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舍英伦-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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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学校之一，每年向英国境内所有11岁有巫师天赋的孩子发送入学通知书。你可以在那里学到很多东西。”“你也是？”“我将读三年级。”塞壬狡黠地笑，“我不是真的成年人哦，只是用魔法药剂伪装自己是成年人而已。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旅行会有很多麻烦的。”男孩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羡慕”。一只雪白的枭飞扑下来，打断了他们。“Hi，阿喀。”塞壬接下包裹，伸出手臂让雪枭降落，“谢谢你，可惜今天没有吃的哦。”阿喀神情傲慢地点了点头，让塞壬不由一笑：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鸟，阿喀的神情跟某人在公共场合时一模一样。男孩敬畏地看着雪枭华美的姿态：“我可以……摸摸它么？”“他叫阿喀琉斯，你可以自己问他。”塞壬一手举着阿喀一手拆包裹。“阿喀琉斯先生？……”男孩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摸摸你吗？”雪枭像对着病毒一样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傲慢地转头移开一步。塞壬看着它的表现噗哧一笑：“别生气，我猜他只是觉得你不符合他的审美观。”雪枭傲慢地点头表示赞同。“审美观？……”“没错，阿喀就跟他主人一样嫌贫爱富！”塞壬道。他一边举起信件拆开一边问：“阿喀，亚历克萨有没有叫我马上回信？”雪枭摇头。“那我迟些再回信好了。”雪枭点头，将斯莱特林的傲慢表现得淋漓尽致，振翅飞走。亚历克萨的包裹里是一个用了缩小咒的蛋糕盒子，恢复原状后里面是一块7英寸的奶油蛋糕，上面绘着翠绿透亮的蛇，写着字体华丽嚣张的“HappyBirthday”。塞壬对着那厚厚的雪白的上好奶油皱眉头——天知道他从来无法忍受那么甜腻的东西！塞壬的生日是五月份亚历克萨过生日派对时偶然提起的。当时塞壬甚至忘了换算成阳历日期，而随口报上了七月十五，还说了自己从不庆祝生日。因此提早真正的生日8月19日一月多，亚历克萨送来了生日蛋糕。虽然不喜欢奶油，但这辈子（哪怕加上上辈子）第一次收到别人正式的生日礼物，塞壬不可能将人家一片心意随意丢弃。正好眼前有一个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他抽出魔杖，变出餐盘和刀叉，变出茶杯装上清水，微笑邀请：“来帮我吃掉它吧！”为了表现诚意，塞壬切下一块奶油最少的给自己，再切一块奶油比较多的给对面的男孩，自己先动手开吃了。“你生日？”“嗯。有朋友记得自己的生日真好。”塞壬自己是没有人提醒绝对不会记得自己生日的。“真好……”孩子羡慕地叹息。塞壬听着孩子抱怨着黑暗的碗橱，家养小精灵般的生活，尖酸刻薄的姨妈，凶恶肥壮的表哥，只能在泥巴上画的蛋糕等等，暗暗决定了16天之后给这孩子寄一份低调但有用的生日礼物。直到将孩子送回住处时，塞壬才陡然发现这不幸处境不比孤儿院好多少的孩子竟然是传说中的哈利。救世主。波特。在巫师世界主流观点认为邓布利多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过着王子般的生活”的时候，事实却是救世主被极度厌恶魔法的姨妈一家虐待。塞壬甚至能感觉到这里布置的许多条监视和保护咒语，说明邓布利多对此并不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塞壬法力内敛的特性，说不定就要被发现了。而且他，无法进入这家的大门，被魔法力量所阻拦。恐怕连猫头鹰都飞不进去，送生日礼物有点儿困难。塞壬纠缠着指头考虑着。除非是在对角巷与之不受人怀疑地相识。塞壬虽然有结识救世主的愿望，但没有刻意讨好的兴趣。如果表现得太过分，很显然会招来邓布利多的注意。以校长对斯莱特林一贯的偏见和提防，他还是低调疏远点好。也许——凡人的邮政系统会比较好用？塞壬想了想还是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以这家人的态度，无论送什么给那孩子都会被截下，也许还要让他的处境更糟糕一点。第一部 平静的学院生活 教授番外1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出来了……这章卡了好久，写得好不顺畅……注意到塞壬。维埃是因为米勒娃接完新生后，对阿不思提起，说那个孩子的出身、境遇、行为表现，都太像那个人少年时。出身于孤儿院，无父无母，从小被所有同伴排除在外，孤儿院院长当着他的面称呼他为“恶魔”。多么相似。据说米勒娃与黑魔王曾经是同学。她与邓布利多一样知道少年时代的黑魔王。据说那个人在校时是个让所有人都欣赏喜欢的优秀学生，只有邓布利多对他抱有戒心。“与小Tom的身世很像。”校长抱着甜食碟子笑眯眯地说，“西弗勒斯，你会注意他的，是不是？”我只是冷哼一声。有关黑魔王的问题，我当然会关注。再过两年莉莉的孩子就要上学，他在校期间的一个同学如果有一天成了黑魔王，会怎么样？我后来去孤儿院找过维埃，可维埃不在。摄魂取念了孤儿院院长之后得知，从维埃那次去了对角巷之后，他便离开了孤儿院，行踪成谜。第一次见到维埃是在分院仪式上。那孩子在一群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或者强持镇定的小鬼当中，鹤立鸡群。那样从容宁定，风姿宛然，好像什么都不能将他脸上那淡定自如的微笑打破。很快我知道，我错了。分院帽在维埃头上呆了半天，还是将他分进了斯莱特林。维埃还是淡淡地微笑，看不出究竟是喜是忧。他坐到长桌的角落里，旁边坐着斯莱特林的幽灵巴罗。面对一身血淋淋散发着阴冷如寒冬气息的幽灵，他也能谈笑风生。但他一看见我，就立刻紧张地移开了视线。我的威慑力竟然已经超过满身是血的阴冷幽灵了。开学前例行训话的时候，维埃紧张地瑟缩着，看起来是被我吓住了。但我离开后，级长约书亚提交的报告中却写道维埃气势很强，身法出众，虽然在首席挑战最后败给西德尼，却是在车轮战之后——而且极有可能是在故意隐藏实力。很好。开学第一天，费尔奇向我报告，说维埃前一天晚上跟韦斯莱兄弟一起夜游了，只是太狡猾，没抓住。没被抓住违反规则就等于没有违反规则，只是这小鬼脑子里什么时候进了狮子毛了？开学第一天的草药课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新生打了场群架。七对十二还能占上风，今年斯莱特林的素质可算对得起他们所受的贵族教育。领头的西德尼被罚了在我这里禁闭，而西德尼拉上了维埃。据说韦斯莱4号和5号之所以会跟西德尼冲突起来，其实是因为对维埃恶作剧误中副车。怎么什么事都有维埃在里面插足？这才开学第一天！说起来维埃面对各种存心恶心人的魔药材料的表情居然还是淡定的，手下用刀也很漂亮。只要我不在旁边盯着，他便能做得相当完美。但只要我看着他——哪怕他根本没抬头也似乎能感觉到我的目光——他就立刻紧张起来。只是他紧张时动作也不会拙劣到打翻东西什么的，只是手底下的刀快得像一片银光，切出比指定大小小得多的薄片来——居然还是极为均匀的。不知道他是在哪里受到魔药方面的训练，他明明是个麻瓜孤儿院出身的小子，以前从没接触过魔法世界。到了上课的时候也是这样。维埃基础很扎实，处理药材的手法非常漂亮，但只要我靠近到十步之内，他就一定会出问题。他出问题都出得比别人奇怪——切成粉末状的干荨麻，拗弯扎进工作台面的银刀，还有嘴里喃喃自语的不知什么话。继续关他禁闭。哪怕不是为了阿不思要求监视他，他也能帮我处理不少简单又麻烦的东西，省下大把时间可以用来进行我自己的研究。只是维埃神经太脆弱，需要磨砺。但除了上课及禁闭之外，我几乎完全找不到维埃的影子。有几次我只看到维埃摊在图书馆桌上的书，人却躲开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够避开我的，梅林知道我身上随时都戴着反监视咒！而维埃的学习态度也很让人恼火。他明明在处理药材方面优秀得让我都嫉妒，明明对药性配比有极高的敏感性，明明连火候控制都十分精密，明明还能写出让人时不时眼前一亮怎么看都比同龄人强太多的论文来……可那么好的天赋，他却每天悠悠荡荡，看闲书、晒太阳，白白地浪费掉。我给维埃关更多的禁闭，给他更多的机会练习、写更多的论文、看更多的参考书。只要磨一磨，十年之后他会是另一个魔药大师。我相当确信这一点。第一节飞行课的时候，维埃据说展现了高超的飞行技术。用学校那十年前出厂从未好好保养的劣质扫帚俯冲而下，在撞成肉泥前一秒惊险地急停。弗林特特地来找我，顶着我的魔压结结巴巴地请求我去找校长特批让维埃进魁地奇球队。原来的找球手布兰登已经六年级，该培养新人了。哼，那老蜜蜂怎么可能让维埃一年级就违反校规入球队？要知道斯莱特林已经连赢了五届学院杯了。今年格兰芬多还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不过没关系，维埃可以跟队训练，暂时不用正式名额。布兰登还要在毕业之前再飞一年。反正他再怎么忙每天都要晨练晚练的，我不过给他找了另外一个渲泄那狮子都未必比得上的精力的途径。而且，维埃从来不会因为别的事就影响我关他的禁闭。维埃的扫帚是圣诞假期是从翻倒巷买的——一柄著名的受诅咒的灵感飞鹰。我在博金博克见到过它。我不知道维埃是拿它怎么弄的，反正那扫帚在他骑的时候就乖巧无比，到了别人想骑时就开始发疯。因为他把银鹰挂在别的学长名下，我就假装不知道了。其实维埃在学院里受过不少刁难。他麻瓜孤儿院的出身不知怎么的被曝出，有不少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最过分的几个，曾经当维埃的面声称维埃身份低贱，应该从蛇院里被赶出去，甚至不配呆在霍格沃茨。维埃只是不理他们，用一种“我不跟不懂事小孩子计较”的高高在上的态度，轻蔑地冷笑。他完全不在乎关于他身份的讨论。维埃对其他学院麻瓜出身的学生都相当友好，只要对方没有用憎恶的态度对他。他甚至比麻瓜裔学生更在意“麻瓜”这个词里面的一点儿侮辱意味，提起麻瓜他都会说“非魔法人类”。至于那些指责他违背斯莱特林传统的声音，太微弱以至于他完全无视掉了。那些带黑魔法的所谓恶作剧从来没伤到过身手出众的维埃。那次他走过一整条布满陷阱和埋伏的走廊的时候，真可以说是“如履平地”，精彩极了。我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的一群高年级联合起来会收拾不了一个才一年级，入学前几乎没接触过魔法的新生。他们真该操练了。还好他们不代表全部，只是最歪劣的那些个。后来维埃终于含怒出手，是因为有几个白痴居然胆敢明目张胆地用黑魔法攻击他，还侮辱他母亲是妓·女。不幸的是，他们选择了远离我视线的地方。当我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那个管不住自己舌头的白痴已经只剩一口气了。据说是被维埃烧的，用掌心里冒出的无杖的火焰。真是惊人。我终于知道维埃有多强大，完全不像个孩子。他才一年级而已，就已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了。后来维埃不知与西德尼达成什么协议，正式场合就站在西德尼身后一副跟班的样子，算是站了队，归在西德尼家族的保护之下。很难想象他这么一个骨子里恃才傲物无法无天的家伙会真去当西德尼那么个小屁孩的跟班，他绝不可能真正屈服于一个远比他弱小得多的孩子！想必只是因为需要借西德尼家的威势减少烦人的麻烦而已。禁林边上住着的那个半巨人曾经提起过，他在禁林边缘差点抓住了夜游的韦斯莱4号和5号。那与我无关，当然，但还有一个逃走了的小鬼据说就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塞壬。维埃！他总是没被抓住。滑不溜手，像一条灵活的鱼。大概除非在地窖门口亲自守着，否则根本不可能堵住他——连警示咒都不起作用。但只要我蹲守地窖门口，维埃就不可能爬出来夜游。有几次我几乎能感觉到隔着入口的墙维埃转了一圈又回去了。而费尔奇那只无节操的猫根本指望不上。那个脑子里大部分空间都被狮子毛塞满的小混蛋，好歹还算有点儿蛇的狡猾。但愿他不会哪天被禁林里危险的生物咬掉脑袋。我该更加注意他。更多的禁闭，更多的练习，更多的论文，更多的参考书。大概是一年级挥霍光了那媲美狮子的精力，二年级的维埃开始每天乖乖地认真看书，不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游荡上。虽然课堂成绩看起来还是只有魔药出众，但那只是这小鬼习惯性地试图低调而已。光是那变形成白鸽来送圣诞节礼的纸鹤，就能看出他在魔咒和变形术上有多成功了。那是至少三年级的技巧。不过，这小鬼在校外使用法术，居然没收到魔法部的罚单？事实上维埃的低调是极不成功的。带有东方异国神秘风情的淡然气质，八成有魅娃血统留下痕迹的精美的脸，英气挺拔与温文儒雅巧妙融合，周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