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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比翼双飞簪-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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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身上,居然穿着柔软而光滑的洁白娟丝做的褥衣,我的衣服呢?我有点迷糊了,我揉揉眼、摇摇头、挠挠发,不是吧?睡一觉起来红嫔就又得到皇帝的宠爱?好象不可能。难道是我昨天前天都是在做梦吗?那古琴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圆荷来了?不会我又穿越到哪里去了吧?
我边想边摸摸瓷器、看看古画,刚触摸着古琴,门开了。我看见蕊儿捧着一个铜盆惊喜的望着我,愣了一下才不动声色地进来,她后面跟着两个丫头,一个提着一个铜壶,一个捧着毛巾等物品。终于我看见了蕊儿,放下心来。
蕊儿让她们放下东西后出去关上门,走过来抱着我带着点哭声小声道:“小姐,你可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拉过蕊儿急急地问道:“蕊儿,怎么回事情?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那里?”
蕊儿嘘了一声,拉过我去边洗脸边帮我找衣服出来替我换上,边说道:“小姐,这里是飞凤宫的凤殿。是宁妃娘娘特别奏请你住这里。左边隔壁是婉心小主,是当今右拾遗的女儿。右边是个商贾的女儿,因其才和容貌特别出色,所以没有经过初选直接入宫的秀女。锦国以往都不让经商的选秀。今年可是特别了。”
她边说我边点头,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跑到秀女的宫殿里住着了,但是本来我也就是以秀女的身份进来的,可是宁妃娘娘又是怎么知道的?我有点头疼,怎么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蕊儿边给我梳头边在一旁嘀咕低声道:“小姐,可再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和吴公子出去了一夜,我都担心死了。第二天中午你还没有回来,祥月公主都急了,说你再不回来她要去找吴天好,或者找三皇子了。结果下午祥月公主说连他们两她也没有见着了。到了晚上宁妃娘娘就叫我过去,我到这里你就一直睡到今天才醒过来。小姐,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还是怎么了?可不要吓我啊?”
我吓了一跳:“那不是她认出你来了?”
蕊儿摇头说:“我说我是陪你进宫的。没有人提以前的事情。”
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好问道:“那你见着宁公子了吗?”
她摇头,然后道:“只听那些宫女说宁公子大婚了,和睦贵妃和皇后娘娘认为应该在宫外居住。因之前一直没有找好和修好房子,现在差不多好了,所以他这几天应该是忙着搬迁了吧?”
“那你知道藕蕊殿吗?”我小声的问道。
蕊儿摇头。
“那青姨和红嫔呢?”我身上有点冒冷汗。
蕊儿还是摇头,接着说道:“小姐,你做噩梦了吧?你睡觉老是在哭喊呢,一会说什么疯娘娘,一会又说什么莲花舞,一会又唱歌的,太医都来瞧过你,说你受了惊吓,如果醒来一定就好了。”
我心里冷了,我想这个宁妃也挺厉害的,居然两人去见她都不再有消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里着急起来。而蕊儿居然没有听说过那藕蕊殿,那我在藕蕊殿见的青姨和红嫔,竟然没有一点点消息。好似我只做了一场梦一般。居然什么都没有,我受了什么惊吓?
蕊儿道:“小姐啊。只是飞凤宫的凤殿执掌女宫凤姑送你回了这里,就叫我收了东西过来,说你掉入冷宫的一个池塘里了。对了,小姐,你还穿了好工整的公主宫装呢。”她边说边在我脸上开始抹那玫瑰膏,描眉,根据她和祥月的说法,进宫后难免要受一点这里的规矩,抹点脂粉只是为了让别人悦容,也为了自己方便,我也不想被别人当成另类,所以只得将就着淡淡的晕开一层脂粉表示一下。
果然是个好借口,我想。因为我受了惊,又换了衣服。哎,只是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就给换了宫殿了,好象是在菜板上的菜一样,什么都不能把握。心里有点发慌,不行,我一定要抽空去看看祥月,甚至还要打听那个藕蕊殿。不知道我不在那里,红嫔的病是不是能好快点。
正想着,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头挽高高的宫髻,一只简单的碧玉发簪正正的插在上面,,石榴红的宫装外套着银灰的皮袄,干净而利落,不卑不亢地给我请安道:“飞凤宫执掌女宫凤姑见过紫菀小主,以后的一切杂事都由小人来安排。希望小主在这里能过的愉快。等小主身体好了,就开始礼仪的训练,然后是平日的修为课。如果过不了这关,将在复选时候直接筛选下去。小主多保重。”
我知道她是这里的掌事宫女,以后一切还要仰仗她,赶快起来扶起她来,笑道:“姑姑看您说的。以后全靠姑姑教导。”说着蕊儿也忙过来扶起她来。
我赶快端上一杯茶来,乘机问道:“姑姑对复选不知道有多大的把握?”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被选上了。
她方才含笑起来道:“小主放心,几乎个个小主都问。这个只是复选,并且今年不同往年,往年几乎复选入宫的不再出宫,今年皇上特恩准了两个老功臣的请求,并且也想让三皇子和四皇子早日成家,独立出宫廷。所以大约有四人到六人会选出去。”
我叹息一声,怎么好象是菜一样快要被卖了似的。真不公平。我想着我的自由,想着那学习和训练,我有点头大了。
凤姑含笑望望我,点点头又说道:“紫菀小主被宁妃娘娘亲自送回。自然与别人不同。不要担心了。好好休息,病好了我先带你四处看看。”说着她起身告辞而去。
我有点傻傻地望着蕊儿,她不是告诉我说我是个宫女救上水的吗?怎么变成宁妃送回来了?这样的话,那理不清的恩怨不也来了?
我沉重的叹口气,我一定要先找到祥月她们。
第八节 旧日藕蕊复飞红(一)
    接连的几日内,凤姑都是三省五问候的,连蕊儿一转身不见都会问去了那里,深怕我们一下就又不见了。每天一早就开始和那些住在飞凤宫的秀女们一起学习礼仪,我对着那长篇的礼仪大论就晕忽忽的,常常想起我成亲装扮那天,李蓝雅念的那些让我头晕的礼节单。
我望着窗外渐渐地融化的雪,依然是冷气逼人,蕊儿说新年雪过后就该复春了。有时候实在无聊了,我又奏起往昔的古琴。
到了第三天开始,隔壁的两个小主一空就都跑我那里来喝茶、聊天、下棋,玩耍起来。因为我这里总有自己炮制的花茶,或者无聊时我用鸡蛋清加牛奶、蜂蜜和面粉调制成面膜。或许这些在这个朝代是十分新鲜的玩意才惹得她们总爱到我屋子里来,偶然空了大家也互相交流一下各自的琴和书画来。而我又被严禁出门,所以大家乐的开心,到后来几日大家所兴把饭也摆在一块吃了。
那时候我才知道她们一个叫贾婉心,是当朝右拾遗之女;一个叫李福容,是那商贾之女。
婉心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每天都装扮的整整齐齐,梳妆也是一丝不乱,总是一只金钗或者玉簪挽发,另外点缀些花朵和发饰,身上也总是穿着和合适的淡色正装,绝对的不会多出一点东西,也不会少点东西。常常抱个小手炉,脸上常常挂着微笑,说话也是不急不慢、客客气气,动作也是规规矩矩,这些都让人感觉到十分的可亲和温和。
福容就如同名字一样,长的如芙蓉花般娇艳,头上也常常戴着口含大小均匀的珍珠串的累丝金凤凰,毕竟是做生意人家出身,名字也取个富字,她出手阔气,说话爽朗,有时候我找不到珍珠做面膜了,她一下摘下自己身上或者头上的碾碎来用,说干净着呢,后来有天她居然拿了一个小袋子的珍珠给我,说拿来做面膜用。她也常常说些我们都没有听过的市井笑话,然后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在没有见过她之前,我认识的女孩子中就瑞月公主最爱穿个红裙子,现在她也爱穿,认识的短短三天内,她居然换了三套不同红色不同花纹不同款式的裙衫了,连鞋子都是配套的红色绣着精致花样的串着冒玳和珍珠的绣花红鞋。
婉心写的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我最爱看她专注的画画。偶然也会恶作剧地去抬抬她的胳膊,让她快完成的画出现一个长长的叹号,那时候她总是微微一笑,要不补过,实在补不了就重新画过。福容吹的一副好笛子,她有一个好嗓子,也能跳那种特别古典的舞蹈,不像我常常要借助那些袖子和外物来舞蹈,听她唱歌时我常常在想什么叫余音绕梁,她的歌声清婉如同黄鹂,穿透房梁。我们常笑她如果在春天里一歌,能号召来不知道多少同伴鸟类。她笑着满屋的追打我们。有时候我想如果时光停留在这种美好的时刻那是多么暇意的事情。凤姑见我们几人常常一起玩乐,也含笑赞同不再太过问我们。
夜间,她们都回去的时候,我就开始发呆,那晚我把那只复制的簪子给了吴天好,好让他帮我换回那只真的,可惜他一去没有了消息。而后我又看见了宁丁德,那天的惊吓让我忘记了簪子的事情。现在要见他们可真难啊。偶然我想起那红嫔和青姨来,心里十分担心,有时自己想的迷糊了,难道我那天竟然是做梦吗?
这几天雪停了,天也晴朗了,我和她们两商量着空了去游玩,其实是想拉着她们两帮我找地方,人多力量大嘛,谁叫我是路痴呢。早在我们玩耍的那几日我就让蕊儿去打听路线图,好等天一晴朗,我们去找祥月她们。
第二日果然是暖暖的艳阳天,我们一听完凤姑的礼仪训导,就溜了出来。按照婉心的说法,这些礼仪她早在入宫前就被她家的麽麽阿姨奶奶们教导的背了下来,所以每次提问考核,我和福容总在她的帮助下侥幸过关。
很久没有出门了,感觉像放风。我们几人都是怕见别人的人,所以我们专门找人少的地方走,偏偏这几日天晴了,出来溜达的人多。我们只好绕着小道走,尽量不遇见人,我可不习惯一会遇见个什么贵妃娘娘要磕头,一会遇见个什么美人娘娘也要磕头的。我和福容两人几乎是跑跑停停,闹个不停,婉心总是扶着她的丫头笑着看我们跑在前面去等她。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古代宫殿,以前在祥月的合容宫里住的时候,乖乖地那里也不敢去,现在才知道皇宫多么的大。如果不是偶然过来一群穿着古装的大小姑娘们,我还一直感觉好似在公园里玩耍一般。渐渐地人多起来,我们几人也就安静下来,走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宫殿后面,没有人在这里了,就开始假装斯文地走起翩翩碎步来,婉心走的婀娜多姿,像是流云般好看。福容走了会就叫脚疼。她们再看我走,都笑了起来,说我那不叫走路,好象戏台上的台步。本来也是,我可不会那么复杂的碎步,急也会急死人的。
正在我们嬉笑玩耍的开心的时候,我远远就瞧见祥月和四皇子、三皇子陈浩德依照我告诉蕊儿的约定带着他们的丫头摇了过来。
我有些激动起来,在这里能遇见熟悉的人,原来是那么的亲切。
婉心和福容也看见了他们,见我在发呆就不饶过我,一左一右地过来羞我的脸,笑话我道:“我们说有人怎么不动了?原来是有人看见三皇子和四皇子了,是想做王妃娘娘了!”
我嗤笑起来边叫嚷着边用那白丝绣花手绢打她们两:“两个坏东西,笑话我!改天等你们做了什么王妃娘娘,贵妃娘娘的看我怎么笑话你们!”
婉心站在那里举手投降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福气。我乖乖地等到二十五出宫回家去!”
福容跑一旁,扶着棵柳树笑道:“自己害羞了就拿我们来出气!羞!”话音未落又听见婉心这样说,跑过去挽着她的胳膊笑道:“姐姐可说的轻巧,到时候怕不由得你我!”
听她这样一说,我们几人都同时叹气起来。
说话间,祥月他们已经到了跟前,我们三人带着丫头们标准地行礼道福。
祥月温和地先去扶起了福容,正要扶我时陈浩德已抢先扶起我来。四皇子陈浩鸿扶起了一旁羞的满脸通红的婉心。福容和我早瞧见她的别扭了,刚才打闹间本来想追问她,但是现在人多起来,于是我们两相互一望,心里都明白起来,看我们两晚上去盘问她去。
祥月拿着手绢试试额头的汗,对着陈浩德和陈浩鸿微笑道:“今天也走累了。三哥哥四哥哥到我那里喝杯茶?”
陈浩德颔首笑道:“如此也好。”说着转过来对着我们三人道:“相请不如偶见,三位小主也一起吧?”我用手绢掩口偷偷地笑起来,这人怎么在大众下是如此斯文有礼,不愧是个皇子。
陈浩鸿早在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后,众丫头公公们纷纷让出一道路来。
我们这二十多人一大帮在这边早已惹人注目,我们三人交换一下眼神,相视而笑,携手走了前面。
祥月宫中,他们两早陪伴着福容和婉心参观起来,留下我和祥月做伴。我把那天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祥月却没有一点反映,呆呆地陷入了深思中。
第九节 旧日藕蕊复飞红(二)
    我多怕她又和他们一样,说我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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