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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长姐-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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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随他吧,等你们老爷回来让老爷安排。”李月姐也懒的操那心了。她现在倒是有些担心月娥,开了春,她让墨易联系着,看看月娥能不能赶回来,趁着月娇离开前聚一聚,可这信去了几封,愣是没一封回信,直到月娇走了还是没见因信的影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以前月娥虽说不能回来,那每月的家信却是不断的。

 

正想着,李月姐福如心至的往院门口一看,便见一条风尘仆仆的身影从院外急步进来。进得门里看着李月姐站在院子里,便咧着嘴直笑。

 

李月姐不由眼睛一亮,不是郑家六郎又是哪一个,这厮黑了,瘦了,不过个子似乎又高了不少,一袭长衫,头上戴着纱帽,倒是一幅精干的样子。

 

“回来了,怎么也不事先让人报个信儿,我好去码头拉你啊。”李月姐两眼一亮,一脸欢喜的上前,接过郑典手里的包裹。

 

“打招呼的估计还在后头呢,我是临时碰上拱卫司的一艘快船,便搭了个便船回来。”郑典嘟喃的说着,便一手揽着李月姐的腰,舒舒服服的叹了口气。

 

“拱卫司的快船,那不是剿水匪的吗?。”李月姐说着,反应过来,那眼便瞪了起来,没好气的用劲扭了郑典的腰肉:“你这混小子,那船也是能随便搭的?运河上的水匪都盯着那船的,要是夹冷子来那么一下,你还不得到水里喂王八呀。”

 

郑典扯着李月姐的手紧紧的握着,咧着嘴道:“呸,就凭那般子熊人,叫我遇上了,我正好再立一功,别忘了,当初柳洼那边的水匪还不是叫我给挑了。”

 

“你还得瑟了。”李月姐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然后拉了他进屋,接下来烧水洗浴的自也不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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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小别胜新婚

小别胜新婚。

是夜,郑六郎李月姐两人自是在床上一阵折腾,好一会儿才平息,郑典仍一手搂着李月姐的腰,另一只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的,一脸稀罕的不得了的样子。

李月姐叫他捏的浑身难受,便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然后把这些日子以来,坛口的事情细细说了说。

“倒是便宜铁九郎那厮了,发配杀虎口,以他那性子,再加上他舅舅的打点,到杀虎口,倒是龙游大海,虎入山林,指不定还能让他踢腾出一翻事情下来。”听李月姐最后说铁九郎流配的事情,郑典有些酸溜溜的道,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厮以前还打过月姐儿的主意,如今又趁火的打劫,落得这样的下场,全是自找的。

尽管郑典跟卢主事关系不错,但对铁九郎,那一直是看不顺眼的。

李月姐哪能听不出郑典这口气,哭笑不得的拧了他一下:“不过,有他这一掺和,二伯和四叔家都吃了亏,如今总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几房兄弟倒是比以前更团结了。”

“嗯,那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一回也让他们亲自体会一下家不和外人欺的道理,看他们还动不动一拍两散不?”郑曲拧着两道浓眉,沉着脸道。

随后却又紧紧的搂着李月姐,亲了她一口,真诚的道:“也幸好媳妇儿看得通透,极早做了准备,要不然,这一次,我郑家就过不了这个坎了。”

“说什么话,难不成我不是郑家人。”李月瞪了眼,当初在老太病床前,她可是发了誓的。

“当然是,我媳妇儿自然是郑家人,真真的,来。亲一口。”郑典看着自家媳妇儿那一脸薄怒的表情,说不出的勾人,那脸便又贴了上前。

这小子,说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动手动脚的,李月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嗔道:“别作怪。”

“这哪是作怪啊。是想你了,尤其是年前,收到那新衣新鞋的时候,我就恨不得插着翅膀飞回来。”郑典却是更紧的抱着李月发且,那脸埋在李月发姐的颈窝得嘟喃着。

听着郑典低沉的声音。李月姐一阵心疼,她明白的,这大半年来。郑典催漕,再加上淮安官场的抵触,郑典的压力很大的。

不过,这小子好强的很,显然不想自己为他担心,于是李月姐干脆点着郑典的鼻子,笑哈哈的打趣道:“真想假想啊,我怎么觉得你这趟回来嘴巴变甜了。淮安那可是个脂粉地儿,花酒没少喝吧,又没人管着你。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李月姐说着,那眼光却是刺刺的,里面隐含着小刀子。

“哪有。我哪有时间喝花酒,这一路南下,不是闸关就是坝上,整日里跟些闸头坝头磨嘴皮子,全都是一些过关放船的事情,再加上各地还趁着民乱截漕,就为了这些个屁事儿,我在淮安快成了那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知道不,淮安那边人传,当今皇上的两大鹰犬,便是刀徒郑六郎,恶仆卢三贵,瞧瞧,瞧瞧,这情形我敢去喝花酒吗?再说了,淮安那地方乱民四起,谁知道哪个娘们跟他们有瓜葛,万一截在哪个娘们手里,我郑六郎一世英名就全毁了。”郑典咋咋糊糊的叫着屈道。

李月姐一听他这话,那性子起来了,一手揪着他的领口,瞪着白眼道:“敢情着若不是怕载在女人手里,你还真去喝花酒不成?”

郑典那个屈啊,摸摸鼻子,咋越解释越不对劲呢,连忙道:“没,我根本就没起那念头。”说着,却想着这事女人胡搅蛮缠起来,是怎么解释也解释不通的,干脆两手伸到月姐儿脑后,把她的头往下压,那嘴便含着月姐儿的唇:“月姐儿,我又想了,再来。”

李月姐之前的余情未退,这会儿浑身还软着,叫他这一啃,也情动了,之前的小心眼也顾不着了,两人又在青花账里折腾了起来。

一夜折腾,睡得死沉死沉。

第二天,两人醒来,日头已经照进了屋里。也没个人来叫要理他们。

“这般人倒还是挺知情识趣的。”郑典满意的道,倒是闹得李月姐一阵脸红,郑典昨天回来,今天自要跟几房叔伯和兄弟见面的,如今都日上三杆了,这岂不是明摆着跟人说两人昨晚闹腾的太过了,这脸皮有些过不去了。

再看郑典那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李月姐没好气的啐了他一口,然后忙着起床梳洗。之后两人随意吃了点点心便去了正屋。

果然的,大伯娘以及二伯四叔两家全在正堂等着,见一以两个进来,一个个那笑容都别有意味。

弄的李月姐更是涨红了脸。

随后郑典便在郑大伯和郑铁牛灵前上了香。

稍后坐下,大伯娘便问起郑典催漕的事情,以及以后的安排。

“这回催漕还算成功,如今漕粮已陆续到通州,一部白粮已运到了京城,我一会儿就要起程进京,先去户部交差,再到吏部叙职,再看看哪里有缺才能决定以后的安排。”郑典一一的道。

“那成,我们就不耽误你了,早去早回,省得你媳妇儿掂记你。”大伯娘一听郑典还要进京,便让大家散了,通州到京城没多少路,早去早回,不耽误儿。

随后,郑典坐了郑家的马车进京。

送郑典出了家门后,李月姐却把郑典的一个长随四喜叫到跟前:“四喜,你跟我说说,刀徒郑六郎,恶仆卢三贵是怎么回事?”

昨夜里,郑典对于南下催漕只说一切顺利,若不是李月姐的开玩笑,惹得郑典失口说出这句话,李月姐还不知道,郑典居然有了这个恶名。

四喜嘴巴伶俐的道:“还不是淮安那边的人忒不地道,那边的大族根深地固,外地的官儿想要站稳脚根,就非的仰他们的鼻息不可,咱们郑家在那里折了两条人命,大人哪肯跟他们低头,那些个官员见大人不肯低头,便推萎漕事,又借着乱民之事鼓动地方截漕和免漕。”四喜说着,顿了顿。

截漕是地方上截下漕粮救济贫平,免漕,自然是以灾乱这故免去各地百姓要交的税粮。

“大人说了,若是这截漕和免漕真的是为了百姓,为了平息乱民,那这些截漕和免漕他也能担下,可问题是,淮安那些个大族,手太黑,这截漕的粮一大部份全落在他们的手下,而免漕呢,衙门里是免了,可许多当地百姓的土地都是挂靠在这些大族的手上,他们跟人宣传免漕了,私下里却又加收催漕费,那税钱较之之前免掉的部份还要更重,如此一来,淮安的民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其实,说到低,淮安那边的民乱也都是这些豪强大族给逼的,土地兼并实在太厉害了,那边水患多,水患一来,土地就被淹没,等水退了之后,这些土地就全被大族给兼并了,百姓没了土地,没了生计,能不乱吗?

大人为了平息民乱,便调了运河沿岸几个卫所的兵,抄了几家私吞了土地的家族,才把民乱给压下去些,只是这么一来就把整个淮安官场的人都得罪光了,于是就有了刀徒郑六郎,恶仆卢三贵的流言了。”四喜一脸气愤的道。

听得四喜说这些,李月姐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以典小子的脾气,干出这样的事情不奇怪,甭管什么刀徒郑六郎还是恶仆卢三贵,老太当年说过,只要为所当为,坦坦然就行了,些许恶名,郑家还是担得起的,因此赏了四喜点银钱,让他下去休息。

郑典这次去京里,在京里呆了三天,将一应漕事交待清楚后,便回到了通州家里,京里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他只消安心的在家里等着安排就行了。

李月姐最近几天总有些忧心冲冲的,实在是从去年到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没有月娥和宣周的信息了,送去的信也石沉大海。

“六郎,临清那边的民乱厉害吗?”偷得浮生半日闲,郑典这几日都窝在家里,不是陪着李月姐就是在那里教冬子和阿福打拳。

日子过得颇是闲适。

天气开始热了,一趟拳脚下来,身上便出了汗,郑典这小子也不讲究,直接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在院子的井边用冷水冲着。

急得李月姐赶紧着拿汗巾帮他擦干身体,如今还不到三伏长夏,天气虽有些热,但井水却是很凉的,这小子也不怕伤了身体,李月姐瞪眼。

郑典嘿嘿的接过中衣穿上,然后坐在院子的竹椅上才道:“临清的民乱其实是一些个帮闲整出来的,早平了,你放心,月娥他们不会有事的。”郑典安慰的道,自然清楚自家媳妇儿忧心的是什么?

“我是担心周东礼,他如今也在临清,在临清漕上还是个主事,我怕他因着咱们的缘故迁怒三妹他们。”李月姐担心的道。

“你是关心则乱,别忘了,宣周可是周家人,他这回又是送周老爷子回乡安葬,周东礼还能拿他怎么着不成。这样,我再派人去打听打听。”郑典道。

“嗯。”李月姐点点头。

就在这时,郑星风风火火的进来:“六哥,吏部来人了,让你去吏部一趟。”

“哈,定是安排下来了。”郑典笑哈哈的道,然后叫上四喜,一起进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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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初至临清

两天后,李月姐正在屋里看着坛口的账本,她打算帮着大伯娘把手头上的一点事情整理好后,便找个时间去临清一趟,对于月娥那边,她实在放心不下,于其在这里担心,不如实地的跑跑。。。

“媳妇儿,赶紧着收拾东西,过两天随我上任了。”就在这时,郑典一脸兴奋的回来了。

“上任,去哪里?”李月姐连忙迎了出来,一脸好奇的问。

“去临清,我讨了个临清知州的差事。”郑典拉着李月姐的手道,还眨了眨眼,一幅你懂得的样子。

李月姐一阵无语,知州,那可是正五品的官儿,怎么到这小子的嘴里,倒好似不值钱似的,不过,临清哪来的知州,而且那里的县正堂去年才上的任吧?好象没缺啊?她记得当初查周东礼的事情还让墨易查过临清衙门那边的事情。

这会儿李月姐挽着郑典进屋问道:“临清哪里来的知州?”

不过,她心里明白,郑典之所以讨个临清的差事,显然是知道她担心,那心里便暖暖的,这小子表面大大咧咧的,实则有一副细腻的心肠。

“临清钞关是朝廷重中之重,再又鉴于乱民之事,朝廷怕影响钞关事务,为了便于直管,朝廷已将临清由县提升为直隶州,原县衙直接改为州衙,原来的县太爷也直接提为知州,可没想乐极生悲,那县太爷已经六十多岁了,一辈子就在七品县令的圈子里转悠,随着年龄大了,原来的雄心万丈也没有了,本来打算这一任下来就告老的,没成想,这县突然提为直隶州。他由七品县令直升为五品知州,这是天下掉陷饼了,这可是高兴的事情,可前段时间。临清发生民乱,这县令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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