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嫁给坏王爷-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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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很有些难以接受,这与我估算的情况相去太远,感觉岳芷雪和岳梦瑶的身份来了个大反转,看来岳梦瑶才是真正的牺牲品,那岳芷雪小时候一直住在王府,不是也很可疑么。
“你想到什么了,脸色这么可怕?”贺兰凌似是有些不安,生怕将我说得慌了。
我定了定神,对贺兰凌道,“我能有什么事,但是你知道么,岳芷雪以前一直都是住在王府的,这王府哪里有所谓的当家人的培养环境啊。”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与其说瑞洲这座院子是王府,倒不如说是岳家的另一秘密基地好些。苍云搬到这来的时候不过是个孩子,身边也就一个管家,凭什么号令这一院子的人。”贺兰凌浅浅的声音传来,却让我从骨头里透出一股寒凉。
“你是说这里早就被岳芷雪控制了?”我感到惊奇,阿云到这里的时候才只有六岁,岳芷雪比他小五岁,阿云九岁的时候岳芷雪搬进王府,也就是四岁。
天哪,我以为五岁的团子已经很神童了,不想到四岁的岳芷雪更加了得。这苍月过不愧是人才辈出啊,难怪今天我无端被这么多人鄙视,苍月国的人的确有排外的资格。
“怎么可能,大概是上一代岳家的当家人吧,岳芷雪四岁被送进来的时候按理还不明白这些。听苍云说,大约她十四岁的时候失踪了两年,回来之后虽仍是那样的性子,却隐隐有些不同。”
“你是说阿云和忠叔都清楚自己在被岳家监视和控制?”我惊疑地问,一直都以为皇权至上,没想到果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贺兰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若是他们知道是岳家,如何还容得下岳芷雪,他们以为是皇帝的老子,岳家也似乎刻意想营造这么一种感觉。”
呵,看来装蒜不愧是岳家的惯用伎俩,我心头对阿云生出一种深深地怜惜,更是莫名地坚定了要去江南的决心,不过不仅是与冷家谈判,更重要的是尽我所能地将岳家搅个天翻地覆。
我的拳头握了握,又松开,我冷冷地道,“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
贺兰凌挑了挑眉,“我也不是你这府中之人,道听途说么,也就能知道这么些。要想知道,你屋里不就有人知道么。”
我这才想到雪奴、月奴才该是对那些往事最明白的人,只不过我往日不问,她们也就没有说起过。我看向在小几那用摆着果盘的雪奴,这要开口。
“岳芷雪虽然性子看似与以往无异,可本来就古怪的王府更是常发生一些怪事,老皇帝源源不断送来的暗卫总源源不断的死去,不,应该说,这院子里的血液不断再换。”说话的是将小几上的果盘端过来的雪奴。
“最初王爷也没在意,只当是圣威难测,那些暗卫做了不该做的事。”月奴见姐姐插了话,便也接口道,“可是王爷是什么人,久了自然觉察不对,竟查出了乃是岳家,再加上岳芷雪的古怪,王爷也就谨慎起来了。”
月奴见我看着她,似是等她说下去,继而道了,“王爷本是性子随意,根本就随岳家闹腾,反正早已打算带主子游历河山。直到主子那次受伤,王爷这才狠下心肠,将岳家能看得见的都给逐了去。”
“也好在王爷这次强硬,岳家见了竟没有再生出许多事端。”雪奴忍不住感叹道,“主子当真是王爷的福星。”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六十七回 形象大变
原来是这样这样,那一切都对了,难怪起初我来这王府,人人都那么喜欢岳芷雪,后来态度却又都变了样,我还当自己人品大爆发了呢。
忠叔对我表现出来的敌意,大概是想保护我吧,想到这,我觉得自己对他一个老人家有时候心里嘀嘀咕咕的,多少有些愧疚。
“知道怕了吧,怕就别去江南了。”贺兰凌见我沉着脸不语,只当我是恐惧。
我扬眉一笑,故作不屑地道,“笑话,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怕字要怎么写。江南我是去定了,你得负责帮我瞒着他。”
贺兰凌没想到我立刻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饶是一声轻慢地低哼,“你去胡闹就自个去,可别将这烂摊子甩给我,他回头非得闹得兄弟都做不成。”
“哦,你们什么时候是兄弟了?”我半是讥诮地道。贺兰凌完全不为所动。我弱弱地转向岑岑,其实我猜她是希望我能离开一阵子的吧,毕竟他们的情感需要一阵子维系。
但岑岑却出乎我意料地反对了起来,“小依不要任性,我只当你真是要出府散心,原来竟要去江南,那边你又不是不知。”好吧,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顾左右而言他地对岑岑好声哄道,“岑岑别这样嘛,回头我给你带江南的秀样回来,听说江南的画师绘的秀样最为精巧。”
听得岑岑饶是一笑,“这些日子不怎么见,小依还是这副样子,哄人的功夫真是一绝。”说罢,她叹了口气,“你可要想清楚了,万一不慎伤了宝宝……”
“行了,我说要去一定会去的。”那样的事我简直不敢想象,几乎蛮横地打断了岑岑,继而对贺兰凌道,“贺兰凌,你要真把阿云当兄弟,就给我瞒着他,敢通风报信你就死定了。中华贺兰凌闲闲地睥睨了我一眼,“哦?你倒是推测推测,我要怎么死定了?”说罢,拉了拉岑岑,一改那种又痞又讨厌的语调,柔和妩媚一笑,“我本是去寻你,听小丫头说你在这,走,我们赏月去。”
岑岑嫣然一笑,又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俩又跟我寒暄了几句,便辞了去赏月了,一点良心都没有,我这都大敌当前了,他们不说跟我统一战线,居然还去风花雪月。
“主子明天看要如何装扮?”正在我碎碎念的时候,月奴突然递了一小盒蜜饯到我面前,问道。
装扮?对啊,若是乔装打扮会安全的多吧,我怎么么想到。“月奴你真聪明,是啊,要是乔装一下就方便的多了。”
月奴被我一夸,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奴婢不同姐姐曾打理过王爷的家业,但奴婢却是在江湖上打滚过的。”
没想到一个不及二十的小姑娘已经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难怪总觉得她不如那些大户的丫头精细,不过这反倒是她的优点了。不错,两个丫头能文能武,这回出门有月奴的江湖经验是更加安全了。
我奸诈一笑,看来贺兰凌是注定赏不了月亮了,因为他的技术不同于易容,却胜于易容,给他一弄就好像那张皮真的是自己的一般,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本就是这么一副猪头脸了。
“雪奴,去把贺兰凌追回来,要说改头换面他最擅长了。”我吩咐雪奴道。
呃,看到月奴,我算是知道这是怎么弄得了,竟然先在脸上擦一层白膏,抹出一个模子,然后把一种像蚕宝宝一样的虫子密麻麻地倒到脸上,然后它就会迅速的织成一张人皮网,自然烘干后,就像长在脸上一样。
我看得脊背发凉,宁可用劣质的人皮面具都不想用这个。贺兰凌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直接点了我的穴道,幸灾乐祸地往我脸上倒着虫子,还喜滋滋地让我小心,说是怕虫爬到我嘴里会被口水淹到。
一个时辰的煎熬之后,我由丑女变成另一个人了,一个五官不算难看却没什么特色的女人,简直让人过目就忘。
月奴被扮作了一个粗犷男子,跟她纤瘦的身形搁到一起很是奇怪。没办法,她非要这么打扮,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怎么想的。
贺兰凌弄完了只嘱咐了声今夜脸上别沾热水,给了我一瓶药粉,说是卸这张脸用的,便匆匆去寻他的软玉温香去了,这小子重色轻友的我没话说了。
月奴一直拿镜子欣赏着自己这张粗脸,似乎很是得意。
我正在有一次点算我的银子,月奴突然粗声粗气地到了我边上道,“相公我上山砍柴归来,娘子可有想念?”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嬉笑道,“哪里来的粗汉,竟调戏我这闺中思妇。还不速速离去,莫不是要待我喊人?”我故意娇滴滴地道。
随即不待月奴再说回来,正色道,“你个坏丫头尽占我便宜,去去去,要不过来跟我数钱,要不跟你姐姐聊聊去,她一定很挂心你的。”
打发了月奴,我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了下来,凝视了片刻,便小心地收到了首饰盒里。这还是当初我的脖子被贺兰凌掐出了淤青,阿云特地买了送我的。好想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探出头,看雪奴、月奴两个丫头在外室并肩挤在软榻上聊着天,不忍打断她们,便自己开了衣柜,收拾着包袱,寻了两套比较寒酸的小厮的衣服,还有穷人家姑娘的衣服。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再有银子,要啥都能买得到。
我灵机一动,又找了剪子将其他粗布的衣服铰成布丁的样子,然后打算补在要带的衣服手肘等一些不耐磨的地方。
正巧雪奴和月奴进来了,见我打算打补丁,饶是一愣。雪奴最先反应过来,慌不跌接了过去,“主子现在有了小主子,动不得针线,奴婢来就可以。”
我也不客气,赶紧给她了,这种麻烦的活实在不适合我。
月奴在一旁道,“还是主子想得周到,扮作乞丐的话,一定不会有人想到是主子。”
我一脸黑线,谁跟她说打补丁就是乞丐了,我只是想装穷,防止有人打劫我的银子而已。不过……扮作乞丐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那是,你也不看你主子是谁,扮乞丐无疑是最方便的选择。”我得意洋洋地道。
“主子,奴婢还有一计,可以让那些岳家的狗腿不知道主子的去向。”月奴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兴奋,又有些神秘地道。
“什么,你快说,快说。”这样当然好了,若是能瞒天过海,不知道可以省多少事。
月奴狡黠一笑,贴近我的耳朵轻声说了起来……
呵,真是个好主意。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六十八回 深不可测
月奴见我答应了,便闪身出了房门,出去安排去了。
次日,我们很早便出了府,走的是后门,虽然易了容,按理说该神不知鬼不觉,无奈却让顾琉一眼认了出来。
他并揭穿我们,也算是为我们保密了,但他见了我们便走了过来,轻声道,“老夫替小友占了一卦,此去江南必将顺利,放心地去吧。”
他是在鼓励我么,我心下有些感动,也觉得顾琉这老头不简单,居然什么都能看透,可是却藏得很深,若是说真是凭什么占卜,鬼才会信。
顾琉下一句话却让我无端焦心起来,“小友啊,你要快些回来,赖清那老小子还要靠你找出来,老夫最近没骂他,总觉得吃饭都没劲。”
是啊,我徒弟失踪好久了,“真的可以找出来么?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我有些疑惑,又有点忐忑地问道。
顾琉哈哈一笑,笑容有些暧昧,“他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事,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与我闲话了几句,顾琉便回去睡回笼觉了。
我同月奴一并上了马车,是一架又破又烂又晃荡的马车,感觉走两步都会散了架。好在这只是外部情况,里面用狐皮垫了厚厚的两层,又铺了蚕丝绸缎什么的,车壁也用软料弄了个严实,既不漏风也不颠簸,反而有点摇篮般的摇晃。
“怎么样,算时辰府里那对‘我们’应该也出门了吧?”懒洋洋地顺势在马车里躺下,问月奴道。
月奴用我们唯一的行李给我枕着头,“嗯,大约在路上了,主子放心,那两个都是府里最好的暗卫,不会有事的。”
原来月奴昨夜想的是我与她从后门乔装偷偷溜走,绕路去江南,却让两个暗卫找来我和月奴模样的人皮面具,冒充了我们从正门大张旗鼓地上路。中华也不知是岳芷雪脑壳子变差了,还是我和月奴的运气太好了,我们一路上竟然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江南。
一路上虽然吃住都从简,但似乎也太过太平了,过分的太平让我们有着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最最奇怪的是,到了江南,我们似乎是落入陷阱的羔羊一般,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一下马车,我们照例选了一家又破又烂又像黑店的小旅馆,没办法,我们装的是穷人嘛,虽然包袱里有大把重的要死的银子。
那训练有素的暗卫伪装的车夫刚要去将马卸下来,店里的小二已经抢先了一步,“这位爷尽管去休息,小的来就好。”那张产煤的脸说他笑成一朵菊花也不为过,竟不等着赏钱,牵了马就走。
须知按理说我们这样打扮的穷人一看就是拮据的要死,根本不可能招来店家的殷勤,委实有些古怪。
那暗卫怎容的一个店小二如此,似是暗暗运了力道想悄默声息地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