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苏联红军中国团长-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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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来临了。年轻的任辅臣不仅通晓英语、日语、俄语，还积极参加秘密活动，夜以继日的为革命操劳。为了革命的需要，任辅臣利用当教官的身份不断学习，呕心沥血，夜以继日为革命化刻苦学习，稍有空隙就写出几个单词，背诵原文，连外国翻译都为他的这种精神竖拇指。有时，他把列宁的原文翻译出来认真学习，这时侯，他才觉得列宁主义是非常适用中国的。当时清朝政府即将土崩瓦解，各地王爷都在适机造反，真正到了民不聊生的苦难时刻。任辅臣冷静地观察着清王朝的动静，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让他揭杆而起的时代机遇。可是这种机遇不是说有就有的，也不是什么人想有就有的一种时代机遇，从中国的历史潮流中不难看出变革的原因无一不是民不聊生的关键时刻。过去有一句老话叫官逼民反，那么到了清王朝即将土崩瓦解的时侯，国势衰退，民怨沸腾，还有什么不能改变？还有什么不能牺牲？在中国主张改革的仁义之士，一个个遭受到灭顶之灾，砍头的砍头，掉脑袋的掉脑袋，白色恐怖席卷大江南北，还有谁敢揭杆而起？还有谁敢适机造反？其实，什么时侯都有激进分子在为革命流血牺牲，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任辅臣把握的就是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光绪34年11月16日，慈喜太后病逝，溥仪即位，改国号为宣统，大清帝国出现了历史上的一喜一悲。任辅臣听说这消息后，连夜找地下党员商议对策，他认为现在可以实行他们的计划，可以对黑暗的旧中国发起冲击。然而，当时的地下党员私心严重，他们害怕对自己不利，开始躲避任辅臣，不愿与他进一步商议革命大事。
其实当时国内形势非常复杂，谁都有杀人的权力，眼看着一个个生命被砍掉脑袋谁还敢革命啊？尤其是正值辛亥革命前，清朝政府日趋腐败，帝国主义侵略日益加剧，军阀统治更加黑暗，社会动荡民不聊生。黑皮利用做生意的机会不断给任辅臣传来消息，向他报告社会上的各种见闻，那时一些进步人士相继被杀害，变法的仁义之士逃的逃杀的杀，已经没有了言论自由。在沙俄反动当局控制下的哈尔滨，布尔什维克的地下活动更加艰难。然而，越是黑暗的社会越有光明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就是要点燃旧中国头上的明灯，点亮民族心中的黑暗情结。任辅臣就是黑暗社会的光明使者，他与他的同事们努力做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项。这些事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做到的，也不是所有人想做就能做的，做这些事需要勇气，需要力量，也需要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天降大任与斯人也，任辅臣与他的同事等待的就是这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在哈尔滨市，是任辅臣革命的一个小高潮，也是崭新的起点。这一时期，任辅臣与军官学堂及铁路上的俄国青年军官交往密切，经常同他们一起去一个叫三十六棚铁路工厂和工人开会到深夜。三十六棚铁路工厂的工人比较集中，而且觉悟比较高，凡是来这里的俄国军官和青年都有比较高的斗争经验。任辅臣利用他们在工人中的威信，秘密讲解苏维埃的革命道理，夜以继日在外工作，有时还把同事请到家里来谈些秘密事项。一来二去，引起妻子的怀疑，因为她从他们偶然流露出来的紧张神情上，似乎察出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活动。于是她开始提心吊胆，一次次嘱咐任辅臣要小心慎重，而妻子的提醒每一次都让任辅臣斗志昂扬，似乎离斗争的高尚境界前进了一大步。任辅臣佩服妻子的精明，更加小心谨慎，而且鼓励妻子也多多参加工人的活动。妻子虽然有些害怕，胆还是勇敢地答应了他，可是闲下来她心里更加不安。她知道丈夫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事一旦泄露出去她和丈夫都要受连累，而且还有坐牢的危险。于是，她的心更加忐忑，更加不安，稍有风吹草动，她就吃不好睡不实。此刻，她以自己的实际行为同丈夫的命运连在一起了。她知道一旦丈夫出了事自己也会受连累，所以她暗中保卫丈夫的安全，有时也跟随任辅臣外出走访，时时提高警惕。果然不出张含光所料，斗争的形势越来越艰险了，在任辅臣和青年军官们组织了一次五一节游行后，具体地说这是由任辅臣指挥的一次政治活动。他已了解了俄国革命，了解了布尔什维克和列宁，所以他在辛亥革命前决定在中国工人中间组织了这次五一节庆祝活动，这在中国还是第一次，也许就为这第一次他们付出了沉痛代价，一些青年军官被捕，革命化受到了严重影响。张含光越发地为丈夫的安全担心，几次询问，几次劝说，都没有什么作用，几乎每一次任辅臣都让她放心，悄悄地说：“我做的是一件为天下穷苦百姓能出头露面的大事情，详细情况等到将来再告诉你吧。”张含光知道任辅臣的心思，从此对他更加敬爱，也更加关心倍致。然而，尽管任辅臣行动小心，还是有人要杀伤他。有一天，任辅臣外出回来就发生了意外，沙俄霍尔瓦特集团勾结土匪准备在路上袭击他，结果那天扑了空。任辅臣听说后心里吃惊，他知道他们还会下黑手的，就暗中准备了手枪……
十六、摆脱土匪的跟踪
　　　　虽然任辅臣准备了手枪，但他不想杀伤人，有些事可以摆在桌面上来解决，干什么非要动武不可呢？任辅臣是善于摆事实讲道理的人，他能够要求进步这与他的人品有极大关系，其实，任辅臣的许多活动都是由瓦夏通知他，外人极少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而他参加的地下活动也是极其有限的，怎能被俄罗斯人看出什么呢？连续几天，任辅臣一直在思索这样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为了自己，所以才能遭受到敌人的跟踪或暗杀，因此他做了充分准备。不论到什么地方，他都有随时随地牺牲的可能性，现在有了对敌斗争的准备，任辅臣的心情反而比平时冷静了许多，他知道自己不论干什么都有牺牲的那一天，然而为了这一天早些到来他却经历着一种革命家的煎熬。有一天，任辅臣坐在一张摆有花盆的桌子旁边，凝神思索着近来的活动安排，他的身旁有一张地图，上面标有各地活动点，还有的地方画着一面小红旗，这是他象征着已经组成的地区和组织。在他的脚下，有一只俄罗斯的小狗倦伏在那里，听见有人来敲门，它马上抬头警觉地叫起来，惊动了正在沉思的任辅臣。他急忙站起来，打开门，原来是久不见面的朋友瓦夏，任辅臣惊奇地望着。许久许久，他才伸展手臂与瓦夏拥抱在一起。你好吗？为什么这样久了才来看我？任辅臣看见瓦夏如同见到了亲人，迫不及待说出了隐藏在心里的往事，瓦夏知道任辅臣现在的状态，知道他们活动的情况，与他谈了许多。两人谈笑风生，直到临走时才对任辅臣说：“我这次来找你有一个重要任务交给你来完成，我相信你一定会完成得极好。任辅臣兴高采烈地说：你说吧什么任务我保证完成。看着任辅臣认真的模样，瓦夏郑重地说：我们有一个交通站被破坏了，有许多朋友现在联系不上，你的任务就是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然后送他们离开。至于时间我会通知你，记住，这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事，宁肯掉下自己的脑袋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明白，只要是党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努力来完成，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外人讲党的机密。”从瓦夏那张严峻的脸上，任辅臣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马上表示自己的态度，同时认真听取瓦夏对他传达党的指示后，便悄悄地把瓦夏送走了。然后回到家里开始做准备，为了完成瓦夏交给他的任务，任辅臣来到三十六棚，这是他们经常与人在一起开会和学习的地方，也是聚会的一个场所。任辅臣经常在这里接受一些指示或活动安排，平时任辅臣来这里都有人接洽，还有人为他进行导航，可是今天例外，当任辅臣风尘仆仆赶到三十六棚时，这里空无一人，地上似乎有打斗过的痕迹，四面八方空空如也没有人与他进行联系。看见这里乱七八糟的场面，任辅臣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任辅臣在紧急状态下情不自禁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忽然感到这里气氛异常，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在一家小酒巴，任辅臣打听老板后才知道前几天这里有许多人被当局抓走了，不用再问，任辅臣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如果他不马上离开这里，下一个危险可能就是他自己。为了找到与组织失散的朋友，任辅臣化装成一个老汉，沿着三十六棚附近开始寻找，他希望尽力找到他们，哪怕找到一个也好啊。可是，连日来，任辅臣费尽心机也没有找到，他这才知道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于是，他通过自己的关系，在三十六棚附近设置了新的联络点，这是他第一次按照自己的主张设置的秘密联络站，希望通过这些联络站尽快找到那些失散的朋友。
其实，那些朋友们也在寻找任辅臣，由于当时斗争需要，每天都有人在联络站附近进行监视，还有人寻找接近任辅臣的机会，因为他们知道闹不好就会给任辅臣带来麻烦。也许苍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努力和寻找，任辅臣终于和失散的朋友取得了联系。他把他们一个个安排在他的秘密联络点，又让妻子为他们购买吃喝用品，找了许多进步军官帮助照顾他们的生活和安全。然而，虽然任辅臣做得保密，还是有人泄露了秘密，也许这泄密者就是他们其中之一。任辅臣通过巧妙的观察和分析，他发现朋友中有一个人挺可疑，于是他设防一个圈套诱敌上钩。那天，恰巧有一个土匪跟踪任辅臣，他灵机一动决定利用土匪把朋友中的密探抠出来。任辅臣故意让朋友把那个密探叫到秘诀接头地点，然后他去与密探接头，果然如愿，那个密探以为时机成熟就与土匪暗中勾结，企图抓住任辅臣。当土匪和密探以为自己成功时，恰巧瓦夏派人赶到，迅速结果了那个密探和土匪，同时转移接头地点保证了朋友的安全。这一次行动让任辅臣长了许多见识，他知道在革命的潮流中怎样才能乘风破浪扬长避短，以后还有数不清的土匪跟踪，每一次他都能转危为安摆脱了土匪的纠缠。瓦夏看到任辅臣越来越成熟，经常把一些革命大事交给他办，以此锻炼他的才能。这时的任辅臣知道自己在做着一种特殊工作，对自己更加严格要求，几乎每一件小事他都按照规定去做，尽可能做到保守秘密。就这样，他很快取得了朋友们的信任，成为当时组织上最得力的助手。
十月的一天上午，任辅臣照常来到一个新的联络站，这是他新开辟的一个联络站，不巧的是这里已经被敌人发现了。当任辅臣来到这里时，让在此埋伏的奸细着实吃惊不小，慌忙向他们的主子报告，结果引得当局一阵紧张和骚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原来任辅臣是他们通报的主要对象，现在他忽然出现在这里，说明还有更大的行动将要开始，于是敌人采取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没有马上行动，结果这就为任辅臣造成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就利用敌人这一疏忽摆脱了敌人。事实上，一切果然如任辅臣所料，敌人什么也没有得到，那些土匪跟随他一圈，最后不得不随他而去。他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是从终点又绕回到起点，任辅臣用他的聪明才智战胜了敌人的阴谋诡计。
一计不成，又是一计，敌人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决定对任辅臣下黑手。有一天，任辅臣独自来三十六棚接头时，忽然被敌人发现，紧急中，他掏出手枪与敌人进行枪战。虽然当时任辅臣的枪法不是太准确，但他也打倒了跟踪他的敌人，趁机跳墙逃走了，又一次以实际行动粉碎了敌人的阴谋。不过，这件事也暴露了目标，让敌人知道了任辅臣果然是一个地下组织的危险分子，他们对任辅臣的跟踪也更加紧张了。敌人以为抓住任辅臣就能得到关于危险分子的情报，结果他们经常落空。
十七、隐藏在门后的黑枪
　　　　1909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十几个年轻军官和进步青年聚集在任辅臣的家里，他们正在讨论未来组织的地下活动和方案，其中有几个人是苏维埃布尔什维克党员，这些人是受列宁的派遣来到中国开展政治活动，随时随地准备通过一个合适机会发动起义。任辅臣十分珍惜这样的机会，他坐在角落里认真听取各方意见，思索着下一步行动计划。也许是观点不同，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当有人提出与自己意见不同时他们便互相争执起来，于是引起了奸细的注意。任辅臣的家住在哈尔滨市内一所小巧玲珑的别墅里，他的生活习惯虽然有些俄罗斯人的作风，但房间里面的摆设基本上还是中国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