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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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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一天没事找事做,没话找话说。我的事不需你们管,我知道。”“你知道啥?还是个大学生呢,一天只知道同‘门不当、户不对’的农家娃鬼混。我在上海、广州两头受气,你又知道吗?”颖玲愤愤地上楼,气冲冲地关上门,不一会儿又背上书包往学校走去。隆正光手里拿着一本书在同大校园里问:“颖玲,《牛顿的故事》在哪儿买的?那里还有牛顿在学术研究上其它的书吗?”“不知道。这本是在虹口区书店买的。问这干啥?又那样雄心勃勃的有何事?”“我必须弄明白。牛顿是英国著名的物理学家,他的科学贡献与哲学思想是人类社会的宝贵财富。可是他为什么要追随唯心主义?为什么要提出‘神的第一次推动的假设’给神学留下地盘?又为什么要在晚年把主要精力用于编撰神学著作、为神权辩护、为‘上帝’的存在作论证呢?”颖玲听得直摇头。隆正光继续说:“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为什么!牛顿为什么要这样做。颖玲,走!到虹口区书店去,为了解答这些疑问无论是买书、借书甚至请教老师或找同学解答都行。总之,一定要搞清楚。”
时间溜得真快,转眼就到周末。同济大学东厢餐厅的二楼彩灯高照,文学系的部分同学在此举行“文萃今宵”的聚会。舒颖玲、奚放和四五名女生坐在席桌左侧,男生坐在右侧和右下角。奚放说:“我们不会喝酒,也不会划拳,你们男生不要出难题呀!”生活委员叶茂伯发言:“今晚聚餐尽情欢乐畅所欲言。不会划拳的就讲故事,不会讲故事就说笑话,唱歌、咏诗、作对联都行,总之要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我们同窗共读三年多了,情深意长,这即将毕业的晚餐聚会其意义非昔日可比。我提议天涯的学子们为了祖国的独立、民族的兴盛,为过去友谊长存、日后鹏程万里,干杯!”大家都一饮而尽。武宁挑衅似地微笑着:“来,划一拳,女生们敢不敢?”高凤英对他不屑一顾,端起满杯酒站起来豪爽地说:“不要闹,你们男生又划拳、又喝酒,为什么我们不能喝?我不会划拳也不会喝酒,但我要喝一杯给你们看看。在喝酒上五尺男儿不如裙衩。”她把杯子略倾也一饮而尽,大家不住地称赞。关彪说:“我来点名对对子,对不上的罚酒,你们对上了我喝酒。”他看见墙上贴着一幅陈旧的画上题“己卯庆吉”。抚掌称道:“就以‘兔’为题。上联的开头两字必须是‘玉兔’,下联结尾两字必须是‘金珠’。每联为二十字,不准多少。出联的人是容蓉,对联的人是佟东。”在座的都说“好。”容蓉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又清了清嗓门,出题道:
玉兔百福披玮锁尽随佳节日暖江山秀色赛冰壶
“好,出联不错!”佟东听后胸有成竹热血涌动,随口对出:
金乌千祥戴缆缰俱向喜讯风和桃李春光似金珠
众人拍手称好!关彪顿时啼笑皆非,想从旁边溜走,但被人挡住。众人说:“人而无信,不知其可。涎言涎语,耍赖不行!”关彪硬生生地被灌下了两杯,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佟东说:“大家肃静,舒颖玲同学这次在演讲比赛中为我们系争了头奖,这是一喜;隆正光在物理系也争了头奖,这是二喜。喜上加喜叫双喜临门,今年就该共枕鸳鸯了。”魏松立即打断佟东的话:“你们今年结婚,明年喜得贵子,我就是公公。咳咳,咳咳。”魏松一边摇头,一边用手作捋胡状,还学着老人咳嗽几声,在座的人又笑得死去活来。舒颖玲旁边的同学更是不住地推她,搡她。颖玲的脸红到耳根,彩霞在眉梢飞扬,爱恋虽把腼腆托出仍挡不住花蕊的羞涩,一边会心地笑一边低下了头,鲜红的酒窝像熟透的葡萄挂在脸上一摇一晃。段雄带着醉意,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问:“舒颖玲,你、你同隆正光结婚请不请我?哎?说!说呀!”颖玲抿嘴一笑:“当然请你哟!”“若不请我,你算什么?”颖玲不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却反讥道:“段雄,我结婚请你,还不知你贵人肯不肯赏光呢?”席上顿时热闹起来,戏笑声连成一片。
同学们依旧七嘴八舌,武宁插话说:“嗨,段雄,你要参加舒颖玲婚礼,空说无据,是喝酒为证,还是咏诗为证?”段雄结巴巴地回答:“以、以喝酒和咏诗为证,舒颖玲对上了该我喝酒。”同学们都轰动起来:“这个条件好,好呀!看看文学系的秀才们谁能夺魁呀?古有‘青梅煮酒’论英雄,今有天涯学子以诗论英雄啊!”武宁问道:“你是段雄,狗熊,还是英雄,就看这一招了。怎么样?”女生们跳起来说:“段雄输定了,是狗熊!”男生指着说:“颖玲定输无疑,也是狗熊!”佟东说:“他们的条件仍然是吟诗不符合要求者罚酒三杯。刚才称段雄饮酒是海量,这里就以‘海棠’为题,结尾两字必须是‘海棠’。”
段雄酒助诗兴脱口而出:
醉人胭脂缕缕香,
翠袖卷纱露红娘。
共枕鸳鸯迷入雾,
喜得贵子谢海棠。
“好,好呀!”“出题不错,真是高手。英雄,英雄!”男生一边“哈哈”大笑:“颖玲输定了,罚酒呀!”在一片笑声中,舒颖玲顺势呼出:
多情金秋满庭芳,
娇羞淑女慕新郎。
月圆花好终将散,
成败岂能诉海棠?
“哈哈,哈哈哈,对得太好了!”女生们拍手称赞:“对得好!我们赢了,赢了!”段雄又喝了酒。魏松站起来问:“舒颖玲的诗,后面两句为何这样伤情和消沉呢?”叶茂伯答道:“儿女情长之事终难定数,不可相强;希望越大失望就更大。”男生一边的艾文军叫大家:“看啦,看啦,高凤英的脸上挂出红苹果!”又指着关彪说:“这位先生的脸上也挂出红苹果。女士和先生正是天生一对!”在嬉笑打闹声中,同学们笑得前仰后合。段雄连喝数杯,虽酩酊大醉,可雄心未泯,他又说:“舒颖玲,你今晚赢了,我要问个问题。”高凤英大声回答:“你问啥,她答啥。”“好!那就请她回答吧!舒颖玲你与隆正光要永结同心,是怎样如痴如醉地恋?是如何刻骨铭心地爱?是在阳光下还是在阴暗的角落里?敢不敢对我们说说实话呀?”男生一边又“轰轰”地闹起来。“对,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你俩的私情来,敢不敢?舒颖玲敢说出来吗?”颖玲低下了头极难为情,一会儿蓦地又扬起,脸上的笑靥在浓浓酒力的驱动下涨得通红,秀发在轻轻地摇动,眼框滚出了热泪;颖玲站起来扫视了在座的男女生,爽快地回答:“我爱他,就是爱他。爱得全身发抖,爱得死去活来!”同学们听到“哈哈”地笑个不停。高凤英劝导:“大家不要为难舒颖玲了。”康立抢着问:“高凤英你说说,今后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呀?”旁边的同学补充着:“她找的一定是个阔少爷。”凤英对他们不屑一顾地言道:“不要金款银款,我要自选。选个热爱祖国、与我志同道合的人。”舒颖玲转身拉住她亲热地说:“凤英,我祝贺你。”
生活委员叶茂伯讲道:“大家静静,我们即将毕业,同学们都怀着远大的志向和理想,这里我们来交谈一下自己的打算或今后的伴侣,好吗?”“好,应该相互交谈。容蓉前程高远、说要去意大利。”奚放说:“我要去南亚。”同学们都为她们鼓了掌。舒颖玲讲道:“同学们,我有个叔叔在抗日战争期间就从事共产党的地下工作,他说延安是中国革命的圣地,维系着中国人民的命运与前途。毕业后,同学们就到延安去!”“对,我们都去延安。”“同学们!难忘的大学生活是人的一生中最幸福的时期,可是就在这时我们却面临着国家民族的灾难。帝国主义的战船驶入我们的江河,列强的垃圾倾销在我们的市场,强盗们还控制着我国的政治、军事、经济,甚至连医院、寺庙、学校和宗教的权利都把持着。列强为何猖獗呢?就是因为强,我国呢就是弱,因此受人宰割被人肉食。同学们!我们应不甘屈辱,转弱为强,匡救中华。为在民族自救的奋斗中,肩负起强盛祖国的重任来!为此,我们干杯!”舒颖玲高高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叶茂伯紧接着讲:“当前,有人空喊‘和平、民主、团结、统一’的口号,却撕毁协议、挑动内战。同学们,我们一定要戳穿他们的阴谋,勇敢地斗争!”随即带领同学们振臂欢呼:“为中国人民的民主自由、和平幸福的实现,干杯!”在欢声中文学系的学子们在“文萃今宵”的聚会上齐声高唱《毕业歌》:“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餐厅楼上急促的脚步响声不断,高凤英看见人大声地喊:“隆正光,舒颖玲在这儿啦!”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隆正光急步上前。舒颖玲走过来问:“啥事?急什么?”“走,边走边说。颖玲,叶茂伯同学刚才在说什么?”“他号召我们为自由、幸福而斗争!正光快说,什么事?”“颖玲,你与我一路去找关于‘路德教’、亚里斯多德、哥白尼和牛顿的资料……我心中的疑问解不开呀!”他俩跨出同济大学的校园,手拉手肩并肩向着虹口区书店走去。
隆正光回到同济大学,走在林荫道上,远远听见训导处内一片喧嚣:他跨进去看见葛一南蹲在墙角津津有味地抱读色情小说;殷小奇趴在桌上聚精会神地画着女人的乳房和嘴唇;殷达远独自在那里欣赏好莱坞女星的眼神和情窦。这时里边的吵闹声不断向隆正光传来,他凑进门窗瞧去,一群赌徒把赌局哄抬得天昏地暗,旁边饮酒划拳的人高喊得不可开交。殷小奇似乎看穿了隆正光厌恶鄙弃的心思,走上前狞笑着问:“姓隆的,见到这花花绿绿的世界动情了吗?来,到我们这里来,现在不仅有金钱美女,以后还会有极乐无穷的享受。你,大傻瓜,埋头读书干啥,人生醉梦有几何?今天,我请你喝酒、跳舞、玩女人,走啊!”隆正光气愤地回击:“殷队长,我不会,而且永远也学不会。告辞!”
夜晚,隆正光遥望着昆山的方向,呼唤着父老乡亲;他看见近处红墙高楼下的无数贫民营,听到里面的婴儿在母亲怀里因病饿而长声啼哭,奶奶为孙子缝补破衣破裤,拉黄包车的人为了活命磨破肩头。霎时,乌云笼罩;狂风四起。天,突然下起大雨,在雷雨中穷人的房子都浸泡在泥水塘里。这惨不忍睹的景象使他泪如雨下。隆正光大声呼叫:“暴风雨!你和着闪电雷鸣要来得快些、猛些,把这个污浊的世界洗刷干净。黎明!我们什么时候把你盼来?祖国啊,何时才能显露出您美丽的英姿?”回答他连声的问却是愈来愈疯狂的雷声暴雨,周围的一切仍旧笼罩在黑暗中……星期六的下午,舒颖玲在教室聚精会神地写《当今大学生的理想》一文。室外清脆的脚步声传来,哲学系的粟薇大叫一声:“颖玲,还瞎忙啥?走,我们去玩玩。”“不行,《晚报》催我的稿件正急呢!”“《晚报》?晚报晚上才要。走,到外边放松呀!”二人走进蓊蓊郁郁、树木荫翳的密林里,啊!真是个好玩的地方!鸟儿喳喳叫,又不住地在林中疾飞;笔直的大道铺在脚下,稍抬头就可见到前面大树下侧身站着的人。昏暗的光线让人辨不清是谁,二人仍然往前走;这时,站着的人转过脸来,颖玲一眼就认出来。顿时,心中有数了。一切似乎都在按照拟定的程序流淌着。这时应是粟薇喊人的时候:“莫荣,你在林子里玩啦?颖玲可忙呀!是我把她拉出来到外边散步。”莫荣把嘴里的烟圈吐了,上前亲切地问候:“舒小姐,你好!啊?穿的这套衣服挺不错呀!上装是大白翻领下一双飘带的漂亮衬衫,胸前绣的牵牛花儿更是韵味无穷……”“别说。我的衣服好不好与你何干?”舒颖玲先给莫荣来了个过不去。粟薇陪着笑:“他是好意。说你的衣服白,花儿鲜,脸儿红,是夸你呀!”“粟薇,你知道我是个压不垮、夸不大、长不肥的谷麻雀,不大接受夸奖。”粟薇即刻拉入正题:“是。别说那些节外生枝的话,今天你们有幸相逢是天赐良机,自从相识以来情投意合,理想爱好相同,奋斗目标一致。都快毕业了,确定之后就结婚,再后或经商或做官,或去日本或到美国?舒小姐,怎么样?”舒颖玲佯装不知。粟薇又说:“莫荣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哲学系与文学系是相近的两个系,今后在事业上的联系与帮助会很多的。莫荣这人不错,遇机若失,将赍终身;你不要痴迷隆正光。舒小姐,别犹豫,你就同意了吧?” “什么知道?啥叫不错?你说的不外乎是他家有人是南京国民政府的大官而已!值得炫耀吗?”莫荣那双野狼般的眼睛死盯住颖玲:“舒小姐,刚才的话你听得清楚,同学的提醒是多么宝贵!你确实不知我的情况。我父亲在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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