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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墓碑前的婚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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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俺就走!”白云松说完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惠子就被同学找走了。一雄也上班去了。白云松便向惠子母亲前来告辞。
“伯母俺在这住一个多月了,让您老人家受累了,俺准备今天走。”
“白君,您的恩情伯母是不会忘记的,这是十万元作为路费。”
“伯母俺为惠子交的是七万元押金款,俺就拿七万吧。”
“这三万是你伯父送给你的,请收下吧。”
“不,伯母这钱俺不能拿,这些就足够了。”
“白君,以后请您经常回来看看。”
“伯母俺会回来的,请您多保重,谢谢您了。”说完又给惠子的母亲深深的鞠了个躬便辞行上路了。惠子母亲点了点头鼻子一酸眼泪在她那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她望着白云松远去的身影嘴里嘟囔着什么,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第七节
    白云松来到东京国际轮渡中心购完了去中国的船票,距离轮船起航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闲得无聊他便从轮大厅出来到码头上去遛达遛达。可是冤家路窄,那次在东京大学附近的公园里欺负惠子的那俩日本歹徒,和白云松正好打了个照面。白云松对俩歹徒的长相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可是那俩歹徒却一眼便认出了白云松。俩歹徒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又耳语一番,便悄悄的跟在了白云松的身后。当白云松又回到了候轮大厅在一张消发上坐下来的时候,那俩歹徒也在他身后的消发上坐了下来。白云松将包袱放到沙发上,自己去买杯水喝,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俩歹徒将厚厚的一摞钱偷偷的塞进了白云松的包袱里,当白云松喝完水又回到沙发上坐下的时候,俩歹徒大声疾呼:
“有贼!有小偷!抓小偷呀!钱……我的钱丢了!警长大人!警长大人!我的钱、我的钱丢了!警长大人……”听到了喊声一个胸前挂着一大堆牌子,腰间佩带着手枪和洋刀,握着一根盘在手里的马鞭,大腹便便满脸横肉贼头鼠眼说话结结巴巴凶煞般的巡警跑了过来,高声吼道:
“怎……怎……怎么的了?发……发……发生了……什么事……啊事情?”
“警官大人,我的钱丢了。”一个歹徒说,另一个歹徒接着说:
“警官大人,您是我的亲爷爷,请您一定将钱帮我们找回来,这钱是刚刚借来为老娘医病的钱。”说着装着一副哭丧的样子给警官跪下了。”在……在……哪儿丢……啊丢的?”
“就在这儿丢的警长爷爷。”
“什么……什么……啊时候丢的?”
“我们从外面来到这里,也不过十几分钟。”
“丢……丢了多……多少啊……啊钱?”一个歹徒用手比划着这么厚一摞说”五万凶煞”从衣袋里掏出口哨吱吱的吹了起来。瞬间从几个不同的方向跑过来十几个巡警向”凶熬”敬着礼说着:
“报告警长,有何任务?”
“警长大人,有什么派遣请指示?”
“你……你们看……看守好……在……在坐的旅……旅客,暂……暂时谁也不……不准……啊离开……这里”然后那个”凶熬”嘶哑着个破锣似的嗓子向旅客宣布:
“各位先……先生……啊们,各位女……女士小姐,嗯这个呀……啊是这……这样的,今……今……今天这里发……发……啊发生了一阵,啊不……不是一阵是一……一……啊一件很不愉……愉快的事……事情,啊有……有……有个旅店,啊不……不是旅店是……是旅客的现……现金被……被盗。在……在下执行公……公务,请各……各位打开包……啊随身携带的包……啊包裹等接受查……啊检查。”“凶煞”急的满脸通红终于将话说完了。人们纷纷打开包裹将自己的物品亮了出来。当白云松将自己的包袱打开时,他顿时大惊失色一摞厚厚的日元呈现在他的眼前。歹徒跑过去高喊:
“我的钱!我的钱!警长爷爷这是我的钱!这是我的钱呀!警长爷爷您老人家给我作主哇!”“凶煞”来到白云松的面前呵斥道:
“这……这……这是多少……少啊钱?”
“不……不知道。”白云松莫名其妙的说。
“这……这钱是你……的吗?”
“不是”此刻白云松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不是你……你……你的钱怎……怎么会……会在你……你这里?”白云松愣住了,一时自己也说不清楚。”啪!啪!”“凶熬”狠狠的搧了白云松两记大耳光。”凶熬”叫人当面将钱点了点数,正是五万后将钱交给了歹徒,俩歹徒千恩万谢瞬间便悄悄的遛的无影无踪了。”凶煞”回过头来照着白云松又是两记大耳光,骂道:
“中……中国人……小偷……小偷的干活!”说着一摆手跑过来俩三个巡警,将白云松拽到候轮大厅的门外,”凶熬”也跟了出去。
“俺不是小偷!钱不是俺偷的!这是陷害!这是栽赃!”白云松理直气壮的辩解着。
“狡辩……中……中国人狡……狡猾的……狡猾的很。”“凶煞”又一摆手几个巡警将白云松摁倒在地上,”凶煞”扬起手中的马鞭朝着白云松劈头盖脸的抽打起来。白云松站了起来又被他们摁倒,”凶熬”手中的马鞭雨点般的落在了白云松的身上。”凶熬”打累了便叫他手下的继续的猛烈的抽打,白云松遍休鳞伤,口鼻流血昏迷了过去。”凶熬”叫人打来一桶冷水往白云松的头上浇了下去,白云松苏醒过来他们继续的鞭打着,此时白云松还在断断续续的辩解着。”凶煞”狞笑着”这……这臭小子死……死不了……哈哈哈哈!”“凶熬”站到了白云松的腹部狠狠的蹦跳了两下,”看……看你……嘴……嘴啊还硬不?”白云松满身是血已经奄奄一息了。”凶煞”象冬季里多少天同有捕捉到食物饿饥了的野狼,瞪着凶狠布满血丝的眼睛,高高举起了洋刀嗷嗷地嗥叫着:
“中国的东……东……东亚……病夫,死……死……死了的有!”
清晨惠子刚刚起来,几个要好的同学便急急忙忙地来到了她家。
“秀子、美君这么早你们就跑来了有啥急事?”“柳林香子老师家出事了。”
“怎么的了?”惠子惊讶急迫的问。
“煤汽中毒,香子老师正在医院抢救呢?”
“惠子我们快点走吧”,惠子跟着同学们急冲冲的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当惠子从医院回来到了家的时候,见白云松不在了便问母亲,
“母亲,云松哥上哪儿去了?”
“他……他……他走了,回中国去了!”母亲低低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忱惜的说。
“他什么时候走的母亲?”
“用完早餐就走了!”此时惠子觉得天昏地转呆若木鸡倒在床上良久才爬起来。从她的衣柜里急急忙忙掏出一摞钱装进了手提包。大步流星往轮渡中心奔去。当她到达码头的时候,往中国方向始发的客轮已经起航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望着渐渐远去的轮船好抬起了右手挥动了两下,泪水便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在地上坐了下来休息一会。她定了定神见不太远处围着一大群人,不时的传来怒吼的叫骂声,她仔细的听了听,……东亚……病夫……她打了一个冷战,预感到一种不祥之兆。她朝着人群的地方疾奔过去,她拨开人群挤到人们的前面,她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惊恐万状,见白云松遍体鳞伤满身是血死人般的躺在地上。”凶煞”正高高的举起洋刀,就在洋刀即将往下砍的瞬间,惠子疯子似的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凶煞”拿刀的胳臂。由于惠子的举动来的突然,”凶煞”也怔怔的站在原地不动了。惠子苦苦的哀求道:
“警官大人,请您行行好吧,请您不要杀他,他是小女的恩人。”“凶煞”本来是人大色徒,一见面前这个亭亭玉立俊俏的大姑娘抱着自己的胳臂,顿时全身好似通上了电流,麻酥酥的手一拌洋刀也掉在了地上。”凶熬”那只拿刀的熊滨般带有血腥味的臭手,摸了摸惠子的脸蛋儿又在她的乳房及下身贪婪的划拉多时,才欲望满足的带着他手下那些龟孙们滚蛋了。众人也都散去了。满脸泪痕的惠子伏在白云松的身上,用她那洁白带有两朵金钱刺绣的樱花的纱巾,为他擦着伤口的血迹,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白云松的身上。然后惠子雇了辆车将白云松送到了医院。大夫将白云松的伤口进行了消毒上药包扎后又拿了许多外用药和口服药之后,惠子便偷偷的将白云松拉到了自己家里。惠子知道父亲怨恨白云松,一定不肯收留他在自己家里,便央求母亲,
“母亲白云松哥几次救了女儿,要不是他相救您也就没有我这个女儿了。今天他有难处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呀。再说我已经同他订下婚约,他要是有个好歹的话女儿也就不活了。”
“惠子,这些母亲都知道,作人总要讲个良心吗,况且人家白君还有恩于我家,白君是个好孩子,母亲也很疼爱他,不过你父亲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将白云松哥藏到地下室里父亲是不会知道的,即使父亲知道了云松哥对我们有恩惠,我想父亲也会谅解的。”
“好吧,那就将白君隐藏在地下室,你告诉白君千万别出来。”就这样白云松隐藏在了惠子家里的地下室。白云松身上的钱款船票及包袱等全被”凶煞”手下的龟孙们洗劫一空。惠子又重新为白云松购买了衣物,又买了许多红伤药及补品等。每日惠子都按时为他上药换药包扎服药,还经常为他的伤口用碘酊消毒清洗。每日三餐都是鱼鸡肉蛋等营养价值丰富的食品。当然这每日三餐也都是惠子背着父亲偷偷的往地下室里送去的。庆幸的是白云松内脏没有受到大的损伤,都是皮外伤,再加上惠子母女的精心护理及饮食的调养,使白云松身体恢复的很快,十几天的工夫不用别人挽扶自己就能行走了,基本痊愈了。
一天上午惠子父亲上班刚走没多久突然又返回家来,一进院就发现惠子端着饭菜往地下室走去。
“一雄君,怎么回来了?”惠子母亲问。
“取一篇讲稿。惠子端着饭菜去地下室做什么?”由于问的突然惠子母亲结结巴巴半晌没说出来个支吾毛有,惠子父亲狠狠瞪了她一眼,竟朝地下室走去。当他来到地下室的走廊便传来了惠子和白云松对话的声音。
“云松哥你留在日本吧,过年我大学毕业我俩就结婚!我求求你了一定要答应我……”她俩订下了海誓山盟。惠子父亲一听大怒,头上的青筋涨的老高,一脚将门踢开。
“白云松,你这个无赖,你说回中国原来你们在合伙欺骗我!你们中国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气的呼哧呼哧直喘,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还想和我女儿结婚,那是白日做梦!拿镜子好好照一照你自己!你配吗?你就别作那个美梦了。我郑重告诉你,你想和我女儿结婚,除非你拿出三百万,澡则用你们中国的那句俗话说,请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再给你十万,从此你我恩怨算一笔勾销,今后不许你再来勾引我的女儿,否则我是要报警的。请你立即离开我的家,我不想也不愿意再见到你!”惠子父亲紧皱双眉又指着惠子大骂:
“你这个无耻不要腰的卑贱女人!”他脸色铁青双手颤抖着。他转身推开门刚要往外走,白云松将他叫住。
“伯父,请等一等,俺不是为您的钱而来的,俺不图您的施舍。”白云松想了想为了不连累惠子,他没有将遭歹徒污陷他的真实情况讲出来。他又接着说:
“俺是很爱惠的,您说的配与不配的问题,俺想这完全取决于俩人的情感,其它任何东西都无法也不能取代的。三年内俺一定拿来三百万,您能真的将惠子嫁给俺吗?”白云松坚定的说着。
“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也不例外,我的诺言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当然是在惠子没有同别人结婚之前。”
“伯父一言为定,再见!俺马上就离开这里,俺会用俺的双手去赢得这笔款的,在俺没有拿到足够的订金时,俺白云松决不迈进您家的门坎。”
白云松是个倔犟而自尊心极强的人。在惠子父亲那藐视鄙薄的言辞激发下,他放弃了回国的意念,暂时留在日本决心找份工作拼命挣钱,将惠子娶过来带回中国。日本人种族歧视非常严重,中国人在那里受歧视受污辱……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是非常非常困难的。白云松几乎跑遍了整个东京城也没有找以,最后在一家名气很大的东京国立”协和医院”的太平间当了一名监尸工,负责太平间的卫生清扫、尸体看护、尸体运送等活,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工作艰苦、劳动强度大、环境恶劣。这工作日本人是没人愿意干的。虽然辛苦,但是每月的薪水还是很可观的。这本来是两个人的工作被白云松一个人承包了下来,这样他每个月就可以挣双份的薪水。这样他又可以把太平间当作宿舍,每日三餐也在那里吃,他每日三餐的膳食都非常的节俭,几个馍馍一小碟咸菜,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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