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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秀女嫁给坏王爷-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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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仙儿没想到我甩都不甩他,登得拉下一张脸,见我根本不买账,只得先耍帅地喝了一口茶,继而道,“当日我本和朋友在外喝酒,有个小孩子拿了王爷的贴身之物找到我,让我速速回府。”
    他连“在下”也不用了,直接用“我”,显然是防心和逆反心都大大下降。我却仍是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对林仙儿翻了个白眼,这家伙非得让人不买他的账,他才能老老实实的。
    正在我腹诽的当口,他接着道,“我只当王府是出了什么大事,毕竟以前王爷也这样通知过我。”
    他有些担心我不信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听的认真,点头示意他继续,这才放心地道,“我到了府里,寻了个侍卫,问得王爷就在自己的屋子里,还放了警戒的响竹,目前赶回来的就我一人而已。”
    什么,我和阿云躲在密室里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到?不过阿云夜里调查了绝对是知道的,但他却没有告诉我,显然是不想我担心。
    我收了思绪,“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去王爷的屋里,后来呢,你继续说。”
    林仙儿略微回忆了一下,继续道,“我匆忙跑到了王爷的屋子,那是才隐隐觉得不对,毕竟我不胜武力,若是到了需要鸣响竹警戒的地步,只召我一人回来意义何在。”
    “但屋内的人显然已经察觉了我的到来”,林仙儿蹙着眉,大约就要讲到让他疑心的地方了。“那个王爷在我向屋子走的当口,从窗子探出了头来,将他的金印从窗口抛给我,借着月光,我细细看过,是真的。”
    我从怀里掏出阿云给我的金印,沉甸甸的一小坨,“你看看可是这一枚?”
    林仙儿接过细细看了一遍,“正是,这是王爷不离手之物,再加上看面孔也确实是王爷,我便信了大半。他隔了窗子告诉我王妃被困在了禁室里,整个王府也被看得死死的。”
    “还说……”林仙儿说到这,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我年纪虽小,却性子沉稳,是可以仰仗的人,也是可以掩人耳目下,将王妃救出的最佳人选。”
    说到底林仙儿还是年纪小,喜欢那种带点恭维的话,也喜欢别人为他营造的一种自我实现感,才会迷了心智上当的吧,尤其是他昔日据说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对我们家阿云很是敬仰。
    虽然想明白这一层,我却依然直指了他的症结,“你就没进屋看看?这人藏头露尾的,金印还要用丢的,若是王爷,为何不唤你近前?现在易容术都这么发达了,扮个人还不容易。”
    他被我这么一说,果然神色僵了僵,显然也是也意识到了我所言非虚。“我疏忽了。”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
    他被我这么一说,果然神色僵了僵,显然也是也意识到了我所言非虚。“我疏忽了。”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我对林仙儿的看法不由提了提。
    “那你到底能不能想出些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才是关键,我猜这人能冒充阿云,不是暗鬼,也是暗鬼的核心助力。
    林仙儿再次陷入沉思,光线从窗外繁密的杨树叶中透下来,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很有范儿。其实这孩子挺有气质的,如果不装酷的话。
    “我真的想不起来。”林仙儿想了很久,最终道。“的确与王爷一般无二。”
    等等,林仙儿这句话突然让我感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对啊!我想明白哪里不对了。阿云那日在玩瓮中捉鳖,本是让温如钰假扮他,若发生了这样的事,温如钰又去了哪里?还是说……
    我一时间感到周遭变得煎熬起来,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有些不敢再向下推理。
    我看来阿云是悉知此事的,难怪他不对我吐露半个字,不仅是怕我有危险,也是想保全这个昔日的兄弟最后的尊严。
    想到阿云临走钱将我托给陆奶奶照看,还仔细的吩咐我除了陆奶奶安排得饮食药膳,其他万万不可贪嘴。
    这恐怕除了是为了我的安危,更多的是对温如钰的警告吧。
    原来线索早在面前了,不过我愚笨,竟然没看出来。
    “王妃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林仙儿见我一副若有所思有些呆滞的样子,不由问道。
    我被他一个问题拉回了神,摇了摇头,“不,始终好无头绪。”我虽然想到了那一层,但既然阿云替他瞒了下来,我便尊重他们。
    “林公子,我这便辞去了,那些糕点可是岑岑姑娘做的,听闻还是你家乡的口味,你可别糟蹋了。”现在岑岑有了贺兰凌,加上府上的人口一下子变多了,已经罢工多时了。府上的饭菜是韩福找了几个可靠的丫头和家丁在打理。
    我馋了岑岑的手艺好一阵子了,如今还是有孕在身了,她才照顾我的饮食,不然哪有功夫搭理我,可怜我本是要留着自己吃的,但听说这是林仙儿家乡的糕点,便给他带了来。
    回到屋里,月奴还未回来,想来是我让人知会了月奴去给花蝴蝶做些小吃送去,结果她把自己一并送了。
    雪奴便趁机问我道,“主子知道了是谁吧。”毕竟月奴头脑简单些,这样的事我不想她知道,觉得这世界更加狰狞了一分。
    “嗯,王爷知道的更早,但此事今后我们莫要再提了。”我闷闷地道,心头禁不住涌起一丝沮丧。
    雪奴咬了咬唇,显然是我的低落让她有些难受,我忙整了整心情,冲雪奴笑道,“你别忧心,凡是我心里有数的,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晓啊。”
    雪奴听我这么说,神情才好过了些,“主子一直是多磨多难,好在逢凶化吉,奴婢……奴婢心里担心。”
    “乖,别担心。”我心头又是酸涩又是甜地拥着雪奴单薄的身子,“傻丫头,你主子聪明着呢,你也说了能逢凶化吉,待这岳家的事尽了,恐怕就能功德圆满喽。”
    正说这,月奴推门进来了,“主子说什么功德圆满?”
    她手上还提着原本装小吃的食盒,看来是在花蝴蝶那里待到现在才回来。我冲她暧昧一笑,“说你和花子乔啥时候能功德圆满,请你主子我一杯喜酒吃。”
    月奴果然立刻两颊绯红,宛如良多娇嫩的桃花。“主子尽拿月奴取笑,还哄奴婢做劳什子小吃,原来就等着取消人家。”
    啧啧啧,难怪人说“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月奴不就是个例子。”
霸道岳家靠边站 二百六十一回 假水果真情书
    过了几日,府里来了堇县的人,送来了些时令水果,外带一罐子酸枣,一罐子蜜饯。堇县地域在瑞州的东南方,夏末依旧有许多水果。
    我匆匆扫了一眼夏季在苍月国很是吃香的水果,问送运这些的官员道,“此次可有什么公函信件?”
    那官员见我一个相貌粗陋的小丫头,虽然穿得还算体面,只当是那个房里的一等丫头,自然不愿多说,“金印来了,在下自会交付。”
    我碰了个冷丁子,正有些怏怏,倒是月奴开了口,“大胆,竟敢对王妃出言不逊。”
    那人似乎这才注意到我,仔细打量一番后,才发觉此举的不敬,忙不迭伏下身,“王妃恕罪。”那官吏虽然无礼,却不似官场的阿谀奉承,即便知道我的身份,却也是不卑不亢的态度。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我温和的一扬手,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现下拿出金印,毕竟这是冷依儿的堇县,而这会这个外人必然不会知道我就是那个所谓的冷依儿。于是就变成了我在抢阿云的“前妻”的财产。
    想想我都有些尴尬,谁料那个官吏却主动提到了这件事,“请王妃拿出金印与下官核查,若是对上了,下官便交出信件。”说着,他还拿出一条绢帕,上面可不就是印着金印的图样。
    我吩咐雪奴准备了印泥,在雪白的纸上一印,那官吏一看,正是对上了,这才将一叠公文递给我,只有最下面是一封信,却是嫣儿的。虽然我也很想她,但总有些失望。
    那官吏将信交给我的当口,轻声地对我道,“王爷吩咐下官同王妃说一声,‘石榴颗颗红,思念日日重。’”
    我面上一红,只觉得心头一种异样的感觉闪过,阿云竟将这么生猛的话托一个陌生人告诉我,心下有些尴尬。
    那官吏说完之后,寒暄了几句,便告辞了,故作看不到我脸上的尴尬。
    我握着手里沉甸甸的公文,暗暗叹了口气,这两天又有事情做了。“雪奴,这些公文你先整理吧。”
    “月奴,将这几箱水果分到各个屋子里吧,将这石榴留下。我没睡好,再去睡个回笼觉。”我有气无力地道,心里有些埋怨阿云对我这么不关心,但仍是忍不住因他那一句话而将整箱石榴留下来。
    我一觉睡到了中午,突然想到阿云没给我写信,不代表我不能给他写啊。问了雪奴那官吏的去向,说是住在了别馆,不等公文批好,是不能离开的。
    我便让月奴整了几个石榴,看起来红彤彤,晶莹剔透,模样可爱极了。我心头一动,真是讨人喜欢,“不如取几个石榴给陆奶奶和岑岑送去吧。”
    挑拣间,我突然发现有个石榴似乎比其他的要轻,虽然摸着是一模一样的质感。
    我将信将疑地拿起月奴搁在桌上的刀,一刀劈下去,却见原来是假水果。这大约是一种类似蜡的材料做的,难怪跟蜡像馆的人像一般逼真。里面可不就躺着一张薄纸,末尾落款“娘子日思夜想的云”。
    我被他全无古风的署名给寒到了,心里却禁不住阵阵甜蜜。
    “数日不见,夫每每闲暇,娘子倩影总难挥去。正是娘子说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算来当真五六年已过矣。”没想到他还挺幽默的,说这等哄女孩子开心的话越来越有经验了。
    “为夫总觉有万千言语要交代,奈何未在身侧,好在陆前辈侠义,为夫尚可稍事安心。娘子已有身孕,饮食上自当注意,蜜饯虽好,不可多吃。早膳所爱小菜也当适当节制,凉物切不可吃。”这男人真啰嗦啊,居然连我吃早饭配的咸菜都要管一下。
    “再者莫要太过辛苦,暗鬼之事,为夫心中有数,自有安排部署,切莫妄动伤身。如若有事,大可以同子乔和赖老商量。”我一想到他当初说信任之人有三,花蝴蝶,我徒弟,还有就是温如钰,眼下却独独未提温如钰,显然我所料不差。
    阿云在信上除了交代这两件事,末了还写了写堇县的风土人情,看来颇有云南的那种风,看来很是有趣,待此事过了,我一定要去那里探险。
    阿云信上没有说,我却知道云南那类的地区蚊虫奇多奇毒,便凭自己对六神花露水的配料表,外加自己对美容化妆的认识,开始研制驱蚊护肤水,打算让那官吏给阿云和嫣儿捎上。至于铁板嘛,反正够硬,大约不怕咬。
    研制完了后,我涂在了手上,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便开始给阿云回信。我本想也随他说些碎碎念的话,灵机一动,想起他玩笑的“五六年”,便提笔写到:
    一别之后两地相悬只说是三四月
    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相思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两日后的清晨,雪奴终于没日没夜地将公文整理好了,都是些鸡毛蒜皮不痛不痒的小事,如果不是岳家掩藏得太好,就是阿云将这些事都自己挡下来了。
    按例,今日该是府里发月钱的日子,月奴去帮我领钱去了。
    “雪奴,将这几瓶东西找个盒子包了,同我给阿云的信和公文一并送去驿馆吧。”我将自己试用过的驱蚊护肤露装在了几个小瓶里。
    本来还想将瓶子做成喷雾,但我那徒弟却不在屋里,我怀疑他是不是失踪了,居然大白天的不见踪影。
    雪奴想到自己离开,屋子里就会只剩我一个人了,多少有些不放心,抿着唇犹豫。
    “行了,别磨叽了,若是没找到暗鬼,那是为了以防万一,如今暗鬼也找到了,我还能不防范?没事的啦,快些去。”我起身推着雪奴,催她赶紧出门。
    雪奴拗不过我,只好嘱咐我小心,又对屋子里的小丫头好一番叮嘱,这才出了门。
    我暗笑身边的鸡婆越来越多了,伸手拣了一个蜜饯塞到嘴里,立刻酸皱了我一张脸,口水横流便是我这状态,却觉得异常喜欢。
    我心里说,人家穷人家怀孕还有穷得天天吃咸菜的呢,不照样生下来了,我就吃蜜饯咸菜,看你管我。
    正腹诽着,余光扫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却不进来,侧目一看,竟是韩福。
    虽然韩福对我客气周到,全然一副管家对主子的态度,但我与他并不相熟,他也从不对我汇报什么,因为我懒,所以悉数交给雪奴了。
    他怎么会来我这门口,还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想开口又不敢说的样子,到底是个青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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