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出阁记-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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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皇家的脸面。哈哈……”
“儿臣遵旨。”胤禛叩首拜退。
………………
康熙二十九年的除夕宫宴总算在众人千盼万念中姗姗来到了。。
今年的宫宴定在腊月二十九,不同往年的是,今年的宫宴上,太后和后宫各殿主要妃嫔、皇子福晋也都列位出席了,
康熙陪着太后入座后,后宫妃嫔与一干已入上书房学习的皇子及其福晋随同诸位王公大臣及其家眷,朝廷内派全国各地的督办,来自大清周边、前来献年贡的小国国使,外蒙受封的部落首领……齐齐向康熙与太后行礼、献贺辞。
康熙展颜欢笑,举杯回敬。一时间,太和殿的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甚是热闹。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一转眼又是一年落场了。”抱着齐翎喂食的敏容,偏头看看女儿槿玺,又朝隔了几桌的费扬古与齐恪齐琛望了望,忍不住轻叹道。
坐在她另一侧的年轻妇人笑着接话道:“是啊,这时间呀,是最不饶人的呢。不过看夫人子女双全,想必会觉得日子过得更加快了吧?都说快乐的日子溜得快嘛!”
“呵呵,这倒也是。我呀,就盼着他们姐弟二人,平平安安地长大、健健康康地成人。”敏容笑着点头答道。
“夫人这话是说到了咱家的心坎上,不求家境富贵,但求家人安康!”年轻妇人也回以一笑。
敏容见她眼生得紧,不免有些好奇,”我瞧着夫人有些眼生,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家眷?”
“我夫君刚授皇命,一出年就要赴苏杭任苏州织造一职了。”
“哦……让我猜猜,夫人可是督办新秀曹寅曹大人的福晋?”
“是。夫人眼力真好。”见敏容一语中的,对方不免抿唇轻笑。
坐在敏容身侧的槿玺,听闻敏容的猜测,又见对方点头承认,忍不住兴奋地YY起来:曹寅唉,据说是《红楼梦》原著者曹雪芹的祖父。原来他是这个时候被康熙任命为苏州织造,前往苏州任职的,先是苏州,继而就是南京了。金陵大观园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造起来的吧?
“朕早就说过,今日夜宴,有三件喜事要向诸位宣布。其一,就是外蒙四部联合抗敌一事。朕与四部首领商谈后,决议将外蒙各部组成三十四旗,年后一开春,朕会亲自率军前往多伦,详谈分旗一事。届时,就算那葛尔丹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再犯我大清与外蒙一毫一地。”
听康熙如是宣布后,全场莫不鼓掌叫好。特别是那几个参与葛尔丹一战的王公武将,更是激动地举杯大贺。
康熙笑着抬手制止后,继续宣布第二件喜事:“这第二件喜事,就是朕决定于年后九月,在玉泉山进行大阅仪式,以展我大清军容。望在座诸位能献计献策,为朕、为太子,以及兵部,多提宝贵意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座群臣听闻康熙此言后,纷纷起身下跪,磕头响应康熙的号令。
康熙抬手示意他们归座后,继续宣布第三件喜事:“朕的四皇子胤禛,开年满十四,应循祖宗规矩,足可纳妾娶妻。朕经多方考察,决定将正二品步军统领费扬古之嫡女乌喇那氏赐予四皇子胤禛为嫡福晋,由钦天监定下吉时,于来年完婚。”
轰!康熙此言一出,犹如定时炸弹一枚,轰得全场议论纷纷。
敏容愕然地转头看向身侧的女儿,见她一脸的无奈与哀怨,忍不住蹙眉低问:“你早就知道了?”
槿玺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阿玛告诉你的?”一思及费扬古此前古怪了数天的神色,敏容立即就联想到了。
见女儿又是点点头,不由得抱紧怀里的小儿子,,心下却是长舒了一口气。四皇子的嫡福晋啊!该是一段好姻缘吧?
“真是恭喜了,过了年,我就要随夫君出京任职了,必定来不及添妆,就在这里先给了。”曹寅的嫡妻李氏从手腕上摘下那对近乎透明的贵妇扁镯,塞到了槿玺手里,”别推拒,这添妆是推不得的。不信问你额娘。”李氏笑着指指敏容,槿玺见敏容微微地颔首,于是就坦然地收下了,“多谢曹夫人馈赠。他日有缘,槿玺定当上门拜访。”
“啧啧,怪不得皇上会相中你,果真是个甜嘴儿,让人不得不喜欢。”蒋氏拿丝帕掩嘴轻笑。
其余同桌贵妇以及邻桌女眷,也都纷纷朝敏容举杯贺喜。
这厢皇子所在的席位上,五阿哥胤祺凑到胤禛耳边,笑嘻嘻地说道:“恭喜四哥,得偿所愿!”
九阿哥胤禟则偷眼瞪了胤禛一眼,心下极为不爽,想平日里槿玺与自己也极为交好,若非他小上槿玺两岁,这等好事,岂会轮到性子清冷的四哥。不过,话又说回来,槿玺嫁与四哥,总比嫁与太子强。
抬眼扫向对面的胤礽,见胤礽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之意,不由得直蹙眉。
太子心里不郁,眼里却是满满的不屑。他不高兴,也别想胤禛舒坦。谁让老四愿意娶一个包衣之后为嫡妻呢?真真辱没了身为皇子的尊贵。
想自己愿纳那丫头为妾还算抬举她了。不料,皇阿玛也跟着凑热闹,要将那个丫头指给老四为嫡福晋?不过就一个包衣之后,有什么资格坐上皇子福晋的高位?
不过,有这茬事也好,免得老四经常在自己跟前耍脸色,活似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哼……
胤禛则坦然地回视了太子一眼,举杯与身边的诸位兄弟们碰了碰。遂又抬眼望向十数桌之隔的槿玺,撞上她投来的哀怨眼神,不免有些好笑,该是找机会与她说清楚了。否则,搞不好那个丫头真会恼怒自己,继而不再搭理自己。
'正文 079 你我是同类'
宫宴行到尾端的时候,太后遣紫鸢将槿玺叫到了身边,。。
“槿玺给太后请安。”槿玺恭行跪礼。
“免礼!丫头啊,明年这会儿,你该跟着胤禛唤哀家乌库玛嬷咯!”太后笑着示意槿玺起身,着她坐到身侧。
“太后说得是,明年这会儿,咱们后宫呀,又要添个乖巧的小媳妇儿了。”宜妃笑着接话道。
陪太后同桌而食的,还有其他几位份位较高的妃嫔:悫惠贵妃、温僖贵妃、德妃、惠妃、荣妃、良嫔、勤嫔、成嫔,除了两位贵妃,其余妃嫔皆膝下有子嗣,才得授皇恩,出席宫宴。
听宜妃如此俏皮一说,也都掩唇而笑。
”宜妃说的没错,有槿玺做咱们四阿哥的福晋,咱们呀可是有福了。那些什么香薰、理疗的法子,姐妹们也能多多问丫头探讨探讨了。太后总不能再日日霸占了丫头去不是?”妃嫔之中目前份位最高的悫惠贵妇也过槿玺笑着说道。
“哟,丫头瞧瞧,她们这是在抱怨哀家的不是了。”太后闻言,大笑不止,指着妃嫔们佯装嗔骂:“哀家之前还想不通透呢,丫头没来之前,你们一个个地,来请安都客气得很,最多喝了早茶就找由头开溜,丫头一来就积极了,不仅每日起早来请安,请完安还赖着不肯走。原来原因在这里哪……丫头啊,你也听到了,她们呀,个个都是瞅准了你那些能耐……”
“太后这话可真要伤了姐妹几个的心了,好看的小说:。咱们哪有赖在永寿宫不肯走呀?若真有人如此,那也必定是德妃姐姐了,谁让丫头是她的大儿媳嘛!”素来开朗的勤嫔,自从产下十三阿哥后。性子越发活跃了。私底下,她与德妃走得最近,私交最好。故而,也不怕德妃追究她的不敬。
然而,德妃因胤禛日渐疏离她这个生母的原因,对槿玺也心存不满。。觉得是槿玺分走了胤禛原本要给予她的温暖和关怀。
听完勤嫔的玩笑话后,当下僵了脸色,“妹妹这是哪里话,槿玺格格嫁与禛儿,这是皇上刚下的旨意。之前……君怡哪有资格知道。”
“太后,您别听德妃姐姐找借口了。皇上属意槿玺,这是老早的事儿了。早在半年前,皇上就与臣妾说起过,想将槿玺指给四阿哥做福晋。姐姐既是四阿哥的生母,又岂会不知这个消息呢?”宜妃夹了块太后喜爱吃的马蹄酥,送到太后跟前的点心碟里,笑眯眯地凑到太后耳朵边说道。
之所以故意在太后跟前如此拆德妃的台。目的就是希望太后能护着槿玺。她这辈子得了两个儿子,应该没机会再生女儿了,所以,敏容的女儿就是她晴珞的女儿。倘若是在宫外,她还没多少机会能照佛到。可如今,槿玺一旦嫁与四阿哥。日后,就是皇室的一份子了,她不护,谁来护?
“这话说的在理。皇上就算要瞒着所有人。也没道理瞒住你这个额娘。”太后认同地点点头。她就听皇上提过两次。一次是槿玺刚入宫那会儿,算是提前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意即这丫头日后是要给自己做孙媳的。另一次就是去年迁宫之前,想必是胤禛特意去求了圣旨。
“太后!臣妾怎敢在太后跟前欺瞒。皇上确实不曾与臣妾提过这个事儿。若是事先提过。臣妾定会早作准备,哪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没准备的,就来见自个儿的儿媳妇了。”德妃见太后也不信她,急得忙起身告罪。虽然她心有不郁,可也不至于欺下瞒上。何况,这件事儿,也犯不着让她欺瞒。
槿玺见状,知是自己成了这件事的导火索,连忙扶住德妃安抚太后道:“太后,槿玺相信德妃娘娘是真不知情,。因为,槿玺也不知情。”
槿玺一句似怨非怨的童稚之言,立即冲散了席间的紧张气氛,惹得太后一席人再度大笑起来。。也算是替德妃化解了尴尬。
“你这丫头!长辈指婚,要你知道干嘛?”太后好笑地指着槿玺笑骂。
“可是,嫁人的不是槿玺吗?”槿玺呐呐地辩了一句。这话在她心头憋了良久了。
“哈哈!你们瞧瞧,这个样子才像个九岁的小丫头嘛,之前呀,哀家都被她给糊弄了,还道她已经及笈了,样样都精通,哪里有九岁女娃儿的影子。如今看来,确实还是个九岁的小丫头啊!”太后距离槿玺最近,自是听到了她的呢喃,失笑地叹道。
见太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转移了话题,槿玺方才舒了口气。
不意间对上德妃的眼神,无暇揣测那眼神里含着的究竟是什么意味,只得回以善意一笑。希望眼前这个虽然有过数面之缘却次次都不甚愉快的未来婆婆,不是肥皂剧里演的那些恶婆婆兼傻婆婆,可着劲的来为难自己……
………………
宫宴直至月上中天方才结束。
费扬古因受几个同僚的轮番攻击,不小心喝多了,早被小厮搀扶着先行上了自家的马车休憩。
正欲随敏容出宫返家的槿玺,接到了一个陌生小太监的传话,说是永寿宫的紫霞有急事找她,让她去太和殿外的八角亭面叙。敏容抱着齐翎不方便站在原地等,就先出了宫门,在马车上等她。
槿玺一人随着小太监来到八角亭。
“咦?不是说紫霞姐姐有急事找我吗?怎么是你?”见候在八角亭的人竟是胤禛,而非紫霞时,槿玺诧异之外又有些了然,胤禛这会儿找她,想必是为皇上指婚一事了。
“今日若不找你将事情说清楚,想必过了年,你就不肯私下见我了。”胤禛跨下台阶,佛去飘落于槿玺肩上的雪片,替她拢了斗篷,系紧帽绳,着她走入了八角亭内。
槿玺并非没有与胤禛牵过手,可之前那几次都是事出有因,或是她急着去办事嫌他走得太慢主动他,或是她走路不小心要摔倒时胤禛出手扶她,像如今这样堂而皇之地被他牵着小手走路,还真不曾有过。再加上今日宫宴上,康熙刚替两人指了婚,越发显得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万分。
“什么事这么急?”槿玺试着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出胤禛的大掌禁锢。也是,她虽然身手不差,可与日日有武功高手指点的胤禛比起来就略差一筹了。
“先告诉爷,若是皇上今日没有指婚,你日后的打算是什么?”胤禛好整以暇地看着槿玺埋头拨着他的大掌,拨了几次,没有挣开,索性放弃似的与他一同在亭边的木条凳上坐下。
“是不是我告诉你了,你就会回去找皇上,求他收回这道圣旨啊?”槿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睥着她,全然没有为指婚而犯愁。
“喂,你老实说,你事先知不知道皇上指婚这件事?”槿玺伸出自由的右手,忍不住戳戳他的胸膛,顺便泄愤。竟然敢打乱她的计划,真欠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胤禛卖了个关子,见槿玺又想伸手戳他的胸膛,忙住她的右手,将她的双手均牢牢禁锢于自己的大掌间,方才轻笑着叹道:“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为何打算选你为妻。”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皇上指婚一事咯?”
“嗯。应该说,是我向皇阿玛求来的旨意,。”
“你……”
“诶,你先别急。听我说了原因,再想骂我也来得及。”
“好。你说!看你能编出什么理由来!别说什么你对我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鬼话!本格格才不会上当!”
“噗嗤!”胤禛闻言,忍不住爆笑当场,见槿玺一副似要扒了他的皮方才泄愤的恨恨模样,只得握拳掩饰唇角的笑意,抬眼看了看周边的景致,强忍住笑意正色道:“天寒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