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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清朝出阁记-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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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上回还是小笼包呢,这回就一狗不理了……”
“你还说!”槿玺忙伸出左手捂住他越发口无遮拦的调侃之嘴,烧烫着脸颊扑入他怀里,隔着两人的春装薄衫,闷闷地说道:“额娘说他曾经想将香琴指给你做通房……香琴的条件不错啊,脸圆屁股翘的,十足生儿子的福相……干嘛不要?”
“哦?额娘居然还与你说这些有的没的?看来,你这阵子日日往永和宫跑,还真将话题给聊完了?连这些陈年老帐都被翻出来说了……”胤禛失笑地将她从怀里拉起身,免得她给闷到了。
双手捧住她柔嫩的脸颊,以柔而又柔的嗓音说道:“香琴并非第一个要塞给我的丫鬟,事实上,我还没满十四呢,皇阿玛、太后、额娘……每个与我有点干系的长辈就都想塞人给我了……就连太子,也想来掺一脚,三番两次想将他那个贴身宫女调来南所,名义上是关心,实则是……这不。我才与皇阿玛挑明了要娶你的事,且立了不纳妾室、不收通房的誓言……这不是做做样子,槿玺,我是真的不耐烦那些三妻四妾之道。如今,对象是你,我已经够满足了……”
“这么说,香琴是真的对你有想法咯。”槿玺捻着他胸前的纽攀,靠在他怀里的身子扭了扭。好吧。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吃味啦。谁让香琴长得挺不错的呢,换句德妃的话讲,绝对是个能生养的。
胤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对我有没有想法我不知道。我也没那么多闲功夫去揣测额娘的意思。不过,如今看来,你下回别单独去永和宫了,每次都由我陪着去才放心,免得又被额娘洗了脑,回来抱怨爷的不是……”
忽地,他顿住了,啊哈,原来蝴蝶翅膀早就将历史扇变化了呢。至少,他在娶槿玺进门之前,并没有纳一个姓李的汉女做通房啊……这么说,他也有可能甩去雍正帝的历史职责,且不至于那么早就猝死在龙椅上?而是完全可能在壮大“应惜商行”后,带着槿玺逍遥江湖、夫妻鸣瑟咯……
想通了这些,胤禛的心情也霎时愉悦了不少。连带着槿玺最后选定了“凌波微步”作为送萧驭的轻功心法。也不再吃味不肯了,而是揽过她,在她两颊各印上一记狠狠的重吻后,灿笑着带着她往卧房行去。
槿玺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俊朗清雅的少年不亦乐乎地玩着变脸游戏,末了,暗忖道:原来,善变的不止女人啊,男人一旦善变起来。程度绝不下于女人呢……
一夜好眠后,次日一早,送走胤禛去上早朝,槿玺就带着绛蕊、喜竹拾掇起了预备带回娘家的伴手礼。
吃的、用的、把玩的……
新鲜的、腌制的、晒干的……
总之,她将从南方掏来的好货,各挑了一份出来。命人装上马车,就待胤禛下朝回来,一道出发去娘家。
至于送齐恪的贺礼,她想等与敏容商议了之后再作定夺。说不定额娘有为难的地方,自己能帮扶一把是一把。
……………………
槿玺与胤禛到乌喇那拉府邸时,已时至巳时了。
在前院大厅喝了一盏茶后,胤禛随费扬古入了正书房,商谈起齐琛的事来。虽在敏容跟前梗着脖子说既然选择去战场,不挣些战绩回来,就不是他儿子,可费扬古心里的担心还是不少的。加上齐琛此次出征乃是受了儿女情长的刺激,生怕他一时冲动在战场上胡来。
如今,齐琛中意的姑娘已在江南安然落了脚,随时可以随骆安回京完婚,倘若齐琛被他们瞒在鼓里甚久,悲春伤秋地在边疆舔血疗伤一阵子后,彻底失了魂,从此不想回京城这处伤心地儿了,那可怎生是好?
于是,费扬古经过这几日的再三思量后,决定找胤禛商量,希望能向齐琛递个信儿,告诉他这个实情,一来宽宽他的心,二来也好让他早日破兵,带着显赫的功勋回来复命,顺便完婚。
胤禛自是没有异议。本来嘛,曲芙儿落户江南、更名骆蓉,并随骆安辛苦学商,就是为了能在改头换面之后顺利返京与齐琛完婚。
于是,听费扬古说了这个想法后,二话不说便应允了,“齐琛那里,我自会遣人前去通知。你们尽管安心在家布置婚事就好。如无意外,快则半年,慢则两年,我想,齐琛必定会凯旋而归。”
除了令人黯然**外,有时候,儿女情长也是一种激人奋进的良药。
费扬古欣然点头。感慨地叹道:“老臣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和四阿哥结了亲家……”此话丝毫没有夸大。胤禛对他们一家所付出的心思和关照,即使搁在普通人家,那也是实属不易的,遑论他还是个皇子阿哥呢……
”彼此彼此!”胤禛笑着举举茶盏,随后与费扬古相视一笑……
那厢,槿玺在敏容的陪同下,参观起齐恪的婚房。半年时间的布置下来,齐恪的婚事也都已井然有序地准备妥当了。
相信两个儿子的婚期前后相差不会太多,费扬古索性让敏容将齐恪、齐琛各自的院落都做了一番整修:廊柱、门椽新补了油漆、屋顶瓦片做了翻新,庭院加种了各类寓意吉祥的花草……
故而这段时间,齐恪都住在前院客房。至于已经布置妥当的婚房,想娶了媳妇再一同搬进去住。
由于齐恪相中的姑娘没有长辈,所以几乎所有的嫁妆,都是敏容做主准备的。包括家具、被铺、摆件、器具……等等,无非是先放在女方家,等送嫁之日走走场子,运至夫家。
不过,姑娘虽没有长辈,心思却很细腻,自从敏容找她商谈并下了定礼之后,她就准备起了各类软细,包括她与齐恪的四季衣衫及鞋袜、铺面枕巾及嫁娶当日的嫁衣盖头。时至现下,全部都已准备妥当。且绣工之灵动精致,丝毫不下于槿玺。
在见过未来大嫂送给敏容的春衫后,槿玺就起了挖角的心思。
“额娘,不知大嫂日后可否愿意去‘寻芳’或是金缕衣帮忙哦?她的手工这么出色,窝在家里单是替大哥做衣裳太浪费了……”
“浪费什么呀?”不等敏容答话,齐恪嘴角噙笑进了门,“刚在书房碰到四阿哥和阿玛,说额娘带着妹妹在参观婚房呢,就来瞧瞧。对了,妹妹刚刚说什么浪费?”
自从敏容慷慨地接受了这桩婚事,并积极地帮薇澜备起嫁妆,齐恪就改了口,不再唤敏容“福晋”,而是真正视她为母亲,尊称其为“额娘”。这个改变,让敏容着实感动了一把,却忘了告诉槿玺。
所以,初听齐恪的称呼后,槿玺着实愣了半晌,末了眨眨眼,狐疑地问道:”呃……我不在京城的这三个月,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唔,这段日子发生的事还真不少,妹妹问的可是哪件?”齐恪眯眼笑道。聪明如他,岂会不知槿玺疑惑的是哪桩,不过,要让他直言解释还真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就转移了话题:“对了,额娘,薇澜说明日她想去福塔寺祁愿,问您愿不愿一起去?逐浪不懂这些,就由我带着在家陪翎儿吧。”
逐浪是薇澜的弟弟,现年八岁,年岁居于齐郞和齐翎之间,与他们很玩得来。
敏容点点头,“也好,趁着祁愿,我确实还有不少细节要与她商量呢。”
槿玺微笑着地看着两人极其自然的互动,心下也全然明白了齐恪对敏容的称呼变化,想必是感动于额娘的付出吧,这才改了口。早该如此了……瞧这样多好,真正的一家人啊……
”大哥,找个时间,我也想与大嫂聚聚呢。刚还和额娘说来着,大嫂的手艺那么好,窝在后院浪费了,不如借给我吧,'寻芳布艺馆'和'金缕衣',随她选……”
“你这丫头!”齐恪顿时失笑,伸手点了点槿玺的额头,说道:“这可由不得我做主哦。等你大嫂进了门,你再找她谈吧。她若愿意,我自是不会拘着她……不过,最近这个月就别打扰她了,为了婚事,我看她都快得焦虑症了。”
果然啊,婚前综合症是古今兼有的……槿玺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冷静自若、现下却越发向二哥靠拢的大哥,暗笑不止。

148 不可思议的一对
六月初一这日,正逢胤禛沐休,无需早朝,故而,两人起了个早,向太后和德妃请安后,用了早膳就出宫去房山了。
房山地处京城西南,与小汤山南北相望,面积却是小汤山的数十倍。
小汤山之所以在后世盛名远扬,一来归功于它的地热资源,二来也是因明清两朝在小汤山建过禁苑行宫。
可房山不同。房山在后世北京属于**的大城区,地广人多,资源丰富。在大清当下,虽还不属于京城内城界域,可广阔的地貌、诱人的景致、丰富的资源,倒也吸引了不少大清上层的贵族皇室,来此买地建房。
皇室建行宫、大臣富商造别院。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用作女儿出嫁、儿子娶妻的嫁妆新房。房山的土地被瓜分的很是迅速。
特别是近几年,胤禛和萧驭两人争先恐后在房山圈下一大片土地山头后,更是让房山的地价水涨船高,可即使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空地儿也没了。除非这两个大地主愿意卖。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胤禛圈地是为了给商贸总行奠定基础,萧驭不用说,是为他自己留出路。
你想啊,萧家虽然产业庞大,可当家担负的风险也不小,更何况,萧驭虽是萧家长房唯一的嫡出,可并非所有的萧家长老都一致支持他,也有支持二房、三房的。毕竟同是萧家嫡孙,凭什么你长房能当家,二房、三方却只能打下手殿后?!
所以,自从和胤禛来往后,头脑灵光的萧驭学胤禛投资起了地产。正如胤禛所言,这地产好啊,即使不能钱生钱,可也不会说倒就倒,你花点余钱,它能给你留下基业。即使萧家没了他的份。他也完全能靠这些闲暇时置下的零星地产,闯出一番完全属于自己的基业。
于是,他就牢牢盯住胤禛的举动,但凡胤禛买下的地儿,附近总能看到萧驭的地儿。房山一带就更别提了,两人就像夫妻呕气似的,你买一块,我跟一块;我跟一块。你加一块……没两年,房山一带的闲置地儿就被他们俩如数瓜分殆尽了。
当然了,胤禛身为大清皇子,这种事还是少出面的好。故而。前期出面的是骆安。自骆安被胤禛调去江南拓展商贸事务后,出面的就成了秦朗月。买地那会儿也没少与萧驭打交道。
故而,今日聚会,秦朗月也应邀出席了。随同的还有他的得力助手窦尔敦。
小半年不见,窦尔敦窜高了不少,十五岁的清俊少年一进花墅大门,顿时捕获了不少在场丫鬟们的心。
“这小子,倒挺会装的。”这厢,槿玺未来得及感叹”我家有郎初长成”。那厢,萧驭促狭的打趣声就响起了。
“装?装什么?尔敦他性子素来如是。倒是你,明着一本正经,实则吊儿郎当。”胤禛揽着槿玺倚在二层观景台的栏杆上,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虽然昨晚上槿玺的保证让他宽心了不少,可看到萧驭对槿玺亲热的巴结模样,还是很没好气。
“哈……这回。我总算知道你干嘛老在我跟前阴郁着脸了,别说是在吃醋哪?呐,妹子,别说老哥没提醒你,他虽然是皇子阿哥,可心眼儿实在小的很。我和他结识了不下五年,倒现在他还怀疑我对妹子你有居心哪。天地良心,我萧驭若真对妹子你有心。哪还轮得到他呀……哎哟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堂堂四阿哥,竟然对在下一介小老百姓动手动脚的,羞也不羞……”
“你少口无遮拦的乍呼了。还小老百姓……小老百姓怎住得起如此奢华的观景别墅?”胤禛轻嗤的同时,一个扫腿,就将萧驭赶离了槿玺身边。
看着两个俊朗少年的搞怪互动。槿玺顿时哭笑不得。当下扯扯胤禛的衣袖,转移他的注意力,“朗月上来了,你要不要和他谈谈分部的事?”
可不是吗?言语之间,秦朗月与窦尔敦已经走上二楼,正朝他们走来。
槿玺正欲打招呼,却见刚才一秒钟前还在和胤禛调侃打闹的萧驭,此时却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声不吭坐回了自己座位。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槿玺觉得萧驭与秦朗月之间,必定有着她所不知的牵扯。究竟是什么呢?她狐疑地在萧驭和园秦朗月之间巡视了数次,蓦地,发现秦朗月耳根处居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老天……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这这……胤禛知道吗?她忽地转头望向胤禛,发现他也有着如她一般不甚确定的揣测神色。见自己望过去,扬唇一笑……可不是嘛,萧驭若真和朗月……那个啥……还能就是他防御的对象吗?
槿玺无言地望望天,这下可好,萧家长辈若是知道,真要将萧驭赶下当家之位了。怪不得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不甚安分地在四处购地置产了,原来是未雨绸缪啊……唔,说不定他和秦朗月早在数年前就已经郎郎有情地表明身份了呢。
“咳咳……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槿玺清了清嗓子,佯若无事地问道。秦朗月好歹还是玺藤茶馆的大掌柜呢,日后商贸分部的大总管,员工有喜,她这个做老板的,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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