习始终如一，校方认为本年度考出国留学生你是最有希望的。因为莫荣的插足，你却突然宣布不考，符合你留学深造、崇尚科学、报效祖国的追求么？积极迎考，这才是你实现梦想的唯一途径。”“颖玲，我估计莫荣、粟薇还会对你我狠下毒手。他们既然想到、说到，也会做到呀！”“正光，我俩团结成为一个人，还不能战胜他们吗？”春意，为同济大学的校园铺出秀色：桃花、李花、杏花次第开放，树叶穿上绿色的衣裳，花坛和草坪展露笑容。周末的夜晚，杨柳轻风，芳香四溢，淡月婷婷泻落池塘，水粼粼的白光在池面上散射，无数菱角儿横空撒下。颖玲和正光从池塘的东北面向一条小路走去，几天来的复习迎考和各种压力使隆正光无法喘息。正光想找个土包坐下来，可是在这野草丛生的平地哪能找到？随即就斜躺在颖玲的膝上。“正光，我见到你复习英语的时间太少？”“不少。每天早读晚读，对英语是不敢懈怠的。唉！我心中乱如麻，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真是考也难，不考也难；考上难，考不上更难啦！”“当然要考，考上就不难了。你考不上才好呢！你天天陪着我，我时时看见你。来来往往，一路同行。”“颖玲，我若考不上怎么办？你的家庭会同意我们的婚事吗？在这危难之际，你我势孤力薄形单影只，难以支撑呀！我曾多少次责备自己不要痴人做梦。亦曾想让你忘掉我！对你来说是忘掉一个几乎无关紧要的名字，对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