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龙门阵-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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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行?”
“你皮肤这么白,如果找个黑人,以后岂不是要生个斑马出来?”
我的话笑得她把杯子里的水抖都抖了一地。
她一边笑一边找出拖把去吸阳台上的水。我走到电视柜旁边,拿起上面的一个小装饰品,一白一蓝,一公一母,两只小维尼熊。
“这个东西挺精致啊。”我说,“在哪儿买的?”
“别人送的。”
“以前的男朋友送的?”
她突然移开了目光,没有回答我。
我好像不该问这样的问题,赶忙转换了一个话题。
第十八章
我们一直聊到九点半,我告诉她我要走了。
“不多坐会儿。”这当然是套话。难道孤男寡女还要再聊到十点半,十一点半?
“不早了,该回去了,不影响你休息。”
“谢谢你的厨艺。”
“不谢,很高兴和你度过这么一个轻松愉快的晚上。”我没让她送,自己下了楼。
与她一天的相处,整体来说非常的不错。交流中,她不回避我,但是在她心里,绝对的还是存在着一点拘谨,存在点心事,虽然我还不敢确定是什么。
又是一周过去了。自从唐敏上任后,由于她良好的管理方式,公司的气氛活跃了许多。大伙都觉得这个新来的上司还真不错,比以前的可要强千百倍。
今天晚上,我又找赵满和文远出来打麻将。赵满出来了,文远却说有事来不了,我们只好另外找了一个人来凑桌子。我问赵满:“文远这个家伙能有什么事啊,他不是最爱说打牌最大吗?”赵满说:“他不是又在追一个女孩子吗?你见过没得?”我说没见过。估计又是瞄上哪位漂亮妹妹了,舍不得松手。
文远是个不得消停的色胚,重色是他的本色,但是他不轻友,这是他的优点。今天居然不来,下次就一定要找他好好算帐。
很久没看见陈娜了。这才是真的。有大半个月了吧。我给她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终于等到她给我回了一个。我问她怎么跟我玩失踪,平时那么闹腾的,这几天突然消失了反而不习惯。她竟回答我说她是这两天工作太忙,没力气出来找大家玩了。
工作忙,吹壳子。她那种单位再忙也忙不到哪里去,而且从来就没听她说她工作忙过。肯定有其他的原因。难道是她叫到男朋友了?谢明阳?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我又回忆起大学时代谢明阳苦追陈娜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一件事。一天晚上合唱团排练完,我和陈娜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她非要叫我帮她去跟谢明阳说清楚,叫姓谢的不要再缠她了。毛病,我怎么可能去给我的同班同学说这种话,别人会怎么看我。她扭着我说个不停,我们从学生俱乐部出来,一直包着学校转了一圈,到了后门河边,她还不肯罢休,整得我有点烦。我说你别折腾了,自己去给人家说,以你的脸皮还怕说不出口吗?当时已经有点晚,河边根本没人了,黑黑的。静静的。我突然听见河边有人在叫,是女人,然后就是被人捂了嘴呜呜嗯嗯的声音。我和陈娜沿河岸走了一百多米,借着远方微弱的灯,竟看见有两个男的在调戏一个女学生。差不多也脱光了。陈娜好像傻眼了,我立马叫她去叫人,然后冲了过去,先给左边那个男的一脚,然后一个倒拐子打在他的头上。瞬间,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晓得了。
年轻人就是冲动,后来才知道是被另外一个男的从后面敲了一火砖,幸好陈娜叫人叫得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校医院的观察室里,头顶是一阵一阵的痛。我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陈娜,居然在抹眼泪。我坐起身来,看看身上青的紫的,颧骨也遭打起多高。不过幸好东西没少,年轻人就是太冲动。护士走出去了,这时走过来一个女生,就是刚才被调戏的那个,长得也不咋的,带着一张刚受过惊吓的脸来向我道谢。我一时无名火气,“你瓜的哇?脑子进水了?这么晚了还在河边走?毛病!”我翻下床就往外走。
陈娜马上跟了出来。我问他你哭什么哭,我又没死。她说谁叫你去英雄救美,吓死我了。我说救美?那两个虾米二流子,这么丑的也要调戏,他爷爷的我亏大了,都是你害的。今天晚上就不该跟你出来走这么远的路,以后再也不要说你那挡子事了,我火冒。
从那以后,陈娜再也没在我面前提过谢明阳。谢也不像以前那么追她了。估计是被下了狠话。不过狠归狠,谢明阳这个人也真够坚持,这么多年了还是惦记着陈娜。
认识西雯有一个多月了,交往中,我只感觉我越来越爱她。她不拒绝我的接近,除了那一点点的心结。前天下午我约她去王府井电影城,看了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我没什么感觉,她却流了几次泪。她低头抚柔着自己的那条手链。白痴也能看出来,她还没忘记她的前任男友。这条手链,一定是前任男友送给她的。
今天晚上,我把她约到一个咖啡吧。委婉地问到她关于前任男友的问题。我问她说是不是才和前任男友分手,她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问。
“白色和黄色。”
“你喜欢白色,他喜欢黄色对不对?”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还没忘掉他吧。”她看着玻璃窗外,点头。
她告诉我,她和前任男友交往六年,但最后他还是成了负心汉,和她分了手。她狠他,但却无法忘记他们的过去。我告诉她要忘掉他,只有这样才会有自己新的生活。说了那些话,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个要她自己想。
第十九章
太久没回家了,今天我提了点东西准备回去看看老两口子。老爸竟躺在床上喝中药。中风又犯了,一身痛得下不了床。他四十岁的时候好像就有了这个问题,年年都要犯一段时间的病。
我说:“爸,你这几天不是棋也没出去和别人下?”
他说:“那你把棋拿过来,看看我的水平怎么样。”
我说:“你还是躺着好好休息,病好了再说,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他说:“老都老了,还革啥子命?”
我说:“你六十都还没满,还是中年。”
中午,我下下厨给爸妈做了一桌子饭菜。前两天烧菜烧起隐了嘿。我妈吃着我烧的一桌子菜,有点感动,说累着你了儿子。我说妈,当儿子的给你做一顿饭算个啥。但是回想一下,自从工作以后,就几乎很少给爸妈做饭了,想起来有点惭愧。
星期一,唐敏今天找我和老李等几个骨干开了了个小会,作了一个短期总结,也叫我们各自发表了意见,拿出了后面的计划。最后,她把我一个人留了下来。她夸赞我说:“张朔啊,在我来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觉得你是这个部门里工作最出色的一个。”
“哪里哪里。”本来我自己也会这么觉得,但是领导在表扬的时候,总还是要谦虚一点。
“从业绩上来看,你带的大组情况最好,也许我可以给你们组申请加薪,奖金另论。”
“那就太好了,陈经理。”听了要涨钱,我有点高兴。
“不要叫我陈经理,叫我陈姐。”她笑咪咪地对我说。
“好,好,陈姐。”我也笑着说。
“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她问我。嘿,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嗯,新买的吧,不错不错,很适合陈姐你。”
“是吗?”她笑出了声,居然还站起身来在我面前原地转了一圈。还是件衣裙嘿,不过她的小肚子表现得如此突出,穿着怎么可能好看?
我永远都不可能理解这种老年妇女的审美情趣。
星期六,晚上,我给西雯打了个电话,说:“想约你出来,有空没。”
“好啊,明天没事。”
“我来接你,要你带上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他送你的维尼熊,还有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带出来怎么样。”电话那头是沉默。我接着说:“想通了就给我短信,等你。”
没过多久,她就回乐我的短信:好吧。
一大早,我就载着她到了城郊的东风渠大桥。和她走下车,桥下是宽阔的河流,滚滚地流向城外。“所有的都拿来了吧。”她递给了我一个大包,说了一声:“嗯。”我打开拉链,几个维尼熊,几本书,盒子,木梳,口红,包括那个烟灰缸等等一大堆东西。
“还是你自己来仍吧。”我说,“都仍了吧,忘掉他,也忘掉他对你的无情,一切才会有新的开始。”
我看着她把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仍了下去,看着河里。我看着她的手链,“还有这个。”我说,“不心痛吧。”我把她的手链取下来,放在他的手里。
那条手链也随着河水流走了。她做得比我想象的坚决。
“谢谢你替我解脱。”她说。
“这样才是真正的你,现在你想干嘛?”
“不知道。”
“那就听我的,我带你去high!”
我载着她到了游乐场。先是带她坐了海盗船,还好。下来之后,我用手指着翻滚过山车,她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我才不理她,拉着她的手把她塞进了座位里,然后坐在她的旁边,帮她把护栏放下,告诉她现在坐的这个第六排右边,是最有失重体验的一个位子了,包你爽。
过山车开到半空的时候,我们疯狂地叫出声来,头向下作向心运动,双腿已经没了感觉。
吃了午饭,带她去百货商店。她问我要买什么,我说买泳衣,下午我们去玩水。在泳衣柜台前,我指着一件比基尼问她怎么样,她白了我一眼拿了一套白色的连体,不过是露背的嘿,我在一旁连声说不错不错。
烈日当头照。出了商场,我们钻进了刨冰店,吃着刨冰聊天。三点半,我带她去了城南的水上娱乐城。她换上白色泳装出来,长发盘在头顶,可爱惨了。我觉得她简直是全场女人当中最漂亮的一个。我们从高架水滑梯上顺水而下,砸起大朵的水花,又在人工浪池里抱着浮垫相互碰撞,享受被一米多高的浪花高高托起的感觉。
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们换了衣服,但身子还像在浪里一样一悠一悠的。她放下了盘起的长发,湿漉漉的。问她为什么不吹干,她说用吹风机对头发不好的。嘿,果然专业。我们到东门上吃了一盆口味虾,辣得我们喊妈。我问她累不累,她说还好。那就好。在街上兜了一圈,载着她到了市中心一家俱乐部。这是一个主推慢摇的迪吧,我们在人群中间随性地跳舞,跟着DJ的节奏,直到筋疲力尽。
深夜,我把她送到了家门口。下了车,她向我道别。
她说:“谢谢你今天带我去玩,我很开心。”
“玩累了吧,今晚你一定可以好好睡一觉。”她看着我笑,一秒,两秒,三秒,她竟然轻轻地扑到了我的肩膀上。
她终于真正接受我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打开了所有的车窗,然后把音响开到最大。她接受我了,就这么简单。我的生活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快乐。
第二十章
七月初的天气,热啊。在这盆地的底部,夏天除了热,还特别的闷。楼房上无数台空调都在玩命地转着。市里发了一个通知,说近期气温居高不下,全市用电量猛增,供电出现缺口,号召大家要控制自家空调的度数,节约电力。想应该没几个人会响应号召照做吧。没过几天,报应就来了。我们公司在停电灾区的范围内,听说是高压线烧了,具体位置还没找出来。
公司里的窗户全都打开了,但还是热得很,而且闷得要命。业务员全都跑出去找凉快去了,其它的有些不停地喝水,有些哪个打印纸坐在那里不停地扇,无心工作。没有电,电脑也用不了,大家也无心做事,就都跑到办公厅里去摆龙门阵。唐敏也加入进来了,和一些女同事聊一些家常。原来她现在是一个人。儿子在广州工作,老公半年前被公司派出国作负责人,需要在国外待两年以上。他说她平时下了班也挺无聊的,也不爱打麻将打牌,没什么爱好,叫大家没事就到她家去玩。
还真能和大家打成一片。电仍然没来。到了下班的时间,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她在闲聊。她问我年龄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没结婚,问我有没有意中人,要不然给我介绍几个。我告诉她有了有了,刚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多谢唐姐的心意。
“大家都是同时,不用说谢的。”她说。
“那是那是。”
“天气这么热,现在又没什么人了,要不然你把衣服脱了吧,凉快点。”
“不用不用,不太热。”我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一边笑一边伸过手来,居然想要解我衬衣的扣子。手刚刚伸到我的胸前,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起身接电话,好像是有人约她吃饭。
“那我就先走了,有个朋友叫我吃饭,那我们下次再聊吧。”她说。
“好的,那唐姐你慢走。”
她怎么让我感觉怪怪的?居然叫我光膀子?在办公场所啊,不太好吧?
今天本来和西雯约好一起吃晚餐的,但她突然又说她有事,只有罢了。估计回家也没电,热得不好过,不如一个人在外面转悠转悠吧。
我骑个轻