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小户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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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方奎毫不留情的打击到。
孙是鱼
那日里听了师姐讲的“星槎”让她心里微微一动。难道她的到来也与它有关?她来时是七年前?那一年也出现了“星槎”?
她话里话外的问了老娘,却得到了没有的答案。
“我也是听老辈人说的,说赤龙是天上太上老君的座骥,只有给主人驮仙草时才出现。那里是凡人见得。”
听了孙大娘的说辞,嫚子想,人们的想象力真是丰富。
十月初,孙家大牛取了大名松柏,到了镇里书塾念书去了。孙嫚子对松柏这个名字很是不满,找到大哥要改改名字。
大哥也无奈的说道“族里排松字辈呢。孩子多了,好名字都被占了。以后二牛估计得叫松花,松枝,松果,松子,松树几个还朗朗上口的了。前门二堂哥家的那狗子叫孙松针,咋啦?还不是叫的欢实?”
孙嫚子被噎了一下不由得说“族里哪位族老排的字?咋就这么绕口呢。”
孙大哥呵呵的笑着不答,只是对她说你问爹去。
看着哥哥那样子,她也明白这名字肯定与孙大伯有关,也就歇了心思,将来造化不在名字上。比如她都没有名字,成天被别人嫚子,嫚子的叫着。
孙松柏倒是对自己的名字很是喜欢,半日里就写的有模有样的。
天越来越短,气温越来越低,大家都穿了夹袄。嫚子倒是觉得三件衣服能抵得住,但是孙大娘不许。说女儿家更应该注重保暖。
十月中旬天开始下霜,寒气加重了。嫚子也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方奎了,她倒是不想,而是觉得不应该,那个成天想着往她家钻的家伙怎么会老实?
…
方奎得了李乘风的引见,见到了刑天监的公孙大人,送上莲山县主的亲笔信,就赖在公孙大人的刑天监不走了。其实人家公孙大人只是客气的留了留客,他却皮实的不挪窝了。
公孙大人名公孙清雨,年过半百,是半个出家道士。他是既舍不得世间荣华富贵,又舍不得道家的洒脱随风,所以他就混了不论不类。
他看着方奎那厚脸皮,恨声的说道“我上辈子就是欠了你们娘俩个的。”自去按照莲山县主吩咐行事。
一日,皇上召见刑天监的公孙大人问“清雨,你夜观星象,得知有星槎降临,如今过去几个月了,更是如你所说,是吉像。今年风调雨顺,丰收呢。”
“陛下,其实星槎降临还有一个寓意。不过与国家昌盛相比倒是显得微不足道了。”公孙清雨抛了一个鱼饵。
“喔?清雨说说看?”皇上不由得好奇。
公孙清雨搓搓手说道“其实,今年也是那成亲结对的好年景。如果年前适婚男女结成夫妻必定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哈哈,哈哈,还有这么一说?”皇上听了开心不已。
那天皇上自是在皇后那里歇息着,就与皇后说了这话,他是当闲话说的。但是皇后认真了啊,她的长公主已经定了驸马,明年完婚。被皇上这么一说,心思一转,就央求了皇上下旨今年完婚。就为了那个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有了皇后急嫁女,有了贵妃胞弟急娶弟媳,宰相家急嫁女又娶媳妇,刮起了魏唐朝婚嫁旋风。着一传十是传百,如同阳光般照射,忙的冰人们头昏脑胀的。
当“旋风”刮起来的时候,方奎在上京采买了不少结婚用品。来时轻装,去时三大车。
公孙清雨看着骑马离去的方奎,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是他的儿子多好?
回到房中,仔仔细细的又看了几遍那信,才点了蜡烛烧了。又念了几遍清心咒才压下心中的邪念。都这把年纪了,还是放心年少时候的执念,果然不能成仙!
远在唐莲镇的李夫人自是收到上京的信,看着女儿给她提点,让兄弟与那孙家姑娘早日成婚,还说定了日子早点告知。
李夫人见网已经撒开,自然告诉了腊月二十六是吉日。
方奎带着三大车在上京城外与李乘风话别。
“哎,表哥,娘给我定了亲事。估计能年前完婚呢。”李乘风耷拉着脑袋说道。
“是吗?新娘子谁家的?”方奎事情办好了,心情也好,看着表弟有点顺眼了。
“礼部尚书的嫡孙女,她爹是五品小官。哎,都比我大三岁。还是表哥你好啊,小表嫂才十二,肯定要过个两三年才成婚。”
“那等定了日子,我来给你挡酒。”方奎心里却想“要是和我的吉日太相近了,我就不来了。”
李乘风又高兴的说“好啊,今年就在上京过年。与姑姑一起来!”
…
孙嫚子还不知道自己成了方奎母子网中的鱼,这日里镇上赶集,她就与大嫂,二嫂一起出门买点布,买些菜。
孙嫚子赶集时候很少,主要是家里活计多,在院子里兜兜转转一天就过去了。就是有点时间也就是做做针线,或者与师姐出门到清风观看师傅去。
这日里不巧的,她刚进上次方奎说的自家的布绸店,就看着一个挺着肚子的□带着一个梳了头丫头也走进店里。
“莺莺,快来看。给你的孩儿也扯块布做做小衣。我瞧着这湛蓝的就挺美。”□声音如同莺出谷般娇滴好听。
那梳了头的丫头瞧着不比嫚子大,倒是怀了孩子?嫚子倒是吃惊。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吧?
“谢谢夫人。那奴婢就选这匹湛蓝布吧。夫人的眼光就是好。”莺莺欣喜道。
店小二连连答应着“刘夫人就是大方,贤惠。”
品箫脸色有点阴沉,听了小二哥的话,倒是回暖几分。原来,这一匹布十丈,能给莺莺的孩子做到十岁穿都够了。这个死莺莺害她破费500钱。
不等品箫付钱,莺莺就把那一匹布抱在怀里不撒手。大堂里的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她们主仆两个热闹。
“不好意思,下人没有见识。掌柜的不要介意。”品箫赶紧给打算盘的掌柜五角银子。
那掌柜的倒是说“刘夫人好贤惠。”
花了五百文赚了三四句好贤惠,品箫就带着莺莺走了。
孙氏妯娌和小姑子就在边上看戏。
“小妹,那就是刘家娶得大户婢呢。贤惠着呢,自己怀了孕,给相公买的通房。也怀了孩子。”孙梁氏小声的和嫚子说。
孙嫚子只是笑笑没有说话。这个刘家夫人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
品箫一路没有放脸,回到家中就让莺莺拿着布回自己房间里(柴房改造的)给自己的孩子裁衣服。
这是个什么事?自己出银钱养活娼妇的孩子?美得刘乾坤!
刘乾坤去书院温书去了。那日里挨了刘老太太的两门闩,第二日就去书院交了学费,开始温书了。落下着半年,读起来倒是有些生涩。再说他还把心思一半花在了家里的两个女人身上。
晚上,刘乾坤回到家中,见品箫还没有睡,还在炕上做针线等他。他心里暖着呢。
“相公回来啦?晚上我们吃的面疙瘩,我给你盛一碗去?”
“好了,你身子重着呢。乖乖躺着吧,针线也别做了。”
品箫看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刘乾坤,然后伸手拉住他,一起坐在炕头上,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听见品箫的叹息声,刘乾坤问道。
品箫欲言又止,最后才说“相公,自与你成亲后,你也见我行事,自不是那嫉妒之人。今日里我所说都是我们刘家的脸面。”
“可是那莺莺?”
“今日里,我想给她孩儿扯几尺布做衣裳。没想到刚开口,她就急匆匆的抱起一匹布不撒手。哎,我还没给钱呢。她那做派把我给臊的。难道我们刘家苛刻与她了?”
“这个长妇,看我不收拾她!”刘乾坤一听丢了他的脸,顿时火冒三丈。今日里本来同窗个个都话里话外的挤兑他捡了一只破鞋通房。
刘乾坤让品箫先躺好,他去收拾那长妇。
刘乾坤出来房门,才听见身后品箫娇娇的说“相公,仔细她的孩儿。”
“哼,还不是谁的种呢。”刘乾坤狠声说。
虽不是他的种,但是这带绿帽子的事情,还是少承认的好。
刘乾坤来到柴房外,就听到里面唱的“送哥到长亭,莫忘妹子哟,莫忘妹子哟。”
一脚踹开房门,反手就给了莺莺两巴掌,把正在拿着剪子端量怎么剪裁的莺莺打懵了。
“老爷,奴婢,奴婢伺候您。”莺莺以为刘乾坤回家没哟及时伺候他,才挨了打。
“脏了爷的手。从今日里开始,你少出门,丢我刘家的脸。”
莺莺的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心里委屈极。本来以为自己也怀了老爷的孩子,也会像夫人一样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她回来了。可是她还是要伺候夫人,还要做活计。老爷也不让她近身,可怎么过啊。
刘寡妇和刘老太太听到了吵嚷声,赶紧过来,对刘乾坤劝道“她是那小户女,那里知道脸面的事?好了,看着孩子的面子,少让她出门。”
刘乾坤给奶奶和娘问了安,看都没看莺莺一眼就走了。
倒是那刘老太太对呜呜哭得莺莺说“赶紧的擦了泪,给夫人生的哥做身衣裳,给自己肚子的也做身。别嚎叫了。”
等人都走了,莺莺才止住了哭声。开始点灯裁衣服,已经没有开始的幸福了。
不怪莺莺见识少,她娘家三个姑娘,一个种地的哥哥还没有娶亲。家里条件不论那哪里讲都是穷的叮当响。虽有二亩地,却很贫瘠。家里人连饭都吃不大饱。老爹成天的咳嗽,家里有个鸡蛋都给他煎了压咳嗽了。所以她嘴馋,被好色的姐夫拿两个鸡蛋哄着破了身子。
现在她还是想着享福,这刘书生老爷相貌好,家里有良田,那夫人更是有银钱。打死她都不离开,等她慢慢熬成姨太太,就能享福了。
“娘啊,你看见了吧。那小户女就是这么没见识。哎,幸亏乾坤娶了品箫。要是娶了那孙家嫚子,我们刘家的脸丢大了。”刘寡妇滔滔不绝的说道。
“你给我闭嘴!没见识的。”刘老太太狠狠的说着媳妇。
“如果娶了那孙家的,肯定不用买奴伺候着,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那郭三妮家是苦水村最穷的人家,自然没有见识。可孙家在镇也是数的着的耕读人家。你给我嘴老实点。生的被人掌嘴,这些人还要花钱赎你。”
刘寡妇被婆婆的一席话说得脸都没有颜色,嘴倒是挺倔“这亲家都在我们镇上了,那县太爷好歹能给她几分脸面吧?”
“哼,她也是个奴才出身。谁给她脸面?要不是看她在镇上置了二十亩地,又买了房屋。我都不认这样的亲家。”刘老太太讲出了真相。
…
十月底,那股“年前结婚,和和美美白头到老”的旋风刮进了唐莲镇。
“听说了么?月初皇帝的公主就嫁了,越是越是好啊。”三姑婆说道。
四奶奶当然听了“是啊,是啊,我要赶紧的催促孙子选日子。倒是女娃家说嫁妆没有备齐呢。”
“算个啥?过后补上就是了。”
“说的也是。”
孙大娘和孙大爷当然也听说了。这不两口子正在家里嘀咕呢。
孙大娘手里拿着针线,沉思了一会说道“你说,那年前结婚吉利的事是不是真的啊?”
“真的吧?族里几个女娃子的夫家都说了年前娶进门。你多备些礼金。对了,三堂哥家的四妮子,也定日子了,腊月十二呢。今日碰见我说的。”
“啥?四妮子才比嫚子大三四个月呢。哪能成亲?”孙大娘吃惊着说。
孙大伯倒是无所谓“说好了,先成婚不圆房。或者成了亲在家住,就先举行个礼。”
听了老头子的话,孙大娘心里也活泛起来。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嫁得好?
“那我们家嫚子?是不是也去方家提一提?”孙大娘开口说道。
孙大伯倒是沉稳,“这是要看男方家里,咱们哪能出头?你到是先紧着嫚子的嫁妆啊。被子褥子早早做好了,能成就成,不成放着也不占地。”
“哎,好来。”
孙嫚子自然也听说了,心里却想:一个神棍影响一个时代。
又过了两日,孙大娘到布店里卖扎红花的布都没了,又听了市井不时有闺女出嫁的锣鼓声,那里还有心思在街上,赶紧的跑回家找老头子商量。
最后孙大伯说了,再等两日,如果方家还没有人上门说婚事,咱家说。
没想到第二日,倒是孙老三的丈母娘上门了,自然是为了闺女能讨个吉利年前嫁过来。孙家自然满口答应着。
欢喜劲还没有过呢,孙小四的老丈人也来了,更是为了他那大女早早嫁进孙家,好好伺候相公,孝敬公婆,等相公中了秀才,讨个好彩头。
孙大娘喜得成天的笑容满面,今年真是好年头!
冬月初六,方奎才带着两车东西,来拜见岳家,希望能年前娶嫚妹过门。
三重亲
“嫚妹,近来可好?”
方奎看着心上人,他快两个月未见她了。只见她似乎个头又长了,脸色更是红润了。
“好着呢。奎哥近来忙什么?好些日子不见你。”
方奎答道“去了趟上京,看了母亲的故交。在上京听了今年吉祥年,就赶紧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