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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朱砂曲(潇湘完结)-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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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放闻言想了想,觉的有道理,上河村参战人是三百,如果拨了岂不等于惠利了自己:“谢谢提醒。”说完拿上未写完的折子出去。

巫崖急忙道:“你去哪里?”

徐天放头也不回的道:“我去找我舅舅。”

巫崖羡慕的看着他,小声的念叨道:“有钱就是有钱!路都可以随便休!”想到自己‘光杆穷苦’的命运顿时觉的天要亡他也!

徐天放确实有钱,谁让人家出身好、家世优、肯努力娘疼爱舅舅看重姥爷依靠呢!他想用银子舅舅立即送上,外带施工队伍免费,只求外甥前途无忧。

赵芮希给儿子银子从不手软更何况孩子听话又孝顺,唯恐疼爱不够怎么会过问他支出那么一大笔银子做什么。

徐天初则没有如此好的财力,贾氏的背景薄弱,儿子的出身更单薄只能靠所谓的能力。

赵芮希为儿子准备齐银子正要出去走走,见贾氏和新进门的小妾坐在院子门口晒太阳,直接走了过去。

在徐府,赵芮希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贾氏的儿子徐天初,凭什么跟她儿子争,也不照照自己的德行。

贾氏和杜氏见夫人来了立即请安:“见过夫人,夫人安康。”

赵芮希打量杜氏一眼,年轻貌美、皮肤光滑身段婀娜是人杰地灵的茶乡赠送给老爷的美女,听说今年才十六岁,果然嫩啊,但她却不羡慕,她羡慕的是贾氏:“起来吧,两位好雅兴在这里晒晒太阳喝喝茶,可惜啊!老爷十天半个月才想起后院有女人。”

贾氏、杜氏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她想说什么没人敢上前搭话。

赵芮希也没打算让她们说,保养得益的双手优雅的掐住一旁枝干上的嫩叶,似是而非的道:“人啊,就该知足,以前过的不好现在好了就该惜福,属于自己的呢就拿,不属于的别碰,有些东西就算抢到手了也不见得能抓住,实力这种优势是天生的,当然了,您要不服气,尽管试试,看看胳膊是不是能拧过大腿!但是我提醒你们一句,我可不是大度的人,如果斗输了我绝不客气!”说完打落满地叶绿转身离去!

杜氏吓的瑟缩了一下看向贾氏:“姐姐,夫人这是怎么了?这么凶。”

贾氏苍老的容颜勉强撤出一丝笑:“不是说你,我们进去吧,我累了。”贾氏落寞的叹口气,年轻时的美貌早已不复存在,没有地位没有资本的女人在徐府只是等死的活物。

……

曲典墨找到徐天放心里压的那根弦岌岌可危:“帮我办件事?”

徐天放一愣,他虽然和曲典墨同属皇党可自认跟曲典墨没什么交情,他怎会找上自己!但看他脸色阴霾的样子还是决定帮:“怎么了?”

曲典墨看徐天放一眼,跟他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天放的日子并不比他好过,有爹没爹对他们来说一样:“大军从雪城带回了位‘时童’我想让你替我把他除掉。”

徐天放突然皱眉,不明白堂堂曲典墨为什么会看一位时童不顺眼,但他没有问:“我尽力!”

曲典墨刚要转身,突然回过头真诚的道:“谢谢,小心一点,我叔叔非常宠‘时童’下手的时候可能会有难度你小心为上。”

徐天放看着曲典墨走后,直接去了武庙,他虽没有问,但是那句‘宠’已经让他猜到些端倪,他和曲典墨都是万人敬仰的少爷,可只有他们知道这称呼何其讽刺。

买凶杀人,他能帮则帮。

当天夜里,瑞鹤仙蒙着通透的面纱出现在曲云飞的府邸,他轻松的避开曲府的侍卫十分不轻松的避开曲云飞的暗卫骤然出现在曲云飞床前,当他拿出刀想给曲折一下时,立即疼的嚎叫:“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

曲云飞一把推开他,面色阴冷的坐在床边转手抱起儿子:“胆子肥了!敢对我家宝贝下手。”

瑞鹤仙赔笑的跳上床坐下,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眨呀眨的十分漂亮,长发被一柄碧玉的发簪挽起柔顺干净,雪白的夜行衣穿在身上扎眼明显,但也更张狂的昭示着他高人一等的武学:“呵呵,有人接了单生意我觉的好玩抢来做做,你儿子得罪徐家了吗?他竟然买千阙谷杀你儿子。”说着伸出手快速摸了下睡梦中的小家伙:“呵呵,真软!”

曲云飞怎么知道:“徐天放干的!”为什么?

瑞鹤仙闻言找出委托的条子仔细找找委托人,献宝的道:“就是他。”

曲云飞拍死瑞鹤仙的心都有:“那三个字就念徐天放!乖,乖,爹不吼,睡觉睡觉。”曲云飞觉的小曲折又睡了,目光陡然阴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

入夜,徐天放去了情楼。

情楼的生意永远红火,附庸风雅的风流名士和人性的欲念足以让这里热闹非凡,英雄不见得常有,美人则无需等待,千娇百媚的柔、风情万种的媚,情楼应有尽有。

灯笼高挂的情楼下,喃喃低语的音声之外有一间幽静的阁楼。

情儿点燃了香炉轻轻的拨弄着里面的香料然后盖上熏染,烛光在优雅的书香格局中摇曳,芊芊如梦的美人安静坐在软榻上玉体倾斜。

徐天放坐在一旁品茶,情儿的茶艺天下无双,尤其忠爱以水入茶的清香,她常说茶能品人,所以执着的为她的茶挑选客人:“情儿的手艺又进步了。”

情儿开心的展颜,她坐起身再为他斟一杯:“只要徐公子喜欢,奴家可以天天泡给您喝。”说着端着茶递到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接过来。

情儿顺势躺入他怀里,她是情楼调教出的头牌,平时不勾人不代表她不会,情儿依偎在她怀里,手攀住他的颈项温柔的抱怨却是真心真意:“您这几天不来,我一直在等你。”

徐天放目光一暗,喝杯茶不语。

情儿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娇嫩的玉颜毫不设防的对他吐露真心:“今天能看到你真好。”说着大胆的抬起头吻了他嘴角一下又缩回他怀里。

徐天放的眼中多了丝宠溺,手掌无意识的揽住她的肩膀,心境安然。

情儿满足的任他抱着,不管这份平静能持续多久,她只希望徐少爷此刻心里有他:“徐少爷,奴家给你弹首曲子如何?”

徐天放没有放手坚定的把她揽在胸前:“不用,这样挺好。”他知道她弹得一手好琴是夏国首屈一指的琴将,可今天他不想听曲只想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门突然被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传来,虽然不甚刺鼻却太过浓烈:“呦!这是干嘛呢!浓情蜜意、小女儿情怀不知道以为二位要双双化蝶飞呢,呵呵。”

情儿闻言娇嗔的瞪行文一眼,赶紧从徐天放怀里起来:“行文,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熏太浓的香料,谁受的了。”

行文拖着长长的紫衫群走来,一点也不介意:“姐姐,你这就不懂了,那些客人都说好闻呢不信徐公子闻闻。”说着就要靠上去,余光瞥见姐姐微变的脸色立即闪开:“吃醋啦,我就是逗逗姐姐,谁不知道徐公子只衷情姐姐。”说着瞬间像情儿靠去,倒下去的幅度太大不知碰到了什么洒了情儿一身。

行文见状俏皮的吐吐小舌头,急忙收起一身胭脂味跑了:“我错了姐姐勿怪。”说着跑出房间把空间留给她们。

行文关上门调皮的乐了,她看眼手里的粉末得意的往回跑,一不小心撞到一位客人,立即变成笑脸迎上:“哟,瞧我这身板撞到大爷了。”说完一个媚眼过去,人已经妖娆的贴近。

行文是情楼首屈一指的大牌,并不是她多漂亮而是会来事,她不清高也不多才多艺,只是懂的什么是爱岗敬业。

情儿突然觉得很不舒服身体热的难受,情儿刚想挠两下想到被行文打碎的瓷碗心里顿时喜怒参半:“死丫头,竟然把用在客人手上的手段用咱们身上了。”

徐天放闻言并未动怒,安抚的看眼情儿表示他没怪罪。

情儿感激的笑了,她何尝没有盼着这一天,只是想到自己的身子……情儿有些落寞的垂下头,如墨的发丝遮住她伤感的脸颊,恬静的侧脸有几分伤感。

徐天放突然看愣了,或许是药物的作用或许上午时的光线太刺眼,他慢慢的靠近她唇角吻过她的发丝几乎痴迷。

情儿震惊的看向徐天放。

徐天放突然把她抱起来向床榻走去,虽未踏足过但没有男人不知道怎么走,他把情儿放到床上,身体覆盖上去。

情儿挣了一下。

徐天放温柔的制服,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引起情儿敏感的感动。

情儿沉寂在他怜惜里想要豁出去的时候,徐天放突然停下来迷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到什么有起身:“弹首曲子吧。”药物似乎对他未产生任何影响。

情儿呆愣的望着床幔似乎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但随即压制住心底涌动的烦躁,叩上扣子去拿琴,经过桌子时喝了杯冷水重新抚平情绪……

翌日,曲云飞又休假了。

夏之紫终于松口气,刚打算平息周远的弹劾案,余展突然站出来弹劾苗帆、巫崖、徐天放亲临人市观摩奴隶出售请求皇上降罪!

此罪名一出满堂哗然,夏国禁人市已久,官员敢带头去的却不多,想买的大多让人直接送家里,没料到真有人往枪口上撞!

苗帆等了愣了一下,急忙出列:“皇上,余大人血口喷人!”

余展不急不慢的列举证据,甚至有人市老板画押的供词,虽然此事并不足以搬到什么人,但是名声多不好:“皇上,几位公子年少风流微臣能理解,可是毕竟有失国统,请皇上明鉴!”余展得意的看着苗帆等人,丝毫不怕他们反击,他敢弹劾就敢保证他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就是青楼艺坊他从未去过,他敢在这方面弹劾任何官员!

徐天放闻言眉头皱起,余展弹劾他们再合适不过!

苗光达、巫光赫立即站出来为儿子们喊冤:“皇上明察,他们年纪还小,禁不住好奇是常事,但是他们从来不曾逾越。”何况谁没去过!哪位大臣敢说他们从尝过人市女人的味道!可惜弹劾他们儿子的余展真没有!

群臣默默的无语,这事省的辩论了,没一个人出来说请也没有一个出来添火,都老实的站着当空气。

夏之紫看眼余展,此刻从心里佩服他的人品,泱泱夏国唯一找不出作风问题的官员就是余展,最有资格弹劾作风问题也是余展,审法寺的位置他一直能做到现在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夏之紫此刻最恨的就是他这点好处,于是冷着脸道:“供词呈上来。”

荣安急忙去拿。

夏之紫看了一眼供词,狠狠刮眼巫崖和苗帆,不安分的东西!无不讽刺的道:“余大人辛苦了,委屈余大人去哪种地方一定污染了大人的眼睛,朕佩服不已。”

“哪里,为国分忧是微臣的职责,微臣一定全力为皇上平定法纪!”

苗光达急忙道:“皇上,犬子只是一时糊涂!何况犬子什么都没做只是去看个热闹!请皇上明鉴!”

巫光赫也能硬着头皮求情:“皇上,犬子忠心为国,绝对没有作风问题啊!”

徐天放看眼父亲,知道他定不会为自己说话,不管他有没有去过父亲从不关心,徐天放掀起衣衫正打算跪下认罪。

曲典墨突然站出来道:“皇上,那日的事只是个意外,臣等知道皇上禁人市已久,苦苦寻不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于是臣等一直想为吾皇分忧特意潜入其中侦查一二,只是还未掌握人市的供应渠道一直不敢声张,如果皇上和余大人不信,可以去法寺查一下半年前徐副员提交的折子。”说完悠然的看了余展一眼。

余展也不恼,不行就不行呗,他今天不过是拖延早朝的时间,这几天他计划什么也不敢就弹劾这些莫须有的让他们没时间提周远!

散朝后,余展绕过所有大臣去了后宫,明着去找太后暗着却见了顺公主,把徐天放和情楼女人的传奇故事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边。

夏之顺‘惊叹’的佩服,‘天真’的帮忙,开开心心的带着侍卫光明正的出宫玩了。

徐君恩突然冒出来,像鬼一样的道:“不好吧,顺公主可是公主,她出入那种地方你不怕太后劈了你!”

余展一想:“对啊!我怎么忘了太后的家教了。”想到这里急忙去追:“顺公主!微臣是骗你的!”

……

夏之顺今年十三岁,天真活泼童言无忌,最得意的事是骗了母后一双玉如意,最倒霉的事是被母后罚写经书;吃过最难吃的饭是御厨做的烤土鸡,最好吃的是母后做的白开水;人生的哭泣均来自母后的惩罚,人生的欢乐无尽无数,是皇室里最无忧的小树苗。

夏之顺换了一身男装带着她的好兄弟钱迁推开了情楼的大门。

老嚒嚒二十四小时营业,其精神状态时刻保持银子的光亮,见到有客人,立即上去一堆白班的美女:“哟,小爷真水灵……”女的吧,也不多擦点黑粉再来:“里面请,来者是客。”

姑娘们最喜欢赚这些雏的银子,往往老钱容易跑的也快,她们没有一窝蜂的全上,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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