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嫁给坏王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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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什么,人家用命换我一命,我不感恩戴德,还在这想有的没的。“青童,我在前面等你,一直等你!”我对着后方的黑影大声地喊着。
雨声太大,我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前方逃难的人早已经不见了。
我隐约听到那姑娘抽抽搭搭的呜咽,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生怕我丢下她。我本该有点讨厌她,不知怎的还是有些同情她。
这山连个可以藏身的林子都没有,想要藏身根本不可能,反正都是要下山,那跑下去和滚下去也没啥差别,说不定还能快点。
“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那姑娘走得很艰难,她的手很细,一看就知道是在家没吃过苦的。如今那浑身湿透,满是污泥的狼狈估计她是难以忍受吧。
她似乎是就怕我有此一问,更加用力地用指甲抠着我的手臂,生怕我会丢下她。
“哎呦,痛死了”,我被她弄得叫出声来,“快放开我,我不是要丢下你。”她神色稍松,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
“我们从那个缓坡滚下去吧,护住头,或许还有可能脱险。”我用手肘指了指缓坡的方向,虽然有些碎石,但只要小心些,应该是没事的。
边上的小姐在生死存亡之际,居然还磨磨唧唧地犹豫。我懒得等她慢慢思量,抱住她一起向缓坡歪去。
我感到又湿又硬的石头和野草划得我肌肤生疼,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山下,完成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滚。
那傲气姐儿已经昏过去了,眼下我们和大部队方向根本不同,应该不会被追上,那就是说——我们自由了!我热爱的,亲爱的,挚爱的自由。
我一边在心中大大的雀跃,一边拖着那早已昏过去的女子。我可不能好不容易救出了她,再把她丢在这,给明天的太阳活活晒死或者今晚上的大雨淹死吧。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直觉双臂像是灌了铅,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不清晰起来。我渐渐脑子里模糊了起来,只觉得能让我睡一觉,不管是被土匪还是被选送官抓住都无所谓。
好不容易将她拉到一个还算隐蔽些的地方,我的五感再也不受我控制的强行罢工了起来,我的体能也到了极限,立刻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晕,还好醒得快,差点被晒成*人干。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手被辣得生疼,一看全是结了痂的口子。
那个姐儿人已经不在了,她扭了脚,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心里暗暗担心,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阿史那依,吃些果子吧,如今实在不能生火,只能将就些,这有些伤药,回头自己用些。”
我侧头,正看到青童坐在我身后,只觉心中五味俱全。幸好他活着。“你没事么?”我眼睛有些湿润,像是灾难之后阔别了失散了的亲人。
“我能有什么事,那些匪盗如何是我的对手。”他说得满不在乎,但衣衫上满是的血迹和踉跄的身形已经出卖了他。他现在的情况非但不好,而且是非常不好。
“我看看你的伤。”说着我不由他分说,便要去看他的伤。
他慌忙躲开,“别,我没事,再说男女收受不清,阿史那依你是秀女。”
我只好怏怏地收回手,“我不想当秀女,一点也不,放我走吧。”
“不要这样,你要知道这关系了很多人也包括我的生死存亡。”他认真地说。
我哪会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自由是噶屁着凉——没戏了。“我”我正想反驳,他的神情变得期待,话到嘴边,变成了“……知道了。”我惊讶自己竟然会这么说,明明是想说突厥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话是这么说了,可是我心里突然莫名的烦躁起来,原来他只是为了“许多人的生死”,并非为我怎样,但仔细想想,我好想也没什么好烦躁的。
好一会,我缓过精神,突然想起来自己先前纠结的事,“啊,那姐儿,那个昨天扭了脚的,你看到她没,我和她一起到了这里?”
青童皱了皱眉,淡淡地说,“你是问梦凝小姐吧,已经先走了,我找你们的时候,看她在远处那块巨石边上,正在挣扎着走动,便将她送去了近处的客店。”
“那是她告诉你我在这的?”我问道。心想着,是这小蹄子还挺善良的,还是我人格魅力大爆发?
“非也,她告知在下,你们一早走散了。”青童的回答太老实了,瞬间击碎了我小小的幻想。
我有些不爽,那小丫头好没良心。但是,我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蛮族”,或许中原人从来没觉得要对蛮族有良心。
“你之后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他淡淡一笑,“很简单,慢慢找。”说得貌似顺理成章,但我几乎不敢想象他那样步履蹒跚地几乎爬了整座山。
我心里顿时哽了一下,他受这么重的伤,未曾包扎,非亲非故地便去寻我,手臂上一条血口狰狞,依旧有未干血迹,想来是一动又裂开。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我深知一个异族在这里有多讨人厌,再者我们并无瓜葛,他没有义务要对我好到这种地步。除非……“我们以前认识?”
“阿依……别问了。”额?叫得好亲切,看来真有啥故事啊,让我问问瞧。哈,我是挖新闻的小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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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秀女的日子 第三回 重新上路
“你欺负我失忆呀,快说啦。不然当心我较真起来不去当什么鬼秀女哦……”我开始自己的软磨硬泡外加纠缠战术。
“阿依,别闹。”到底我们的关系是怎样的呢,为何我会觉得他即使这般亲密的喊,声音里却没有丝毫情意,但他目前来看,却又是对我很好。
也许真相是我并不想知道的吧,“我不问了,那以后你会一直保护我,即使进了皇宫也会的,对么?”也许与真相比起来,承诺来得更划算。
他深深地看着我,似是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好一会之后,方才道,“好”。只是不知,到了皇宫那个大染缸里,这会是一个保质期多久的承诺呢?
“这是什么朝代?”我问。
他疑惑地看了看我,像是没明白我说什么。
“这是谁当皇帝?”我换了种问法,不过好像把他惊到了。他适应了好一阵子,方才道,“我善云朝的圣上怎可胡乱评议,阿依,这里可不比突厥,你可记得慎言。”
善云朝?没听过,难道是架空?这样也好,古诗古词什么的正好可以直接利用,还不侵权。
青童打断了我的浮想联翩,“这药收下,到客栈里自己上下药吧。”说着他递给我一瓶药,我打开一嗅,香气袭人。“我的两位同僚约好到客栈回合,只怕也已经到了,我们走吧。”
我点点头,却见青童的身形摇晃了一下,伸手打算扶着他。他刚触到我,立刻闪开,“阿依,我没事。”
我们便一前一后地慢慢地捱下了山。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镇子上,颇有些古镇周庄的感觉。街上人来人往,做生意的,庄稼人,读书人,温婉的女子……古色古香的,这古代就是不一样。
“好香,那是什么。”我看到街上小贩在卖的一种糕点,很多人排队。我眼巴巴地看着,好希望青童可以买给我。
他冷淡一瞥,“阿依,快些走吧,众位后选秀女和两位选送官应该在等了。”说着他不再看我,只踉跄地走着。
我只得失望地跟着他晃里晃荡地走着,心里却忍不住想骂他狠心,我从昨晚到今天就只吃了个冷馒头。心里虽然委屈,我没财没力地,也只好忍气吞声。
到了客店,青童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大部队还未到达。我心里不禁更气他不肯让我吃那糕点,便跟着小厮去了上房,不再理他。
呼,累死了,真想倒头就睡。我伸了个懒腰,在房间里参观了一下,就坐到梳妆台边,才发现自己不会梳头,穿过来之后虽然容貌未变,却平白一头潇洒短发变成三千烦恼丝。
打算扣上门闸,去睡上个觉。
笃笃笃——谁回来?我打开了门,是刚刚那小厮,“客官,刚跟您一同上来那位爷吩咐小的给您准备了热水和换洗的衣裳。”
我忙让出位置,让小厮进来摆弄,妥当之后我终于舒舒服服地享受了热水。这世界热水澡可贵啊,我泪流满面。
泡到水都有些凉了,我才从水桶中蹭出来,胡乱擦了擦,往伤口上敷好药膏,换上了小厮备好的新衫,款式倒是不会繁复。倒是头发梳起来真是麻烦,真后悔洗澡时干嘛把头发拆掉,手贱啊。我磨蹭着,好不容易梳了个不伦不类的马尾。
“那依,我进来喽。”推门进来的,是那个叫梦凝的丫头。她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你没事了么,真是太好了。”呵,装的真好。
我暗暗压下心中的不痛快,也笑了笑,“梦凝小姐。”
“你怎么这样的发型,我帮你梳梳吧。”说着,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我也不想客气,瞧我那可怜的马尾,松松散散,跟这身装扮及其不配。
她手法似乎极好,这便是古代女子吧,真不错。正当我很享受的时候,她突然受伤的神情,“那依,她们当时就看着我跌倒,不理我,只有你一个蛮族肯救我。”这蛮族二字听着可真让人不舒服啊,再说我救你,你就把我丢那作为回报?
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了,我怕我一张嘴,只想骂她,去她的狗屁“蛮族观念”。于是乎,我只好笑不露齿的看着她继续表演。
谁知她却不再说了,只帮我梳着头,大概当时是在等我客套下吧。头梳好了,很简单清秀,并不像她自己的发型那般繁复,却很清爽,我喜欢。
正当我欣赏的时候,她继续开始了刚才未完成的表演。“那依,你知不知道啊,当时啊,我一醒来,立刻去找人救你,那冯青童便是照着我的话去的。”看来她还打算让我跟她道谢啊。
“那真是有劳了,我很困,想休息了,不如以后再聊。还有,我姓‘阿史那’,不是‘阿史’。”说着,我手扶着门,做出等她出去的样子。
她一副我不知好歹的样子,瞪了我两眼,出去了,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嘀咕着些什么。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女人,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算去床上小睡一下,谁知头发湿漉漉的让我睡不着,肚子又饿得难受,只得在床上赖来赖去。
中午我们三人吃了午饭,面对那两个人我实在没什么胃口,不过饿极了,也吃了很多,但真体会到了食不知味的高超境界。
我才回到房里不久。笃笃笃——
“阿史那依”,是青童,不想理他。
“不在吗,那好吃的糕点我只好一个人吃喽。”门外青童的声音立刻让我打开了门,他手中果真那着个包裹,香气和那路边的糕点一样,香香的。
我一边吃着,一边问他,“不是不肯买给我吃么?”虽然我嘴里那么说,心里却特别特别的甜,出乎我意料的充满了满足感。突然想起他的伤,“你受伤了还出去买糕点……”
“没事,处理过了。”他淡淡地说。
过了一会,他狡黠地看着我,“买了你吃不吃?”一句话噎得我说不出话,老老实实吃着糕点。
他坐了一坐,便退了出去,说是要想办法联系其他人。
大概傍晚,那个很伪娘的马屁经带着七个准秀女,包括那董莹洁一起到了。我晚饭后才知道,那粗犷声线男被杀了,而跟他一起的六个秀女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青童知道了之后出奇的平静,只吩咐今日休息一晚,明日坐马车就可抵京了。我讶异于他对于人命的冷淡,但转念一想,倘若现在不理性,只怕会有更大的牺牲,何况还带着这么些没有自卫能力的女孩子。
第二天,我们都上路了,两辆马车装载了我们十一个人。这些大小姐都嫌弃我是突厥人,硬是不肯同我乘一辆,结果发展到伪娘赶的那辆车除了伪娘赶车,车厢里硬是挤了六个人。我们这车里,只有个姑娘主动来与我同乘,还有那何梦凝似乎后台不够硬,被众位大小姐们赶了下来。
青童赶着车,车颠簸地行着。
我仔细打量着那姑娘,生得面貌清秀,气质端庄娴雅,只是身上的衣饰只是平常,一把青丝只用零星一点的头饰别着,身着一件普通的素色布衣,虽是如此,可却越发显得温柔守礼,温婉动人。
世间怎么会有让人见了这么舒服的女子,靠近她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心里安宁,我要是男人也会动心,就这么进了宫真是可惜。
她见我看着她,笑了笑,“你好,我叫冷忘忧。”喜欢她这种清新善意的风格,不会上来就是蛮族、蛮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